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不错……”这盘风肉脯不错,很有咬劲,盐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撑不死你……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李漱横眉瞪眼,吐出鸡骨头,双手插腰站了起来。
“……我卖什么了我?”一脸迷茫的我望着这丫头。
“跟吐蕃和亲你说好……不是卖国是什么?”李治小同学看俺的眼神不对劲,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风肉脯跟土蕃族是亲戚吗?
两姐弟气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俺的份上,怕是这俩个唐国红卫小兵要抓我去游街了。冤枉啊……
“其实……陛下的心思你们根本就没明了,和亲,看似咱们吃亏,实际,吐蕃会因为此次和亲从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变,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鸡骨头,没鸡毛扇子耍帅之外,俺现在简直就是诸葛武候转世。
“是吗?……”李漱一脸的怀疑,神色闪烁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动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儿快说……我父皇怎么个让吐蕃一蹶不振。”
“和亲……”我想了想后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时的盛大场面:“和亲的话,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东西?”
李漱一听我这话,差点把刚端起来的漆耳杯丢我脑袋上:“废话!”
“关键就是在这陪嫁的人和东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诡异,很阴险的样子。
可能不习惯像俺这样的实在人突然成这副模样,李漱忍不了的两眼翻白,干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说,到底怎么让吐蕃一蹶不振,说不出来,一会我就去找爹爹,让你净身去赔嫁……”
“噗……”死丫头,失去性福生活的威协吓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这丫头的脸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这丫头的愤怒值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涨停板、越过了纳斯达克……
第19章 可怕的和亲计划
“慢!”大喝一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阻止了这丫头想把酒坛子往俺脑袋上扔的不道德行为,酒坛子被她高高地举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俩人挨地很近,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如同王八看绿豆,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昧那种,问题是,李漱的脑门全是黑线。配合着脸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图,很想画下来,可惜,没多余的手去拿笔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儿,别打架啊……要是传出去,怕咱们不光是被禁足那么简单吧?”李治救场的话说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坛子放下,有话慢慢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对吧……”
“放开……”瞪眼,咬牙……
“女侠,别这么固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快放开!”瞪眼,咬牙,红脸……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错了好吗?任你罚,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这坛子丢你脑袋上了!笨蛋……你扯着我的手,我怎么放坛子下来!”小丫头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咙深处的小舌头乱抖,很可爱。
“……哦……”没注意,还以为这丫头挺硬气的学黄继光呢。
李漱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想踢我没踢到,愤愤地接过李治递过来的手帕,使劲地擦着脸蛋,看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说正题,说正题,你们想想,吐蕃是什么人掌权?”这小八婆的脚劲不小,不能松懈,随时观察敌情。
“部族头人。”李漱挺关心国事的嘛……
翘起大拇指:“嗯嗯……聪明的公主,不愧是咱们大唐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唐女性精英……”
“别以为拍马屁就会放过你,快说,废话怎么这么多?”
“哦……不拍了。”小丫头身材不错,那里也一定很有弹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朝那个位置上瞧,再说了,那也不是马屁股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当着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单挑,一脸火红的她只好化眼为剑,唆唆唆地把俺钉得千疮百孔。
“……咱们的公主嫁过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员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噗……”该死的高宗,该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喷你老姐喷我干吗?一脸的红色葡萄汁……
……
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着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还不忘记哼上两声:“报应……”报你个佛祖,应你个佛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儿你说的那个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李治小同学赔笑着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胡乱擦了擦脸,长吸一口气,镇定,俺是谁,无敌的穿越者,相对论的实践者,以后或许就是历史书上唐代最伟大的预言家,不跟这俩小屁孩计较,反正计较下来还是俺输的多,后台太硬了。
“一两万人里,安排几千个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几千个咱们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实的摇摇头。
“就是那种耍嘴皮子能耍出花来、私下里骗吃混喝啥污秽事都干得出来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满意朝着李治解释道。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李漱认为我说的太恶心。
“难道不是?”瞪了这丫头一眼:“知道啥?我问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众生……”李漱还想继续卖弄下去,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打断。
摇摇头看着这丫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信吗?”
李漱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着这丫头和蔼地眨眨眼。
“你干吗?”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脸的戒备,手已经端起了菜盘。
“问你信不信佛,端菜盘子干吗,想当店小二啊?”丫头,暴力萝莉……
李漱有点脸红,吭哧半天才开口:“我是看这漆盘上的花纹……我信佛,怎么了?”
“让我打你一顿而且你不许还手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愤怒值再次越过警戒线。
“姐……俊哥儿说的有道理……啊!”李治捂着脑袋,很委屈地撅着嘴。
“就是嘛……才说打你一顿你都不愿意,那么就说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能哄智商低于三十或者是丧失了生活勇气的人。”我作出了总结,不理他们,继续发言:“说实话我对佛教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为僧人不用生产,也不用赋役,饿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没钱了,就在你面前叽叽歪歪念叨两句哦咪豆腐,说你前世有罪啥的,让你拿钱出来消灾,再有,不论僧道,田产不用缴税,长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谁来替大唐缴税,谁来赋役,谁来为大唐守疆拓土?难道说发生了灾荒,就凭嘴皮子天上就会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万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儿子女儿全跑去当和尚尼姑,谁来给咱们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送终,谁来替咱们大唐传宗接代……”
李治听得两眼发亮,不停地点头,我这是在干吗?难道让李治这家伙把武宗灭佛的盛事提前实施?
干咳两声:“扯远了,实际上,咱们陛下肯定就是想把这些祸害都丢到吐蕃去,过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头念经,不事生产,老百姓没了粮食,国家没了赋税、守土没了勇士,这些番人拿什么来跟咱们大唐作对?”
李漱点点头,很得意,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胡吹乱造,对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两语就把俺打趴下,不过嘛,哄哄眼前这俩个智商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还成。
“再说了,和尚道士要是没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样,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几千个大唐密探吗?”
“那么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幻想成千上万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挤在吐蕃屁股地那么大的都城出没……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险要、关隘,有多少个部族,哪些部族之间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会松赞那个乡下干部,每个部族有多少人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生活水平,他们的矿产,他们的生活资源,他们的主食,有什么自然灾害……总之,这几千个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调查出来,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看这俩姐弟已经开始两眼闪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气地摆摆手:“再说说嫁妆,知道啥叫嫁妆吗?……唔……别瞪眼,看样子你们也知道,嫁妆……嘿嘿,铁、盐、茶……这些吐蕃人缺的东西咱们打死也不拿来陪嫁,用啥呢?蜀锦知道吗?宣纸知道吗?咱们的瓷器知道吗?都是高档货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来的高档货……”
“就拿这些当嫁妆,瓷器送个一二十万件,宣纸给他们几万斤,那啥蜀锦之类的高消费品来个几万匹……”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家伙一脸黑线,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败家吗?
“……打个比方而已,送东西咱也不能让自己倾家荡产是不?不过嘛,尽量多拿些高档的奢侈品作为陪嫁的,一路上送,见着部落就送头人,见着军队就送军官,总之俩字,大方,最好到了他们的首都,再给那些贵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点腥气,然后……嘿嘿,没了,想要?买吧……反正你们这些番人做不出来,想穿得漂亮,想……”
喉咙干得差点冒烟,赶紧提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润润嗓子。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小丫头不满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夹杂着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这么深谋远虑……”李治起了小脑袋,目光之中尽是狂热,很可惜这家伙狂热的对像不是我。
“谁在外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吐蕃探子?我提着酒坛子几大步冲过去拉来了门,咦?没人,难道是俺听觉过敏?
又扭脸看向另一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毛脸大叔就站在楼道尽头盯着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气狂震,毛脸大叔立刻一脸黑线,似乎想有走过来与我切磋的意思,靠,老子大唐堂堂纨绔精英难道还怕你?打不过也不怕,后面还有俩超硬的后台,挽起袖子朝这丫的比划,还没等本少爷摆出虎鹤双形,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楼下叫唤了一声,毛脸大叔应声扭脸就朝楼下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场武斗竟然没能上演……失败,闷闷不乐的我决定继续回去喝咱的葡萄酿。
第20章 独臂巨侠!
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靠!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靠!一氧化碳中毒。
……
“死人啊?还不快来救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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