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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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我为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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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厌恶,便知道无论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办成,他在大衡官场是混到头了。这样的结果他也是早有预料,他此行全是为了林聪这个独子。林奇正原本就对林聪这个老来子疼得不得了,之后更因为连累了林聪的仕途对其心生愧疚,变得言听计从。

    “昨晚的事情朕可以暂不追究,你要办的事朕也会帮扶一把,而朕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老臣明白,老臣明白,臣年老体衰,不能为陛下操劳,再求陛下赐臣几亩良田,全了臣辞官务农的心愿。”

    “你能明白就好。”庆华帝冷冷说道,让林奇正的心坠入寒窟。

    。。。。。。

    陈百川沐浴着月光,踏在青石板上的步伐又轻又快。心情愉快的他当然不知道帝宫里此时正在上演的苦肉戏。

    白家与陈府相隔倒是不远,过了一小会儿陈百川便回到府中,想到两人将来来往可以方便些,陈百川感觉心情更加愉快了。

    满脸皱纹的管家老卢见主子微笑着从门外走进院子,马上迎了上去。他把头伸到陈百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鲤鱼派人来了。”

    陈百川听了老卢的话,收起笑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对着老卢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里边走。

    穿过庭院,走进书房。

    书房中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黑衣人没有点灯,或许是怕火光映印在窗纸上的影子让大衡的探子发现书房里有人。

    陈百川进去后,点了一根蜡烛。今夜有风,烛火有些摇摆,书房的窗纸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黑衣男子先是疑惑不解,自己都能考虑到的东西,陈百川怎么可能不懂?一会儿后黑衣男子紧皱的眉舒展开来,他笑着说道:“陈使者真是神机妙算。”

    陈百川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龙井。右手拿着茶杯往嘴边靠,上唇尝到茶水是凉的后,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放了一天的龙井自然是凉的,陈百川会有这番动作,其实是让自己脑子平静下来。

    “鲤鱼让你传什么话,说吧。”

    “陈使者想来已经猜到了。鲤鱼说,帝都的大鱼需要鱼饵诱着。”

    陈百川预先猜到他要说些什么,心中早有回答,他平静说道:“告诉鲤鱼,我会让鱼咬饵的。”

第十四章 讲点心事() 
大衡北部是一片茫茫的草原,几只山羊悠闲的在草原上嚼着草根。

    这里的居民以游牧为生,哪边的草地比较肥沃,他们就赶着牛羊、拖家带口地迁移到那处地方。居民没有固定的居所,形成不了聚落,即便庆华帝在此地建了城,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居住。北部人觉得大石头砌成的沃叶城,严重违背了草原的传统。草原的汉子,应该睡在帐篷里,应该骑着骏马驰骋在绿野,整天躲在石头房子里干甚?

    沃叶城的士兵李大头还像往常一样认真的巡逻着,即使同一个营的朋友总笑他傻,他任然坚持着巡逻。战火刚停歇四年,北蛮还没恢复元气,现在又是春天,北蛮似乎不可能在此刻进攻。但李大头不敢放松,七年前家人惨死在蛮人的弯刀下后,他就没有放松过。

    他伸手挡住阳光,遥望远方。

    突然,一条黑线出现在视野,是蛮人!蛮人的兵马又来了!

    李大头在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然后马上调转马头。他手中的鞭子抽着心爱的战马,希望马儿再快一些,再快一些也许就能多救活一家人。

    北蛮的铁骑,踏上大衡北部那一刻,意味着战争开始了。

    沃叶城都还没收到李大头的汇报,帝都这边当然不可能知道蛮人又来挑衅大衡威严。

    几天前衡都诗会的消息传遍帝都,连带着陈百川的名字。人们一边谩骂林家再次丢了大衡脸面的同时,也会对月下咏诗十三首的陈使者评评点点。不管评价好坏,陈百川也算是帝都的名人了。

    “百川百川,我要吃这个。”昨日在朝堂上与一众大衡官员谈了一整天的两国贸易往来之事,陈百川斩钉截铁的说今后只买山羊皮,大衡官员想不通其中缘由,不敢妄下结论,所以便拖后一天再给陈百川答案。陈百川得了闲,便去约他的小情人出来游帝都。

    听到白霜孩子似的要求,陈百川苦笑一声走到糖葫芦贩子面前,递给小贩两文钱。

    “这位大叔,给我来两根糖葫芦。”

    小贩见生意上门,接过钱后马上递过去糖葫芦,他见陈百川看着眼生,便问道:“小哥是别处人吧,帝都我走遍了,从没见过小哥呢。”

    “帝都人你都认识,那我是何人你可知道?”白霜插话。

    “小姑娘可是白府的千金?”小贩故作高深的摸摸胡须。白府深宅大院,又向来神秘,连里边的仆人都不知道主人家是干什么营生的。人们对神秘的事物时常是又敬畏又好奇,小贩路过白府时总要多看上几眼,自然知道面前的是白家千金。

    “大叔眼力挺好,在下是陈国人,刚来帝都不久,觉得眼生实属正常。”白霜惊讶的捂住嘴,而陈百川即使不知道里边有那么多门道,他也猜到了大叔只是碰巧认识白霜。帝都那么多人要是全都记得住,陈百川马上就拉着小贩穿越回去参加最强大脑。

    陈百川没想到的是,那大叔听到他是陈国人,脸色一变,转身离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晦气啊晦气啊,做了陈国人的生意。”

    白霜气得张牙舞爪:“陈国人怎么,陈国人怎么了?”

    伸手压下白霜舞动的双臂,陈百川心头泛起点滴苦涩。对于大衡百姓来说,他就是个入侵者,是他们的敌人,而回到陈国后他会是被百姓夹道欢迎的大英雄。立场不同,所以他不奢求大衡百姓的谅解。

    “霜儿,我们去溪边坐一会儿好么?”陈百川的话音里带了些疲惫。

    白霜两人相处了好几天,白霜对陈百川也有些了解了,她见陈百川似乎不是很开心,笑着挽住陈百川的手:“好啊,正好我累了。”

    把一个人的温暖传到另一人身上,让两个人的心贴得越来越近。

    下午的风暖洋洋的,陈百川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白霜静坐在一旁的树下。

    “霜儿,我给你讲讲我家的故事吧。”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母亲和兄长格外的疼我。有一次邻居家小孩说我是没爹疼的孩子,当时我也没放在心里,没想到的是哥哥晚上的时候偷偷告诉我,想父亲的话可以乘没人的时候叫他爹爹。结果被在门口的母亲听到了,哥哥被打了好几下手心。他还安慰我说他不疼的,可他明明眼睛都红了。”

    “他想把一切都承担起来。”

    “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要为我的家承担一些东西。”

    “我十六岁了,我也是男子汉,我不能也不会把担子交给兄长一人,他很累吧。”

    “。。。。。。”

    陈百川他想倾述他压抑了很多年的情感,在将来也许会成为他家人的白霜面前。

    男人往往不擅长表达感情,许多事情要在心底积累到承受不住的时候,才想着发泄出来。这时候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女人。

    白霜愿意听陈百川跟个小毛孩一样的讲着自己的故事,陈小毛孩没有他在人前那般光彩四射,但是更真实。

    “你也听听我的事吧。”白霜觉得陈百川不想说下去,讲起自己的经历。

    “我是孤儿,小时候就在帝都当乞丐。那时候我很可怜,吃不饱饭,冬天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那时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出现了,”说到这里白霜还偷偷看了陈百川一眼,“当然,你是我第二重要的男人。”

    “他给我吃的穿的,教我写字,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我觉得他是最好的父亲了。”

    “父亲他没有娶妻,更没有妾室,我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但我觉得他是害怕我被欺负。”

    “可是父亲总是很忙,白天的时候经常不在家,家里的仆人也只有小七敢跟我玩,其他人似乎都很怕父亲,不敢跟我说话。明明父亲很温柔啊!”

    白霜再次望向陈百川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伸出手,把陈百川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一边。陈百川的呼吸很沉稳,看来有个好梦。

    白霜用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着陈百川熟睡的侧脸,然后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你也很累吧。”

第十五章 打成猪头() 
几位帝都公子哥大抵又是受到家中长辈的派遣,三人围在陈府附近相识苦笑,一会后才命随从前去陈府告知他们来访。

    前一阵子跟这个他国俊才多聊几句,能为将来处理两国事务留下条路子,也能结实一个强大的朋友。因为是宫里的吩咐,所以即使和陈百川来往密切也不会被说是通敌之举。

    不过现在变了,陈百川在衡都诗会出的风头实在太大,帝都百姓都知晓了这事。大衡文林又被狠狠踩了一脚,几十个才子竟然输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还是陈人屠的弟弟。百姓们爱国心泛滥起来,自然恨死陈百川,他们几人要是走的太近,难免找来闲言。

    可惜的是,家里都下了死命令,他们是非来不可。

    面容清朗如汉宫白玉,笑颜温和胜春日暖风。从门口出来的,不是陈百川,还能是谁?三位公子哥看着陈百川这般童叟无欺的模样,心中想着,衡都诗会诵读《杀人诗》的杀人魔是谁?

    陈百川抱拳:“见过几位兄长,几位能来百川真是受宠若惊。”

    从小见惯这些的公子哥们当然知道这些是客套话,但由于陈百川的年纪不大,他们还是在心头称赞他为人老道。

    “我们几个最近穷得喝不起酒,只好到你这里蹭一两杯酒水,百川可不要嫌弃我等是穷酸书生啊。”说话的是当朝丞相之子许飞,以他身份本不用趟这趟浑水,无奈家中老父愁得头发又白了几分,许飞只好亲自出马。

    许飞不愧是世家子弟,说话风趣又不会显得唐突。陈百川也不是呆子,摆出欢迎几位到来的姿势,回道:“家里好酒没有,普通的倒是能让大家喝个够,大家不要嫌弃我没事先备好好酒才对。”

    “没好酒啊,那你可得多上几道小菜。”

    “哈哈,应该如此。”陈百川回头对身后的管家老卢吩咐道,“卢叔,吩咐厨房上几盘陈国菜肴,让三位兄长尝尝异国风味。”

    客人彬彬有礼,主人热情招待,俨然一副宾主尽欢的画面。陈百川带着几人走进陈府,在庭院的石桌前停步。

    “饮酒岂能无明月相伴?不如就在这庭院,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赏月?”

    许飞三人自然不会反对,这是对主人家的尊重,何况他们今日算得上有事相求。

    “陈兄决定就好。”

    “可别让我们就着月色饮酒,不上下酒菜啊。”

    “陈兄果真是爱月之人。”

    庭前赏月,有美酒佳肴,又个个见识不少东西,从军阵到管乐,四人谈得不亦乐乎。

    许飞见气氛差不多了,便欲步入正题。

    “陈兄,许飞才疏学浅,心头有一事不解,陈兄能否为我解惑?”

    尽管很想回他一句“不能”,陈百川还是老老实实的按规矩说道:“许兄若是解不开的疑惑,百川怕是也无能为力。不过若是百川略知一二,定然是知无不言。”

    “那就先谢过陈兄了,”许飞装出苦恼的样子,“此惑陈兄定能解开。”

    陈百川大概知道他的疑惑是什么。那群大臣肯定是想不透他只买山羊的原由,又不能上门询问,只好派来几个晚辈看看能不能得知答案。今晚来的三人,一个是百官之首的独子,另外两个是财政大官的儿子,这种阵势,他早该猜到的。陈百川也不说话,等着许飞说下去。

    “昨日与我父亲家中闲聊,他说到诗才无双的陈使者不知为何铁了心的只买山羊皮,我二人思量了好久都没个满意答案。今夜恰逢有机会,就想着向陈兄请教一番。当然,若是事关国家,陈兄也可不讲的。”

    陈百川想讲很久了,他才不会放弃这么个迷惑敌人的机会。

    “许兄这是什么话,我说了知无不言的。”

    “哈哈,那在下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陈国北部冬天时太冷,那山羊皮羊毛多一些,多出的羊毛刚好用来填充衣物,以便保暖。”陈百川说出了一部分目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茅塞顿开啊。”

    “继续饮酒?”

    “哈哈,只要陈兄不吝啬酒菜,自然是不醉不归!

    ……

    人若是丢了面子,难免心情不好。方辉前几日在衡都诗会上不仅仅想出风头没成功,而且他的行为像是自取其辱,自己找上门被挨打。可恶的是,对方还打的挺狠。因此方辉的心情非常不好,倒了连杜康都解不了忧的地步。这几****常要找翠云坊的小芸姑娘钻进被窝里谈谈心,好舒缓一下心情。

    白天的时候要和几位友人踏春,所以方辉都是晚上的时候出来谈心。只是,家里那婆娘疑心病重的很,自己又跟她说了好几次去的是好友家,不知道今天那婆娘信不信他的鬼话。想起那婆娘发怒的情景,方辉不禁加快步伐。

    喝了点小酒,脚步就轻浮了几分。方辉觉得自己撞到一堵墙上,抬头看,原来是个黑衣壮汉。

    帝都治安一向良好,自己该不会倒霉到遇见抢劫的贼人吧?方辉一边想着,一边把眼珠子向着壮汉腰间那方向转去。今夜有月,街上多少有点亮光,方辉见到壮汉腰间别着物件。瞧那大小长短,不是刀就是剑。方辉吓得要死,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哆哆嗦嗦的说道:“晚上瞧不着东西,在下不小心挡了英雄大哥的路,实在是对不住了。”

    天色已晚,想来喊几声救命也不会有人出来。丢点银两倒还好,看壮汉凶狠模样还带着兵器,方辉认定他是要劫财害命了。他扭头就跑,跑进一条小巷里。

    壮汉没有追赶,只见方辉又从小巷里退了出来,原来小巷里还藏着另外一人,也是劫匪模样。方辉再想转身时,对面后边都走来一人。四个大汉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郎围在中间。

    这情形,四人该不会欲让他行娈童之事吧。方辉不知道该为逃得一命而庆幸,还是应该痛骂壮汉们不知廉耻,怎么能对一读书人做这等苟且之事?很痛的!

    事态当然不是按方辉的胡思乱想那样发展,四个壮汉对准他的脸部,来了一通暴打。打得毫不留情,打得方辉惨叫连连。

    承受着拳头如雨下的方辉在晕倒前,依稀听到四人的言语。

    “可以了,别打出人命,等会儿跟陈家管家不好交代。”

    陈家,陈家,肯定是该死的陈百川。一个七彩斑斓的猪头合上肿大的双眼,晕了过去。

第十六章 过堂() 
京兆府府伊严德昨夜和家里老妻因为多纳一房小妾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整晚眼睛就没闭上多久,正当他在书房里昏昏欲睡,一阵鼓声响起。严德被鼓声惊到,心里不高兴的很,但他也不敢违背朝廷规矩,起身上了公堂。“威武”声喊过后,状纸被师爷递了过来。

    在京兆府当差的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官员高贵一些,别的地方官员管来管去就那么几个刁民,京兆府可是管着大衡帝都,伸手就能抓几个有身份的人!但也因为如此,京兆府太容易得罪到惹不起的人。所以有“五日府伊”这么个趣闻,说的就是京兆府伊容易换人。

    严德好不容易混上这位置,自然不想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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