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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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我为王-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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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会说出去啊。我说了,我只让你一人知道了。而且朝堂上的人哪怕是知道了,可敢在陈王面前说明?只怕我是没事,而说出口玷污了神明的那人,脑袋就得搬家了。”

    “你是越来越狂妄了。”陈百里捂着脑门颇为无奈,“今日从殿上的情况看,江老爷子最后应该是明白你的意图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否猜到神迹的事情。”

    “猜不到的,就算是猜到了又如何,江老爷子一辈子的为国为民,是不会拆穿我的。这种事情江老爷子不会去做,但若是我做了,他也不会阻止,甚至会尽量的保全我。用一个善意的谎言为代价,换来数百万人安稳,这笔生意很值得。”

    “你说了算便是了。”

    ……………………

    明月无声,而水流回响。陈百川此刻召集人马汇聚在偏僻房屋中,周围百姓熟睡。夜深人静之际,最闹的声响不外乎是谁家的狗受了惊吓,几声亮堂的犬吠。

    深巷,陈百川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人,翻过一道矮墙。

    此处是前些年搬来陈都的一户良善人家的居所,据官府文书看来,这户人家乃是安陵省搬来的。但陈百川从怀中掏出一张微黄纸张,上边赫然写着这户人家的住址。

    为求不误伤好人,他早安排了试探。

    只见一壮汉浑身黑衣,仿似融在了夜里。他笃笃敲着房门,房内熟睡夫妻二人惊醒,以为是幼儿半夜做了噩梦来寻爹娘。

    轻推开门,这家的男主人却发现是黑衣人在屋外,不由是脸色一变。他惊呼:“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闯进我家中。”

    “是自己人,其他人被发现了,我来你这里逃难。”

    “什么?被谁发现了?”

    果真是庆国间谍。陈百川拍拍手掌,顿时一众人围了上来,这家主人这下子是插翅难逃。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尘埃落地() 
第三百七十三章尘埃落地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知道事迹暴露,事关生命还是多问一句,只盼望事情有转机。

    “杀你的人。”

    长夜虽漫漫,但这名单上的人也多得很,不可能在这样一个小喽啰身上耽误太多时间。

    手起刀落,男人脖颈裂开碗大伤口,血溅出来,染红动手那人的衣衫佩刀。幸好夜色迷蒙,又是一身黑衣,否则满身的血迹必定把人染成了阳间修罗。

    陈百川皱眉道:“杀个人而已,何必这样血腥。”

    “属下太久没有动手,手痒了。”

    “走吧。”

    他的下属却是舔舔唇角,指着屋内卷缩在房间角落颤颤抖抖的女人说道:“斩草除根,这里还有一人呢?”

    陈百川瞥了一眼房中女子,再想起这家人还有幼子,在下属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丫,道:“平常我叫你这般的灭绝人性。杀了这个女人,你叫他们家的幼子怎么活?请报上写了,这人是迎娶了陈都中的良善人家,这女人是我们陈国人。”

    “可她是庆贼的妻子。”

    “她并不知情。”陈百川扭头就走,不给下属辩解的机会,“都是爹生娘养的,下手不要那么狠。”

    “是。”

    这女人,逃了一命。

    同样的事情在陈都中各处的民宅中接连发生。

    直到第三宗后,一个挥着刀的小女孩在陈百川面前倒下后,他不适地说道:“好了,如今随即抽选的三个地址都是真的,看来卫应熊倒是没有坑我等。不过你们还是留一个心眼,不要轻易错杀了自家人。”

    登上轿子,在轿中他把夜行黑衣褪去,换成一身素装。只是轿中狭小地方中,总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想到,莫非是原来那女孩的血喷溅到身上了?

    轿子四平八稳的停在陈府门前,这时夜深,侍卫们耷拉着眼睛了无精神。半夜便这样呆呆的候在门外,实在无趣的很。

    见有轿子来,守门侍卫强打精神,见到是陈小主的轿子,更是捏着手臂忍痛,焕发精神。

    ………………

    第二天一早,城中到处出现凶杀案。东一榔头西一锤,最苦的人是陈都府伊。皇城根下,稍微有些事情就会闹到陈王的耳中。

    若是今日的并发的数十起凶杀案,他不能给出个合乎情理的解释,恐怕不止是官位难保,还存在人头落地的风险。

    府伊大人急的在府衙中兜圈子,便在这时派出的差役回来一个。府伊还盼着有好消息,谁知这差役又汇报了城西的一起凶杀。该死的凶手啊,竟然赶在了昨夜一起动手。

    恨得慌的府伊大人一头雾水,说是分别作案便太过巧合,而是一人为之便不可能,偌大的陈都,一个人跑完一圈都要耗费不少时间,莫说还要动手杀人。

    倒是回来的差役有几分头脑,他把嘴巴贴到府伊耳根下,小声说话:“不如让人去散布消息,不是人动的手。”

    “混账,这是什么糟主意。”府伊大人差点儿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念在差役也是为他着想,才把手掌收了回来。

    差役受了责骂,这下子是再也不敢说话了,只委屈的站在边上。府伊大人再绕大堂徘徊几圈,显然还是没徘徊出一个好主意。

    他狠下心,为了项上人头,他大胆道:“散布消息是可以的,但不能让人知道是府衙干的。不能说是天公惩罚,便说是坏人突然变多了。切记不能明说今天的事,明里暗里指引人往这边想就行了。”

    “卑职愚昧,实在不明白……”

    “哼,你盲流一个不明白。我一句句教你。”

    翌日,城中人心惶惶,神迹被毁的后果又挂在百姓的口中。陈百川没想到那天的剿杀庆贼余孽,竟然还不会带来这样的意外效果,这样的情况他乐享其成。

    果然,官府受不了民间议论,便在当日张贴出了告示,说明陈王圣明,已经决定要变革乐山省旧制。

    ………………

    乐山省,一个酒糟鼻子的官员,他站在岸边,看着海水滔滔。

    他并没有像诗人,像文客,从海水的汹涌之中悟出天地间的道理。他只觉得,胸中的郁闷,唯有在海天之中,才能冲淡些许。

    海水匆匆来,又匆匆的去。

    唉,今日又要回去面临那种残败局面了。

    这个月那群官兵的粮饷依旧是拿不出来,他们恐怕是要闹事了。便是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阻止他们闹事。

    人家把脑袋寄在裤腰带上为乐山省拼死拼活,而乐山却是连最基本的粮饷都拿不出来,莫非是要叫着他们饿肚子打仗?

    有了官兵多年了,大山深林中的匪徒不见少,反而是更多了。

    百姓越发的不聊生,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匪徒的行业。不过听闻土匪如今也不好混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入抢生意,而乐山省往来往去的百姓多是穷苦人家,根本就挤不出油水。

    整个乐山省就没有一行一业是能容人生存的么?

    作为乐山总督,酒槽鼻子早就放弃转完其他地方的想法,他已然决定余生就在乐山度过了。一是职责,二是因为,他实在没有足够的功绩让他转到其他地方。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陈都来信了。”

    下属们早已经知晓了总督的习惯,他每日这个时辰都会躲在这处海滩吹风。来者是总督的师爷,他手中举着一封烫金的信函,说明这封信函珍贵。

    “反正也收拾不了这残局。”酒槽鼻子心中不以为然,但也不敢不接过这封信。拿过手,他缓缓的拆开信,心中还是存了一点儿希冀的。

    这也是他坚持的理由之一,说不定会有一天陈王开眼呢?

    酒槽鼻子睁大了眼睛,他看完了信函之后,眼中猛地大串大串的泪珠落下来。他这一辈子,便没有哭得这般痛快过。

    “义安啊,你知道信上说了什么?”酒槽鼻子问身边不知所措的师爷。

    师爷摇头。

    “这信上说了,感乐山处境艰难,近日便会派军队扫荡土匪豪强。而且这次的军费,朝廷出!”

    “太好了总督大人。”

    两个中年人,在海岸上搂在一起,泣不成声。

第三百七十四章 间谍余波() 
第三百七十四章间谍余波

    月黑风高夜,陈都内一小巷之中。卖馄炖的老张收好摊子,把家当担在肩膀上,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往家里老旧的房子走去。

    入春,一碗飘香馄炖的诱惑力不比冬天,前两个月在夜里碰着行人,老张能叫他们迈不开腿。必须得到他的摊前,一碗热乎乎的馄炖下肚了,才放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

    入春了,生意大不如前。他索性就偷懒,早点回家睡觉。

    春夜里的风滋味也不好受,老张赶忙推开两扇破旧的门,只听嘎吱一声,门就轻易开了。

    “不对啊,我这还没掏出钥匙。”老张愣了一会儿,便自嘲一笑,不理会这事。人上了年纪,这记忆力不如前,那是正常的事情。便是真有人趁他不在进了屋子,那也没有东西让贼子偷。

    屋中,只有一桌一塌一灶台,角落有张小凳子。

    这,便是老张除了馄炖摊外的全部家当。

    蜡烛那玩意贼贵,点着怪好看,烧一个晚上便要去老张好几顿饭的钱。老张摸着黑,小心点起油灯,他只借着这见底的灯芯焕发的微弱光芒,洗个脚儿,之后便舍不得再点火。

    “是谁!”老张猛地抬头,他一个穷困单身,家中再无二人。但屋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坐在墙角的小凳子上!

    老张放在凳子上的陶缸被放到地上,心疼完唯一的菜肴后,他往上一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这厮,过来这边干甚,我们可是不能往来的。若是被上边发现了,命都要没。”

    坐凳子上的家伙外貌穿着与老张格格不入,浑身裹着绸缎,腰佩白玉,脖子系着半个手掌大的玉观音。他身材也与老张全然不同,老张掀开薄薄一层衣物,看到的便是皮包骨还瘪了进去的肚皮。这人撑着水桶般滚圆的肚子,一大团硕大的肥肉一动身子就摇摇晃晃个不停。

    凳子上的家伙叫做李虎,他轻叹一声:“你却是躲在这贫民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我那藏在府衙里的眼线今天传话出来,说是莫名死了好十几户的人家。听他说了地址,便知道我庆国明桩全被拔了。”

    “以为我想?能跟你那般的锦衣玉食,我何苦来受罪。”老张埋怨几句,便说起了正事:“那又如何,那些明桩的家伙每次一有人落网,还不是一牵连一大片。我们安生过我们的日子便是。”

    “那年庆国同批派来的探子便剩下你我二人了,我实在担心你,才过来瞧瞧你这边如何。你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倒还话里话外的刺我。”

    “哼,谁叫我倒霉,挑了这狗屁身份。”

    笃笃,笃笃。

    敲门声在深夜中格外唐突,老张眼神中闪过一道寒光,与李虎对视一眼后,才小心翼翼走到门前。门很破旧,外边有人敲动,木屑便稀稀拉拉落下来。

    老张拉着门把,扯开只容看人的小缝,按着平时的语气道:“是哪个龟孙,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张,是我。”声音故意压低,但老张还是听出是谁。他朝李虎点点头,把屋门打开。

    来者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爬满了麻子。便是这黑夜,趁着月光也能瞧见他脸上的坑坑洼洼。老张扯他衣袖,把他拉进屋子后,没好气的骂道:“大半夜你怎么也来了。”

    “也?”王麻子往屋里瞧一瞧,李虎那硕大的身躯当然是进入他的视线。他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这不是李虎么,都快成了李猪了。”

    李虎却是赔着笑脸不敢动怒,他知道自己这些年为了保全自己,哪怕是发达了也没想过给其他人好日子。这是他亏欠人的,被骂了也不好还嘴。

    王麻子却是明桩的人,李虎有些惊讶地问:“你没遇到什么事情?”

    王麻子脸色一变:“若是没遇到事情,我又怎么会大半夜的冒险来敲老张的门。前几天的晚上,一堆的黑衣人涌进我宅子中。若不是我睡得不深跳窗户走了,这时候恐怕成了一具尸体。成了城中大家热议的死人。”

    “逃过一劫便好。”老张脸上有点难堪,这两个乌龟王八蛋只有这种涉及生死的关头才想起他,这是来避难了。

    李虎拍拍屁股上灰尘,凳子很脏,他从腰间的钱袋中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分别放到其他二人的手中。然后说道:“这次说不定陈国官府已经掌握我们的行踪,要是真到了需要逃的时候,兜里有点钱才好办事情。”

    三人间经过很多事情,这时候当然不会客气,接过银子就往兜里放。老张脸色缓和了一些,把桌上的灯油熄灭了,黑暗中说话:“还是要谨慎一点好,李虎还没被发现,今后少来这边。至于王麻子,你今后就只能呆在屋中,天黑了不许点灯,天亮了也不能在窗口让人看到你的身影。”

    李虎点头,王麻子则是面色阴沉着不说话。呆在这种破旧屋子里闷上一整天,到了夜里连个灯都没有,便是王麻子早就经历过这等事情,听到了还是心生恐惧。

    只可惜生死之间,容不得他恐惧就能放弃。他最后还是点头了。

    “你们说,陈国人会不会已经是发现了我们,只是隐藏着然后……”李虎临出门前,忍不住的说了这话。他如今家财万贯,在陈都底层中风生水起,只要别被达官贵人盯上了,日子过得美滋滋。

    老张没有答话,倒是王麻子语气颇为不善的回答:“你当是我把人引来了?”

    “我没说是你招来的人。”

    “我看是你声明在外才把人招来的,别贪图在陈国的好日子。我们屁股都不干净,只要把你的身份捅出来,你那些好日子一点儿也别想剩下。”、

    “我看你吃了火药。”、

    老张沉着脸没有发话,黑暗中每个人的表情都看不清,他只能通过语气判别大家心里想什么。现在很明显,大家都在生气。连同他自己。

第三百七十五章 风浪又起() 
第三百七十五章风浪又起

    陈百川站在大堂中,他望着窗外蝴蝶飞舞,绕着花丛。

    一阵春风吹过来,花儿摇晃,蝴蝶的翅膀在风中飘飘忽忽,好似秋季的落叶。在这美好春日,竟然也有这等肃杀场面。

    陈百川嘴角上扬,对身后还在等着的卢管家说道:“你刚才说到哪了?”

    卢管家如今已经完全不管陈家明面上的事务,他接受了陈家在陈都,乃至整个陈国中布置的网络,靠着这些分布各地的人脉,撑起一个情报网。

    卢管家今天跟他说的,是庆国间谍余孽的事情。他说道:“小主之前对逃了一个间谍耿耿于怀,怀疑陈都之中还有庆国余孽,今日才知,小主意料的没错。他们还有明桩,和暗桩之分。”

    “哦?”陈百川惊讶,他之前得此结论,是逃走的那间谍没有出城,便是在陈都之中还有居所。会提供给他居所的人,不出意外也是庆国间谍。按老卢这时候的说法,剩下的庆国不止是他猜测的余孽,而是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说不定和已经几乎被剿灭的那些间谍有着旗鼓相当的实力,甚至,更强。

    卢管家从来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直白说道:“那明桩,便是这几日我们搜捕的人,现在已经几乎是全部剿灭了。唯一逃走的,也就一个人。而暗桩,则是藏得比明桩更深的另外一股势力。那些人据说在最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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