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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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 第8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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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李宝库和大公主。

    周光祖道:“你是专挑不好惹的打啊,那李宝库是李家的独苗,打死了他别说河间候,太妃也不会放过你。”

    林孝珏双眉一挑:“怎么会死?就是一顿皮肉之苦而已。”

    周光祖想了想道:“不行,我不能信你,总的派个人去问一问情况,你大伯母说他都不会动了。”

    林孝珏心里是腻歪的,她这个大伯父心肠太好,好的让人生气。

    她道:“太妃要让我跟他定亲,我不打他一顿,如何能让太妃收回懿旨?”

    直接打死了确实省事,可人家李家就会善罢甘休?

    周光祖冷眼看着林孝珏:“你什么打算?”

    林孝珏道:“您不用着急,咱们等着就是。”

    周光祖想到这个侄女注意特别怔,想来她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低头思考了良久,最后道:“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今后也不要再打架了,还是贤王府的门口。”说的破为无奈:“明日肯定又是满城皆知,我知道君垣不介意,可他也有家人,人家父母亲人不见得能接受,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脾气。”

    林孝珏连连告饶:“好好好,我今后不会再去贤王府打架了。”

    周光祖:“……”

    “别的地方也不行。”

    那可就不好说了。

    如周光祖所料,第二日林孝珏把李宝库打了的事真的越传越烈,大有不可收势之态,好像比她的医术更有名。

    而且很多看热闹的人都不明白,不是要定亲吗?怎么反而结了仇。

    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不想定亲,打出仇来自然就定不成。

    林孝瑜刚听完丫鬟的描述就急忙抱起肚子,听闻林孝珏要定亲的时候她是笑的肚子疼,现在是怕的肚子疼。

    周清媛也不比她好多少,心中庆幸,以前她只让我跪着,看来是真的对我不错。

    陈博言变听了有些郁郁寡欢:“原本担心李宝库要娶她,现在真担心李宝库要娶她,怎么说都是命重要。”

    薛世攀也是想到了之后的事,李宝库如果不跟林孝珏定亲,他可不可以去提亲?

    像汉王这种名义上的哥哥就要费神得多,李宝库如果不敢娶林孝珏,兰君垣说不定要趁虚而入,他们俩个也应该意识到要早吧婚事定下来了吧?

    可那样他的计划不是就落空了?

    这件事到底传的有多广,连凉国公的夫人方氏都听听说了。

    之前方氏让人查了永安公主的事,知道这位新封的公主就是林孝珏,兰君垣跟她一直没有断。

    但因为太妃下了赐婚的懿旨,她已经解除了防备。

    如今看危机又起,她恨的双目通红,屏退左右,跟嬷嬷商量:“真是要吓死人了,跟别人定亲要彩礼,跟她定亲要人命,接下来如果她不跟李宝库定亲,就得缠着君垣,我又怎么可能让她进门,打我一顿我都没地方讲理去?你说怎么办?”

    嬷嬷道:“不然给世子找一门合适的亲吧,不能一直这样拖着,世子大了,他自己不愿意守着,他是男人,外面的人不会帮着夫人说话,找个性格柔弱的夫人能拿捏得住。”

    要自己的家业都给了不相干的人方氏还是不同意,她摆摆手:“不到万不得已,这种事都不要提,诺儿的东西,只要我活着,谁都别想打主意。”

    嬷嬷劝不动,心中微叹,想了想道:“那只有拿出夫人的身份不同意这门亲事,可世子那边已经惊觉,怕是他不会听夫人的。”

    方氏看着门外,面色凝重:“看太妃能不能压得住小妖女,她若压不住,我只好出下下策了。”

625 驸马的病

    太妃养尊处优何时向人低头过?昨晚她没有回宫,早上又让人去给皇上送信,要留在李家照看李世孙的伤势。

    当然她不用真的端茶倒水,擦屎擦尿,他就是要挣一口气。

    侄孙子重伤不起,她经过河间候的提醒,也明白了林孝珏的用意。

    林孝珏是名医,有钱人家受了伤有了病,自然会想到请她来医治,她又医不走空,如果太妃找她来,她一定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太妃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要让她收回赐婚的懿旨。

    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太妃,说出的话犹如圣旨,而且现在人尽皆知林孝珏打了李宝库,这时候收回旨意就是她太妃跟一个小丫头低头,怎能容忍,所以她死也不会去求林孝珏。

    她还对河间候夸口:“她不是不愿意嫁给宝库吗?这回说什么都不行,一定要让宝库娶她回来,哀家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

    河间候早已无能为力,任凭他们折腾,反正他跟儿子已经看出来了,孙子和妹妹都是惹祸的根苗,绝不为伍,兴许还能保住李家富贵。

    李宝库的伤势交给了太妃,太妃招了老院丞和一些内科太医来。

    老院丞擅长外科,皮外伤涂药之后他就管不着了,但是李宝库一直精神不济,萎靡不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好像就是别的病症。

    太医都说是因为虚,挨打伤了正气,以前还好酒色,能不虚吗?

    于是开了好药补药灌着,身汤一天喝三顿,当饭吃。

    好不好的先看着。

    大公主不是李家的至亲,晚间不宜留宿,她晚上还是回了公主府。

    第二日一早派人去李府问了李宝库的情况,知道有太妃撑着,林孝珏和李宝库的婚事十天半月完事不了。

    可她的驸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要赶在林孝珏之前跟兰君垣把婚事定下来,这样她才能高枕无忧。

    她叫来唯一心腹,也是掌管驸马饮食起居的大侍女空蝉商议。

    “驸马到底还能捱多久?你那时候告诉我,他三个月前就可以咽气了。”

    夫妻一场,她说的却毫无感情,空蝉好像也跟适应,道:“谁知道他命这般长久,奴婢也没法子,总不能做的太难看,杨家也有人在驸马身边。”

    杨家人惧怕大公主跋扈,但是要是真虐待驸马,不给饭吃之类想来杨家也不会这么消停。

    所以坏不能使在明面上。

    大公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加点量?”

    空蝉脸上有一点点惊慌之色:“不可?”她认真的分析:“那药一点量就会使人生病,只要咱们这么吊着,驸马的身子迟早受不了,您如果再用一次,怕他反应太大,一下子引起别人的怀疑。”

    大公主心里也有些慌乱,因为昨日贤王府争吵,林孝珏的话已经意有所指,她偷偷看了一眼婆母,婆母脸上凝霜,说不定会怀疑她。

    她在房里来回走着:“可是本宫也拖不得了,难道还要守着他个病秧子。”她已经找到了新的驸马人选。

    空蝉叫住大公主,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次真的快了,驸马昨天拉的都是黄水,我看没几日了。”

    驸马的病症六就是泄痢不止,可先前也是水。

    大公主心里没底,但也不敢再进一步,喃喃道:“那我再给他三日时间。”

    承恩伯夫人自打从贤王府回来就一直面色沉重,晚间承恩伯宿在妾侍房里,她没有叫他,第二日吃过饭,她让人把承恩伯请进主院。

    陈恩伯见她黑着脸,还以为她是因为吃干醋要兴师问罪的。

    不耐烦道:“一大早都不能得清净,你黑着一张脸要见我,是为了给我脸色看。”

    他们夫妻关系不和睦,要是以往陈恩伯夫人一定要跟他吵个是非黑白出来,今日实在没有精力。

    她请陈恩伯先坐下,然后道:“伯爷有没有想过大郎的病?大郎一年都没得精神,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好大夫给大郎瞧一瞧?”

    杨驸马是承恩伯的大儿子。

    提起儿子的身体,承恩伯只是竖竖眉,道:“大郎有公主照顾,什么样的太医请不到?大公主不愿意我们过问公主府的事,你管的太多不是惹人嫌?”

    陈恩伯如此不在意儿子,承恩伯夫人心中大怒,但他是一家之主,有些事还是要他做主才行。

    她忍着怒意,放缓了声音道:“伯爷可听过永安公主的名头?就是以前的神医周小姐,昨日贤王府,她说大郎的病跟公主有关。”

    “大郎的病跟公主能有什么关系?”陈恩伯又像是自言自语:“竟然还有人敢诋毁大公主?真是不要命了,你不要掺合,小心大公主恼了。”

    承恩伯夫人想了一晚上林孝珏的话,是有故意诋毁大公主名声的嫌疑,但是她作为驸马的生母,怎么想都觉得林孝珏的话可能是真的。

    而且大公主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悍,起码昨天有人说她,她也只是脸色不好看而已。

    她道:“你想想吧,大郎和公主成亲之后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你还送给大郎一个丫头,为了这件事公主把咱们伯府的下人赶出来一半,之后就越大看大郎不顺眼,一年前大郎就开始传出身体不适,他以前身体一向很好。”

    承恩伯因为妻子提了他的一段荒唐事,脸色变的很难看:“怎么是我给大郎送丫头?是他自己看上的,我作为父亲赐给儿子几个人还不成了?”

    驸马虽然没有规定不可以纳妾,但是公主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欢好?

    陈恩伯夫人心想儿子在这方面像了他老子,难保大公主不因嫉生恨,那么林孝珏说儿子的病跟大公主有关就更有的放矢了。

    她道:“反正他病了一年都没好,眼下知道有医术高明的人在,难道不请来看一看吗?万一治好了呢?总是皆大欢喜的事。”

    可是自从大公主在公主府发过飙,还差点闹到皇上那里,承恩伯就有些怕她,平时说她善妒也只是痛快痛快嘴,当面他不敢,去插手驸马府的事他更不敢。

    他摇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惹这个嫌,请不请大夫那是大公主的事,你还是消停吧。”怕陈恩伯夫人纠缠他不放,站起来道:“我有事,你要是闲的慌就想想女儿的亲事,不是有两家提亲的吗?好好选一选。”

626 错过

    陈恩伯离开主院的时候没看见,东厢房的门口有一个脑袋一直关注着正房的情况,等他走后那个脑袋撩帘出门,去了正屋:“娘,您是跟爹说哥哥的病吗?”

    陈恩伯夫人见是女儿杨九真说话,指着身边的椅子:“坐吧。”看着门外一叹气:“你爹生性薄凉,他除了你大哥还有很多儿子,所以不想关公主府的事。”

    杨九真明白母亲不是诋毁父亲,父亲好色,只听年轻妾侍的话。

    她想了想道:“母亲不如直接去请永安公主,昨天的情景您也见了,嫂子对永安公主有些忌惮,兴许永安公主有办法。”

    陈恩伯夫人目露沉思之色点着头:“就怕永安公主不肯帮忙。”

    杨九真道:“女儿问过公主,公主说她是大夫,只要有诊金就出诊。”

    “你之前问过永安公主?”陈恩伯夫人又道:“难怪永安公主会在用餐的时候说大郎的病,原来是你说的,所以她有所耳闻,我还以为她见过大郎,所以很有把握呢。”

    杨九真道:“不管怎么说,女儿见了嫂子昨天的样子,总感觉大哥的病有问题,娘你没看见嫂子跟兰君垣很亲密吗?”

    若是没见到,她怎会一夜无眠?

    永安伯夫人也是能沉的住气的,她瞪了杨九真一眼!“没影的事不要乱说。”因为如果点破,好像是公主为了找新欢要谋杀亲夫一样,这件事看似蹊跷,但说不定是巧合。

    陈恩伯夫人还没有把大公主想的那么坏。

    杨九真一笑:“是女儿胡言乱语,不过给哥哥看病总没错,咱们去请永安公主吧。”

    “那大公主那边?”陈恩伯夫人摇摇头:“大公主的脾气你不了解,不经过她允许,咱们都没法去公主府,就更别说带永安公主去见你大哥,会被赶出来。”

    杨九真道:“让爹爹请个圣旨,皇上总不会不让大公主给哥哥治病。”

    陈恩伯夫人很是失望的样子:“这个主意不妥,永安公主不是太医,皇上如何下旨?再一个,如果到了如此地步,那大公主就真的会记恨咱们了,那亲人也就成了仇人,因为很明显的,她跟永安公主不和睦,永安公主好像很像看她吃瘪。”

    杨九真一笑,走到陈恩伯夫人身后捶着她的肩头:“娘,您觉得大公主还帮咱们当亲人吗?”

    陈恩伯夫人听了眉心深蹙。

    杨九真继续道:“请不来圣旨,咱们把大哥接回家总行吧?大哥病一直不好,应该给祖宗上柱香了,只要他出了公主府……”

    出了公主府,他们请大夫大公主总阻止不了了。

    可把人接出来,理由也有,大公主就能同意吗?

    她们这些人的烦恼,都跟林孝珏无关,林孝珏没事人一样,又去医馆。

    可是因为她的事迹实在有些不和常理,老百姓对她很感兴趣,医馆慕名而来很多人,王再生怕有人没眼色,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惹林孝珏生气,就不让她去前堂。

    “公主,过了这股风再过去吧,若是有急诊的病人,我再来告知小姐。”

    林孝珏一想确实不好给大家惹麻烦。

    道:“正好我闲下来,有事问你,听说你订了一套首饰要送我?”

    王再生嘴巴张的老大,那是准备送给陵南的,怎么小姐说是给他的?

    可如果说实话公主会不会很没面子?

    他支支吾吾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孝珏道:“我见过了,很漂亮,到你手了吗?拿来给我吧。”

    王再生当然不会认为小姐是贪图他的首饰,虽然那首饰很贵,用了他所有的积蓄。

    也不知道中间是什么误会。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

    林孝珏见他好像要去拿首饰,眸子倏然一沉。

    不知道王再生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的回头,看着一脸委屈的看着林孝珏,正好看见林孝珏凌厉的眼神,忙道:“公主,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我在五号店订了首饰,却不是送给小姐的,小姐若是喜欢,我以后赚了钱……赚了钱……”赚了钱也不应该送小姐首饰啊!

    林孝珏看他能坦言相告,神色缓和了不少,问道:“怎么不是送我的?我还以为送我的,不送我你送谁?没听过你家有什么女眷啊!”

    王再生见她目光投着揶揄的精明,心中气势大振,道:“不瞒公主,这是我送给,送给三姑娘的。”到底说的是男女之情,提到陵南,他后来变的结巴,脸颊也红的通透。

    林孝珏还逗着他:“给她?为何要给她?你们有何瓜葛?”

    王再生已经确定林孝珏是在故意试探他,不好意思道:“公主不要难为我了,我不善言语,大哥不是帮我提过亲?不知道三姑娘什么想法。”

    林孝珏本想再逗一逗,后一想,好不容易促成一对,别给掺合黄了。

    她站起拍拍王再生的肩膀:“我方才是在试探你,我的丫头没有父母亲人,成亲之后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因为上级的压力或者抹不开脸面就把本是留给爱人的东西送给我别人,那我肯定不会把人嫁给你的。说明你的心里,有东西比她更重要。”

    王再生听了一阵后怕,要是他真的碍于公主的面子把首饰交出来,那媳妇不是没了?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随机面带兴奋之色:“公主是不是同意了我和三姑娘的亲事?”

    林孝珏道:“带着你的礼物和媒婆,去府上找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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