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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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进化-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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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倒地,眼见得已是人事不知,旁边侍侯的家人帮着将老爷抬上了榻以后,都乱作一团。有的人甚至在旁边捂着脸干嚎了起来,脸上却带着喜色。

    “还不去寻最好的大夫来,在这里乱叫什么!”方林在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怒喝出声。

    这群家人立即如梦初醒,纷纷涌出。而付工匠也领会到了方林的意图,也在旁帮腔道:

    “你们还不去寻个能拿捏大局的主事人出来?”

    这时候妇道人家却不能来抛头露面,于是未过多久就有家人将二爷寻了来,此人乃是这县尉的兄弟,论到吃喝嫖赌自是一把好手,何时见过这等大事?完全没处抓拿,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转来转去,方林在旁边宽慰了两句,便说道:

    “令兄发病虽急,但急症素是来得快去得快,我以前有个长辈亦是如此,若能寻到上佳良医,我看完全康复也非是什么难事。”

    这二爷听了方林的话,感激涕零,浑然将之当成了主心骨,立即连声让家人出去请大夫回来。谁知道整整延磨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几个家人气喘吁吁的哭丧着脸回来道:

    “县里的医馆半年前就被老爷判了个关门大吉、逐出高平县。我等跑到集市上去找那几个草药郎中,这些人一听说是老爷得了急症,都傻子一般哈哈大笑,连摊子都不要转身就跑,实在可恶!”

    二爷气得嘴唇发白直哆嗦,指着骂道:

    “你们不会把这几个刁民捆回来吗?当真是一群废物!”

    那几个家丁缩着脑袋,当真是有苦难言,当时的市场上欢声雷动,他们几个若不是见势不妙跑得快的话,只怕要被活活打死,哪里还敢去捆人?

    方林此时却是犹豫的道:

    “当年我长辈急症发作的时候,我恰好也在旁边观看,也大略学了些那位名医的办法,眼见得大人如今气若游丝,只怕随时都会不行,不若让我一试?”

    那二爷已经完全失了主张,急急点头,方林便上前去装模做样的翻动那县尉,按了几下穴位,将击入其体内的精神力收回了少许,便将之救醒了过来。

    县尉痛苦的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那二爷赶忙过去嘘寒问暖,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方林却沉声皱眉道:

    “大人的病实在是有些不容乐观啊,我现在所做的,不过只能将这病势拖上数个时辰,若再次发作,只怕就回天无术了!”

    这句话立即令县尉惊恐无比,他一下子哀求道:

    “公子救我啊!”

    方林沉重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我尽力而为,但大人最好还是想想办法,速速找寻一位名医来才能保下性命啊!”

    县尉的嘴巴张合了几下,迟钝的头脑终于在死亡的威胁下迅速的运转了起来,忽然惊喜喝道:

    “老二,去看看牢房里的那个老东西死了没有?赶快找来救命!”

第三十六章 扑朔迷离的线索

    上官一顿臭骂,那二爷急忙屁颠屁颠的向外跑去,出转来询问道:

    “是哪个老东西?”

    县尉怒道:

    “就是那个死不肯松嘴的何老头了!”

    “哦!”二爷恍然大悟道:“是一年前城东万家送了三两黄金来要夺他铺子那个?哎,只怕已经死了,我听说上次那赵郎中花了钱进牢里看了看,就摇头着说他的老师只怕不行了。”

    这二爷也是极不识趣,絮絮叨叨的将什么东西都说了出来,现在县尉乃是性命要得紧,那些受贿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自动忽略,但这何老头一死自己岂不也是连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顿时直截了当的拿起榻边的茶杯子就抛了过去,怒骂道:

    “操你个驴蛋子,你死了何老头也不会死,去将他给我拖来!死了也得把尸体拉来!”

    二爷在其他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是个爷,但在这县尉的面前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孙子,立即似锯了个嘴的葫芦一般默不作声的跑了出去。

    县尉喘了会儿气,默不作声的倒在榻上,看得出来他现在只怕都有些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方林在旁边冷眼看着,忽然道:

    “只怕大人与那何老头之间有所过节,若是如此的话,现在您有求于人,只怕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好。”

    县尉立即很以为然的急声道:

    “你说得很是!来人哪!去告诉夫人取一两金子出来!”

    等人将金子取来的时候,那二爷已经气喘吁吁的奔跑来了,兴冲冲的道:

    “太好了!老爷……没死!”

    县尉脸色顿时紫涨,又是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气得呼哧呼哧的道:

    “老爷我当然没死!你胡说什么呢!”

    二爷硬生生挨了一砸,苦着脸道:

    “是那何老头没死!”

    县尉急切道:

    “人呢人呢!”

    二爷道:

    “别急别急,老头子走得慢吞吞的,我这不是先来给您报喜吗?”

    听到这句话方林心中一喜,这何老头居然还能走动,说明他的身体还算支撑得住。

    很快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身上衣衫自然是破烂非常,脸上的皱纹非常深刻,浑浊地老眼木然的盯向前方。他的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以至于走路的时候是先迈出那只好脚,然后再将另外一只伤腿拖上,其身后有一名差役漫不经心的跟随着。这家伙一直到进门之前还在漫不经心的剔着牙齿。

    县尉努力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道:

    “何老头……何大夫近日过得可好?如今本官重病,咳咳,这个。诊金黄金一两……。。”

    方林就在这时候注意道,这何老头听到了“重病”二字,眼中似乎光芒一闪,灰蒙蒙的脸上好象也多了些血色。就那么迟钝地拖着步子走到了床榻前,认真的给县尉把了把脉搏,最后木然的摇头道:

    “大人这是风邪入脑,小民无能为力。”

    方林心中一震。这何老头是有真本事的!他地精神冲击正是伤害人的大脑,而这个时代的风疾也是多指的头部病变,比如曹操就有“头风”,就是强烈地偏头痛。这何老头对县尉作出的诊断:风疾入脑当真是丝毫不差!

    县尉却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老头子的身上。先前还在强自支持,现在顿时撑不住了,颤声道:

    “本官……我……在下以往实在对老先生有些误会。还望何老先生不计前嫌啊!只要能治好我这病!十两黄金。不。二十两黄金送上!”

    这县尉对自己连换三种称呼,可见其心中之惶恐急迫。但何老头又恢复了那木呐呆板的模样,淡漠地道:

    “大人却是想差了,医乃仁术,若我老头子能医断不会推却,可是治不了的病,却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县尉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似乎立即就要翻脸地模样,方林一见他地模样,就知道定是要叫人来动刑。立即微微皱眉,催动残留在他脑内地精神力,利马将这个窝囊废弄晕了过去,脸上却做出紧张

    道:

    “大人似乎不行了!”

    何老头神情一紧,赶忙上前把脉,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却不肯说话。方林却在旁边插嘴道:

    “若依我之见,若有上好人参浓浓地煎上一盏汤灌下去,多少还能延缓些时日,至少也能吊住性命。”

    那二爷听了如闻圣旨,立即去办了,何老头却急道:

    “不可!大人的体质本来健旺,若再灌些参汤下去,旺上再补,等于火上浇油,只怕虚火上升即刻就得送命!”

    方林见何老头脸上的焦急神情是作不得假的,越发敬佩他医德高尚,口中却惭愧道:

    “在下也是以前见过此病,见当时的大夫如此诊治,于是依样画葫芦。既然如此,就请何大夫下个方子吧。”

    何老头叹了口气,取来笔墨却不肯下笔,二爷甚怕方林,对这老头子却是没有什么尊敬的感觉,立即走上前去就一脚骂道:

    “死老东西赶快开药方!老爷若是死了,就拿你来陪葬!”

    何老头被踢得一个踉跄,木然的脸色却没有什么羞辱,愤怒的神色,只是眼神里露出一抹悲哀的神色,摇头道:

    “这方我开不了。便是开了你们也没处去检药。”

    二爷顿时愕然,想想也是,县城里唯一的赵家药铺已被封了,那几个集市上的草药摊子就算肯卖,未必也卖得齐全,便粗声道:

    “你想怎样!别给大爷我耍滑头?”

    何老头木然道:

    “有几味常见的药物倒是好寻,但有两样药物,非得我亲去挑选炮制不可。”

    那二爷听了实在有些踌躇不决,方林便趁机道:

    “恰好在下略通医术,家中前时也有一长辈患此怪病,不若就由我陪这位何大夫走一趟如何?”

    何老头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我选择药物的时候颇繁琐,似公子这等尊贵之躯,多半是耐不住性子的,还是不要去为好。”

    其言语里竟有隐隐的拒绝之意。二爷立即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怒道:

    “你这老杀才好不识趣!我看你是想借故溜走吧!来人!”

    说着这二爷就唤了两个人来,全是家生子奴仆,看起来十分精乖,一个叫做罗快手,一个叫门板六,直接吩咐他们跟着这位“夏侯公子”,并且要密切监视住这何老头的行踪。他自知在大哥这地方做得天怨人怒,只怕这药出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说不得自是要用抢的,于是又调了七八名衙役前来护驾。

    一群人先去了集市,那几名草药匠只跑了两个,剩余的全被衙役捉了来,何老头却犟着脖子不肯动手,非要他们先给钱才肯动手选药。罗快手又惊又怒在这县里他拿东西几时给了钱的?踢了老头子几脚却是无法,却也只能骂骂咧咧的破上一回例了。

    药材选定以后,老头子又回去自己的家里去,仔细的挑选一些合用的器具。接着才回到了县衙中开始制药,他先浓浓的熬了一碗苍活汤给县尉灌了下去,稳住心神,接着才去进行炮制药物的工作。

    炮制药物工序繁复,共为炼(加热),锻(高温加热),养(低温加热),炙(局部加热),抽(蒸馏),飞升(升华),淋(过滤),浇(冷却),煮(加水加热)这九大工序。但是一听就觉得复杂,何况是要看在旁边做?

    那罗快手门板六被酒色淘虚了身体的,在旁边站着观看了会儿大感不耐,又想此地乃是在县衙中,这瘸腿老鬼便是插翅也难飞,何况这个方公子还在旁边目不转睛的认真求教?两人当真没心没肺,互相一使眼色,竟自去喝酒。留下方林与何老头两人在由厨房临时改成的药铺中相对。

    等到四下里都安静了下来,方林正想说话,何老头忽然平淡的道:

    “其实大人的病,不应该来寻我的。”

    方林目光闪烁道:

    “老人家何出此言?”

第三十七章 终获任务

    老头摇头叹息:

    “医生只能治病,可治不了法术,公子你年纪轻轻谈吐不凡,任谁也想不到黄巾余孽。用这术法将县尉大人弄成这样,可是有什么企图?”

    方林却答非所问的道:

    “这县尉如此昏庸,将你送到暗无天日的大牢中关押,你此时还一口一个大人,难道心中也不恨他?”

    何老头皱纹深刻的脸上涌出一丝无奈与愤慨:

    “县尉虽然昏庸,好歹本县中的百姓还能十成中活下来七八成,若是被你们这些黄巾余孽死灰复燃,死的人就多了!我看你言谈举止绝非常人,所以才没有当面将你揭破,哎,你还是速速收手去吧。”

    方林微微一笑道:

    “张角是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入他的教派?”

    这句话一说出来,何老头脸上立现惊容,要知道黄巾中人,无不将大贤良师张角奉为神明,似方林这等大逆不道的轻蔑言语,只要是黄巾教徒那是绝对不敢出口的。老头子惊疑了半晌道:

    “你,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方林此时已经对这何老头的性格把握住了七七八八,是那种典型的逆来顺受,悲天悯人的那种,他毫不犹豫的道:

    “我其实是为了你老而来。”

    何老头更加吃惊了,手中拿着的药铲“当”的落在地上,张口道:

    “这……。这……。。”

    方林徐徐道:

    “我家中有人重病体弱,气血双亏。请来高人后诊断说,药物本是治标,治本却需要自身强盛,所以,需要习练先秦流传下来的健体术,五禽戏,于是我多方打听,才听说了何先生你可能会这门养生功夫。”

    何老头却是埋着头,喃喃念着“药物本是治标。治本却需要自身强盛”这两句话,似乎大有所悟地模样,后来才抬头道:

    “你要学五禽戏?”

    “是的。”方林很认真的道:“不过不是我要学,而是我的一个擅长拳术的同伴要学。由他学习以后代为传授我家人,更能事半功倍。”

    何老头“哦”了一声,却苦笑道:

    “治病救人,本是我等天职。授你这强身健体的五禽戏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这样子如何能出得去教人?”

    方林闻言微笑道:

    “只要您肯答应,剩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了。”

    ……………。。

    接下来那县尉接连痛醒昏迷数十次,终于方林进言道。说只怕大人这是触怒了神灵损了阴德,要散财方能减轻罪孽。

    县尉闻言大怒,正想痛骂批驳此妖言。猛然又被活活痛得昏死了过去。被冷水弄醒后再不敢发飙。于是试探性的散出了十分之一的家产,觉得疼痛果然略有缓和。再散一半家财。虽然脑袋痛楚依旧,却可以下地走动,县尉最后一咬牙,家财散尽,只留下十分之一,人也大至恢复了过来。

    人都是怕死地,这县尉虽然昏庸,但也还未达到要钱不要命的地步,只是哭丧着脸心情恶劣是免不了了的,因为他还要依靠何老头开药治病,所以不仅将这老人的罪责免除,额外还帮补了些钱,足够他赁间房屋重新开诊地了。

    于是方林见诸事办妥,便出城去将胡华豪带了进城来,算起来方林在城里这么折腾,已耗费了近七个钟头,老胡早在外面密林里憋得不耐烦了,怎知里面发生的这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方林边走边同他解说这中间的过程,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老胡自是一一记下。

    此时方林乃是县尉面前地红人,出入城自是方便,进城后天色已经擦黑,方林直接进了付老头的家里,便要请他传授五禽戏,老胡在旁边听得很是认真,但是直到付老头讲解完毕,还是没有得到转职任务完成的下一步提示。老胡当真是趁兴而来,此时被这一瓢冷水泼上头来,心中也是很不痛快。

    方林却是心细,重新对付老头道:

    “听您老所说这五禽戏,与当年指点我们的那位高人所说之处大有不同。先生若是有什么不满地地方,尽可以直说,需要

    力的地方,我等定不会吝惜,”

    付老头听了方林的话却也不否认,叹了口气道:

    “五禽戏乃是模仿熊、虎、猿、鹿、鹤5动物地动作所创造地,确实分为文,武两种。文地则是以这五兽的静息时候地姿态为主,取其意而不重其形,重在养生。而武的则多模仿五兽捕食的形态为主,十分猛恶凶厉。我听你说的是给病人练习,当然传授的是文五禽戏。”

    方林道:

    “我这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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