“哼,那老夫且考考你,你为何又认定李恪无法坐在诸君之位呢?”老爷子这会子怕是生起了考较我的心思,不过,这没啥,经常与宫女姐姐讨论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的,嗯,实话,我这个房府之二男自从娶了羔羊公主,外加当上了李治这小王爷的老师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置身于大唐宫庭争斗事外的可能性了,更何况太子哥把我看成了害死他亲密爱人的仇敌,掉进了这个大染缸里,既然没办法爬出去,那就想办法如何在这场斗争期间和斗争之后保住性命,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观察着大唐的宫庭内外。
“李恪英果,甚得众望,类陛下甚多,然其有个先天的缺隐,为王可,为帝,则不能容。”我这话也是同样点到即止,因为大哥和老爷子都点头了,说明他们也明白了我所言的。
就是因为他的出身,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李恪天生就有种领袖的天然资质,又深得李叔叔的器重,可就因为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爱女,他便只能与皇帝的宝座失之交臂。幸与不幸,谁能说得清呢?
李叔叔想来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而大唐那些个随着李叔叔打下大唐江山的人同样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同样不希望自己挥撒了热血,开拓下来的盛世大唐,一转眼,又送回到了隋炀帝子孙的手里,无论李恪是怎么样想,或者怎样做,但是,谁也不敢作出这样的保证,如果李恪登位,未来,这个大唐还是李家的大唐吗?
……
不过,虽然他做不了皇帝,但是,我有个更好的想法,羔羊已经被我,这个新型号的房遗爱所改变,而同样宫女姐姐亦成为了我的妻室,历史,难道就不该翻开新的一页面吗?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是从历史的过往,还是从现在我与李恪的交情,又或是我那个已经还在构思的想法,我都决不允许李恪在重蹈覆辙,死在长孙阴人的手上,不仅仅因为李恪在宗室的人望,还有他在朝野的声望,这样一个人,对于国家,对于社会的变革都会有着极大的助力。
“俊儿与老夫之思不谋而合。”老爷子拔身而起,在榻上溜达了数圈,回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依俊儿之思,若陛下真废了太子殿下,你以为,何人可得陛下之欢心?”
“不是何人可得陛下之欢心,而是何人可续贞观之盛世。”我望向父亲,很是果决地回答了父亲的疑问。
老爷子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一话题目上继续纠缠,反倒问起了我几位小王爷的学业如何。我一一作答,老爷子沉吟了下来,抿着茶水,半晌方言:“俊儿,你身为驸马,又为王师,日后,还需小心一些才是,谨言慎行,嗯,你那脾性,让你谨言慎行怕是难比登天,不过,今日我们父子之论,切不许泄出半句,不然,必有杀身之祸。”
我与大哥站了起来,向父亲恭身一礼:“孩儿遵命。”
“我说二哥,你跟父亲打哑迷不成?说了半天,你的问题父亲没答你,反倒让你说,可你也没说出是谁,这不,差点憋死大哥我了。”出了书房,方走不远,大哥就一把拽住了我,愣是要问我明白。
“大哥,其实简单得很,您想想,陛下最倚重之臣子乃何人?”
“长孙大人、李大人,还有父亲,最倚重者,不过这寥寥数人亦,不过论最倚重者,除了父亲,便是长孙大人。”大哥得出了结论。
“陛下的嫡子有几人?”我问了句,大哥双眼一亮,不由得瞪住了我。“乖乖,我说二弟,那你岂不是成了……”
“嘘,大哥你小点声,记住了,这事可仅仅咱们父子三人尔,切莫入他人之耳。”我赶紧一把捂在大哥嘴巴上。大哥很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二弟尽管放心,大哥就连你大嫂也决不泄露一字。”
下班归来之后,只瞅见宫女姐姐还有婉儿在屋子里,很是好奇地问了句。“姐妹们都到新院子那边去了,对了俊郎,有件事,照儿想跟您商议一二。”
“哦?甚子事,你且说来听听。”我坐了下来,接过了婉儿递来的茶水也灌了口,抬起头朝着已经移动都显得有些不便的宫女姐姐道。
婉儿很懂礼貌地告退离开了房间。
我移步坐到了宫女姐姐的身边,看着日益丰盈的宫女姐姐笑道:“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把头靠了过来,温言道:“俊郎说的甚子话,这该是妾身的福份才是,自那日听孙神医言妾身得孕双胞之后,心里头那股子高兴的劲就没消停过,可就是这身子越发的重了,人也乏得厉害。”
“没事,那你且在家中好好将养着便是了,毕竟你现下是三人了,一行一动可都得小心。”
“俊郎,您不觉得这段时间,鸾鸾的笑容少了许多吗?”宫女姐姐这话不由得让我一愣。“怎么,嗯,你若不问,我倒也想哪天抽个时间跟鸾妹好好聊聊,这一两个月来,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这段时间,程鸾鸾却实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那天练武的时候,还差点把院墙给剖下一大块,嗯,我的失误,看样子是好久没跟程鸾鸾谈心了。
不过我觉得她的不开心该是很有可能是因为没能怀孕吧。
“您啊,就是这么个人,大大咧咧的。”宫女姐姐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妾身倒是知晓一些。”
“哦?你快说说。”
宫女姐姐细细地朝我分说了一番,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事情并非是我所想的那种,而是程鸾鸾见到我的三位妻妾各有事做,宫女姐姐处置着房府暗探之事,而绿蝶则能在书画艺术方面作出贡献,至于李漱,她那极富经商的头脑也有着用武之地,而程鸾鸾,虽说武技无双,琴技专长,可这两项她能耍给谁瞧?武技是用在沙场杀敌斩将夺旗之用,而琴技,嗯,家里边谁不会用琴,可大伙对这项娱乐活动都不怎么的上心,反倒让她觉自己什么也帮不上我,以至于都有了些心结。
听了宫女姐姐所言,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边有些不畅快,是的,不太畅快。“俊郎,您怎么了?莫不是怪妾身多嘴……”宫女姐姐有些揣揣不安地道。
“没,这事不怪你,怪我,照儿,嗯,看来啊,为夫实在是与鸾妹相处之时日太短,她不了解我。嗯,这事,为夫会把她给解决的,你且宽心便是了,好生将养你的身子,好好替我生养上俩个小的才是。”
……
和着宫女姐姐说了会子闲话,我起身出了府门,领着俩保镖,朝着我的新院子而去,有些事情,或者应该说是心结,越早解开越好,若真是打成了死结,我很担心,智商高是高了,可就时候这类人死脑筋钻牛角尖来比谁都厉害。
到了新院子,匠人们都在忙碌着,房柱还有十余位工匠还在处理宫中游泳池的善后事宜,是以尚未归来。
满意地看着大伙都在热火朝天地建设着,很多的知名建筑已经能见到雏形了,一问才知道李漱她们全在中庭的池塘边商讨在新院中建设一个游泳池的大事,终于,绕了好远,总算是到了中厅的池塘边上,几位漂亮妞在随意地坐在那铺在池畔草地的草席上。
见到了我走过来,皆展露了笑颜,李漱更是高兴地朝我挥起了手:“俊郎快来,我们正商议着要建个大大的游泳池了,妾身是想,咱们家里姐妹这么多,不若也在家中砌一个游泳池,日后在家中嬉水,不也是一件美事吗?”
“嗯,好,很好的想法,怎么了,还带了吃的啊?”我朝着李漱、绿蝶还有程鸾鸾笑了笑,拿起了一块小吃就往嘴里塞。偷偷地瞄了一眼程鸾鸾,果然,程鸾鸾虽然也展露了笑颜,可是那一丝几不可查的愁绪依旧被我捕捉到了。
第414章 精神分裂?
吃了几口东西,仔细地观察着三人,李漱倒是越加地显出了长妇的风范,而绿蝶,依旧一如当初,清彻而透亮的双眸里从来不会掩饰任何东西,而程鸾鸾,嗯,越瞧,越觉得她确实不对劲。
“鸾鸾,”我开口插话道:“你不高兴吗?”
这话问的三人一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失手把一枚青果失手的程鸾鸾身上,这一时刻,程鸾鸾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似的:“俊郎说什么呢,妾身没什么不高兴的。”看样子,程鸾鸾是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露真心话的。
“是吗?呵呵,那或许是为夫看错了,鸾鸾,来,陪我走走。”没有多说,站起了身来,我把手递给了程鸾鸾,程鸾鸾一愣,圆润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了一团酡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李漱与绿蝶一眼,李漱大大方方地展颜一笑,牵起了绿蝶的手。“俊郎跟鸾妹在这说便是了,我与绿蝶妹妹到那边去瞧瞧,来,蝶儿妹子。”牵着绿蝶,在侍女灵儿的陪伴下,向着远处行去。
这丫头有进步,懂事了,一回头,却瞧见的是程鸾鸾显得落寞的眼神。“鸾妹,来,陪我在湖边逛逛,那边有个好去处。”不由分说,扯起了程鸾鸾朝着一边行去,一路上,程鸾鸾没有开言,我也没问,只是抓着她的手,信步闲游,绿树成荫,碧波荡漾,既便天上灼热的烈阳直射下,依旧能感受得到,水面掠过的和风带来的清凉。
“好了,来,我们坐这儿吧。”我回头朝着似乎正在垂头想着什么心事的程鸾鸾笑了笑道,指了下前边湖畔一块巨大的平巨,很光洁平滑,前头半截伸出了湖水,就如同一块圆润的汉白玉石一般。
……
拿袖子拂了拂石上的飞灰,轻轻扯了把程鸾鸾,她柔顺地依着我坐了下来。“鸾妹,自从我们成亲之后,我们似乎很难得这么单独相处了,一晃眼,你我相识至今,也有年余了吧。”我拿脚勾起了一块扁平的小石头,抄在手上颠了颠,斜起朝水面一抛,打出了三个水花,方才潜入了水下。
回过头来,程鸾鸾的目光似乎也柔了些许,想来,她亦是忆起了当时与我见面的场景。牵起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望着这张本该神彩飞扬的绝色佳人,那股子潜藏在骨子里头的野性美,还有那喜怒随心的本性,似乎都蒙上了层灰垢一般。
“鸾鸾,其实有些话,我一真想找你聊聊的,一直以来,都是为夫太过粗心,没能查觉到你的感受,这段时间,你想必心里亦是委屈透了吧?”我轻轻地在她的额间一啄,温柔地在她的耳边依言道。
程鸾鸾的娇躯微微一震,轻轻地挣起了身子,定定地望着我,轻启丰唇,似欲有话要说,可是却又渐渐地凝住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可我分明能听到她那心底透溢出来的叹息。“俊郎,其实也没甚子,妾身不过是有些烦闷而已,让您担心了。”
“屁话!”我火大,是的,这妞到底是啥玩意做的,每每这种时候,总喜欢把伪装撑起来,可我是你的夫君,你这么对我,能有好处吗?今天就算不能解决,好歹也让让她破开面具,我最恨的就是自个的媳妇在自个的面前装吊,一把抄过程鸾鸾,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摆平,压在我的大腿上,大巴掌就挥了下去,程鸾鸾先是惊呼了声,赶紧想伸手来掩住受袭的丰臀,我能让你得逞?又是几巴掌下去,程鸾鸾终于开言低声求饶了起来。
“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吗?”扶起了程鸾鸾,不理她眼中的怨念,还有一丝不甘的怒意,我紧紧地搂住她,示威地鼓了鼓胸肌,以便绝了她想反抗的念头。
“妾身……”程鸾鸾刚一张嘴,我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狠狠地抖了抖虎躯:“鸾鸾,你好好记住,我是你的夫君,要伴你一生一世的夫君,我不希望我的妻子骗我,更不希望她总把心事藏起来,憋闷在心里头,你以为这样,为夫就会觉得你贤惠,就会觉得你好吗?”
程鸾鸾掩住了自己的檀口,目光愕然中包含着一股既将破壳的惊喜之意,看样子,她还算有点脑子,嗯,这话说错了,应该是说她还有些正常人的思维,一般来说,知识教育层面越高的人,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这种性格既是他们研究真理的动力,往往这种性格的人更容易在研究工作上获得成功,可同样,在为人处事方面如果也同样采用这种方式的话,往往却事半功倍,甚至会出现事与愿违,至少,我见过两位,一位是我的同学,一位是我的老师。
“不是,那样,反而会让我觉得你不是我的妻子,而是一个与我的心距离十万八千里的陌生人,或许在我的妻妾之中,你与我相处的时间是最少的,或者就是因为这样,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为夫的脾性,以至你会有那种的想法,这一点,我也有责任。”我刚说到了这,程鸾鸾的纤手不知道何时已然掩到了我的嘴前,看着程鸾鸾那双清亮得堪比天湖的双眸,我任由她盖在了我的唇上。
“俊郎,谢谢你。”程鸾鸾笑了,又或者该说她哭了才对,因为笑过之后涌出的泪水显得那样的,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总觉得程鸾鸾有了一些改变。
程鸾鸾依在了我的怀里,褪去了鞋袜,一双漱玉一般的玉足放入了碧波之中,那股子凉意让她畅快地呻吟了起来,让很少见到程鸾鸾如此放肆行为的我不由得一呆。瞧见了我傻愣愣的表情,程鸾鸾不由得踉哧一笑,嘴角轻轻地弯起了弧度:“俊郎怎么了,莫不是也想随妾身一起凉快凉快?”
“怕你不成?”好歹咱是男人,总不能这种事都被自个的女人给比了下去,几下就把脚上的束缚脱了个精光,伸脚进了水里,嗯,舒服,实在是舒服,凉凉爽爽的感觉一直透进心田里边。
“鸾鸾,我怎么觉得你变化得实在是快了让,让我几乎前后都不能适应似的。”我倚在了石台上,随意地让自己摊开了手脚,凭由骄阳把我一身都晒得滚烫。石板上的烫和着阳光直射的感觉我仅仅呆了两分钟不到就顶不住了,赶紧坐起了身子,边上的程鸾鸾去拿脚顽皮地戏着水,见我起身回眸嫣然一笑,自顾自地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起了过往的事来。
原来,程鸾鸾原本就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儿,可以说,她的脾性绝大多数遗传了程叔叔,还好,至少我没瞧出她有继承程叔叔这大唐黑社会头子位置的潜力。可是她的娘亲,却偏偏出自大唐四大门阀中的崔氏,出身世家大族的崔氏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那种男儿式的性格,于是亲自对自己的女儿进行严格的高压教育,甚至还带着程鸾鸾回了清河,在那里呆了二年之久,久而久之,崔氏似乎觉得已经把女儿的脾性调教过来了,方才带着女儿回到程府,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程鸾鸾表面的伪装,那个野性不曲的程鸾鸾只不过被伪装俺盖在底下而已。
……
就这样,她永远是娘亲温顺乖巧的女儿,所有崔氏要求她做的到,她甚至做得比娘亲要求的还好,但是她内心的真实却也不能永远地压制,了解得最深,也就在我之前唯一了解她的,也就只在那个随她陪嫁过来的婢女崔蝉儿。
这种近乎双重性格的女郎,我真不是知道该说什么还好,不过,对于丈母娘的这种恶劣手段,我很是不满,见我眉头拧了起来,程鸾鸾依了过来,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口:“俊郎,莫闹我娘亲,其实她也不过是希望我好而已。”
“可这也太过了吧?生生把一个好好的灵跳的闺女,都快给整成精神分裂了。”我愤愤地开口报怨道。
“精神分裂?”程鸾鸾很好奇,大大的眼睛瞪着我,似乎要求我给出一个答案。“也就是说,一个人出现了两种性格,不过,这是一种疾病,当然,你没有,你只不是在你的真实性格的表面上披上了一层伪装而已,不过鸾鸾,我不希望你在这么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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