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文科生陈百川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陈弱衡强庆蛮嚣张偏偏陈百川还变成了陈国大将军的弟弟背负着带领弱陈打败强衡的命运四个敌对的国家几个强势的将军一群爱面子的文人他们国力强盛他们武艺超群他们才华横溢但陈百川不怕他脑袋里可是放了中华五千年凝结成的智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且看陈百川如何诡计多端玩弄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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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风得意少年郎()
庆华十一年,帝都听潮街。
此时正值春风吹拂,万物复苏。天下人大多喜好迎春踏春觅春意,帝都百姓作为天下人的一员,自然也是如此。听潮街上,随处可见携带画具纸张、结伴出游的士子,也有唯独官员才可乘坐的轿子来来往往。穿粗麻布衣的农户,身披绸缎的商贾,毫无违和的在这青石板上一同昂首挺胸,神清气爽。街道两旁青楼的小娘子们,纷纷打开窗口,一袭秀发垂楼而下。小梳妆,正打扮。全城上下,满是欢喜之情。
几个翩翩少年,皆着月白衣衫,腰佩碧玉,举止端庄得体。十七八的年龄能有这等风采,已是不凡。且看看路上农户家儿子,脸上的泥还未洗净呢。姑娘们在楼上梳得快成秃子,几位让她们两眼放光的小公子依然是漫步徐行,在这听潮街上有说有笑,没有抬头看她们一眼。
其中一名少年,长得面如温玉,唇红齿白,眼神总是淡然温和,正似这春风。少年面向同伴,随而众人立即停步,可见其在一行人中的地位。
另一生的也算面容清朗的少年,见少年似乎有话要说,便坦然开口:“陈兄可是有所疑惑?但说无妨,我等定然知而必言,无所不言。”
“哈哈,那便有劳诸位。”被称作陈兄的少年,看了看街上欢声笑语的行人过客,神情间带着疑虑,问道:“我想问的是,唯有帝都百姓这般安居乐业,还是大衡百姓尽皆如此?”
原先开口提问的少年回答:“帝都乃天下第一城,其它地方自然不能有如此强盛富裕的景象。然而幸得我大衡君王,勤于政务,臣子百姓,各司其职。大衡上下,无争无乱,百姓食足衣暖,正是盛世之景。其它城池百姓,即使不如帝都,但也算的是安居乐业。”
“惑解矣,大衡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国。”陈姓少年嘴角轻勾,笑容胜得过春风十里,把其他几位吹得心底暖洋洋的。他双手抱拳,腰身轻弯,道:“众人中我年岁最小,诸位兄长叫我一声百川便可,千万不可再客气。”
少年们连说不敢,陈百川详装发怒。他们便无奈摇头,一同抱拳道:“百川。”
陈百川心中也是无奈,没想到这些个大臣之子,也会如此奉承。兄长的威名,真是远扬。抑或是那群大臣,还没忘却兄长那指向麒麟的利刃?
一句“这才对也。”后,陈百川仰天一笑,于是众人一并欢笑,少年风姿彰显得淋漓尽致。青楼娘子们哀声叹气,此般少年,在帝都这等地方也是难寻。
众人正欲继续游览之际,却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
“哎呀,阁下莫非是陈百川?”高声说话的是个青衫男子,长相平平。男子正带着一群书生装扮的少年迎面走来。
陈百川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心底明白是来者不善,但他面色不变,面带微笑的回道:“兄台若问的是陈国使者陈百川,那正是在下。”一语刚出,陈百川把头微微偏向身边那些衡帝派来陪同浏览的少年,问:“不知这位兄台又是何人?”
他身边的少年们也不是愚笨之人,当然看得懂陈百川的示意,连忙回答:“这位礼部尚书之子林聪,素有才名。”另一人低声道:“林聪父亲当年被陈大将军吓尿后,丢了相位,而且惹得陛下日益厌恶。”低声说话的那个少年,言语中颇为不屑。
试问之,一国宰相乃是文官之首,当年在万军年前吓得体液乱流,这是何等羞耻之事。不仅衡帝厌恶怕是,整个大衡文林都看不起这可怜的前宰相了。两家的仇,结大了啊。
言谈之间,林聪走到了陈百川一行面前。陈百川能清晰看到他眼里赤裸裸的仇恨。两家的仇不仅是个相位,林聪本人也被连累得仕途堪忧。
林聪心中的怒火烧得比冬天家里的锅炉还火气旺盛。他受尽羞辱,他仕途无望,他被翠云坊的当红美娇娘低看,他才华出众却无人赞颂。而这些,都拜陈家所赐!
林聪压住怒火,他想用自己的才华让陈百川颜面扫地。这样的话,或许陛下会多给林家一个机会。
“久仰久仰,陈大将军的名声可正是响,这些大臣之子也对陈兄俯首听命呢。”你是占着家中兄长的威名,而你们都是懦夫,大衡大臣之子,竟然对一个他国小儿俯首称臣。
听其言语,陈百川身后的少年们脸色顿时黑了几分,其中脾气大的已经准备开口怒斥林聪。他们会因为父辈的吩咐对陈百川恭恭敬敬,但对这个林聪,他们怕甚?林家就剩下个礼部尚书和几个重情义的门生,但这些,他们也有!
陈百川见状,率先开口。欺负人嘛,自己动手才爽。
“林兄多礼。我家兄长对相爷时常挂念呢,说是难忘相爷当年英勇神武。”我家兄长记得阁下父亲有多丢人呢,还时时回味。
“哈哈哈…哈哈…”大臣之子们闻言开口狂笑,而林聪则是气的面色青紫。
林聪一挥袖口,转身离去,那些跟着他的少年也追上离开。林聪心中痛苦万分,伤疤被人揭开还狠狠撒盐,让他几近发疯。他有些错乱的想到:“你你……不过是……逞口舌之利……再寻机会……我还有机会……”
生活像一池春水,偶尔会被风儿吹皱,但更多时候,水面还是平平稳稳。
闹剧落幕,众人忘了林聪带来的不快,继续游逛。
听潮街纵然再长,也有个尽头。少年们的身影终究还是消失在小娘子们的望穿秋水中。
对帝都这个大湖而言,少年们是几颗小石子,即便溅起几朵水花儿,闹出涟漪,也会很快消融在人声鼎沸中。
但等到陈百川第二次来到帝都时,便成了大山,能把大湖砸穿的那种。
世事难料,谁知如今翩翩公子,他日如何凶猛?
第二章 月下杀人剑洗酒()
春风拂面里,前去郊外踏春的书生们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家,而风尘女子们正在铜镜前细细装扮。那些出来尝鲜的已婚男子,那些爱好颜面的大官员,那些赏花赏月的文人,那些家有河东狮的商贾,都喜欢晚上逛青楼。太阳会在傍晚落幕,但帝都的繁华不会在黑夜暂止。
陈百川一一告别今日同游的少年,只身一人往陈家在帝都布置的居所走去。
单身独处,心头事自然而然的浮现。
作为陈国使者来到大衡,见了大衡帝都的繁荣后,陈百川明白了两国间的巨大差距。而自家兄长却一心想着攻破这大衡帝都,这谈何容易?
百余年前,强国林立,名将并起。天下支离破碎之际,大衡王朝开国皇帝林业,横空出世,凭借招募而来的三百兵马,开始称霸争雄之途。只消短短十年,原来的边陲小国——衡国,便成长为雄踞一方的大国。之后的历代皇帝也没有辜负先祖雄心,百年间鲸吞蚕食,终是成就天下第一大国,封原先的衡城为帝都,建立大衡帝国。世间无人再敢称帝,虎视天下。
想打倒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只能凭借陈国一国之力,谈何容易?
一阵心烦意乱后,他走到一间小院落前。
看门的仆人连忙弯腰,喊道:“恭迎少爷。”十几个仆人便从院落中快步走出,连忙跪拜行礼。
陈百川收起思绪,伸手扶起面前的一个老仆,一边说道:“切莫行礼,各位在帝都为我陈家辛苦多年,是陈家功臣,哪里用给我这后生小辈行礼。”
见仆人们依然不敢起身,陈百川详装要弯腰行礼,说道:“你们若是多礼,我可要回敬了。”仆人们连道不敢,纷纷直立两旁,真正的恭迎少爷回府。
而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被扶起的老仆激动得满眼热泪。
坐在庭院的石桌上,陈百川细细品尝仆人摆上的小菜。
帝都东侧有连云港,每日派遣快马给贵族的餐桌送上鲜鱼。陈百川用筷子在鱼腹上轻轻夹下一块肉,含入口中品味那入口即化的鲜美。他的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月光泛白,地板上映出陈百川抬头望月的身影,和飞来的剑光。
陈百川神色自若,酒杯停靠在下唇。
这是陈百川来到这世界的第十四年,早在很久之前,他接受了这世界与原来世界似是而非的一切。
没错,他穿越了。
上辈子是孤儿的黄楚简,在十四年前魂穿到一个两岁孩童的躯体,成为了陈国大将军府的陈百川。之后,他终于尝到家庭的温暖。母亲的似水温柔,父亲留下的庞大家业,再加上兄长的悉心教导,让他沉迷于这世界的一切。
再后来,母亲死了,葬在陈国,而兄长成为了陈国大将军。
所以,他的家在陈国,他要守护这辈子的家,他就得守护陈国。
所以,陈国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
敌人太过强大,那有何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酒烫过喉咙,冰冷的剑光越来越近。
陈百川起身。
大将军的弟弟,会是个柔弱书生?陈百川弯腰躲过飞剑,伸手从石桌底下掏出武器。洗酒剑,一把精钢打造的长剑。
月光洒在洗酒剑,剑身泛起银光。拿了洗酒剑的陈百川,少了几分温润,变作一名剑客,会杀人的剑客。
刺客在等,陈百川也在等。刺客在等陈百川松懈,陈百川在等刺客忍不住现身。
显然,时间站在陈百川这边。
他一声轻笑,说“阁下敢来刺杀我,为何不敢现身?你我堂堂正正一战,才不失你清风剑李胜君名号。你若不出来,清风门上下定是鸡犬不留。”陈百川话音刚落,左边屋顶出现异响。
“你怎么知道是我。”正是李胜君拿着他的清风剑,从半空飞身而下,脸上略带诧异。
李胜君尚未落地,突然响起十数声破空声。虽是十几只箭矢射来,但李胜君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把清风剑左挡右斩,清风门的拂春剑法让他使得出神入化,生生挡住近十只箭。然而半空中转变身形实在太强人所难,挡住近十只箭,终究另有好几只箭飞来。
落地时,李胜君身上多了四处箭伤。很快,伤口变成五个。最后一个伤口,来自洗酒剑。几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把李胜君尸体抬走。
陈百川拿着写有“清风有意”四字的酒壶,轻斜壶口,让酒水浇在手中的剑。酒流过一寸寸银白,冲走污了剑的血迹。
他仍然神色自若,杀人嘛,常有的事。况且,是区区清风剑。
走进房间,陈百川洗笔研磨,在一张小纸上写道:
“兄长不必担心,我在外皆好,愿家中一切安好。”
打开窗口,一只灰鸽扑来。陈国养的灰首鸽,看着真让人想家。
过了一会儿,陈百川望着灰鸽远去,又是轻声一笑。
…………
一个男人跪拜在另一个男人身前。
跪的只是一名探子,站着的却是大人物。
全天下,能在大衡帝宫见探子的只有两人。一个自然是当今衡帝,另一个则是大衡的探子首脑——白谦。
探子没有起身,跪在原地,似乎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一眼面前权势滔天的大太监。他用极度卑微的口气,说道:“启禀大人,陈家小儿今日行踪整理好了。”
“说。”
“白天与陛下安排的几个大臣之子游玩后,夜晚在院中赏月,遭遇一名武功不弱的剑客暗算。”
“哪来的剑客?”
“属下们推测是清风门的李胜君。”
“知道了,退下吧。”白谦听了探子的汇报,多了几分不解。他的声音有如正常男人捏着喉咙说话,尖细刺耳。
而探子没有回应,默默离开。
清风剑是谁派遣的,而陈百川来帝都又是何等居心。
白谦站在原地,黑暗中传来他的喃喃自语:
“这陈百里,下的是什么棋。”
第三章 老狗贪吠()
晨光先是吵醒雀鸟,把它们惊得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乱叫。
帝都最先醒来的不知是谁。或许是听潮街南面第二户人家家里那条老黄狗,上了年纪后老黄狗起的是越来越早。天空刚微微亮,老黄狗便提首狂吠,好像在用叫声催眠自己还年轻力壮。老黄狗又一次吵醒他家主人的街坊邻居们,在隔壁屠户家的婆娘骂街声里,整个听潮街开始了吵吵闹闹的一天。听潮街小贩叫卖声弥漫在整个帝都,帝都起床了。
又是人声鼎沸的一天。
帝都西北面坐落着不少院落,这些院落精致优雅,有如麻雀,五脏俱全。因为离听潮街、朱雀街这些热闹地方稍远,官员与大财主把这里当做圈养金丝雀的好去处。因此这地方时不时就会有几个搔首弄姿的漂亮婆娘在路上扭来扭去,没家眷的泥腿子们总是蹲在路旁看得口水滴滴答答直流。
陈府是诸多院落中平平常常的一间。要说特别的地方,便是今天的陈府迎来了一个宣旨太监。太监看起来年龄不大,所以是小太监。
“陈小哥,陛下的旨意咱家已经送到了。打扮打扮,跟咱走吧。”小太监约莫二十开头的年龄,眉目间未脱稚气,讲话语气柔柔弱弱,比翠花楼的姑娘还要委婉。
“自然不敢违背陛下旨意。”陈百川笑容可掬的对太监说,“小公公,你且靠过来些。”
陈百川把小太监拉到路人见不到的地方,小太监的身子耳朵一齐往陈百川倾,陈小哥见此便知这小太监龌龊事没少干,看这模样太熟练了。
陈百川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了些许讨好,他说:“公公,我府上仆人近日捡到一把钥匙,说是在朱雀街边一间养着三五个侍妾、放了几箱黄白之物的宅子门口捡到的,麻烦公公帮我交到衙门,我对帝都不熟,怕走错路呢。”
小太监接过陈百川递来的钥匙,嘴角似笑非笑,眼睛眯成一道缝,直勾勾的盯着陈百川。
钥匙在太监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又被递回陈百川手中。
“陈小哥,咱家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嘛,咱家世世代代是大衡人……”
“公公可是嫌弃钥匙脏了?我拿张纸给您垫上。”陈百川接过太监递来的钥匙,心中暗骂这太监人小可胃口还真大,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包在钥匙上,一同递了过去。
太监把钥匙放进怀中,再慢吞吞说道:“并肩王和武烈候去年在听宣殿大打出手。”
陈百川在心中默念好几遍武烈候与并肩王后,眯着眼睛说道:“公公,我们这就去见陛下吧。”
稍稍整理一下衣衫后,陈百川坐上仆人准备好的轿子。剥削阶级就是好,走路都能剥削劳动力。
轿夫是壮年轿夫,手上功夫好的很,但轿子还是有些摇晃,而且也不能像马车那么快。当然,帝都有禁骑令,陈国都城——陈都也有。但是在陈都,敢拦陈家车马的,没几个。
陈百川白净的手不停地玩弄着一块圆形玉佩,每当他想事情的时候,总得在手上放点什么东西。手中的玉佩转得越来越快。
衡帝的召见是预料之中的,就算衡陈之间关系如今有些恶劣,陈百川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