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声配上我那演说家的口才,必将能……
“二少爷,生啦!”一声仓皇的惊叫声,吓得我差点滚下了马?哪个缺德货在咒本公子?!
第269章 房府长房长孙房泰诞生
“二少爷,大胖小子,咱们大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老爷和夫人都快高兴坏了,您快些进去吧。”边上另一个家丁眼见我表情不咋的,赶紧把那说错话的家伙挤一边去兴奋地道。
“什么?!生了?”我不由得高兴地喊了起来,太好了,跳下马来啥也管不了了,直接窜进了府门,朝着大哥的小院冲去。
果然挤满了人,慎叔财叔好几个房府的老人也都挤在了门边。见到了我,朝着我乐呵呵地道:“二少爷快些进去瞧瞧吧,老爷和夫人刚进去。”
“嗯,好的。”也不多礼,直接窜进了屋子,老爷子正在那哆嗦,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很激动的模样,娘亲正抱着个包裹,喜极而泣的表情,一个劲地叨咕:“瞧瞧,咱们房家这会可真有后了。”
“孩儿也瞧瞧。”我挤跟前去一瞅,嗯,好小的一个玩意,怕也就三五手重的模样,脸皮子上皱巴巴的,小手棒子怕也就跟我的大拇指粗细。
“咋样俊儿,跟你大哥像不?”娘亲眼里还冒着泪花,就拿这小东西凑我跟前摆显了。“看不出来?”我实话实说。
“懒得跟你说,”娘亲对我的回答很是不满,又凑到老爷子跟前问了句,老爷子眯着眼,哆嗦着嘴唇:“像,像咱们节儿,呵呵呵,不愧是咱们房家的孩儿,瞧瞧那模样,标致得紧。”
得,俩位老人现下什么混话都说得出,明明满脸皱纹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身的红肉,比我泡澡还红得厉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瞧出他标致了,难道就因为他带把?
正要伸手去抱,被娘亲拿眼瞪开:“一边去,臭小子,就你那劲头,不伤着人才怪呢。”不光是我,大哥和老爷子全被娘亲拿眼瞪开:“都把手拿开,谁敢动我的孙子,我跟他拼命!”
父子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眼瞅着娘亲自个在那抱着孙子乐呵呵的。
“成了成了,夫人,咱们该去宗祠祭祀祖宗了。”老爷子总算是想起了件大事,“哎呀,妾身怎么也差点就忘了这件大事了,你们就在这等着,我把孙儿交给媳妇,咱们一家子都过去,俊儿,你三弟去哪了?还不把他给揪来,一齐去给祖宗们报喜去。”
“老三在哪我哪知道。”嘴里不满地嘟囔了句,就被老爷子震了震虎躯的威势所摄,赶紧应声朝着门外窜去,什么人嘛,尽负责咱这弱小。出了门让家丁们速速准备祭祀用品。挽起袖子,指挥着一票剽悍的家丁,开始了日常演练的抓捕行动,没办法,这老三实在是,实在不好说,家里最小,偏偏又最调皮,整日里胡闹,搞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老爷子几次想抽这小屁孩,可娘亲又护的实在严实,老爷子没办法下手。
……
我上次去茅房,被房杰这小混蛋丢了好几颗石头,这小家伙整的出火了,羞怒交加之下,提着裤子逮着了这个快无法无天的主,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且向娘娘控诉老三的行径。娘亲才算是明白了这小家伙已经惹得全府都怨声载道了,结结实实抽了一顿老三,乖了没几天,现下又开始皮了,整日里满府的乱窜,跟个毛猴似的。
好不容易在家丁的通风报信之下,在牲口棚边上逮着这小家伙,房杰还很不情愿地摇着脑袋:“不去,我还要看。刚刚它拉了好大一坨,我想再看看。”
听得我俩眼发绿,看了眼不远处臭拉哄的牛屎,亏这小家伙有这种特殊的爱好。“你再不跟我过去,信不信我抽你!”我黑着张脸,大巴掌在房杰跟前晃悠。
“二哥你要抽我,我一会告娘亲。”稚嫩的声音,很吊的语气,很不幸,他遇上的是我这个魔鬼筋肉男,不是大哥那样一天倒晚就想以德服人的斯文人。
提起这小屁孩,在屁股上狠抽了一巴掌,房杰小嘴一扁,正准备扯嗓子干嚎,我凑到近前,翘起手指头指着那堆还冒着白气的牛屎,恶狠狠地威协道:“你要是敢哭,信不信二哥我拿你蹲那,让你哭个够。”
小家伙赶紧拿巴掌把自个的嘴堵起,可怜巴巴地一个劲摇脑袋。轻轻一提,抱起这让人头疼的家伙,朝着宗祠赶去。总算是在老爷子他们步入宗祠前赶到了。
“娘,二哥打我!”小家伙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朝着娘亲奶声奶气地告状。“打了你咋的,信不信我一会就让你跟那牛睡一块。”怒了,抄起袖子就走过去。老三直接挤娘亲身后,很害怕的表情,连声唤娘。
“臭小子,你不胡闹,你二哥会打你不成?还好意思说。还有你!打你弟弟干吗?不知道他还小啊。”娘亲心疼地搂起了老三香了一个,回头拿眼镖戳了我一下。
“哼,就他小。”愤愤地朝天嘟囔了句。算了,放弃了继续收拾老三的打算,没功夫跟未成年少男计较,等他犯到我跟前再说,反正跑不掉一顿好揍,对于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情况都是实施恐吓,但像老三这样敢大半夜钻假山,爬狗洞的另类,还是直接抽屁股比较有威摄力。老爷子清咳了一声,全家人赶紧肃正了表情,跟前老爷子的脚步一起踏进了宗祠。
青烟缭绕,老爷子用激动而喜悦的声音向着另一个世界的房家列祖列宗报道着这个令人兴奋的喜讯,洋洋散散的文言文告白让我一头雾水,太配服老爷子的文采了,不知道以后万一咱出差去外地办事啥的,老爷子会不会拿文言文来忽悠咱,嗯,这也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堂堂大唐一等梁国公、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喜得长房长孙,很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就连陛下也赐来慰问和赏赐。我那位插兄弟两肋双刀的兄台李恪也跳了出来,要我请客。在一干纨绔之友的威逼之下,我只能无奈地领着这帮子狐朋狗友朝着遗香阁而去。
然后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大醉?错了,他们都醉了,就我还清醒,还敢顶着本公子躲酒的功夫可是练出来了,往衣服上洒,往袖子里倒,直接作昂首干状把酒全泼身后。总算是有六七分酒意的时候让他们都趴下。程处亮跟头死猪似的在那打酣,李业诩保持着斯文人的风范,以头搁案几上,纹丝不动,尉迟双胞胎直接在趴在榻下,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嘀咕啥。至于李恪,直接是梭在了案几下边……
结了帐,让掌柜的找人把这几个家伙抬进了后边的客房。拍拍屁股走人。
家里头,老爷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番查着典籍,说是要给自家的长孙起个好名字,在我们集体的焦急等待中,兴奋的老爷子查到了半夜,老爷子终于决定,给长孙起名为泰,“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出自《庄子·庚桑楚》,泰而不骄,威而不猛。乃出《论语·尧曰》,呵呵呵,吾儿以为如何?”
“好啊好啊我没意思。”早就想爬回屋里瞌睡的我赶紧表明立场。
老爷子恨恨瞪了我一眼:“你有也白搭!节儿,老夫问你呢。”
“呵呵,好啊,我的孩儿叫房泰,果然是好名字,多谢父亲赐名。”大哥看样子有些兴奋过头了,表情很僵硬,眼睛有发直的迹象,正所谓喜急攻心,怕就是指大哥这种情况了。
大哥也很兴奋,念叨着自个孩儿的名字,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如同醉酒,老爷子赶紧让我把大哥先送回屋去。兴奋了一夜,害的第二天一家子人全顶着黑眼圈。
……
两天之后,我赶到了将作监的左校署。
“……”我停了手,不对,实在不对轻,这声音也太难听了,跟驴叫似的,还小提琴。旁边的房成差点被吓着,赶紧退了数步,看来恐怕的琴声带来的杀伤力是相当的大。
“大人,这声响实在不对劲,要不老配再给您改改?”老匠人也是拧着眉头,很想拿手堵耳朵的架势。
“这声本来就不对劲,老师傅,你觉得有乐器会拉出驴叫来吗?”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冒牌的小提琴,很艰难地撑起了个笑脸,尽量不让自己生气。
第270章 这是小提琴,不是扁葫芦!!!
“大人,这也怪不得老朽,我们不会用这东西,没办法知道好坏啊。”老匠人也一年无奈,我只能自己琢磨,试着琴音,然后指出了琴身几处不太对劲的地方,让他们立即修正,整整花了一天的功夫,累的跟啥似的,房成早以看马为由,早早地逃了出去,一点儿也不仗义,没一点忠仆精神。
连续三天,我的所有空余时间全泡在这儿,当然,是以监督军鼓制造为由,实际上自然是为了俺心爱的乐器小提琴能早日诞生。终于在第四天,驴叫声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优美的音质,流畅的旋律,听得一帮匠人啧啧称奇。很是对这种能用弓弦来拉奏的琵琶倍感好奇,我决定让他们再按这样式多做几把,工价自然全算是军乐团的鼓具里头。
嗯嗯,这一次的确是好多了,比较接近我心目中的小提琴的音质了,当然还是有一定的差别,不过没关系,回家多练练手,一定可以让这种新兴乐器风靡整个大唐。非常感谢这一帮老匠人的努力,不是他们,怕是这把小提琴得搁上个好几百年才能在欧洲出现了。
告别了一众匠人,还有那位张令官,提着小提琴,洋洋得意地朝家赶去。“二少爷,您回来啦,今个您可是赶早了,哟,我的二少爷,怎么提着这么个怪模样的琵琶?跟个扁葫芦似的。”府门口,家丁的话把我的气的,差点就想提起往他脑门上砸了。
“去去去,你那什么眼神,有这模样的琵琶吗?有琵琶长成长模样的吗?知道不,这东西是拉弦的,不是用来弹的。”瞪着虎目,拿起手中的小提琴在家丁眼前恶狠狠地比划。
“是是,小的眼拙,瞧不出来,原来,真不是琵琶?那这是啥东西?”家丁赶紧陪着笑脸答道。
“这叫啥,房成,告诉他。我先进去了。”丢下句话,兴冲冲地就往府里走,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经过了多方的研究和制作,终于做成了一把大唐版小提琴,虽然模样儿有些怪,但至少能拉得出声来了。咱得好好练练……
“房大哥,刚才二少爷提进去的是啥玩意?小弟可从来没见过。”家丁的话让我慢下了脚步。
“切,你不知道,少爷自创的,这扁葫芦叫什么来着,等我想想,对了,好像是叫小提琴,嗯嗯,就是小提琴。装了几根弦,拉的那声啊,反正就是跟听牲口叫唤似的,忒难听……”房成在门外作小声状,唾沫横飞的比划,气的我七窍生烟,不知道本公子一向耳力超人?我强忍着愤怒,轻手轻脚把扁,呸呸,心爱的小提琴摆放手,挽起袖子就窜了出去:“房成!你成心气少爷我是不是?找打!”
……
揍得房成和那名家丁叽啦鬼叫、狼狈逃窜的我总算是心情舒畅了点,至少,在我的武力协迫之下,一脸哭丧的房成和守门家丁一致认同了小提琴的叫法,并对自己没有艺术潜质和敏捷的观察力而把这么一个极富优雅曲线的乐器唤成扁葫芦这么个极度掉价的称呼而感到万分的羞愧和懊悔。
丢下这俩个音乐小白,恨恨地提着咱的宝贝,尽量小心翼翼地避开府中的侍女和家丁,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打击的话了,情绪不太好,好好的东西,竟然说成是扁葫芦,这不是嘲笑本没子没有一点儿艺术家的气质吗?
远远的就听得见屋里有笑声,似乎人还不少,难道是有客人不成?我放重了脚步,朝着屋子走去。
“郎君回来啦?咦,您拿的这是什么东西?”宫女姐姐听到了我熟悉的脚步声迎到了门口,见到了我手中的新事物,很是惊奇地道。
“是吗?我也瞧瞧,少爷,这东西模样可够怪的,跟……”绿蝶也堵在门口凑热闹,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拦住,朝这小丫头瞪眼:“你是不是想说这东西长的跟扁葫芦似的?”
“少爷可真厉害,我还没说呢,您就给猜出来啦?”绿蝶很兴奋的表情,算了,绿蝶没啥恶意,欺负小姑娘可不是君子的行径。
“姐夫!”这一声叫唤把我吓得一跳,一歪脑袋,才瞧见屋里的俩人,竟然是武氏姐妹俩都在。
“唉呀原来是二位,房某实在是失礼了。”我把小提琴郑重地摆放到了案几上,朝着这二位施礼道。
“妹夫可别说这样的话,倒是我们打挠了才是,今日润娘非要过来瞧瞧她二姐,我这个姐的也只有跟前来了。二妹夫,你这东西是什么,样子挺怪的?”大姐碧娘新奇地看着摆在案桌上的小提琴。
“这东西叫小提琴,专门用来演奏的,它能演奏非常动听的乐曲。”接过了宫女姐姐递来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小妹润娘很好奇地拿起了琴弓在手里比划了下:“真的假的?”
“嘿嘿嘿,你以为姐夫我千辛万苦制作出这东西,就是为了逗你们俩句不成?错了,咱这东西,必将能流传后世……”很得意地朝宫女姐姐挤挤眼。
“姐夫不是吹牛吧,小妹我先试试。”三妹润娘的脾气可够急的,抄起了小提琴,用拿琵琶的姿势搁在腿上,琴弓往上一放一拔……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声音实在是,实在是跟驴叫好听不了多少,小妹润娘也被自己的琴技吓了一跳,小脸蛋涨得红红的,一咬牙,看样子想下黑手对俺的小提琴再摧残一番,吓得我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心疼了好一会:“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拉琴还是拉驴……”
“难听死了,姐夫吹牛,润娘可是会好些乐器,可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小妹润娘很不服气地朝我呲牙。
气的我差点想揪这小丫头来打一顿了,拿起了琴身看了眼,还好,琴弦没事。几个女子全然是笑作了一团。宫女姐姐掩嘴笑道:“郎君还是先拉来让我这三妹听听吧,不然,这小丫头可不乐意了。”
“行,让你们也知道什么叫音乐,我准备要拉的这首曲目名叫《梁祝》,”我顿了顿很严肃的表情扫了屋内的众女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这首曲子包含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你们仔细听着就会明白了。”
站在屋子中央,垂下了双手,深呼吸,脚步不丁不八,然后睁开了眼,望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很是绅士地一个抬手礼,然后把小提琴搁在了脖子上,夹住垂下了眼窜,这一刹那,那些似乎已经逝去了的音符像是从万里的晴空之中突然绽现一般,缭绕在我的头脑深处,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那间漆黑昏暗的小屋子里,对着那天穹的明月,缓缓地抬起了琴弓,拾在了弦上,伴着我的一个深呼吸,《梁祝》这个凄凉而悲伤的故事,在我的琴声中渐渐地演绎了出来。
老师的循循善诱,自己拼命地学习,父母的亲呢与疼惜,当父母逝去时的痛楚,孤身凄凉地游走于生存边缘的绝望一刹那间全然蜂涌而致,我陶醉在那故事中,也陶醉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他们的悲欢离合,何尝不是天下有情人心中的楚痛……
一对情人的相识相识到相爱,却又因为父母之命而被强拆而分,为了相爱的人儿,他们在绝望中抗争,而梁山伯而悲伤的吐血而亡,昨死仍旧牵挂着他的恋人,……祝英台下轿哭祭山伯,墓忽然裂开,英台扑入墓中,墓随即合上,雨散云收,从墓中飞金黄、雪白两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
终于停下了手,余音还在屋内缭绕着,回头看向她们,没一个能正常点的,一个二个都快哭成泪人儿了都。我只好装着没看见,看着屋外直咳嗽。
拿眼角斜了斜,果然,四个女人全在那手忙脚乱地擦着眼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尴尬表情。
“郎君拉的这是什么曲子,听得人心里揪得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