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叹口气道:“我是医者,怎会在此事上……骗你。”她说着将白色罩衫脱下来,唰的一下向后一扔,撇在兰君垣的脸上。
兰君垣有些拿着衣服有些懵了,这是要做什么?
“你若不信,我们就此验证一下,便是。”林孝玨边说边要脱衣服。
“……”
这会不仅兰君垣被雷的晕头转向,就说方景奎,他是极好女色的,大小阵势也见过不少,这么个情况还是第一次见,他有点说不上的顾忌,忙站起来往后躲。
“小姐这是做什么?”他外甥还在呢。
林孝珏手解着襦裙的系带,一见老不修退缩了,很认真的问道:“大人怎么不……脱?”
“你们经常如此吗?”方景奎眼睛瞥了一下站在门口的外甥。
兰君垣脸已经冷的要冻冰了,听他这么一问,羞红立即从脸颊爬上耳根,他和小姐才没这么大胆过。
不对,他和小姐是挚友,当然是清清白白的。(未完待续。。)
020 六味地黄丸
以兰君垣对林孝珏的了解,小姐大胆妄为,但绝不吃亏的,难道她真的会为了江西城而牺牲自己?
站在身后看小姐脱衣服,这是怎样的煎熬啊?怪哉他还拿不准要不要采取行动。
兰君垣是懵,方景奎就是顾忌了。
这大白天的,他暂时没有**不说,面对一个大夫,这么主动,还有旁人在,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本来嘛,他是要威胁他们的,现在好像被别人掌控了局势,你就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方景奎后退一步:“小姐真的要……就现在吗?”他一指摇摇椅。
林孝珏很奇怪的看着他:“不是,大人要验证的吗?”
方景奎闭嘴无语,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想要将她看穿。
林孝珏勾起嘴角,衣衫越发不整。
襦裙解开,她露出半边肩膀,再次向方景奎逼近。
这是要玩真格的了,方景奎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女子的锁骨,白腻诱人,散发着新鲜的气息。
他咽咽口水。
林孝珏双手突然搭住他的肩膀,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脱?”
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的魅惑。
方景奎觉得口干舌燥,舔舔嘴唇愣愣的道:“我脱。”
林孝珏一个媚眼,眉毛上扬,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她淡淡笑道:“我帮你吧。”吐气如兰,吹在方景奎的脖子上。
方景奎身子一僵。下腹一紧,突然妈呀一声尖叫。
真的不能行房事?兰君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舅舅痛苦的尖叫一声,然后就滑到在地上。
“拿着。”随即蹲下去的林孝珏突然抛过来一个东西。
兰君垣低头一看,他手里接住的正是虎符。
用抢的?画面太暴力了。
“小姐……”
兰君垣再迟钝也明白方才发生什么事了,何况他不迟钝。
三步并作两步,他走到林孝珏身边,快速将白色外衫给她披上,然后拉着她站起。
“我们走。”
林孝珏不动声色的踢了方景奎一脚,这才跟着兰君垣出了营帐。
风少羽正在帐外不远处等他们。哪里少人行走。此刻就他一人。
他顶着一脸包迎过来,兰君垣看的一愣,走进了先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风少羽没理他,他的目光都被林孝珏吸引了。上下打量衣衫不整的小结巴。眼里迸发出吃人的凶光。
“我去宰了他。”
说着就要过去。兰君垣一把手拉住他的肩膀,把人从身后带回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召集人马。准备攻城?”
啊?风少羽一脸懵懂,再看看面露镇定之色的林孝珏。
“到手了?”他是知道林孝珏进去的目的。
林孝珏点点头:“稍后跟你说。”
风少羽的住处与兰君垣紧邻,三人从方景奎那里回来,兰君垣去调兵谴责,林孝珏则回来给风少羽制药。
这些药材多数都是她一路行走收集来的,要说这军营中本来就缺衣少粮,更别提药材了,几乎没有。
林孝珏捣着药,风少羽围着他不停的问:“喂喂,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虎符的?”
林孝珏依然低着头,简单的回答:“色诱。”
“……”风少羽咂咂嘴,眼珠一转好奇的说:“讲讲细节。”
林孝珏抬起头想了想:“就是脱衣服。”复又低下头去。
“……”风少羽有点着急,哎呦一声道:“我不是问这个细节,我是问……那个……”
“到底哪个?”林孝珏不懂,骗着头问他。
风少羽一跺脚:“就那个嘛,他最后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哥怎么说的?”
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林孝珏又想了想,道:“方景奎最后,躺在地上,不能动。我就被兰公子,拉起来。兰公子,最后就带我走了。”
躺地上,拉起来……还是很多引人瞎想的地方。
风少羽一咬牙问道:“我是想问你吃亏了没有。”焦急担忧的样子。
林孝珏抬起头眼睛弯了弯:“没有,我把他揍了。”
“没吃亏?”风少羽有些不信,她指着她的衣服道:“那你出来的时候怎么衣衫不整?没被人看见什么?”
林孝珏斜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她确定的道:“没看见,我就露了一个肩膀。”
看着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风少羽都急死了,他蹲在她腿边无奈的道:“你是女孩子,肩膀也不应该露的,你跟我说的时候,可没说要脱衣服啊。”
感**诱这件事是两个人商量好的。
林孝珏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关系,兰公子也看见了。”
“……”风少羽更无语了。
“可我哥也不能对你负责啊,他是成过亲的人。”说着无奈的骚骚头:“而且,颜诺姐都死了三年了,哥他娘还不准他续弦,让他给颜姐守着呢。”
这些事都是家事私事,上一世林孝珏真没什么兴趣知道。
听到此处她目光直了直,似感慨道:“兰公子已成家了啊。”过一会她有了然的笑了笑:“那么大岁数,不成家也就怪了。”
“……那么大岁数?我哥正年少有为好吧。”风少羽小孩心性,没多想她言语中有难过或欢喜,只觉得他们是很平常的说话。
制药丸是需要时间的,眼看过了两个时辰。
风少羽坐在椅子上喝着水,眼睛不安的望着帐外。
过了一会他又一次问搓丸子的林孝珏。
“唉。你说那方老色鬼怎么还不来找麻烦啊?”
林孝珏依然是头也不抬,说道:“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记性不好?跟你说了,他还说不出话。”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时候会上门来找麻烦?”
林孝珏慢慢抬起头,望着大帐之间的缝隙,下午的阳光已然斜向西方,天就要黑了。
算一算离方景奎可以说话,还有一个时辰。
她头又低下去,淡笑着摇一摇:“他没机会找上门——了。”
“为啥?”风少羽不解。
林孝珏笑着捏起一颗药丸给风少羽看,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给他治脸的药。
风少羽闻不出药味。遥遥头,端起水碗喝了一口。
“是,六味地黄丸。”
“噗……”风少羽一口水全喷在衣襟上,他站起来抖着水珠。全部渗到衣服里了。
“我需要吃六味地黄丸?”风少羽头侧过来。大眼一斜。一脸痘痘愤怒的表情都便丑了。
林孝珏肯定的点点头,道:“你为何,不能吃。六味地黄丸?”
风少羽做贼一样看看四周没人,对了,这是他的地盘。
他走到林孝珏旁边蹲下来,侧手挡住嘴,小声道:“你知道六味地黄丸是补肾的吗?”
林孝珏点点头:“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六味地黄丸,补肾阴虚。”
“那就对了嘛。”风少羽隐忍着没有吼出声:“我才十七岁。”他用手比划着年纪。“平时洁身自好,不寻花问柳,也不会纵欲过度,非常正派的好少年,为何我需要补肾?”咬牙切齿,一副你是庸医的样子。
林孝珏垂下手看着他:“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是感慨的道:“六味地黄丸,是补肾阴虚,没错啊。又不是壮阳药,你为何大惊小怪——呢?”
“补肾不就是壮阳?难道他俩不一样?”
林孝珏笑着摆摆手,道:“我写给你吧。”
六味地黄丸是方剂中知名度最高的一个方子,名气大到十几岁的孩子一提它都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像在说哈哈,吃六味地黄丸,你这个人不行呦。
不管男人女人,说不行,都是不想承认的事情。
这六味地黄丸好像就跟羞羞的事情挂上钩了,然而他到底是一味什么样的药呢?
历年来,都会有中年男子悄悄的问郎中:“大夫,我这个身体吃六味地黄丸补一补行不行?”
那么它是补药吗?
是补什么的呢?
林孝珏写到这里停住笔,风少羽看的心急忙慌,急道:“嘿,你别卖关子啊,它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补什么?”
林孝珏勾着嘴角笑,最后还是写了下来。
六味地黄丸是宋代儿科大夫,钱乙所创的方子,既然是儿科大夫,那么他创这个方子,自然先是给孩子用的,所以六味地黄丸怎么会是羞羞的药呢?它是一剂补药,补肾阴虚的。
风少羽又见羞羞二字,对林孝珏的比喻有些无语,他跳过这两个字问道:“为何肾阴虚?”
林孝珏笑着告诉他:‘你先听我说,此药的来历,你就知道什么时候,用了,你也就会明白,什么是肾阴虚。”
六味地黄丸并不是钱乙凭空想象出来的,它的原型也是伤寒杂病论中记载的崔世八珍丸,看看吧,张仲景先生对医学界做出的贡献,那真不是一个医圣就能概括的,后世人几乎全部是根据人家的学问来做研究,若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话,那天下医学皆仲景也不为过。
言归正传,这钱乙认为小儿乃纯阳之体,所以就不用补阳了。他就把崔氏八珍丸中的桂枝和附子去掉,剩下其他六位,也就是熟地,山药,山茱萸,茯苓,丹皮,泽泻。
区区六味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药材,可就这么一组合,成为千古以来的传奇不说,治病更是系统而高明。
风少羽看的正来劲呢又断了。
叹道:“哎呦你不能快点讲吗?”
林孝珏抖抖手腕:“我嘴巴,跟不上,写也要力气的。”
风少羽只好忍着,脸色有点丑。
林孝珏突然抬起下巴看着他,道:“有一日,你问我,可会打仗?”
风少羽想了想点点头。
“我是问了啊,你说只要跟医药有关的你都会。”
林孝珏点点头,风少羽听出弦外之音,他目光一亮问道:“这医药和打战还有关系?”
林孝珏下巴明显带着骄傲,道:“我写,你看。”
君臣佐使,这是医者开方子要考虑的问题,在六味地黄丸中体现的尤为突出。
论兵力部署,六味地黄丸简直就是行军布阵的典范。
首先说剂量。
熟地是八钱,山萸肉四钱,山药四钱,茯苓丹皮泽泻各三钱,这个比例很少有大夫回去改变。
如果把人体比喻成一个朝代,肾是它的先天之本,不说是皇城首镇,也是江山要地。
我们要很好的保护它,可它现在有了敌人,而且这个敌人还挺厉害,把我们的肾弄得阴阳失调了,阴少了阳跑到上面,怎么办?
感觉派兵来收复失地吧。
派谁呢?上面的六位人才。
按上面列举的剂量,这么一看,君臣佐使就很清楚了。
熟地八钱,这是君药,按行军打仗来说,这是大将,这家伙长得黑黑的,个头很大,一看就特别有力量,这么一员猛将,领的饼也是最多的,整整八钱呢。
我们所知道的,熟地就是地黄炮制后的名称,它是入肾经的,对肾经的地理位置十分熟悉,也就是肾里面的敌人都很怕他,它领兵打仗,直接进入,滋阴补血,益肾填精,正对门路。
再说这个肾,肾是肾脏所辖整个区域的统称,包括泌尿生殖,纳气养血,它是一个循环或者叫系统,而不单单指一个肾器官,所以补肾补的是整个气息的调理,不是肾器官,也不是壮阳。
我们的大将熟地带着兵进入了肾经,把军备粮草及时的提供给了肾,肾里面的守卫和百姓都得到了供给,就能继续坚守城池,抵御外来入侵了。
再说这个阴阳,如果你是在不懂,就记住阴是物质,阳是功能,肾阴虚,就是肾中的物质少了,要补回来。
风少羽看的有点入门了,他意犹未尽的端着纸,问道:“既然大将军地黄这么厉害,它已经补给了肾中的物质,那还要其他的药材有什么用?用它一个就好了,人多浪费资源不说,功劳还不好分呢。”
林孝珏严肃的告诉他:“一个人的成功,永远离不开,其他人的帮忙,所以当你成功之时,一定要记得感恩。”
风少羽不屑一顾:“我成功是我自己拼来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林孝珏摆摆手:“你错了,你成功,是别人让着你的。如果所有人都对付你,你永远不会成功。这是易经中的,智慧。”
风少羽似懂非懂的挠挠头,想了想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快讲其他药材吧,我等的心急。”(未完待续。。)
021 还是六味地黄丸
再说六味地黄丸中带兵第二多的药材,山萸肉和山药,两座大山却不是主将,从分量上就可以看出,它们是副将。
主要的原因不是它们领兵能力不强,是对肾这个城镇关卡不熟悉。
山萸肉,这位副将长得很高调,红红的,咬上去酸酸的,它对哪个关卡熟悉呢?它是入肝经的。
此肝非器官,也是一个系统,主情志,全身气息的枢纽,气息不畅,整个身体就会出毛病了,故而肝乃恶病之源。
酸味是入肝的,主收敛,但山萸肉还入心经,它带着四钱队伍将粮草输送到肝经,等于在肾经这个城市的周围打了保障,这样肝经和肾经区域就得到供养了。
山河大地又稳固了一些。
另一个副将是山药,山药味甘,入脾经的,同时山药还能入肺经,肺在祖国河山最顶上,又叫滑盖,非常娇气,像个姑娘,姑娘是水做的,就怕燥,所以肺怕燥,喜润。
现在再看祖国河山的地图,肾那里有敌人,但是关卡肾经,肝经,脾经都已经插上了旗帜,肺部也得到了补给,所有的位置都投放了大量的物资,物质的东西得到了恢复,这样敌人是不是就消灭了呢?
风少羽焦急的看着林孝珏,问道:“是啊,我问你呢,是不是都消灭了?”
林孝珏摇摇头,道:“物资有了,但是敌人很狡猾啊。”
肝脏主木,木最怕什么?怕火。
敌人非常了解你关卡的弱点。你那里不是放了物资吗?好我一把火给你烧了。
这不全完了吗?所以肝忌怒,不要发火。
当然还没有完,这只是敌人想的,敌人想的到我们也想的到,现在到丹皮出马了。丹皮就是牡丹皮,直入肝经血分的,它的特点就是手段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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