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公,我有何人看不透啊?诸侯讨董各为名利,唯独我家曹公奋勇争先,奇谋迭出,奈何却不为所用!董卓西逃,也只有我家曹公敢于去追击,这份胆识、魄力岂能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只要两位仁公与我家主公合作,以我家主公的智谋,两位仁公的鼎力支持,为何不能在这乱世当中做出一份大事业?”
“哼!曹操名为合作,不过是想让二公投降与他罢了!我且问你:你们现在兵力几何?粮草多少?有什么优势敢与袁本初争雄?”,臧洪听李煜的话也大致了解曹操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他也想在这乱世博得一份前程;
“嘿嘿!我家主公只有三千人马!但兵贵精不贵多!我们只有战将十员!却都是天下少有的虎将!我们最缺乏的就是子源先生这样的饱学之士,不过我想以我家主公的才华、雄心、抱负很快就会有人来的!比起人多、地广,我们永远比不上袁本初,可是比起智谋与强悍就是三个袁本初绑在一块!也不是我家曹公的对手!”;
李煜话说的半真半假,就是为了迷惑臧洪,这臧洪还真不是盖的,即使心神紊乱,依然可以保持镇定的头脑;
典韦偷偷地拉了一下李煜的衣角,他这个大老粗就不明白了,人家都把自己的兵说的海了去了,李煜这怎么越说越少?曹操有八千人马,做出来的确实三万人以上的样子,怕的就是张邈、张超发现他兵力少,李煜可倒好直接减成三千人,很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人少似的;
“哼!怀德先生以诚待我!据我目测你们至少不下于三万人马!真当我好唬弄是吗?这个问题我不再问,那我问,假如——!两位仁公不肯与你们家主公曹操合作,曹操将如何?”,李煜越是将兵力往少了说,臧洪反而更加募定曹操的兵马很多;
“放心!毕竟是昔日旧友,即使被拒绝了,我家主公也会转投扬州的,不会给两位仁公添麻烦!”,李煜笑的让人琢磨不定,很阴险;
联想到看到曹操大营在做攻城器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臧洪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李煜,心中暗道:此人阴险奸诈十倍于我,说话更是半真半假,如今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该如何是好呢?
“那我再问,假如——!两位仁公与你们家主公曹操合作,曹操将如何对待二公?”,衡量一下之后,臧洪觉得曹操那里也许也是个不错的去处,虽然家世不太好,可他本人确实也不失为一个真英雄,比起虚伪的袁绍好上不少,臧洪的心思开始慢慢转移,这也是一个信号,一个转变的信号;
李煜一听这话,有门!当即道:“自然还是让二公驻守陈留了,我来的时候,我家曹公说了,有他曹操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他的好友饿着,有他一口干的,就绝不会让二公喝稀的!”
“呵呵!先生这话倒是风趣!我要亲自与曹操谈一谈,你觉得如何?”,臧洪盯着李煜问,“当然可以!欢迎至极啊!”,李煜依然笑着,这事儿快要成了,差的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
“报——!城中士兵哗变!事态严重!请二位主公速速离开!”,传令兵连滚带爬的跑来,“什么?”,张邈、张超更加慌了,连忙抓着传令兵问:“怎么回事?快说!”
“嘶···听说是城内的黄家听说主公与曹操谈判,趁机挑唆士兵要攻打曹操!”,传令兵捂着手上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
“该死!混账!”,张邈愤愤的骂道,这黄氏宗族与卫弘是一起资助张邈起兵的人,可是在诸侯讨董时黄氏觉得袁绍可以成大事,一直希望张邈去跟随袁绍,现在看到张邈有意与曹操合作,他自然想破坏;
这些士兵大多是黄家招揽训练的,卫弘只出钱,兵权也被黄家抓在手里,他们一挑唆还不是一呼百应;
“哎···开城,投降曹操吧!”,臧洪叹道,看着笑眯眯的李煜,他觉得这件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关系,事实上办这件事的是卫弘,他派人将消息泄露给黄家,只是这么一小步就引起了天大的反应;
原本他们预想黄家会逼迫张邈,张邈要是一生气立刻回倒向曹操一方,没想到黄家的反应这么激烈,省了李煜很多事情!
当主公当到张邈、张超这两人的程度,还真是少见,听到臧洪的建议,这两人也没什么异议直接照办了,可见臧洪对他们的影响力;
“吱嘎——!”,陈留城的大门被推开了;
第一卷不安分的教书先生第四十八章新札太守
黄家的兴风作浪也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他们并没有真正控制这支军队,只是军中有几个校尉是黄家的人,他们以利诱惑一些低级军官,造成哗变;
“仁公勿慌,些许骚乱,待我略施小计,马上就能平息!”,面对有些坐立不安的张邈、张超,李煜轻松地说道;“计将安出?”,张氏兄弟问道;
李煜与臧洪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釜底抽薪尔!”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吧!典韦!速去找曼城,你二人率兵将黄府团团围住即可!”,李煜笑眯眯的说,“诺!”,典韦一拱手,提起双戟大步走了;
“那么——!两位仁公,我们去迎接曹公可好?”,李煜道;
投鼠忌器的黄家人马上就停止了哗变,慌乱的陈留城有恢复了平静,而曹操也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了陈留郡府;
“呼——!好险、好险!可算是不负所望!”,擦了一把冷汗,李煜小声的对曹操说;
“能有这休养生息之地,先生之功我不会忘记!还请受我一拜!”,曹操躬身行礼,却被李煜拦住了;
“多亏了老板的配合、谋划,不然我哪能成功?对了!张邈、张超两人虽然庸碌,可他身边那人可是位奇才!他的才华胜我十倍!只是他对张超异常忠心!老板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若不是他,我早就成功了!”,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李煜偷偷地指着臧洪说道;
“胜你十倍?不可能!叫啥名,他?”,曹操一脸的不信,李煜这个骗子展现出的能力、头脑已经在他脑中形成一种定义,这是位大才!天下哪有那么多大才?
“臧洪、臧子源!他的才华真的不可小觑!胜我十倍绝不是空话!”,李煜坚定地捧臧洪,为啥呢?以后有这位在,他李煜就可以少说、少做、少想,免得将那一点墨水掏空,故而他不余遗力的捧杀臧洪;
“不可能!”,曹操说的比他还坚定:“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我擦!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这么基情四射?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以曹操的手腕还摆弄不了张氏兄弟?
最好的谈话地点是什么地方?当然是酒桌上!一番推辞下曹操坐在主座,这也代表着他成为陈留城的新主人,曹操此时心情激动,他以前也做过济北相,管理的地方不比陈留小,可那时候是朝廷委派的、合法的,哪有现在这么刺激!这是他们“打”下来的地盘!
“孟卓兄!孟宪兄!子源先生!来!先与某饮了这一杯!这一杯我敬你们深明大义!”,曹操举杯一饮而尽,张邈、张超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看到曹操对他们还向昔日旧友一般,也就高兴地一起喝了,臧洪仔细的观察着曹操,希望能看出些东西···
“这一杯!我敬你们不忘旧交,在我曹操窘迫之际伸与援手!”
“这一杯!我等共同饮之!望诸位今后齐心齐力共同开创出一份大事业!”
三杯过后,气氛也好了起来,尴尬也少了许多,臧洪趁机问道:“敢问曹公今后将如何御民?”,这是臧洪对曹操的考问,每个有才华的人都不会轻易的选定他要辅佐的人,张超现在算是曹操的帐下臣,可他臧洪却不是;
“御民?”,曹操可能是高兴地太过头,有些发楞。诧异地说道。“某:然尽某全力。保某其下之民安……”,臧洪皱了皱眉这个答好似不是很满意。
李煜看着臧洪的脸色自然知道臧洪不是很满意,幸好他还懂些东西。遂道:“礼者,所以御民也;辔者,所以御马也,无礼而能治国家者,某,未之闻也。明公之御民,若乘奔而无,履冰而负重也……”
臧洪又问:“不知曹公志向何为?”
曹操豪情万丈的说道,“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自当负起安天下之志,如今乱世至矣,某一人虽力薄言微,犹自不悔!某之志向乃是大汉征西将军也!”
臧洪沉默不语,心中在衡量一下曹操与袁绍的差异,他开始觉得曹操并不比袁绍差到哪去,去袁绍那里,行业竞争未免有些太过激烈,曹操这里只有一个李怀德,相对来讲会受到重视,而且自家的兄弟张超也在这里,思来想去的臧洪决定先留下,观察观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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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公元191年三月二日,原陈留太守张邈辞官,举荐曹操担当陈留太守,曹氏集团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占据了陈留;
陈留郡又称,陈留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今河南开封县陈留)。领17县:陈留、雍丘、尉氏、扶沟、圉县、襄邑、己吾、考城、外黄、济阴、东昏、小黄、浚仪、封丘、平丘、长垣、酸枣。
原来暂当曹军驻地的封丘也是陈留的附属县,还有诸侯会盟的酸枣都是陈留的地盘,受到黄巾起义与诸侯讨董的影响,这里在汉灵帝时原先有五十多万人口,现在只有二十万不到,土地不肥沃、人口也不多,这是制衡发展的因素;
喝了几乎一晚上酒的曹氏集团还在呼呼大睡,只有一夜未睡的李煜与曹操还在谈论这些什么···
“怀德先生,我们的下一步该如何走?”,曹操没有因为熬夜而变得萎靡不振,反而精神奕奕;
李煜打着哈欠下:“备战青州黄巾啊!不是早说了嘛!不过还是先稳定陈留的局面为好,我们在城外的军队数目绝对不能让张氏兄弟知道!一旦他们知道我们是骗他们,难保会出什么意外!”;
“军队先不要开进城,或者进来一部分,先收编他们的军队,待完全掌握后,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
“嗯!有道理!可也要个什么理由吧!给我想个辙子!”,曹操笑眯眯的看着李煜,期待着这位老兄给他点意见;
“喂喂喂!你是老板好不好!这种事情你应该搞定!你可以!嗯?”,李煜施施然的走向卧室倒头便睡,完全不鸟曹操了;
事实上曹操的聪明也不是盖的,只是他觉得有现成的谋士在,自己费劲巴拉的去想主意,完全是自杀脑细胞的行为,于是乎他变得很懒、很懒,李煜不给他出招,他又不能找别人吧,只好自己去想了;
ps:感谢玉十指的打赏,还有吉布老兄每天的支持鼓励、出谋划策,在此小弟拜谢了!
第一卷不安分的教书先生第四十九章小骗子与大骗子
话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后,虽然没有获得太大的战果,却也少有收获,做为被人一致看好的袁绍因为是盟主的缘故,名声更是扶摇直上,好像天下除了他没有更好的老大似的,他也更是迎来了爆棚式的发展阶段;
此时,董卓并未垮台,关东的大佬们却为了扩充个人的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自己倒厮杀起来了。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而袁绍也并不满足于一个渤海小郡,对被称为天下之重资的冀州也是垂涎已久。
在联兵讨董时,袁绍就曾问过曹操:“大事如果不顺,什么地方可以据守呢?”,曹操反问:“足下的意思怎样呢?”;袁绍答道:“我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袁绍所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
对于进军冀州的最大障碍与韩馥一条心的上将军潘凤、潘无双已经被袁绍设计毒杀了,剩下的都是与他眉来眼去的人,比如说沮授、田丰、张合、高览等人,不过袁绍这人有时候就犯癔症,他下不定决心吞并韩馥,于是他找来逢纪问话;
袁绍忧心忡忡的问:“冀州兵强马壮,我军只依靠渤海郡、刚刚打下来的清河郡、安平郡为补给线非常吃力,要是拿不下他韩馥,我们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初期跟随袁绍的三个谋士许攸、郭图都被派往清河、安平治理地方去了,袁绍身边也就留了个逢纪,逢纪知道袁绍的老毛病犯了,宽慰道:“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
袁绍很看重逢纪,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公孙瓒很是意动,袁绍承诺打下冀州双方平分,这冀州可是天下少有的富裕州郡,也只有那荆州、益州可以相比拟,如何不让人心动?
于是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打的乌丸、鲜卑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那是韩馥可以对付的,何况他手下占据高位的几个人也没什么能力,一战之下,韩馥军被打的丢盔弃甲,韩馥也慌了手脚;
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则与韩馥的关系不错,表面上他们还是韩馥的人,背地里早就成为袁绍的手下了。
荀谌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
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韩馥说:“我不如。”;“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绍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绍又当如何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
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绍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绍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
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都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
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
其实袁绍用的手法与曹操的如出一辙,只是曹操相比与袁绍的手笔,是小巫见大巫;至此,袁绍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民丰地广的冀州!哪是那小小的陈留可以相比的?曹氏诈骗集团相比于袁氏诈骗集团简直就是路边摊与大酒店的差距;
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而韩馥也是倒霉,他好男风,袁绍手下有一名都官从事叫做朱汉,长的是唇红齿白,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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