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于毒的计划,他不想在黑山军中居于张燕的手下,也不想居于张宁这个女人的手下,哪怕她是新任的大贤良师,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他不能、也不想居于她的手下;
“哼!既然他们只知道吃喝玩乐,也就没有提拔他们的必要了!杀了他们!”,于毒冷声下令,身边坐着的部将们一愣;
“大帅,要是杀了他们,只怕会引起大乱啊!”,一个部将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破不立!反正我们在东郡还能修整些日子!去吧!带上人马!先杀了这二人,剩下的也就不会闹腾了!嘿嘿嘿!”
·
丑时,正是人睡觉睡得最死的时候,然而,东郡却爆发了一场内战,刚爬上床准备玩弄女人的眭固被于毒的手下用弓箭射成了筛子,连同那个无辜的女人一起,他们甚至连一声叫喊都没有喊出,就这样死了;
也许是杀掉了眭固让于毒的手下有些骄傲,在突袭杀白绕时,他们失手了;被白绕反杀了;
白绕是个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耐,所以甘居人下,对自身的安全他却很重视,他平常搜集的许多钱粮他许多都用来收买一些人,就好比于毒身边有他的暗线,眭固身边也有,甚至是张燕身边都有,为的就是应对这种情况;
在得到于毒身边的暗线告诉他于毒要杀他,与眭固死了的双重消息下,白绕决定拼死一击、反攻于毒,要是等于毒收拢完全眭固的人马,他就没有机会了,没有逃跑与活着的机会了;
搏一搏、冲出去,以后哪怕是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也比死了强;
于毒正在收拢眭固的手下,不想白绕从背后给了他一刀,这三人中以于毒的实力最强,有六七万人马,剩下二人不过两万余,看到白绕的攻击,于毒知道他的手下失手了,恨恨的骂:“这群废物!”
骂归骂于毒还是要做出应变,手下人马多的他底气很足,指挥着手下反攻白绕,双方就在东郡中轰轰烈烈的打了起来,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头包黄巾,这些人打的是莫名其妙;
不断有人倒下后,这些人杀红了眼,见人就杀,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就在这疯狂的杀戮中,白绕因为兵少节节败退,向城外退出去···
城外的一处土坡上,伫立一票人马,黑色的兵甲让他们融入在寂静的黑夜里,仿佛不存在一样,偶尔有马匹打了一个响鼻,人们才会知道:哦!这儿还埋伏着一队骑兵呢!
“嘿嘿!真是好机会啊!这群蠢货,内讧了!”,华雄嘿嘿的乐着,他已经从家人的逝去痛苦中走了出来,豪情万丈的跟着曹操的步伐,期待着有一天砍掉董肥肥的脑袋;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连个斥候他们都没有,草寇就是草寇!”,夏侯渊也笑了笑,仔细的观察着城中的动态;
眼看着白绕的军队缓缓的撤了出来,后面于毒的部队紧追不舍的也出了来,夏侯渊将手中的大刀缓缓地举了起来,微薄的月供映照下反射出点点寒光;
悍勇的西凉骁健双腿夹住马腹,握紧手中的长矛,上身微微挺直,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只等着猎物犯错,为他们提供最好的进攻机会!
终于!十万余的黄巾军都打出城外了,呜呜嚷嚷的人群正在拼杀,无论手中拿的是钢刀还是烧火棍,他们都像勇士一般搏斗着;
真是愚蠢的行为!居然内讧了!夏侯渊一夹马腹,长刀倒提,率先冲了出去,;
一旁的华雄暴喝一声:“杀!”,一纵马飞奔出去,身后浩浩荡荡的响起了战马奔腾的声音!
第一卷不安分的教书先生第六十九章三千破十万
“轰隆隆!···轰隆隆!···”,什么声音?现在也不是夏季,不可能是打雷啊!于毒心中一惊,在向外望去时——晚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势如破竹的杀将过来;
以夏侯渊、华雄为双箭头,身后保持锥形阵的骑兵队伍,就好似扎进豆腐中的尖刀,一下子就凿穿了双方的乱兵方阵;这是李煜交给他们的方法,骑兵的阵型,锥形阵永远是最犀利的!
黑山军似乎对骑兵有着超强的恐惧,他们实在是被白马将军公孙瓒与自领并州太守的韩遂的骑兵杀怕了,眼看着一个有一个人被挑翻到天空,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洒下来,他们直接就崩溃了!
“白绕!你居然勾结官军!”,于毒大声呵斥,不管是不是白绕找来的帮手,反正先把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利用黄巾军排斥官军的思想,将人拉拢到自己这一方就好了,正当于毒对自己的聪明感叹时···
“你就是于毒?”,一个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于毒抬头一看,那人生的方鼻阔口、虎臂猿腰、好生威武,只是他举着双手干什么?投降吗?非也!原来是杀我啊!这是于毒的最后想法···这个野心太大,手腕太弱的人挂了;
“好一个废物!哼!”,来人翻身下马,完全无视旁边的黄巾军,一刀剁下于毒的人头,拔下于毒的大纛将人头绑在上面,这才翻身上马,于毒的亲卫惊呆了,身体不停地流着汗水,颤抖不止···却没有勇气上前阻止···
“某乃曹公帐下!关西华雄是也!于毒已死!你现在已经被包围啦!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放下武器接受党和人民的审判……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华雄哥挑着于毒的人头大声的喊着;
手下的西凉骑兵也一起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十万余人的队伍居然被夏侯渊领着骑兵反反复复冲杀了三回,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有的只是哭爹喊娘的丢下武器逃跑与跪地求饶;
“别听他的!官军不可信!弟兄们!···”,“唰!”,“呃!”,一直雕翎箭贯穿了鼓动手下的白绕脑袋,从嘴巴进去从后脑勺出来,五十米外是放下弓箭的夏侯渊!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黑暗之中不知道人有多少,只有雷声一般的喊声响彻在空旷的空地中,远处群山遮挡回的回声更让黑山军恐慌不已;
“我投降啊!”,当第一个人跪在地上时,就证明这些人已经崩溃了;
成片成片的黑山军瑟瑟发抖,好像一直落水的小鸡子一样,跪伏于地,不敢异动,夏侯渊与华雄对视一眼,两人都满意的笑了笑,叫停冲杀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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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射到李煜的脸上,让他渐渐转醒,慢慢的抽出被枕的酸麻的胳膊,李煜悄悄的起身打算悄悄地走,一晚上的温存让他的腰发酸,让他的腿发麻,想起腰细、屁股大的曹芳在他身下娇吟婉转的样子,李煜心头火热,强忍着冲动他快速的穿上衣服;
待李煜走后,曹芳睁开眼睛,一动身体“嘶哈——”了一声,从身下拿出一块带血的白色方巾,她有些娇羞,莫名其妙的、幸福的蒙着被子笑了起来,又睡了过去;
“就等你了!怀德先生!”,武安国急切的说着,李煜还在这不紧不慢的走着呢,人家曹公早就整顿兵马,在陈留城门口立着呢!
李煜一听,加快了脚步;
身体不好的戏志才与李煜共同乘坐一车,一脸没睡醒的李煜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梳子给自己梳头发,“咚咚咚!”,车厢外有人敲打,李煜掀开车帘,就见曹操阴沉个脸;
“嘿嘿嘿!老板!啥事啊?”,李煜连忙满脸堆笑的问着,心中盘算着,该不会是···他知道了?
果不其然,曹操就差点揍他了:“好你个李怀德!你简直坏透了!我妹妹···好歹是黄花大闺女···就算许给你了···你···怎么能?我告诉你!你必须···”
曹操压着嗓子,警告李煜的不法行为,;“嘿嘿!姐夫哈···这不是没忍住嘛!那不为例啊!”,李煜打着哈哈,厚着脸皮跟曹操套近乎;
“我擦!你还想有下次!我···算了!你可气死我了!”,郁闷的曹操一拍马向前跑去,不再搭理李煜;
转过身来李煜就发现戏志才正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瞧得他心中发慌,老脸一红:“那个啥!昨天晚上我偷喝他一点酒!瞧他那小气样哈···”
戏志才颤抖着手喝了一口酒,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啊!”
“呃···”,李煜一摸鼻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我说志才啊!你不觉得少喝点酒对身体好吗?我看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李煜开始转移话题;
“呵呵!是啊!我只怕是熬不过今年了!现在就靠着这一口酒支撑着呢!少喝点···”,戏志才摇头叹息,有些伤感;
李煜也不知该怎么说,戏志才的一生充满了悲剧,父母的去世、妻儿的早亡、事业的不顺诸多的祸事都压在他的身上,直到现在他才有感遇到识人的曹操,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也发现曹操是个好主公,可惜他时间不多了!
一路行往东郡,到达定陶的时候,夏侯渊、华雄派人送来了喜讯!
“哈哈哈!真是苍天助我!”,曹操狂笑着将夏侯渊的书信送到李煜这里,李煜与戏志才看了一遍之后,也是面露喜色;
黄巾军内乱,眭固死于内乱,白绕与于毒混战,夏侯渊、华雄趁机抓住战机,斩杀于毒、白绕一举纳降了十万余黄巾军,能叫曹操不兴奋吗?
这十万余人可都是靑壮,可不是老弱妇孺!就算不能完全达到曹军选拔的标准,挑出来一半也不是小数目啊!稍加训练,又是一只强军!曹操也会势力大涨!
如此强大的战绩,三千俘虏了十万余,虽说运气成分居多,可也不能抹杀了夏侯渊与华雄的果断与胆魄,曹操书信一封,一方面大肆赞扬他们,一方面叫他们先驻扎下来,在东郡完成对黑山军的整编,安抚当地群众等等;
第一卷不安分的教书先生第七十章入住兖州
每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尤其是差距特别悬殊的战役,都是有非常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尤其是这次夏侯渊与华雄哥纳降黑山军的战役;
若不是黑山军的内讧,若不是黑山军素质太差、若不是黑山军对骑兵的超级恐惧,若不是夏侯渊与华雄哥一开始就干掉了对方的首脑于毒、白绕,若不是黑夜之中对方不知道他们的人数,他们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等曹操大军杀到的时候,夏侯渊正在与华雄一起筛选士兵呢,根据李煜的教学,身体强壮的优先、有一技之长的优先、没有病的优先等条件,夏侯渊挑出了五万人左右;
剩下的人,将来就会成为兖州的子民,种地、经商等等干一些别的事情;
“嘶——!真不愧是‘蚁贼’,这破坏力,啧啧!”,曹操咂舌;
东郡基本是一片废墟了,而前两天之前这里还是城墙坚厚、民生富足的郡府,黑山军的到来将这一切都毁灭了,他们毁灭的倒是轻松,两天时间就行了,可要将一个城市经营的像模像样,又要多少时间呢?
三十年?耶(读三声),远远不够!这都是要靠时间的积累的,难怪那些诸侯势力对他们不遗余力的打击,如避蛇蝎似的不让他们靠近自己的领地;
“哈哈哈···”,李煜笑个不停,眼泪都流出来了;
“怀德为何失笑?”臧洪满是不解;李煜:“我在想,要是袁绍、袁术、陶谦要是看到东郡的惨样,他们会不会乖乖的将粮草借给我们!”
“哈哈哈!···”,众人哄笑,“那当然会给!不但会给!还会哭着喊着的送!”,曹操笑着说;
“看来计划又要有所变动了,我们妙才、子雄(华雄的字)太能干了,原来想着最好的结果是,将黑山军战败驱赶到东平,让他们扰乱青州黄巾的士气,挑拨他们之间发生点龌龊,现在看来,完全用不到啊!”,李煜摇着头感叹不已;
从最初的计划开始,他们已经若干次的改变计划了,可见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正如他自己说过的,没有一种计划可以在遇敌之后完全施展,必须根据形势做出改变才是上策;
“真是幸福的烦恼!”曹操策马转身:“子源先生!文谦你二人留下协助妙才、子雄安排事宜,文谦!告诉妙才所有的事情都要听子源先生的安排!行军打仗他行,这种事情他还真玩不来!”
曹操留下了臧洪与乐进还有一千兵马,以臧洪为首脑恢复东郡的日常管理,臧洪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内政、民事、军略他都拿得出手,称得上是个文武全才,曹操很看重他;
·
东平,青州黄巾军大帐···
“管亥呢?”,张宁俏脸寒霜,声音寒冷的让人颤颤发抖,她实在是太生气了,这个管亥个人武力上是厉害,整个青州黄巾军团都没有他的对手,可是他的智商就好比喜马拉雅山脉上的氧气——太稀薄了!
连续几日遭到济北相鲍信的顽强狙击,青州黄巾未能再进一步,他们只好退守在东平这里,之前遭遇的种种失败已经让张宁的地位开始发生动摇了,很多人也开始冒出了异样的心理,比如说管亥···再比如说···张绕?
“管亥带着他的部曲出城了,像是奔东去了!”,一个头包黄巾的老者回答;
“这个混账!他不是要去青州吧?”,张宁紧要银牙,愤愤的捶了几下座子,良久她叹了口气,瘫倒似的靠在墙壁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即使她再坚强,终归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女人;
“自中平四年父亲起义以来,至今已有八年了,这八年来我们四处流窜,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讨食!为什么···他总有这种人!一百多万的兄弟姐妹就不如他自己的利益吗?”
“眼下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黑山军的张燕已经派于毒、白绕、眭固三位渠帅领军十余万,绕道河内接应我们来了!现在他们已经打到东郡一代了!至此不过三百里!会和他们攻取兖州,联合黑山军占据并州,我们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转为正规军,从此不再过这种流浪、颠簸的日子!···”
张宁忍不住的哭泣,整个大帐变得沉默无比,他们是没文化、他们是素质低、可他们不是傻子!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汉王朝对他们不好,张角对他们好,所以他们跟着起兵造反了;
官府对他们不好,张宁对他们好,所以他们坚定地跟着张宁一直流浪在靑、幽、冀、徐各个州县,眼看着张宁就能为他们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了,管亥居然不辞而别,太伤士气了!
一种名为“哀怨”的气势弥漫在黄巾军的大帐中,淳朴善良的青州黄巾军团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势!
而···哀兵必胜!
·
这一天注定要被历史所铭记,济北相鲍信率领兖州高层迎曹操成为新任州牧,曹操正式成为一方诸侯,手下汇聚了十余万兵马,他的野心也在这一刻猛然成长;
从最初的纨绔子弟,当个校尉、县令、安然度过一生就满足,到志为死后墓碑上刻着大汉征西将军之墓的字样,再到争霸天下、气吞山河,曹操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蜕变;
而这!也是李煜希望看到的,他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成为曹操的姻亲了,曹操的势力越强大,他得到的就会越多,这才符合他的利益;
“末将拜见曹公!”,鲍信率先单膝跪地以示臣服,他身后数十人也一同拜倒大呼曹公,鲍信将刘岱死后他从青州黄巾手中夺回的兖州关防大印高举头顶:“刘岱不智!以至于兖州群龙无首,不能抵御贼军,望曹公主持大局!”
“望曹公主持大局!”,众人高呼;
曹操豪爽的大笑翻身下马扶起鲍信:“允诚啊!你这样让我心里很没底啊!想我曹操何德何能,怎敢窃据这兖州之牧呢?”,他推辞着,这时候他又开始装逼了,车厢之中的李煜翻了翻白眼表示他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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