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的没了踪影。
风少羽贼头贼脑的回过头,举着册子问周清靓“你猜是什么?”
周清靓心想我知道那本春11宫11图是哪来的了,封面一模一样。
一本正经的摇着头:“不知道。”
风少羽嘿嘿一笑:“等回家你就知道了。”
黄袍加身的汉王高坐龙椅之上,让太监宣布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家有女清野,姝秀敏辩,夙成敏慧,堪为天下女子典范,实能赞襄内政,兴宗振邦,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三妃之首。授金册金印。钦此。”
林孝珏跪在地上疾呼“朱高燧你大爷,我死都不嫁给你。”
倏然睁开眼,见南窗外阳光明却不媚,北窗光线十足,是下午了,擦擦额头冷汗,原来是噩梦一场。
可能不是噩梦,如果太子被贬,汉王很有可能再次当上皇帝,到时候为了报复或许还有别的,这个梦就会成真。
林孝珏赶紧穿好衣服下床,一天了,要问一问东宫的动静。
还没出门,看门的婆子来报:“公主,有位自称是姓林的大人要见您。”想了想又道“老管家说是林世泽林大人。”
林孝珏心想他没有事,是不是说明东宫没事?
不能放过一切蛛丝马迹:“让他进来。”
第一劫
许是薛世攀把人遣散了,许是天太晚了。
夕阳西斜院落,将医馆后院的地面镀上一层金色。
林孝珏在没事人一样的在制药间帮忙。
王再生又来找她,说是南公子来了。
换眼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流言虽不至于日行千里,但是对于南公子这种对世面动态极其敏感的人,只半天就够了。
他定然是听说了这件事跟他有关。
林孝珏看向王再生:“把人请过去吧。”
请到哪里,大家都是熟人,不用交代了。
林孝珏擦了手回到候诊室,南公子已端着茶碗在椅子上等着她。
林孝珏扫了一眼他那边,茶是冰过的,里面还放了牛奶。
南公子举起茶碗挑挑眉:“这茶很特别,好喝。”
林孝珏道:“你喝的惯就好。”
坐回自己的位置看了看,自己的茶就真的是绿茶。
凭什么?
翠儿不在,她想不出是谁这么重色轻她。
不动声色摸着桌面,看着南公子的茶碗暗暗舔了舔嘴唇。
南公子还不知道对面的人犯了馋瘾。
捧着茶碗低下头:“这颜色真好看,原来能看见东西是这么幸福的事。”
虽是喜悦的语气,实则带着掩盖不住的伤感。
林孝珏道;“既然好看,因何感慨?”
南公子放下茶碗抬起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现在他们要眼睛,我就还给他们,我姓南的自小到大还没欠过别人东西。”
“欠谁的?是花钱买的,咱们不欠她们任何东西。”
可是却欠她的情,让她为难。
南公子话不说明,道;“我心意已决,次来就是要跟你说一声,毕竟它们是你治好的。”
它们说的就是眼睛。
林孝珏见他抬起手,吓得大叫:“你住手。”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愚昧,我以为你南乔木潇洒风流,觉不会与愚民为伍,什么相欠,什么气节,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医好你,你知道我是赌上命的吗,现在你要毁了这双眼睛,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脆。”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南公子抬头看着她,泪盈余睫,精致的小脸写满委屈,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猫,让人见了心生怜悯。
南公子忍不住抬手去帮她擦泪,还没触及到皮肤,脑中瞬间一清醒,手在半路收回摸上自己的脖颈,道:“我就是脖子痒,没有要做什么,你堂堂公主怎么还哭了,丢人不丢人。”
林孝珏愤懑凝结在脸上:“啊?你没想抠眼睛吗?”
南公子道:“我可不是兰君垣,用手指头可抠不出来。”
“谁在背后夸奖我?”
正说着兰君垣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南公子见他看向他,目光落在林孝珏捉着他的手腕上。
林孝珏眼前一亮,放开南公子的手腕,小跑到门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君垣笑道;“刚刚过来,听说你又别人告了?”语气竟然有幸灾乐祸的轻快。
林孝珏小脸怒在一起:“你好像很高兴?”
兰君垣到:“我是看你很高兴?”
林孝珏道:“我哪里高兴?”回头指着南公子:“他还说要把眼睛还给那些人,都气死我了。”
这样嗔痴怒骂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
兰君垣拉着她的手:“我渴了,先坐。”
二人落座,兰君垣看着一脸微笑的南公子道:“你干什么把我都宝贝公主气成这样,你这不是让人仇者快亲者痛吗?你还是我认识的南乔木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拖泥带水。”
一连几个问句,让人南公子有些脸红。
若这个被逼迫的人不是林孝珏,他可能也不会乱了分寸。
忙道;“我是吓唬她的,我看她嬉皮笑脸好似一点都没受影响,就刺激她一下。”
林孝珏翻了翻眼睛;“可真是讨厌。”
兰君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看向南公子:“谁说她不紧张,只是她要是也心事重重,别人怎么办?医馆的人怕是都无法安睡了。”
她是大家的主心骨,所以不能倒下。
南公子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是那么自然温馨。
而兰君垣说的话,是他没有想过的。
嘴角蓦然一勾,道:“你说的对。”
而心里想的是,他们像是一个完整的圆,他能理解她,她能体会他,已容不下别人插在中间了。
这应该就是辞海中的那了两个字的解释,般配。
南公子帮不上忙,起身告辞了。
林孝珏和兰君垣携手把他走到门口,然后二人再会装。
关上门,兰君垣神情变得严肃;“来的路上遇见人就能听见再说你给乔木兄换眼睛这件事,说的神乎其神超出了救人的本质,我怕这么传下去,你真的就无法再动刀子了。”
林孝珏想了想还是把薛世攀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兰君垣扶着他的肩膀,一脸焦急:“这么说,他们是誓不罢休,还会有什么后手,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制止?”
林孝珏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是来不及了,我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早晚是要露馅的,没想到会这么早,一旦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光百姓接受不了,怕皇上也接受不了。”
兰君垣桃花眼瞪大;“是那件事?”
林孝珏道:“你也想到了?”
说完二人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兰君垣道:“既已料到,当初,当初……”
“没有当初,是势在必行,不然技艺怎么传下去,不让我再拿刀针不要紧,可惜他们还没学完整,我怕还没出徒,就这么被发现了,怎么不晚一点。”
晚一点能将技艺更好的传下去,但还是逃不过要被人诟病猜忌的结局。
第二日天刚放亮,十几口棺材从南城城门进城,棺材车队绕着京城一圈一圈的行走,跟棺材的队伍中还有人高声解说:“永安公主肢解的无名尸体,随后又缝上,都在这里了。”
棺材队已经很扎眼,这解释又吸引了无数的人。
街道一条条的逐渐被人群覆盖,从城南门口,一直到皇宫大街。
最后由着棺材队打头,停在午门菜市口。
声势之浩大比犒军游街还壮大,林孝珏背地里做的事就这么**裸的曝光在全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惊动了正在早朝的帝国精英。
一场不可避免的失败即将上演,由少施名医方君候运筹帷幄,薛世攀是刽子手。
公主,好似只能引颈就戮。
997 扎脸
林孝珏让巧娘把方颜夕叫到候诊室。
虽然方颜夕在前堂找事的,但是她的目的就是要见林孝珏。
巧娘去叫她,她很高兴就让人抬着到后院。
进到林孝珏的屋子里,见林孝珏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喝着茶,她眼睛打量四周,冷哼道:“公主的地方,确实与众不同,就算是皇宫,也没有这样一座水晶宫啊。”
林孝珏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有人因为这件事来追究我,我会记载你的头上。”
皇上都没有的屋子她有,这不是找死吗?
方颜夕听林孝珏听出了她的意思,眉尖蹙了蹙,因为她不怕,说明这就不是什么事。
林孝珏看着抬椅子的下人:“还不出去,等着本宫请你们喝茶?”
方颜夕一抬手:“出去。”
两个年老的婆子,很恭敬的退到屋外。
林孝珏站起将们关上,然后在里面反锁。
方颜夕听见声音回过头:“你干什么?”
林孝珏挑眉一笑:“锁门啊。”
方颜夕想了想,冷笑道:“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可身有残疾,欺负我,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林孝珏站在方颜夕面前停下,胳膊交叠在胸前,道:“你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话?”
方颜夕陡然间笑了,笑容十分得意。
林孝珏没出声。
方颜夕道:“听说表哥要先娶你?”
林孝珏道:“只会娶我的。”
“这个你说了不算。”方颜夕道:“而且,我也不打算让步,我自己的姑姑病了,要说冲喜,怎么也不能少了我的份,所以你成亲的日子,就是我成亲的日子,说好了不分大小,你进门我就要进门,我是绝对不会落在你的后面的。”
林孝珏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方颜夕笑容扩大,道:“所以我来问问你,你穿什么嫁衣?样式,规格,料子,我都要知道,我们是平妻,你有的,我都要有,一样都不能落下。”
林孝珏道:“你真的想知道?”
方颜夕微微颔首:“不是想知道,是一定要知道,还有你的陪嫁有几个,嫁妆都置办了什么,都一并告诉我。”
林孝珏道:“你是真的要跟我做双生子姐妹啊。”
方颜夕抬起手指晃了晃,虽然她如今干瘦,但精致的五官还在,这轻巧的小动作坐起来,颇有些诱人的意思。
她道:“不是双生子姐妹,是平妻啊我的公主,就是你丈夫就是我丈夫,你什么地位,我就什么地位,我们两个不分大小,是一样的。”
可是林孝珏是公主,她现在算什么?
林孝珏放下胳膊道:“嫁妆可以告诉你,怕你跟不起。”
方颜夕微哼。
林孝珏道:“你知道我有一条街,还有商队,还有医馆,还有别的产业,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你没有几百万两银子,想跟我比嫁妆?自取其辱吧?”
方颜夕怒红中烧:“娘家的东西怎么可能都给你?你要留给你弟弟,还有家人,你都要,你还是不是个人?”
女人在这个时代没有继承权,可是林孝珏的产业写的就是她的名,周光祖和云锦又不会跟她争,那就是她的。
林孝珏抿嘴笑道:“我是不是人你就先别管了,你还是想办法筹集嫁妆吧,大话都说出来了,万一比不过,脸往哪搁?”
方颜夕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突然,她又笑了,道:“不比嫁妆,把你嫁衣给我看。”
林孝珏道:“你真的想看?”
当然不是,方颜夕因为听说兰君垣着急娶林孝珏过门,所以十分生气,但她又不能把兰君垣怎么样,所以就想来气气林孝珏。
她也知道,林孝珏那么小气,嫁衣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给别人看?
所以无非是想激怒林孝珏罢了。
她道:“是啊,不然怎么做的一模一样。”
林孝珏想了道:“我可以给你看。”
方颜夕蹙眉:“你真的会给我吗?”
林孝珏点着头:“是的,不过在看之前,我还要给你看些别的东西。”
“什么?”
“是我刚想出来,叫绵绵细雨。”
方颜夕蹙眉:“到底什么?”
“你等我。”
林孝珏回身去书柜里翻了翻,找出一套不用的银针都举在手里。
方颜夕远远的看了,大叫道;“你要干什么?你想害我?你想身败名裂?”
林孝珏回头一笑,笑容很是狡黠。
“你自己送上门来,这是我的地盘,又没有人证人,你怎么让我身败名裂啊?”
信步走向方颜夕,先是单手横在她的胸前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将一把银针都扎到她的下嘴唇上。
这是不分穴道的乱炸,没有章法。
方颜夕疼的顿时就流出来,大叫道:“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门外她带来的婆子砰砰敲着门。
林孝珏道:“我让你嘴欠。”拔出银针,又刺了下去。
方颜夕死命挣扎,奈何她下身不能动,平时又是娇滴滴的小姐,哪有林孝珏整日劳作有力气,被林孝珏困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挨着。
那疼痛的叫声跟杀猪了一般。
“小姐,小姐,开门……”砰砰砰,外面传来砸门声。
随即是巧娘的叫声:“你们滚开,这是周是医馆,岂容你们撒野。”
好像王再生等人也来了。
没再听到婆子的声音,就听兰君垣到;“清野,你别弄死了她,不值得。”
林孝珏见方颜夕嘴唇已经肿的老高,又将银针扎道她的脸上:“我到要看看你脸皮有多厚。”
方颜夕闭着眼睛,哭叫的跟鬼一样。
林孝珏将银针再次拔出来,在她另一边脸上也扎了几十个点子,这才解了心头只恨。
外面换成王再生叫门了。
林孝珏都不理,只看着方颜夕:“兰君垣不想娶你,你就来恶心我,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欺负。”
方颜夕双手捂脸疼,想去抹抹嘴,嘴也疼,只剩下哭了。
林孝珏又道:“不是想知道我的嫁衣什么样吗?百鸟朝凤,你回家绣去吧。”
说完,将银针扔到门口的桶子里,然后打开门。
998 蛇出洞
兰君垣王再生巧娘等人都进来。
见了方颜夕的鬼样子,大家都愣愣的看着林孝珏。
随后方家的两个婆子也进来,她们见到方颜夕倒不光光是惊讶,更多的是害怕。
忙过去问抚自家的小姐:“小姐,小姐,您怎么样?”
方颜夕用余光打量着屋里的人呢,都在看她,又羞又恼,忙捂住脸,放声大哭。
兰君垣反应过来后看向林孝珏,目光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无语吧,她说要扎扎方颜夕的脸,谁知道是真扎啊。
林孝珏看着兰君垣一挑眉,样子颇为自满。
兰君垣拉起她的手:“气也出来,咱们走吧。”
林孝珏点着头。
方颜夕听着是兰君垣的声音,忙抬起头:“表哥。”她一声惨叫:“你看看你喜欢的人多么歹毒,她背着人对我下毒手,她不是好人,你快离开她,不然她会害你的。”
兰君垣和林孝珏牵着手,一同回过头。
兰君垣到:“我就是喜欢她歹毒,不背着人下毒手,还当着人的面让别人做人证啊?好人坏人不是你说了算的,反正我看你不像好人,坏也坏不到地方,就是烦人的人。”
方颜夕如遭雷击。
巧娘也愣了,他们兰姑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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