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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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我为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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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五日府伊”这么个趣闻,说的就是京兆府伊容易换人。

    严德好不容易混上这位置,自然不想丢了。他定睛一看,心中暗道麻烦来了。

    告人的倒是没什么,帝都里一个有点名气的书生而已。可那被告的就不简单了。原告方辉,被告是陈国使者陈百川。告的是陈百川雇人当街行凶,把方辉打成重伤。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里说不过是陈百川雇人打了个穷酸书生,但要是想借此做做文章,也可以给陈百川来个藐视大衡律法的罪名。

    严德知道兹事体大,连忙派人去他的恩师那边问问上面的意思。恩师让下人传回五个字,按律法办事。严德这下就心知肚明了,派人唤来当事人。

    这个案子看着简单,但一个不好,官位就丢了。严德心中痛骂那个不知好歹的方辉,一个穷酸书生被权贵打了就算了呗,还告什么告!更可恶的是,竟然告到他这里来。严德本来就觉得府伊的位置就像无边大海中的一艘小船,而这件事就是暴风天气,自己这艘小船怕是一个不小心就得翻。

    骂娘归骂娘,严府伊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一会官府的人就把消息带到陈府。

    陈家两代人都出了将军,那群仆人里许多就是陈千山当时的士兵,十分护主,哪里肯让官差进门带走陈百川。差役们瞧见仆人们手中的刀枪棍棒,也不敢像对待贫苦人家那般恶言恶语,几人堆着满脸笑容,轻声细语的说道:“陈使者,我们就是按命令办事,你也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您若是无罪,我家大人也不敢对您胡来。您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管家老卢往主子那边一瞧,心领神会,呵斥道:“怎么这般无礼,伤了官爷怎么办!”老卢掏出好几两银子,握住一看就是小头头的差役的右手,老脸笑成菊花,说:“官爷可知告我家小主的方辉是何人?”

    那差役不动声色的接过银子,回道:“陈使者是贵人多忘事,没记住方辉这号人。那方辉就是在衡都诗会为难陈使者,惹得陈使者诵了十三首诗的那人。”

    老卢一脸的原来如此,回头向着陈百川说道:“恐怕这回您得走一趟。”

    陈百川听了来龙去脉,就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陷害。他把招牌式的春风般笑容挂到嘴上,安慰一帮怒视着差役的下人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放下武器吧,京兆府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陈小主的春风牌笑容当然比老卢的怒斥强得多,下人们这就放下手中器具。

    “几个大哥带路吧。”

    见陈百川有要走的意思,差役们先是齐道声不敢当,紧接着便跟下人似的。一个前面带路,几个走在身后权当随从。

    这还是陈百川第一次见到衙门,他在陈国地位超群,哪里需要去这等地方。

    这就是过堂么?

    府伊高坐堂上,手中拿着惊堂木。惊堂木啪啪的响了几声,喊威声随之响起。

    “陈使者得罪了。”一个差役做出押拿陈百川的模样,陈百川也半推半就的随他进了公堂。

    严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

    听到官威十足的严大人开口,堂下诸人都表明身份。

    猪头方辉递上状纸,严德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番,传给陈百川。说来也巧,原被告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请状师,方辉是因为家境一般,请不起大状师,普通的口才恐怕还比不过他自己。而陈百川则自信得很,他又没当街打人,难道还能被冤枉?

    见陈百川把状纸递回去,方辉马上就发难了。他看了陈百川一眼,向严德抱拳说道:“大人,我乃大衡士子,按律无需行跪拜礼。而不知他陈百川是什么身份,在公堂之上竟然没有行那跪拜之礼,成何体统?”

    陈百川故意问严德:“在下得行跪拜礼?”

    “这是当然。”方辉抢先回答,他等着陈百川说出陈国士子的身份,对陈百川来一顿淋漓尽致的羞辱。你陈国士子的身份,在我大衡顶什么用?

    陈百川突然指着方辉大笑,而方辉则是一脸错愕,他笑什么?

    “你笑什么?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喧哗!”

    陈百川没有搭理他,也是抱拳,朝着严德发问:“府伊大人,请你治方辉之罪。”

    “哦,他何罪之有?”严德充满疑惑。

    “我乃陈国使者,去你大衡帝宫之时尚且无需下跪行礼,而方辉此人教唆大人受我一拜,意思难道不是大人身份比当今陛下还要高一等?”

    严德听其言语头上顿时冒出几滴冷汗,这种事情可以当作无心之举就此揭过,当要是哪天陛下一不高兴也可以把他的脑袋切下来踢着玩。他对方辉怒目而视,方辉连忙跪到地上,喊道:“并无此意,并无此意。”

    陈百川火上浇油:“大衡律法士子可不对三品以下官员下跪,你对着大人跪下,是想他犯逾越之罪么?”

    严德此时自是又惊又怕,一点就着,他怒道:“来人,这方辉扰乱公堂,打个二十大板!”

    差役押着方辉倒躺在行刑长凳上,举起审讯棍这就要挥下。方辉怕的要死,口中喊着:“大人冤枉,大人饶命!”

    严德哪里理他,斥道:“打。”

    哪里来的傻书生,不知礼法就请个状师来。公堂上自己出差就算了,竟然敢搭上本大人。

    哼。

第十七章 公堂之上() 
二十大板很快就够了,方辉捂着屁股从地上长凳上站了起来。

    古人诚不欺我,屁股开花这词发明得实在太过贴切。他觉得自己的臀部从两瓣碎成一块块,就跟向日葵似的。要是陈百川知道他心中想法,绝对会好言安慰他说:嘿,兄弟,你这不是向日葵,向日葵才不会渗血。

    杖打方辉并不在陈百川的计划中,或者说这只是陈百川计划出现小偏差惹出的后果。他只是想对方辉略施小惩,谁知正巧碰上府伊大人今日心情不佳。

    不过打了也就打了,陈百川不是泥人,任谁都能捏几下。方辉既然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告上公堂,那么打上一顿又如何!

    今天的空气弥漫着阴谋的味道啊,某翩翩少年如是想。倒霉的清风剑刺杀他的那晚,陈百川就告诉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百川从来都不想当被摆布的人,他喜欢防守,并不代表他要作为棋子被人当作博弈的筹码。有人拿方辉当作棋子想下几步阴棋,那么陈百川就跳出棋盘外,跟躲起来的执棋者来两手,试试哪个不胜棋力。下棋嘛,谁不会?

    方辉的屁股绽花了,怒火也泄了几分,严府伊还是得按流程审案。

    严德此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虽说有好色的坏毛病,但当官的能力还是不赖的。庆华帝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把重要无比的帝都交给一个愚昧之人打理?严德是从帝都隔壁的徐州调过来的。大齐当年一统天下时,把统治区域划分为九州。大衡开国帝王野心勃勃的想打下九州全部土地,也就没有在改朝换代之际换掉那四个半州的名称。不改名字,省得打下其它几州后又得换名。

    “陈百川,方辉所告之罪,你有何辩解?”

    陈百川还未回答,发现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望过去,门外红色木栅外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爱看热闹真是不会随着时空的转变而消失的爱好啊,果然走到哪里都有爱看热闹的百姓。

    被百姓“震惊”到的他回过神,回答了严德的问话:

    “大人,方辉说我昨夜雇凶打他,可这几****一直与你大衡重臣在宫中谈论两国买卖往来之事,即便昨日得空,也与宰相府许飞等友人在我家中饮酒作乐,何时有空闲去雇凶打人?再者我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哪知道哪里可以雇人打他?还请大人明察!”

    恩师说依法行事,严德自然不敢含糊。他认真听完陈百川言语,点头称是:“按照陈百川所言他确实没有时间雇凶。方辉,你除了亲耳听到是陈家派的人,还有其他凭证?”

    先前便提过方辉不是口舌笨拙的人,他拱拳,满眼是自信神色。他说道:“还请大人明察,陈百川虽然因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他府内有仆人随从好几十人,随便派遣一个就能雇来凶手,而且我昨夜听到的是‘陈家管家’雇来的人。因而我觉得,陈百川吩咐他家管家雇好凶手,甚至那些打我的壮汉,就是陈百川府上仆人。”

    严德觉得方辉也是言之有理,这下也不知谁讲的才是实话。

    而陈百川则是突然地噗嗤一声的笑出来,似乎遇到极为有趣之事。笑过之后,他耻笑意味十足的对方辉问道:“贼人说的是‘陈家管家’,又不是‘陈百川家的管家’。不知阁下是如何断定是我行的凶?”

    方辉见其装出疑惑不解的模样,只当他是要以衡都诗会之事辱他,怒道:“陈使者可不要明知故问。衡都诗会上我为大衡文林挺身而出,结果令你难堪,因而陈使者对我怀恨在心,这便是你派人行凶的动机。况且我在帝都并不认识另一个有管家的陈姓人家。”

    陈百川又笑了起来:“滑天下之大稽。衡都诗会明明是我赢了你等,畅快的很,哪来的难堪。而且今日之前我又不知道有方辉这号人,怎么可能雇凶打你?”

    方辉被他羞辱,气得火冒三丈,突然想不起用何言语来反驳。今天下午和白霜还有约会,陈百川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回头跟堂案后边正看着两人争执却久不发言严德下最后通牒,他说:“大人,我贵为一国使者,前来陈国商讨两国大事。而大人凭着一纸状书,人证物证全无就可召我上堂?或者大衡仅凭一家之言就可断案?明日我定朝堂之上向陛下亲自讨个说法,还有,我会写百来份状书告一告满朝文武,看看大人召不召他们上堂。”

    今日之案审到这个地步严德也知道,不论是不是陈百川下的手,他严德都没有证据。但陈百川的话实在严厉了点,让他在众人面前没有台阶下,这陈国使者,好大的戾气。严德脸色铁青,有点像猪肝,他冷冷说道:“本官若是不召来百官,陈使者打算如何行事?”

    其实陈百川会对严德攻击,是他觉得严德敢立刻召他来审理,定然是有幕后黑手的指示。再加上他心里急着结束此事,不禁乱了方寸。他仍然没给严德好脸色,回敬道:“大衡欲对我陈国之人另眼相看?若是我一人受你这般侮辱,也就忍了。但我代表的是陈国,你若是辱我,就是侮辱整个陈国。百川就会问问贵国,欲开战乎?”

    “你!”严德气得不得了,又不好发作。陈百川哪里会怕他,又说:“还请大人定夺。”

    严德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个十六少年,他压制住怒气,问站在一旁的方辉:“方辉,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方辉还不死心,他争辩道:“大人,我虽再无证据,但刚刚我所举之证,样样指向陈百川,召来陈百川合情合理,还请大人明察!”

    刚刚指的证据,哪个成立了?就算成立了,陈百川那斯摆明了要凭借身份压严德一头。严德恨不得下台撕了方辉,要不是他惹来陈百川,自己怎么会被陈百川一番羞辱!

    “既然没有证据,那么……滚!给本官滚出公堂!陈百川无罪释放,退堂!”

第十八章 林奇正() 
别人都把整个陈国抬了出来,这案子还审个屁。自己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府伊,要是真对一国来使做了什么过界的事,别说头上那顶乌纱帽,恐怕脑袋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严德宣布退堂,起身想回到书房歇一会。纳妾的事还没完,家里的黄脸婆还没点头,今夜说起这事想必又是疾风骤雨。唉,不知还要闹几天。

    想起翠云坊那小娘子娇嫩顺滑的皮肤,严德又是喜爱又是头疼。这么可人的姑娘,错过了多可惜。枯木逢春本是大好事,奈何正妻家中势力庞大,自己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严德正苦恼着如何说服正妻同意纳妾的事,自然没有理会方辉在堂中的叫嚷。

    见府伊大人都要起身离开,陈百川也欲转身回府,毕竟有佳人在等候。还未及陈百川走到门外,一个老头儿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青衫加身,美髯染雪。老人书生打扮,活脱脱就是个知书达理的老文人。老头挡住陈百川去路,满脸谄媚的望着他。一身儒雅形象,被这极其不搭的笑容毁得面目全非。讲究文人风骨的社会风气,令周遭围观者对老者瞬间好感全无。本以为是哪里来的高人,却发现来的是巴结权贵的小人。

    “陈公子,你可无碍,老身来迟了。”老者满脸关心挂念,眉宇之间满是担忧。

    陈百川是什么人,什么明星大腕他没见过?虽然是在荧屏上见到,但也对影帝的实力有了了解。他才不会相信一个陌生老头是真心担忧自身,只是不知道,这会儿唱的是那出戏。

    陈百川有着偶像派的资本的同时,他也是个实力派。他装出感动的模样,上前几步扶住老者双臂,嘴上说着:“谢过老人家挂念了,百川无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就说嘛,打了个穷书生而已,没啥大不了。陈百里将军英勇神武,人人敬佩,想来这京兆府的府伊还不敢对他弟弟怎样。”老者不知是故意嚷嚷,还是天生嗓门大,几句话说得是满堂皆知。

    严德起身没多久,还未走远。听到有人污蔑他惧怕陈百里,偏袒了陈百川,严德立马转身看看是谁胆大包天。不看还好,一看怒火更高。

    朝廷的官员原来有两个派系,而严德随着恩师站到当今宰相为首的派系这边。没想到另一个派系手段可恶,阻碍了严德好几次升官机会。本来以严德出身学识,还可以爬的再高一些。断人官路,如杀人父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到自己升不了官的罪魁祸首站在面前,严德自是嘴上不留情,他官威凛冽,骂道:“林奇正你这老匹夫,安敢毁我清誉?”林奇正就是当年另一派系的领头人。

    林奇正被戳破身份,也不慌乱,反是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许家府上的严府伊啊,失敬失敬。”林奇正早就知道严德在场,说出那番话就是故意激怒严德。

    娶了宰相府的千金,从此患上妻管严一事一直是严德心中一块大疙瘩,而林奇正嘲笑他是许府之人,无疑是往他痛处打上一拳。读书人都挺傲的,受不得这般折辱。严德气得胡须发抖,大笑回敬:“哈哈。你这百万军前吓得屁滚尿流的无胆老狗也敢辱我?鼠辈便是鼠辈,怪不得落得如此下场。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围观百姓知道眼前老者就是那个令大衡丢了面子的前宰相,议论纷纷,刚刚投去的还是不屑的眼神,现在一个个厌恶的望着他。林奇正三分伪装七分真实,做出无地自容的姿态。他落寞的唉叹一声,也没有回应严德骂语。

    这幕落在陈百川眼里,令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分。曾经权势滔天,谁知世事无常,最终落了个凄楚的境地。

    感慨归感慨,陈百川向凄凉的林奇正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若是无事,还请大人让路。”

    真不愧是混在大衡官场多年的真小人,林奇正快速扔掉忧愁羞愧,变脸速度令人叹为观止。他又把谄媚挂回脸上,陪着笑脸说道:“老身叫陈公子讲笑了,听闻陈公子是初次来帝都,人生地不熟,又没什么亲朋好友在此地,老身与令兄长往日倒是几分交情。不如陈公子到我府上住上几天,叙叙旧情,如何?”

    陈百川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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