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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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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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米、蒲、苇、卷柏、嘉禾、长命缕、五色丝等等若干。

一只漂亮的大白雁拿个竹笼装起,三寸版子系着笼口,谓之云礼雁,然后是纯白的羊羔,同样称云礼羊接着各种美酒,然后就是谷子,稻米,栗等谷物,谓之黄白米,在宗族长辈的指挥之下,金银那些俗物一概不许用,玄纁则是赤黄色和纯黑的帛三匹,然后同郑重地同捆在一起,扎好。咱不懂这是啥子意思,问了大哥,大哥摇头晃脑地道:“玄法天象,男也;纁仿地象,女也。阴阳之礼合,故男女交通也”。其包装是:玄纁二物同束一所,三寸版子系着附(腰),题云‘礼玄纁’,安在轝中。

听得我一头雾水,算了,继续看热闹才是正理,还有上好的联珠对禽对兽变形纹锦、蜀锦、花缎、绛、绢等,娘亲前些日子特地购来的虎皮也放在了里边,另有通宝无数,还有些玉器等等……以眼花缭绕来形容亦不为过。

迎着第一丝阳光,纳征的六礼隆重地出房府的大门,一路上,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宰相家的二男成了皇帝的女婿,大家伙自然得来凑凑热闹瞧个新鲜。

到了公主府,等女方的王爷们收下了纳征的六礼之后,就算是确定了婚姻关系,于是袁道长又出场了,开始了占卜和商量吉日的请期。

很快,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全部都搞定了,婚礼便到了“亲迎”的高潮。这个最后的日子终于顺着时间的脚步,一下子砸到了我的脑门跟前。我很痛心,我居然也然在脑门上插花了,他妈的……恶俗!

端坐在镜台前,一脸的白灰,跟个鬼似的,接着,又有人给我打上了胭脂,什么玩意嘛,好好一个大佬爷们,都被折腾成啥样子了,倒是边上的大姐和娘亲还不满意,一会又嫌胭脂太厚,一会又嫌脸上的粉太薄,怒了,瞪起了眼珠子:“娘,还让不让人活了,光涂上这些玩意就够让我受罪的了,您二位还想干吗?都被折腾了个多时辰了。”光是张嘴说话,就可见白灰扑扑而下,靠!

“混小子,可都是为你好,再说了,吉时未到,你着什么急,还有两个时辰方能进宫去娶你的媳妇。”大姐眯着眼一个劲地笑,废话,白天任谁见了我这模样都会笑,若是夜里瞧见了,不叫鬼才怪。算了,反正咱就当木雕的菩萨,爱咋咋的。

还是俺娘亲疼俺这个儿子,笑了过去后,亲自替我把脸上的脂粉抹薄了些,重新妆扮一番,边上的花婆子们的夸赞声倒是让跟我觉得好过了些。

……

边上,还有一位与我一同梳妆打扮的男子,李业诩这个虐畜狂,正洋洋得意地左顾右盼,没办法,本公子的好友差不多都是亲戚,李恪李治等是女方家的,自是没办法做我的傧相,至于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咱可是连提都不敢提,废话,娶了公主才娶他们的妹子,肚子里早憋了股子火气,若是敢窜上门去说,保不定就分尸当场。再说了,就那帮程叔叔凶神恶煞模样的扮相,当傧相?怕是拿来当作吓人清场的恶霸都绰绰有余。

至于尉迟双胞胎的炭头脸,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段云松嘛,那秃脑门上可没办法插花,总不能带个假发套,无奈思虑再三,只好请这位当仁不让的李业诩兄台当起了我的傧相。

又拖了许久,总算是把本公子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怕是只能用“花枝招展”方能形容本公子现下的窘态。

第295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那张刀削斧刻的脸庞现下真是白里透着红了,鬓边还插着一个很是巨大的牡丹,那模样,我自个都不忍瞧上第二眼,李业诩鬓边的花比我的小了不少,昂首顾盼间还真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可本公子怎么都觉得自个不对劲,有点像小时候上幼儿涂脂抹粉戴大红花跳舞的感觉,可问题现下俺可是一大佬爷们,忒受不了。在娘亲和大姐的催促声中,我总算是厚着脸皮地迈出了房门。

瞧着我那副快走成同边手的模样,不知道笑倒了家中多少的族内兄弟宾客,绿蝶和宫女姐姐还好,倒是一个劲地夸本公子今天都快成玉面郎君了,可为啥子我倒觉得自已那张脸跟白无常没啥子两样,大姐没一点公德心地在那笑,娘亲恨恨地抽了大姐一巴掌也没办法,我只好作装聋作哑状继续迈步而行,来到了摆好了祭祀物品和香案的中庭处,家中凡是两条腿的生物皆尽跪伏于地,由族中最长者宣读祭文,意思是房府之二男业已成年,要迎娶公主成礼,告诉祖宗们的在天之灵,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宗教祭祀活动一完毕,就于堂前北面辞了父母,天色恰好,一身大红吉袍腰佩宝刀的白无,嗯,玉面郎君终于踏出了府门,刚步出了府门,就听见无数的叫喊声有如翻卷的巨浪一般轰然扑面而来:“附马爷出门喽!”举目望去,卖糕的,人山人海亦不为过,街道竟然被堵得只剩下一条细狭的小道了,密密麻麻的人,只能看见脑袋,连身子都瞧不见了。

“还不招呼一下。”边上李业诩这位也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傧相赶紧扯了我一把,低声喝道。

赶紧端正在架势,正了正衣冠,朝着这些前来观礼的四邻街坊们抱拳行了一礼,又一阵轰然作响的喝彩声在耳边炸响。

跨上了打扮得油光水滑的宝马,挥手扬鞭,伴着我的手势,自有人一声发喊,欢快的鼓乐炸响起来,仪仗、彩舆等也纷纷地在队伍中现身。

路难行,难于上青天,我的马几乎都迈不开步子,只得由房成和另一名家丁拽着嚼子艰难的前行。幸好今日是皇帝嫁女,早作了准备,数百金吾卫呼喝连声,也仅仅挤出一条小道。

“瞧瞧,这可就是大名鼎鼎的房家二男,瞧瞧人家那个头,那模样,怪不得能娶上公主!……”

“放屁,娶公主跟个子有啥关系,人家房二郎靠的可是文采,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卖的断货的《三国演义》可不就是这位房二郎的手笔吗?”

“有什么,我听我哥说,驸马爷可是文曲星下凡……”

“啧啧啧,有这么魁梧的文曲星?告诉你们,我家二叔亲眼见房家二郎把这么大个,怕是有千来斤的石锁生生提起来……”

……

“俊哥儿,怕是今日你这风头风光得实在利害。”李业诩老半天才挤上前来,与我并排而行。

“风光,你瞧那些个人的表情,就像是要生生把我给活吞了似的。”强颜欢笑朝着四下不停地点头为礼,惹来阵阵的声浪,甚至还有不少的年青女子也在那瞄向了这么,也不知道在哪叽叽喳喳地说些啥子话,倒是那些女子的目光很是大胆,还不时发着似起哄的声音,就这么勉强地在人法潮里朝着高阳公主府移动着,这场面,怕是长安城的百姓都来了近半围观,一里多的路,竟然走了个多时辰。

到了门庭大开的高阳公主府,李业诩跳上前去,挨了一顿女眷的红花双棍,出了红包,一路上吟诗作对,应答得体,到得厅门前,又是一堆的诗作,一应作完,方放我入内,我这位新郎这才开始登堂入室。

进了中庭叩见陛下,然后由李靖主持,叩头,反正说一句,咱就得叩拜一次,李叔叔高坐堂上,一身的新龙袍,喜气洋洋的模样,看着我这个脑袋瓜子上插朵大红花的傻女婿,那个乐劲,比我还傻上几分,听了听去,总算是明白了,说的是咱李叔叔慈悲,让自己的闺女下嫁俺这五好青年,结婚之后要互敬互爱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堆子的鬼玩意。

怎么听都觉得李叔叔是在赏赐一件宝物给我,而不是嫁闺女,很有些别扭,再说了,厅堂之上的早挤满了文武百官也都是一身的吉服,全都脑门?嗯,耳边上插着花,意喻上陛下嫁女,大家也一齐乐呵的意思,程叔叔表情发黑,戴在耳后的花给他捏在手里头拽着,一片片地撕着,嘴里也不知道在疯言疯语地嘀咕啥,反正没人敢于靠近这老货三尺以内,生怕这个闺女还得晚个半月才嫁的老恶货一时想不开突然发彪。

然后我又继续叩拜,昏昏然然地,让我给谁叩咱就给谁叩,折腾了个多的时辰,主婚人卫国公李靖示意一切完毕。我这位花枝招展的新郎官即在坐年青人的镞拥之下朝着后厅而去。太子等一干王爷也全在人群之中。

整个后厅全然被红绸挂满,红色的灯笼几乎把后厅装点了成了座璀灿的灯房,后厅门外早有人拦住了去路,一大票笑语嫣然扮像喜庆的女子把后厅拦个结实。

打当的一位窈窕美妇当先拦住了去路,手插纤腰还未开言,李业诩当先就恭身行礼:“见过襄城公主,今日我为傧相……”

李业诩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位襄城公主截下了话头:“傧相之仪,到此而止,久闻这妹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方见倒是人材一表,不过嘛,今日你即到了这,休想轻轻松松娶了我的妹子。”

襄城公主很是得意的模样,我自好亲自上前陪着笑脸礼道:“妹婿见过大姐。”

襄城公主装模作样地歪头品味一番:“你叫这一声,我这姐姐的倒也当得,不过妹婿不妹婿的,还不好说,姐妹们说是也不是!”回首朝着身后的那帮宫装美女们道,立即惹来了一阵宛若银铃般的笑闹声:“大姐这话是极。你这房家二郎,要娶我们漱妹,今日夜里若是拿不出点本事来,休得过我等这一关。快快先赋首喜庆的诗来”

别说着跟前的这些个公主们,就算是身边的围观人群亦是举着双手赞同。得,有啥,“好,既如此,房俊便恭敬不如从命”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我无奈,只好搜肠刮肚了在脑海里找一些喜庆的诗词来应付。

看着天空挂着的月轮,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颂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好!好一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吉也,吉!”那边早有人高喝起来,一时间赞扬之声此起彼伏,本公子洋洋得意地四下拱手,表达下谦虚。

……

闹了近个时辰,总算是过了这一关,骤然间,后厅前突然静了下来,环佩敲击声中,高阳公主李漱,总算是隆重地出现了,李漱的造型比我夸张百倍,我总算见识了啥叫华服,描金绣银皆是花鸟鱼虫的大绿半透吉服,没错,绿色薄纱的,唐制的婚俗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红男绿女的来由。总之那一身的轻绿服简直就是奢华繁琐到了极点,光是那裙尾,就有十来名宫女替她提着,也不知道浪费多少人民的血汗。

头上挽成了飞天宝髻,又称双环望仙髻中央镶着一朵巨大的粉红牡丹后髻处是三对极长的步摇,四蝶银步摇、金镶玉步摇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几与肩等宽,眉心处不知道是贴了金片还是啥组成的五瓣梅状,亮晃晃的耀眼得利害,画的是小山眉,眉色竟然是神奇的绿色,打瞧着第一眼,就把我吓个哆嗦,额头呈腊黄状,看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粉扑出来的效果,唇红齿白,一笑百媚生,可就是不敢瞧这妞的眼眶以上绿眉黄额……卖糕的,实在不适应,比太妹还太妹了,这妆扮。

李漱红粉粉的脸蛋羞意盎然地朝我移步而来,停到了我的身前,轻轻地展眉头,扬起了那些精雕细琢的脸,双腮的粉色、烟波荡漾的双眸,在那身青绿华服的衬显下……让我由不得忆起一句形容词:“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296章 天下本无事,太子来扰之

看着这张笑语盈盈的绝面佳颜,我的赞美仅仅有几个字:“漱儿,你真漂亮……”

“你也是,如花郎君。”这句虽然是李漱夸奖我的,但是我从内心反感如花这个词,都怪周星星,害的我刹时间有反刍的冲动。

“走罢……”在一干人等的拱围中,我与李漱这位新衣丽人步入了前厅。然后又开始叩头,朝李叔叔三拜九叩,礼毕之后。

李叔叔走上前来,亲手扶起了我跟李漱,望着自已最心爱的女儿已然一身的吉服,转眼就要嫁作他人妇,李叔叔不由得双目发潮:“闺女,日后,你可便是房二郎的妻子了,切记为父的话,莫要持宠而娇……”没想到李叔叔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了近柱香的功夫,才扭脸向我,先展露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日后,你便是我家的女婿了,好好待她,莫要亏了,不然,小心老夫收拾你!”转眼间就恶狠狠地拧起了眉头威胁我,啥人嘛。

李漱见我那尴尬样不由得掩唇偷笑:“爹,我郎君不会的。”

“哼!你啊,天生向外……”李叔叔朝着李漱这丫头嗔道。

然后,亲迎的队伍离开了公主府,朝我房家而去,李叔叔自然是去不了,倒是让一干兄弟子女皆尽送亲。

一路上,所有的亲迎人员全都点亮了手中的灯盏,一条长街,竟然被照得明若白昼,早有人来以扇遮顶将李漱扶进了车舆之中,这时候,我突然抬起了手,示意大家暂静一静,朝着房成点了点头,房成大步走到街道中映,拿起了一枚花炮一点,伴着尖啸,变成了一团火绿色直窜夜空,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消失在夜空,我很紧张,不知道那边收到了消息没有,还好,没几息的功夫,就有人指着了天空惊呼起来:“快看,瞧那儿!”所有的人皆尽抬起了头,青羊观的方向,月华之下,一个巨影在天际浮沉着,周边,四下溅射的礼花缤纷夺目,令人眼花缭乱。惊呼声大喊声此起彼伏。

李漱望着那团挂在天际的巨大暗影,偶尔在烟火的映照下,方显现出它那庞大的身躯,美目涟涟地停驻在了我身上:“俊哥儿。”

“对不起,你爹不许我乘它来娶你,我失言了。”是的,我觉得有些内疚,所以好不容易说服了袁道长今天晚上当起了礼花的指挥长,现下怕是他正头皮冒烟地指挥着那些烟花发射员呢。

没想到,月华至顶了,依旧有着不少的围观人群,对于新娘子的美丽、还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烟火的赞叹之声亦如浪涌一般。

就在烟火缤纷之间,我们开始出发了……

……

回到了正门大开的房府,我家的一家老小皆尽早等候在了门房处。

扶着李漱下了车舆,进了房府,就在此时,太子哥突然挺身而出:“且慢,妹婿稍待,尔举家上下还得跪见公主方可。”

堪堪扶着李漱下了车舆的我听到这突然的一声,不由得讶然出声:“什么?!”不由得扭头看向李漱,李漱的表情似乎也很难为情,周围那些个达官贵人与王爷们似乎一时间嗡声作响,似乎有人欲言,却都只在小声地议论,没一人站出来。

老爷子等人已然在列队,似乎就要叩见公主了。难道她还真想让我爹娘给她叩头不成。

“慢!”生气,我他妈却越想越生气,什么玩意,公公婆婆要跪我的老婆,亏你太子哥想得出来。

“太子殿下,我与公主乃为夫妻,公婆乃我父母,亦同是公主殿下之长辈,不知道公公婆婆要叩拜自己家的媳妇是哪一家的规矩。”不管了,抽身就站了起来,朝着这位大舅子道。

太子哥大概是没想到咱会跟他顶牛,原本洋洋得意地表情被我顶得发白,冷声喝道:“大胆房俊!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尔一家皆是臣子,臣不向君跪,岂不违了祖制?!”

接着,太子边上跳出了数位官员,亦引经据典的来证明太子的话是很正确的。

“俊儿,休得胡闹,还不过来跪下!”老爷子大声喝道,很生气很焦急的表情。老爷子身后的那些宗亲、娘亲大哥皆尽脸色大变,一个劲地朝我眨眼,那意思,让我别跟太子顶牛。

太子在那冷呵呵地背着手笑着,眼中全是得意。

操!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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