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诩这一提醒,一屋子纨绔暴出了一阵邪恶的笑声。“就是,长孙冲那丫的也知道咱们是啥人,他要敢漏了半句口风,嘿嘿,整下来,莫说公主那一关,就算他爹那一关也过不去。”段云松举杯,哐,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长孙冲是谁啊?”我悄声朝着身边的段云松问了句。“长孙冲就是长孙无忌大人的长子,当今陛下的附马,长乐公主的夫婿。”
“哦,怪不得听这个姓就觉得耳熟。”我点了点头,嗯,武元庆和武元爽还真会找靠山,扭屁股竟然贴到了长孙冲的大腿上,看样子,这俩小白还真打算在长安长期呆了,说不定,心里又开始在冒甚子坏水了。
“不过那俩自称国公爷的是谁?哪个窟窿眼钻出来的孙子?!”李敬业也开口了,这位小年青现下也被这帮家伙给带坏了都,整个一流氓青年,可如同单独与我相处的时候,他又能很好的维持听话乖顺学生的模样,看样子,他也跟李治是同一类型,典型的两面派、墙头草之类的角色,嗯,很适合当暗奸啥的。
“武元庆、武元爽兄弟俩。”我开口了,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唯一令我开心的是这一回脸上没有中招,用不着顶着一张青红紫绿的脸蛋回家了。“武元庆、武元爽?咦,这好像是应国公武士彟的儿子吧?”这边裴行俭很是疑惑:“这俩兄弟不好好的在老家呆着,咋溜达到长安来了?以前裴某曾跟这二位见过几面,这俩小子可不是啥好人。”
“谁知道,长孙冲也不是啥好鸟,正好都窝一堆了,嘿嘿。”李业诩说话时的表情好像他是自己才是好人似的。“别管了,反正这梁子结上了,改日那仨小子要落我老程手中,非把他们捏出鸟蛋来不可,诸位兄弟来,为我等今日大捷,共饮一盏……”
“俊郎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天天闹事就不觉得累吗?”绿蝶替我上着伤药,撅起了小嘴。
……
“嘘,小点声,别让外人给听到了,什么叫天天闹事,公子我可是好久都没亲自动手了,谁让那帮子家伙自个撞咱们枪头上,嘿嘿,还有你那俩个哥哥也在,哎呀轻点我的小祖宗。”正在朝着依在一边给我扇着凉扇的宫女姐姐吹嘘道,绿蝶突然擦到了痛处。
宫女姐姐笑眯眯地拿扇子轻轻地替我扇着风:“俊郎今日怕是出了口恶气了吧?”
“那是,谁那俩小白当初害你们母女那么惨,再说了,今个可是他们自找的,惹谁不行,偏若上了我那可爱的程二舅兄,你那大哥也不是啥好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在调戏良家女子,还想朝为夫我动小片刀,为夫只给了这俩兄弟一点儿小小的教训。放心,为夫有分寸得很,绝对没伤他们的性命,留着慢慢那啥才是正理,对吧照儿?”乐,很高兴,脑海里头还在回忆当时掐架的情景,嗯,那小漂亮妞长的也忒水灵了,特别是最后说话的声音,甜滋滋的。
“俊郎,您救了几个姑娘?”宫女姐姐轻轻地在我耳朵悄声道。
“一个,嗯?”一抬眼,宫女姐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边上,绿蝶闷哼了声,就觉得腰眼像被针扎了似的。
第404章 郁闷的宫女姐姐
暗骂了声倒霉,赶紧坐了起来,挠挠腰眼肉,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地嘴脸:“这是甚子话,为夫身为正人君子的表率,大唐名士的典范,自然要锄强扶弱,为民请命?嗯,总之,解救弱女子脱离苦海是我身为朝庭命官的职责。”不能让她们误会我,至少,吃不到羊肉之前决不能染上一身膻,这吃亏的买卖咱可不干,必须得声明清楚,虽然那小妹妹挺漂亮的,唉,都忘记问她姓什么,让她给咱留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啥的。
“俊郎这话倒也蹊跷,妾身就不过这么随口问了句,俊郎解释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的郎君在欲盖弥彰呢,对吧,蝶儿妹子。”宫女姐姐斜了我一眼,指尖上的团扇打着转,双眸半眯着,慢条斯理地道。
绿蝶一面收拾着药,一面拿眼瞪我,啥人嘛,蹲屋里头都快被熏出一身的酸味了。
“都干啥,甚子话,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干啥了,难不成见人家小闺女落了虎口也不救?!”很是愤怒地朝着宫女姐姐喝问道,嗯,声音不能太大了,万一吓坏了宫女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儿,那可就不好办了。
“又没说俊郎您见了这样的事不能救,凶妾身干嘛?”宫女姐姐很懂得因势利导,见我朝她呲牙,赶紧拿手捂在肚子上,作风吹就倒状,吓得我赶紧扶着这个有孕在身的美人。赶紧陪笑道:“美人,为夫哪有凶了,不过是在向你们表达我内心的想法而已,再说了,本公子可是跟着一大票的人在一块掐架,哪有那闲功夫去泡妞。绿蝶,你说是不是?”一把将一脸不情愿的绿蝶抄进了怀里头,朝着这二位很是诚恳地解释道。
“俊郎的人品,妾身自是信得过的。”宫女姐姐也笑得媚媚地挪动着不便的身子贴了过来,拿嘴朝我耳朵吹气,这妖精。“俊郎救人救得对,绿蝶不该胡思乱想。”绿蝶偎在我怀里头,抬起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可爱的姑娘,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我朝着这可爱贴心的小美人露了个帅呆了的笑容:“嗯,知道就好,再说了,为夫是那种见到了漂亮妞就想那啥的人吗?”
……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倒也是,俊郎这话说到了妾身的心坎里头,当初不知道俊郎第一次见到妾身的时候,是不是眼睛里进了虫子,老朝妾身眨个不停,嘻嘻,看来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咱们俊郎好歹也是正人君子。”笑的那模样,怎么瞧都像是在看个坏蛋。
怒了,这妞看样子真是皮痒了,一扭脑袋,亮出一口雪牙:“照儿,是不是今个让为夫来……”朝宫女姐姐一脸淫笑地挤挤眼,倒把宫女姐姐闹了个大红脸,轻啐了我一口,抬腕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剪水双眸朝我甩了个勾子,方才正容道:“我那俩个哥哥,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明明也是国公之爵,既不缺钱帛权势,怎么会跟长孙大人之子混在一起。”脸上的红潮尚未退散,现下宫女姐姐可是丰盈了不少,连带胸前那骄傲的双峰似乎也都大上了一号。
宫女姐姐瞧见我那模样,俏脸一红,咬着银牙轻轻捏了我一把,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个可人儿呢。松开了手,让满脸红晕走路都快站不稳的绿蝶去倒杯凉茶来,清了清嗓子,朝着宫女姐姐询道:“长孙冲是什么人?!”
“长孙冲?照儿只是知道此人才智甚高,陛下亦胜喜之,故将长孙皇后之嫡生女长乐公主下嫁,这位公主殿下倒也是位天生丽质,容色绝姝的美人。陛下深为宠爱,只惜,遗传了其母长孙皇后的气疾。”
“气疾?!”我纳闷,不太理解古代人这些病症的名称。
“气者,五气也。周礼疾医有注‘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这位公主曾在陛下跟前发过数次,照儿亲眼而睹,故尔知晓……”宫女姐姐一番细致的解说之后,明白了,看样子,这位红颜患上的是哮喘,又或者是心脏病之内的遗传病,遗传?卖糕的,那羔羊呢?
“我说照儿,你可曾瞧见过高阳那个样儿。”我在宫女姐姐跟前比划了个双手捧心的姿势,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摇了摇头,我总算是松了口气,乖乖,差点没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没有就好,看样子,羔羊妹妹的遗传基因很有可能是捡她娘家那边的。
“照儿倒听闻,长孙冲虽然与公主相敬如宾,可公主的风疾,呵呵,偶有风流韵事传出,倒无没甚子,不过,这位小公爷既是长孙大人之事,定然知道照儿乃是俊郎的妾室,我那俩个不成器的哥哥竟然跟他混作一团,这不得不令照儿心忧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俩个哥哥要对我不利?”我抬起了眉头,不会吧,就那俩小白,能干出啥名堂来,长孙家的面子再大,就算给这俩小白撑腰,也不敢在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眼皮子低下把面子撑到我房府的跟前来。
宫女姐姐接过了绿蝶递来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摇摇头沉静地道:“不会。武元庆武元爽虽说是愚笨了些,可毕竟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依照儿看,他们没那个胆子敢与俊郎和房府当面作对,想来,是攀附了长孙家之后,好歹在长安能某件差使,毕竟,在老家怕是也呆着腻味了,再者说,到时候,俊郎您想动手也得三思二行。”
“哦,赶紧这二位不愿意在穷乡避壤当土霸王了,想窜上长安来做一番事业,不过,这样一来,我怕岳母大人那边……”我看着凝着眉头,观望着茶杯冒出来的白气的宫女姐姐道。
宫女姐姐的眉头一扬,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立即溢散了开来:“他们敢?!若真如此,那就恕妾身违了母命,也全斗他们一斗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也别着急,为夫我还在这儿呢,若真有甚子,为夫出马便是,岂能让我的妻子来做这些粗活计,再说了,你那俩大哥也……嗯,该是耍不出什么花样。”不好意思说那俩舅兄是小白,不过相信我的意思宫女姐姐也该明白得很。
“我们武家也已经没落了……”宫女姐姐朝我展露了一个笑颜之后,不由得轻叹了声,低低地呢喃道。好歹是她父亲挣下的这份家业,毕竟宫女姐姐恨的只是这些个叔伯兄弟,眼睁睁瞧着被这俩小白给败了去,心里有郁结亦是难免的。
……
这事我不好说啥,只能拍拍宫女姐姐的肩头,示意她想开一些,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微笑,捉住了我的大手,抬起,放在她那光洁滑腻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进奏院再次立功了,这一次不是关于东北边境,而是西北方边境,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击灭吐火罗,拘留我大唐使节、侵掠西域的事在事情发生之后仅仅二天三夜,进奏院又获知了这一消息,这不能不让我对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高兴,如此不是我提出了采用信鸽来输送情报,那么,这个消息至少会晚到数日之久,甚至半月,那么,就会让我大唐造成更大的经济和人员损失。
仔细地进行了分析和对比,三封飞鸽传书的内容大同小异,但都描述了一个事实,西突厥吃饱了撑的,来咱们大唐门口耍猴来了。
快马,抄起了桌上的三份翻译好的密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就直杀皇宫。
“侵掠西域,骚扰伊州,还派处月、处密二部进犯天山,我驻吐火罗之使臣现已被其拘押……”李叔叔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字眉了,扇乎着鼻翼,半晌,把情报掷在榻案上,愤声怒道:“欺人太甚,着实欺人太甚!乙毗咄陆,小儿安敢辱我大唐。太放肆了。”
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没忘记军情紧急,立即令赵昆拿了情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直接送去在皇宫中办公的参谋院,那里,会对西突厥的突袭进行分析和判断,以便我大唐作出合适而相应的动作。
这事的发生,似乎并没有出乎李叔叔的意料之外,李叔叔等人都离开之后,轻叹了口气:“来了也好,省得等到时候老夫分心……”
看样子,李叔叔是生怕日后亲征高句丽时再出这档子事,那可是扯后腿,嗯,这事出得越早,越对于我大唐有利。这倒是实话。
第405章 见过催吃饭的,没见过催生娃的
“嗯,贤婿啊,以信鸽传递情报之法,可否在我大唐各处进行推广?”李叔叔这个问题实是让我有些难以回答,下字句,缓缓应道:“岳父大人,可以是可以,不过,这牵扯到许多的问题,我大唐善于驯养信鸽之人几乎没有,光是培训这些训鸽人员,没有个三几年的功夫是出不了成效的,另外,信鸽的数量太少,依照岳父大人您的吩咐,小媚现下把进奏院的情报工作重点放在了我大唐东北及西哉边陲,光是这,就已经让进奏院的驯化的信鸽吃紧了。”
“哦,无妨,老夫也知道,凡事皆不可能一步登天,呵呵,”李叔叔恢复了长辈的嘴脸,朝着我和蔼地一笑:“贤婿,此次,你又立了大功了,三日之内,便能将数千里之外的所发生的情况皆尽收集,实在令老夫高兴啊。”
“岳父大人,其实这些都是我大唐进奏院内各级人士的共同努力,方有今日之功的,而且,就是因为采用了小婿所言的信鸽,情报的传递与收集,方能如此快捷。”我恭敬地向着李叔叔谦虚道,这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进奏院全体员工努力的成果,如此不是养鸽人的细心驯养,如果不是情报人员的责任心,如果不是裘丹墨发明了密码传递,怕是大唐的情报手段还处在人马递送的阶段。
李叔叔点了点头,朝我招了招手:“呵呵,贤婿倒是谦虚得紧哪,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股子居功不自傲的劲头。来来来,老夫尚未用膳食,今日贤婿既然来了,便与老夫同桌而饮如何?老夫好些日没跟贤婿聊聊了,今日正好有暇。”
……
“小婿也多日未曾听岳父大人之教诲了,今日既然岳父大人有兴,小婿就恭敬不如从命。”赶紧蹲李叔叔对面,好久没尝过宫庭御厨的手艺了,怪想的,不多时,酒食摆上,美酒飘香,菜肴色香味皆全,给李叔叔先满上一盏,举杯,哐,嗯,不愧是宫庭珍藏的葡萄酿,爽。
一边吃着,李叔叔问起了家里头的琐事,一一向这位关心爱女的岳父大人回禀。
“是吗?呵呵,那闺女,就是调皮,贤婿,既然你新买了宅院,要推倒重修,不知道钱帛够否?”李叔叔尽饮了一杯,抹抹嘴,朝我温言道。
我赶紧摇头:“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够,却实够了,好歹小婿在印书坊跟造纸坊里头有一些股份,分的红钱,再加上我爹娘也补贴一切,足够了,小婿可不是啥金贵人,只要能吃得饱,吹得暖,头上能有遮风挡雨的,也就足够了。”
“哦?!”李叔叔挑眉斜了我一眼,笑眯眯地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清了清嗓子,挟了块菜放嘴里嚼了嚼,又问了句:“贤婿,老夫听言,老夫赐与你的小妾有喜了?”
李叔叔这话问得我一愣:“是啊,岳父大人。”老家伙问这是干吗?
“哦,呵呵呵,怕是还有几个月,我的爱婿也就有后了吧?”李叔叔裂着嘴角,笑的那模样,很是诡异,而且邪恶。
赶紧陪起了笑脸,朝这老头低眉顺眼地道:“岳父大人,您有话就直说吧,小婿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还能有甚子意思,唉,我那闺女嫁给你当媳妇,怕也半年有余了吧?”李叔叔朝我挤挤眼。赶紧点头表示认同李叔叔说得很正确,心里头很是揣揣不安,难不成李漱又跑李叔叔这儿告我的状了?
“半年有余了,可就是不知道,老夫何时能抱上个外孙。”李叔叔很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末了,还替我斟了盏酒。
“这个……”我有点头昏,不是酒的问题,而是李叔叔神奇的问题,这种事您让我怎么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和您女儿一直在努力,可就是没结果,这话我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贤婿啊,莫非是我闺女不招人喜欢?”李叔叔看样子不想放弃,继续问道。
“招,招人喜欢,莫说是小婿喜欢,我爹娘都拿她当宝了。”实话,我的四个妻妾都很会做人,李漱会撒娇,知道疼人,小嘴又甜,而程鸾鸾知书答礼,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三分道理,又擅女红,更擅音律,文武全才的妞很是让人欢喜,而宫女姐姐精明且又谦虚,对待下人一视同仁,赏罚有度,至少,没听人说宫女姐姐的坏话过,而绿蝶,更不用说了,从小随在我身边长大的,跟房府的丫环打成一片,又深得房府老人们的喜爱。
“贤婿啊,其实有很多话,都不需要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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