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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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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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南宫灵:“既然是你嫂子给的,你就……随意吧!”

南宫灵看着脚下一堆金锭,木然应一声:二三万两,二三千斤,他真心拿不动啊!

谢梓澜的手指在荷包上划过,却只道:“到了,要下车么?”

兄弟两个极为默契的转头看向窗外,果然,已经到了一间幽雅的茅舍前。

——到达此处本要先经过一处形势绝险之地,该处上头石梁至宽不过二尺,下临深渊,两崖宽达十余丈。漫说一辆马车,就是单人匹马,非心性勇毅之人都不敢轻渡。

——如今,悄无声息的,他们甚至连什么时候过了那道石梁都未留意到。

南宫灵的眼神越发古怪。

无花还好,他还有闲心将眼神儿在谢梓澜腰间荷包掠过。

最震惊的,却是茅舍外、竹篱前的一个黑袍女子。

这个女子长发披肩、黑袍裹身、黑纱蒙面,甚至连一双眼睛都蒙在黑纱之后,但现在她面上的惊容、目中的诧色,却仿佛都透出黑纱,刺了出来。

这是一个不需目光传情、只用半声惊咦就能将情绪展露无遗的女子。

无花特意来尼山解决的女子。

任慈之妻,南宫灵原先的养母,任夫人。

也是一幅画就能让西门千、左又铮等权掌一方的男人沉溺半生,又在时隔多年之后,只凭一封信,就让他们轻生赴死的女人,秋灵素。

她看着南宫灵的眼神很复杂,其中最深沉的却是仇恨。

南宫灵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复杂,里头却居然还不失孺慕。

也是,若非南宫灵实在心软,让任夫人伤心过度骤然离世,又有何难?任慈一生之中唯对这个女人情深意重,宁可未有子嗣也不曾二色,任夫人的容貌虽不曾展露人前,但言语风姿已可窥其绝色——这样一个女人却甘愿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哪怕那个糟老头子还是个乞丐头子……又何尝不是深情?

情深不寿,原也不足为奇。

可她却依然活着。

小灵总是心太软。

无花想着,脸上却慢慢展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看向谢梓澜:“麻烦你了。”

谢梓澜弹了弹指:“要让她忘记什么?记得什么?”

无花缓缓说着一个故事,故事中有父慈子孝,有夫妻情深,有鹣鲽失侣、鸾失其凤:“……任夫人因亡夫之死伤心欲绝,奈何不舍幼子独在人间,故忍痛未为轻生事,不过幽居深山、青灯古佛,既为亡夫祈福,也能告慰幼子内心。”

谢梓澜缓缓点头,赞了一声:“真是个好故事。”≮更多好书请访问。。≯

任夫人忽然嘶声:“你、你们居然也和这逆子是一伙的?无花,你枉称佛门高僧,这般颠倒黑白,佛祖也容不得你!”

谢梓澜牵起无花一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佛祖容不得,娲皇陛下容得便可。”

任夫人惨笑:“容得?漫天神佛,哪个能容得下这般助着逆子谋杀其父之人?”

谢梓澜声音淡漠:“便是天地不容,我容即可。”

南宫灵为生恩负养恩,是对是错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可那又如何?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无花娶回苗疆,南宫灵就也算得她的弟弟。护短排外、帮亲不帮理,原也是苗人特色。

南宫灵神色微动,然后又抿了抿嘴。

无花则轻笑着,握紧谢梓澜的手,眉目温柔。

任夫人的眼睛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绕过一圈,仿佛还要说什么,但才发出半声辨不清意思的声响,整个人就忽然软倒在地。

原是谢梓澜又弹了弹指:“她现在只记得你说过的故事了——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那故事其实就真的只是个纯粹的故事了吧?”

无花看南宫灵,南宫灵道:“任夫人早年在江湖中极富盛名,归隐嫁人之后不愿为盛名所累,一向隐藏甚好,便是我也是偶然知晓。天下原再无他人知其身份,只我之前为了布局还告知白玉魔——却并不要紧。”

白玉魔,又称白玉魔丐,于十余年前已被逐出丐帮,南宫灵初任帮主,人又年轻,于帮中行事不免有掣肘之处,再者一些隐密之事,也不好对帮中老人明言,方才不顾此人恶名,将其收归帮中,却也不过打着用过之后便要另行处置的主意。

如今任夫人之事依然处置妥当,这白玉魔也便没了用场,正好处理个干净,只却不需烦劳无花出手。

无花也知道这个弟弟蠢笨是蠢笨了点,可也不是全然无能之人,也就随他去了,唯有谢梓澜,竟是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不放心些,才养出来那么几十只生息蛊,也舍得一口气给去一小半,另外一半也几乎都给了无花,自己只留下些许以防万一罢了。

哥嫂二人又把蠢弟弟送回山下,金子也寻了钱庄与他换做金票方才别过。无花素来是个不染红尘的,走也走得洒脱,唯独留下一个南宫灵,看着他哥头也不回的背影,心中好生纠结,许久方才拿定主意:

大漠石窟之中,据说也有一个未过门的嫂嫂,如今哥哥又找了一个,却是要……方好……

大漠深处,石窟之中,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执着一纸素笺,她的声音也比春风更温柔:“长孙红、长孙红……”

简简单单三个字,也能让她读出如江南细雨般缠绵的温柔。

她面前跪着的红衣女子,却像是被塞北冰雪割裂开整个身躯一般,不住战栗着。

她在怕什么?又是为什么怕?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转换副本,不过在石观音之前,先要让原随云出来遛遛

p。s。晚上睡觉前如果赶得出的话,就再更一小章~

第40章 卖嫂子

南宫灵不知道自己万般纠结之后才打定主意、写下寄出的一封信,造成了何等样的后果。

他现在已然头疼万分;哪儿还有关心二个嫂嫂一个哥哥要怎么分的闲暇?

一切的起因皆在于去钱庄的那一天;谢梓澜总是一不小心就忘了大唐的服饰在此地多么惊世骇俗;而对于南宫灵来说;再惊世骇俗又哪儿有谢梓澜的“牛妖”身份惊骇?偏生儿无花也不知道是真没注意还是假没注意,居然由着谢梓澜就着那身毒姐破军套入闹市!

当时围观众们那想要鄙夷又忍不住想看的样子啊;让南宫灵都不知道是该捂脸遁逃还是得意挑眉的好。

而不到一个时辰,养母大人就传达来“很高兴小灵长大了,但找朋友也请注意,不一定要求对方始终都是良家子,起码要肯为了你良家”的信息;更是让南宫灵在喟叹养母果然放开过往的同时;又实在纠结到底要如何跟她解释——自己那身为妙僧的哥哥给自己找了个颇为不拘小节的嫂子——这一事实。

然后也是再过一个时辰;南宫灵发现,更麻烦的来了。

关东原氏,无争山庄的庄主,这位极少在江湖中露面的老前辈,亲自找上门来了!

这无争山庄建于三百年前,“无争”二字,也非第一任庄主原青谷自取,乃是天下武林豪杰公赠的贺号。如此传承三百年,期间名侠辈出,将无争二字镌刻在一代代人的心中。到了如今,虽然自原东园继任的五十年来,无争山庄再没出现什么惊人之笔,但余威犹在。原东园一生从未传出与人交手的事迹,不免有人说他“生来体弱,不能练武”,但依然有更多的人相信,原东园实乃是深藏不露之人。

他的一句话,依然可以解决掉几乎所有的江湖纠纷。

就连号称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在其锋芒最露、最会惹事的时候,也从未敢到无争山庄一缨其锋。

好几年前,任慈还在、南宫灵还没和无花相认、自然也更不知道养父却原来是杀父仇人的时候,任慈曾经带着南宫灵去拜会这位原老庄主。倒也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纠纷要老庄主襄助,只是途经太原,若只是单纯路过也罢了,任慈当时却很在太原做了点儿事情,少不得便要给无争山庄打声招呼。

只不巧,那日原东园却不在庄中,任慈也不好多问其往何处去,不过慨叹一回南宫灵竟然无缘一会那般风姿卓绝的人物罢了。

此后经年,南宫灵数次路过太原,却都未得一见,偶尔想起来时也不免好奇,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能让见惯秋灵素那般风情的任慈,也慨叹一声风姿卓绝?

需知秋灵素容貌虽毁,却依然是个单凭背影也动人的绝色。

南宫灵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见到原东园,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凭心而论,这位原老庄主确实无愧于任慈那声慨叹。略算算,这位原老庄主也该年近古稀了,他也确实已然须发斑白,面容也称不起一句“童颜”,额头、眼角……正常老人会长皱纹的地方,他也一处不落地长着,甚至纹路的数量,也不见得就比所有人都来得少,只不过不至于像是辛苦劳作风吹日晒的那些人那般多罢了,总体来说还是保持了一个正常富贵人家老爷子该有的水平。

可怎么说呢,他的每一根皱纹长得都那么恰到好处,被抬头纹、鱼尾纹圈着的一双眼睛,未见桃花色,也不算灿若寒星,但看过来的眼神总是那么睿智而包容;鼻翼到唇边有着深深的法令纹,望之威严自生,但那总是习惯性勾起的唇角,又是那么温暖柔和。

南宫灵也算有些学识,可此时竟是无法一一描述他的容貌。

真要说的话,就是这个人的风姿卓绝到,即使是谢梓澜站在这里,也想不起来去挑剔他的胡子是否卫生。

而南宫灵……一贯觉得自己应该是江湖人中很适合穿青衫儒袍的人之一的南宫灵,忽然很没有自信。

那一袭青衫穿在原东园身上,才是真正的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可再湛然若神,我们能聊点愉快的话题么?

一开口就是那天一起去钱庄的人!

一开口就是那个“一袭紫衣,衣饰颇具苗疆风情,又隐有大唐遗风”的女人!

南宫灵非常认同原东园的说话艺术——一身连秦淮河上画舫之中的姐儿们都未必好意思穿出来的衣服,到了他嘴中就成了“大唐遗风”了!

但南宫灵还是很想问一句:那就是头色牛啊!啃我哥的时候从来不嘴软啊!虽然你年纪大了点、可毋庸置疑依然是个美人,犯得着那么急着往色牛嘴里头凑么?

南宫灵是绝对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担忧那头色牛会真的给这个美老头迷得移情别恋,他其实可巴不得那头老色牛赶紧放开他哥了。

但无论如何,这个嫂子他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只要他哥还让他认这个嫂子,南宫灵就不可能随随便便将她的消息出卖给别人。

——但不随便地出卖起来……

南宫灵和原东园周旋了半个月,直把自己玩儿得花容憔悴愧疚心爆棚也依然不肯松口,这样的毅力,简直让帮中那些即使他设计诱杀白玉魔这个丐帮污点之后、依然不肯驯服的死硬派也服气了。

但无花只是传了一个口信过来,南宫灵立刻就欢脱地将谢梓澜卖出去了。

——石观音忽然想念儿子了,可南宫灵好不容易才当上丐帮帮主,诸事尚未厘定,如何能够轻离?少不得只能由无花这个好哥哥去母亲膝下做个好儿子了。

——但很显然的,他并不准备让谢梓澜也跟着去当好儿媳。

对无花这点儿小心思,南宫灵自忖还是挺很理解的。母亲座下毕竟已经有了个长孙红,他哥不论基于钟爱谢梓澜、或者是还舍不得彻底丢开长孙红,这不愿意两人碰面的心情都是很能理解的。

况且他哥多难得才会找他问事儿。

恰好他身边又现成一个很乐意给他顶缸儿的。

南宫灵非常利索地,将谢梓澜卖了。

只用一坛青酒的价格。

这所谓青酒,并不是清酒,而是三百年前,原青谷独创的一种酒方,曾经据说醉倒了当时与原青谷旗鼓相当的一位黑道大拿,但即使在当时,这青酒也是一个传说。

南宫灵要这么样东西,不过是觉得自己死扛了半个月,若忽然轻易改了主意未免掉价,却不想这青酒居然真的有,而且原东园手中,居然还有那般据说是从三百年前保存下来的陈酿。

寻常来说,二三十年的陈酿已是难得,这三百年的陈酿,喝起来该是何等滋味?

谢梓澜冷冷瞥了南宫灵一眼:“一潭清水三百天不流动都污垢丛生,这三百年的酒……呵呵!”

连“呵呵”两字也是冷冰冰的,才和原东园完美阐释了何谓富贵不能淫的南宫帮主,冷不丁一个寒颤。

为哥哥两肋插刀头颅亦可抛,可卖掉这么可怕的嫂子,真的……不要紧么?

作者有话要说:抹口水,虽然原著里头没怎么提原东园,但原随云的爹啊,一定也是个美人吧?

下一章努力拓宽阿谢的审美范围~

第41章 随云

“……小儿的眼睛;果真不要紧?”

素来儒雅轻缓的声音;此时紧绷得像是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弓弦,每吐出一个字都要换一口气;才能保证不至于嘶哑破碎如裂帛之音。

说话的人神色也是又急切、又期待,那双几乎被皱纹包围着却依然温暖包容的眼睛之中,此时透露出来的光芒,竟是如沙漠之中干渴将死之人,忽然见到了一汪清泉一般;渴望、狂热。

这为他原本淡然的风姿增添了几分狂野。

狂野的原东园,也依然是个帅老头。

帅得能让谢梓澜不再抱怨此间落后的医术害她对这么简单的病症也必须装模作样诊脉检查的麻烦,甚至差点儿连南宫灵居然配合无花将她卖掉的行径;都不予计较了。

当然差点儿的意思就是实际上最终还是没有发生,不过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谢梓澜缓缓收回搭在原随云眼睑上的手,拂了拂袖口:“要不要紧,就要看阁下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原东园毫不迟疑:“只要是我原家所有,但凭姑娘开口;便是我原家暂时没有的,您也只管说,我必设法得到。”

谢梓澜点点头,美人儿眼中迸发出来的坚定决绝真心美不胜收,可惜美人儿年纪实在大了,就算还能配种也未必能有好种子,倒是他家这个小患者很有潜力,才十二三岁的小模样已经看出颇具风华,日后想必也不在其父之下……

咳咳!一不小心又想多了。

谢梓澜将思绪拉回这医药费的问题上,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拿不准要什么。但义务治疗肯定不行的,不管这父子俩容姿如何难得,小无花偏诱使了小灵将她卖给这一家,肯定是转着什么鬼主意——只是在分开之前无花还没想准要拿原家这个大人情换什么,而现在……

太原和大漠相隔数千里,情丝母子蛊虽好用,谢梓澜能大致确定无花的方位、及是否安好已是难得,想像咫尺之隔那般每一点心思都读得透彻……

起码暂时是不可能的。

如此这般一番琢磨,谢梓澜便道:“三个要求。”

原东园:“请说。”

谢梓澜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在近期——约莫两个月后到半年之内的这段时间,准备和无花成亲……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无花——想请原庄主证婚。”

原东园果断颔首:“好!无花大师虽出身少林,也自幼剃度,但正是自幼剃度——无花入少林之时年岁不过四五,又如何知道剃度是何含义?天峰大师为人慈悲,必不会在此事上为难。”

谢梓澜点头,又竖起第二根手指:“那么第二个要求,就是南宫灵——小灵是无花的同母弟弟,也是无花心中最亲近的一个血缘之人。但日后无花毕竟是要跟我回去的,小灵就劳烦原庄主多多照料了。”

原东园毫不犹豫:“应该的。便是犬子,但凡他力所能及,也当与南宫帮主守望相护。”

谢梓澜摇头:“不只守望相护,我的要求是,只要小灵没想着帮助外族颠覆中土汉家江山、不至于毁了原家三百年传承,那么无论他做什么。是正是邪是杀人是放火……原家都要护着他。你们可以劝诫、引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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