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在上!孩儿回来了!”,一看到曹芳,曹彰抑制不住激动,跪拜;
曹芳急急忙忙的将曹彰扶起来,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好,回来就好啊!好!”,说着说着,曹芳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的曹彰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
母子二人相会自然要叙谈一番,曹丕自然成了电灯泡一样的存在,有些尴尬;
“二哥!你不是说有大事儿吗?什么事儿?”,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曹彰为曹丕解了围;
曹彰先是给曹芳见礼。之后笑着说:“铜雀台已经完工,父亲要大宴宾客,故而将诸位弟弟们也都叫了回来,共同参加!”
“就这事儿?这值得叫我回来吗?我。。。”,曹彰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眼睛,却被曹芳赏了一个爆栗:“没事儿就不能叫你回来了?啊?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回来看看你娘,还有你那个死鬼老爹!现在在荆州当上州牧了,也不回来了!指不定跟哪个狐狸精厮混呢!”
呃。。。曹芳的语气酸溜溜的,日前曹操曾经让她带着李煜的三个美妾一同前往荆州居住,曹芳去了。但是她不适应南方的气候,不得已回来了,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李煜了,一想着那三个甄氏姐妹整天围着李某人转,她心里吃醋了!
同样是北方人,为什么人家就能适应呢?唉!曹芳心里不甘的想到;这话一出口,两个小字辈的人也是尴尬不已,急匆匆的告退了。这种话能随便听吗?
“北方的异族人基本上已经被打的北回大漠不敢再出来了,父亲也是想念你,故而诏你回来参加这铜雀台之会!”,李煜家的对门就是丞相府,曹丕一边走,一边对曹彰说道;
“我一武将。参加什么?”,曹彰毫不在意的说道,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声音:“置酒。。。高殿上。。。恶——!”,曹丕、曹彰一转身。就看到那个杨修扶着一个欲要呕吐的年轻人;
这人就是曹植,生的文质彬彬却风、流浪荡,曹丕急忙过去搀扶,询问:“这是怎么了?四弟这是怎么了?”
杨修笑道:“见过二位公子!今日四公子与城中的几位名士相聚,吟诗作赋,一时兴起。便多喝了几杯!”,杨修这个复杂的人,自从被李煜警告之后,貌似收敛了不少,可惜李煜走了之后,他又开始身不由己的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比如。。。挑起世子争端!
“这可真是没少喝!都这样了!快快!扶进屋去,打水过来!”。曹丕搀扶着曹植,曹植不停地咳嗽、挣扎:“亲友。。。从我游。。。”,不愧是大才子,醉的人事不省了还能作赋;
曹丕像是再哄小孩子一样:“游。。。游!从你游,快随我进屋去吧!”,曹彰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个放荡不羁的曹植,闷哼一声,作为丞相的儿子,不做实业,整日里只知道喝酒作赋,有个屁用?能当饭吃?
曹植一边呕吐一边挣扎,吐了曹丕一身,将他按在榻上之后,曹丕急忙打湿丝巾为他擦脸,曹植豁然起身,大叫:“贱奴!连脸都不会擦!”
曹丕一向很受曹彰尊敬,曹植如此无礼,他怎能受得了,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将他提了起来:“身为人弟!安敢如此造次?我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三弟,不得无礼!赶紧把四弟放下来!”,曹丕怒斥道,曹彰冷哼一声将曹植放了下来,一拳打在曹植的肚子上,曹植涨红了脸,腰弯的像大虾一样,口中不停的呕吐,曹丕在一旁拍着背,又递水给他漱口,作为兄长他有这个责任;
“二哥!二哥啊!我刚才将你。。。当成下人了。。。哈哈哈。。。”,曹植虽然稍稍醒酒却还是半醉半醒的样子,气的曹彰一脚踢开身边的小榻,虎目怒睁,大喝一声:“曹植!我看你就是欠揍!”
“无妨,无妨!三弟,四弟这是喝醉了,醉话!”,曹丕笑道,他虽然心中感觉不快,却也没有太多的追究,一转身,曹丕却是发现司马懿躬身站在门口,当即整理衣冠,有些尴尬的见礼:“仲达先生,您这是?”
司马懿看了一眼狼狈的曹丕,脸上波澜不惊:“丞相要我给几位公子传话,明日辰时丞相要在铜雀台上大宴宾客,文臣比赋,武将比射,三公子可要备好了强弓利箭啊!”
曹彰歪着脑袋:“司马懿,你这称呼有错吧?”
司马懿脸上一僵,随即拜了一拜:“将军勿怪!在下错了!”,这个曹彰可不比其他人,这是李煜的娃,惹恼了他这个横行无忌像他父亲一样的家伙,会撕了他!
曹彰满意的点了点头:“唔!还有什么事情。一一道来!”,曹丕白了一眼曹彰,笑道:“仲达先生勿怪,三弟鲁莽直率。。。敢问先生,这既然是宴会,为何要辰时开始?岂不是太早了些?”
司马懿笑道:“武将比骑射,文臣比诗赋,都需要时间,二公子这是明知故问啊!二公子、四公子。。。想知道诗赋的题目吗?”,司马懿像是看透了曹丕的意思。不答反问;
曹植一直是疯癫的样子,此时指着司马懿:“司马仲达!你这是要泄露题目吗?你活人给死人当宾客,一定是奈不住寂寞,背着主子想讨好我们是吗?既然是考校,就该展现真才实学才是!”
“不得无礼!四弟!”,曹丕斥道,转身又给司马懿拜礼,表示歉意;司马懿拂袖而去。曹丕眼睛一转,急忙叫道:“仲达先生。。。仲达先生。。。”
曹植大笑,甚至是狂笑,似乎还是在嘲笑,嘲笑什么?在诸位公子中,只有他这个作为兄长的二哥最为愚钝。他自然要笑,似乎看到了曹丕明日的窘迫;
到了外边,曹丕道:“先生勿怪,四弟恃才傲物,又多喝了几杯。还望见谅!”,司马懿看着曹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二公子是想知道,诗赋的题目是吗?”
曹丕咧嘴一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怪不得老师对你另眼相待,的确。我天资驽钝,军功武略不及三弟,诗词策论不及四弟,急智聪明又不及四弟,自然是想早作打算,免得给父亲与老师丢脸!”
“诗赋的题目就是铜雀台,二公子。。。在下还有一事相告!”;“先生请讲!”,曹丕道;
司马懿道:“丞相早有口谕。诸位公子谁想知道题目尽可告知,但四公子过于清高了!”,说完诡异的朝着曹丕笑了笑,转身走去,曹丕眯着眼睛想了良久,转身回了去;
。。。。。。
。。。。。。
除了司马懿,李煜还为曹丕准备了两个属下,都是俊杰,一个是华歆另一个是董昭,用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帮助曹丕,也是在掣肘司马懿,对于司马懿李煜无时无刻的不在防备他!
曹丕找到了董昭、华歆二人,将今日之事如实相告,董昭感叹:“这题目可不简单啊!”;“何意?”,曹丕问询道,不就是一座台子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寓意吗?
华歆插言:“依照古礼,只有帝王才能筑高台彰显王威,而铜雀台几乎是古往今来第一大高台,丞相借高台之会,大集群臣。。。必是想表明帝王之志!”
曹丕眯着眼睛,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华歆继续说道:“丞相借高台之会考察诸公子,也是在考察群臣,明日必将是决定诸位公子的重要日子,公子可要想明白了!谨慎对待啊!”
“呵呵!公子何必如此多想呢!不如公子准备两篇赋,铸就高台之事不是谁都能做的,偏偏丞相做了,其实他这是在考校群臣,试探群臣,也是在试探诸位公子的心意!
我以为明日那些重要的大臣都来了,并且称颂丞相的帝王之意,那么公子就拿出赞同的那一篇,反之则拿出另一篇!公子也不必在意这些虚妄的东西,真正够决定甚至是左右丞相意思的人不在这里啊!我说的公子可明白?”,董昭笑道;
曹丕转念一想,遥指南方,董昭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只要公子的老师怀德先生,一日在,那么诸位公子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所以公子切莫担忧!”
“原来如此!”,曹丕心中豁然开朗,诚恳地说道:“两位先生都是文韬武略之才,不如我明日禀告父亲,让他安排二位先生出仕?”
“公子千万不要!”,华歆与董昭对视一眼,拒绝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若有一日公子成就大业,我们自然会水涨船高,何必在意现在的一时得失呢?”
曹丕一边感叹李煜这半个父亲对他的好,一边感激的躬身行礼。。。(未完待续)
第一卷不安分的教书先生第三百六十章曹操的打算
铜雀台并不是一座台,而是一个笼统的叫法,他是一个台群的主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台,左边一座名玉龙台,右边一座名金凤台,各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好不漂亮!
今日,曹操在铜雀台大宴宾客,这座台他也是头一次过来,登上高台后,有些气喘吁吁,曹操心中感叹:真的老了!在铜雀台的最高处,曹操放眼望去,不禁赞叹:“气势巍峨,气象万千呐!啊?”
陪同曹操的郭嘉笑道:“的确如此,就是”
曹操转过身来,看向郭嘉,见他面色不虞,欲言又止,哈哈一笑:“奉孝定是怪罪我耗费民力、财力,铺张浪费,可是?我的真正用意难道你还不懂吗?走吧!随我上去!”
郭嘉的确是想劝谏曹操不要这样耗费民力、财力,但是曹操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一点郭嘉明白,这一次铜雀台会,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事情,曹操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除了曹操认为的绝对的心腹都被外放成为一方主官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曹操带在身边,凭借着自己的威严来压制着这些人,这次曹操逾趱的行为,非常出格,就是为了试探这些人;
他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还心存汉室,他想在铜雀台之会后,全面的进行清洗,为他的继承者扫清一切不安分的因素,除此之外他还要考较一下他的这些儿子们;
他虽然最为喜欢曹冲、曹植。但是曹操心里边也知道,真正能够决定他的继承者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那些臣子们,生逢乱世哪一个出人头地的不是英雄豪杰?一个只知道吟诗作赋的继承者能够压制住这些人吗?太扯了!
他的继承者需要非常的有心计,也要有魄力,还要有足够的进取之心,不然怎么一统天下?总之。曹操对他的继承者的要求非常之高,他甚至一度在想他的继承者一定要在各方面超过他;
“那些空位都是谁没有来?”,主座之上。曹操眯着眼睛看那些没有来的空位,微微有些不虞,或者说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没有来;
郭嘉看着曹操看他:“这个在下不知,我去打探一下?”,他是个与人为善的人,非常讨厌这种勾心斗角,不然以他郭奉孝的才智,能够斗得过他的有几个人?三个还是两个?
曹操一笑了之:“算啦!算啦!人家不来自有不来的道理,咱不能强求是吧?咦这荀攸、刘晔也没来啊!”
郭嘉摇了摇头,曹操这是明知故问啊,他也只好搪塞:“他们都病了!”
“行啊!你郭奉孝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曹操装作摇头叹息的样子。然后大笑:“刘晔是汉皇宗亲他不来我理解,荀攸嘛其实他不来是我安排的!嘿嘿!”
荀攸与荀彧不同他并不忠诚于汉室,这一点曹操知道,之所以他不来,会因为曹操派他做些别的事情。暗中查探那些不来的人,这就是荀攸的任务!
“丞相!可以请大伙落座了吧?”,负责台上主持的田丰过来问询,曹操点了点头:“可以了!辛苦了,元皓!”
田丰道:“这是应该的!”,说完大声喊:“丞相有令。请大伙落座!”,自从归降曹操之后,他才逐渐明白袁绍为什么不是他的对手,文治武功、谋略气度,哪一样袁绍都不及曹操啊!尤其是心计!曹操完爆他!
众人称谢,曹操端坐主座之上,环顾四周,道:“诸位!这几年以来,承蒙上苍庇佑,雨顺风调、国泰民安!我筑此台就是为了感谢上苍对我们的照顾!今日我请大伙来一起为贺!
今日是美酒佳肴!高朋满座!少长咸集,此会难得啊!待会我还要请武将比射,文臣比赋,一起庆贺!大家一下如何?来,先与我共饮此杯!”
众人举起酒樽一起与曹操喝酒,放下酒樽,曹操道:“骑射开始!将我的西川锦袍高挂在湖心小岛的柳枝下,摆上三个箭垛,射中红心者得锦袍赏赐,否则,罚酒一杯!”
“咚咚咚!”,三通鼓响,骑射开始,曹军尚武,因为他们常常得胜,喜欢胜利的滋味,数十位将军披挂上马,他们就是现在的全明星,引得曹军士兵疯狂的嘶吼叫好;
曹氏亲贵都穿着红衣黑甲,而其他武将都穿着黑衣黑甲,这也就是曹操麾下现在的武将派系当中的两大派系,细细划分还可以划分成为投降派系,平民派系等等,反正这些武将脾气暴烈,一旦发生争端就容易口角,一有口角就会彼此相互恨对方揭自己的短;
好在武将派系的人虽然更容易出现争端,但是有曹操在他们不敢过于造次,而且这些人之间的仇怨也容易化解,不像文臣勾心斗角的;
鼓声落罢,分裂成两队的将领都蠢蠢欲动,曹氏亲贵当中的小字辈曹休策马而出,来往奔驰,英姿勃发,威风凛凛,曹休搭弓开箭,大喝一声:“着!”,一箭射中三个靶跺中间跺上的红心;
曹操啧啧称奇:“此吾家千里驹也!”
“丞相赏赐锦袍,就应该赏赐给浴血沙场勇夺敌军的将领!小子!还是让给我吧!”,曹操刚想赏赐锦袍给曹休,外姓将领中奔出一人,曹操一看乃是曹性,曹性的弓术颇为有名,当下驻足观看;
但见曹性策马三次,开弓三次,次次正中靶心,端的是不凡,然后,曹老大决定将锦袍赏赐给曹性,但是他这个决定很快又被叫停了,夏侯渊出马将箭垛上的箭全部震掉。独留自己的箭支在上边;
曹操此时是尴尬不已,也就不再有所动作,静待最后的决胜者出场;
这场锦袍争夺战纷杂不堪,以至于最后演化为诸位武将的大乱斗,相互真刀真枪的打了起来,曹操大感头疼,虽然他也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可他也没想到他麾下的武将彼此间争斗这般严重,最后只得命令许褚、典韦将这些人隔开;
“您们同僚之间就是这样吗?啊?我让你们比射!只是助助兴而已!这么当真干什么啊?要是真想将这个锦袍赏赐给射术最高的人,你们算什么?啊?
黄老将军。吕温侯!哪一个不比你们强?啊?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哪有一丝同僚之间应该有的气氛,竟然还要打个你死我活!打啊!现在我让你们打!都死了,才省心!”。曹操怒气冲冲的骂着这些垂头丧气的武将,再看看那件被撕成碎片的锦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啊真是气死我了!算了算了!每人赏赐一件锦袍,另外给驻守在外的将军们每人送去一件!要知道他们这些兢兢业业的维护地方的将军才最应该得到赏赐!”
曹操的喝骂以及最后的赏赐都让这些武将幡然醒悟,心中惭愧不已;
“彰儿!随我过来!”,训斥完各位武将之后,曹操也命他们落座,将曹彰叫到身边,曹彰吐了吐舌头,刚才他一时兴起与许褚过了几招。这会儿手臂正发麻呢;
也就是他敢这么干,别人谁敢捋许褚的胡须啊!
“你说你小子不读书只好弓马,呈匹夫之勇,不好吧?”,一边拉着曹彰走。曹操一边说道,曹彰嘿嘿一笑:“父亲大人教育我,生于乱世当中,应手持三尺青锋,匡扶中兴之主,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别的没什么用啊!”
曹操笑骂道:“口气倒不小!怀德那是羡慕那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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