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没有完,这只是敌人想的,敌人想的到我们也想的到,现在到丹皮出马了。丹皮就是牡丹皮,直入肝经血分的,它的特点就是手段猛,行动很快,本来是个大将,但这次不用他主帅。只要他掩护山萸肉。所以带三钱兵,在军事上,这样的做掩护的部队就叫他特种兵吧。
又因为敌人很狡猾,它既然知道肝怕火。就会知道脾怕湿。
这个脾每天要运化水谷精微。天天跟水邪打交道。它太讨厌这个水了。现在脾经报来急奏,水邪来了,山药副将的物资快被泡了。支撑不住,请求支援。
一个据点被毁坏的话,其他人员的努力可能要白费了。
这时候派谁去?
风少羽看到关键时刻又断了,抖着草纸要发疯:“你就不能一口气写完吗?”
林孝珏搁下笔勾勾嘴角:“这样你记忆深刻。”
风少羽赶紧坐好了,道:“你还是别顾忌我的接受能力了,快快给我讲吧,我怕方景奎突然闯进来。”
来得及的。
林孝珏爱说冷笑话的特性如故,笑道:“你就是笨,水湿,就请个治水的高手来呗。”
风少羽根本不懂药材,胡乱道:“我请大禹,行吗?”然后还很认真的看着你。
碰到这种抬杠的人,再耽误下去就要跑题了。
林孝珏低头复写起来。
茯苓,治疗水湿的药物有多种,茯苓味甘淡,选它的原因是因为他对脾经地形比较熟悉。
茯苓是一种寄生在大松树根须上的菌类,白白的,味道平淡,他带着三钱士兵,组成另一只特种部队去脾经治水,如不完成任务,提头来见。
就这么牛掰的泄水能手。
这脾经有水,别忘了肾经,这快地也统水,撒尿那点事都归它管。
现在脾经要泄水,如果疏泄不出去,就会走大肠,肾经的水也会跟着增多,过犹不及,多了就成负担了。
这时候又要请治水高手了,还请茯苓行不行?当然不行了,茯大人对脾很熟悉,你让他去治肾水,那不得迷路吗。
泽泻来请缨,我不入肾经谁入肾经,我去。
指挥部的也不含糊,同意。
于是泽泻就能泄掉肾经中的水湿。
现在再回头看六味地黄丸的组方就很清楚了,三补三泻,分别入肾、肝、脾,同时三位泄药也是入肾、肝、脾经,一个大将带个副手一个大将带个副手,这是非常严密和保险的治疗思路。
否则一味进补,则会导致有邪气的脏器功能异常。
风少羽终于看完了,林孝珏对他道:“以后谁再跟你说,六味地黄,是补肾阴的,你可以告诉他,不完全是,它同时,也补肝和脾,重点在补肾,但绝对……不是壮阳。”
六味地黄丸是从全面出发,比较系统的调理人体各部,就因为它用药考究,所以经历千年的验证后,成为世上最最著名的方子,绝非浪得虚名的。
风少羽斜眼问林孝珏:“即便如此,为何我脸上长包,却要用六味地黄丸呢?因为我肾阴虚?还是脾还是肝?”
这个问题问得好,林孝珏又提起笔:“不讲明白,你不信我,我再告诉你,要什么症状才用,六味地黄丸。”
首先看舌苔和舌质,舌苔是舌头上浮着的那一层,早上起来的时候观察,看的是最准的。
舌质白可能是有寒,可能是阳气不足,也就是阴盛的表现。
那么舌质红就有可能是阴虚了,阴虚则火旺,红与火,最容易联想。
但光舌质红是不够的。
还要看舌苔,舌苔要薄的一层才行,如果舌苔很厚,或者胖大舌,齿痕舌,一层层像豆腐渣一样,这样的都不能用六味地黄丸,因为这样的体质水湿太严重。
水湿严重就不能有地黄,重要的事要说三次,水湿严重不能用地黄,水湿严重绝对不能用地黄。和地黄有关的方剂都不可以用。
因为地黄质腻,何为质腻,就是水分大,它会增加脾运化水湿的负担,本来那茯苓都忙活不过来,你再加点水过去,完了。
这里水湿重的不可以用,然后就是看脉搏了,肾阴虚的脉搏特征是细数,跟以前相比。如果你最近脉跳的比较快。可能就是阴虚了。如果再舌红苔薄,**不离十。
风少羽看完之后将手腕伸过来:“你都没给我把脉啊。”
林孝珏笑着摆摆手。
“反正你记住了,如果,脉搏跳动缓慢。绝对不是阴虚。绝对不能用。六味地黄丸。”
“哦!”风少羽不情愿收回手,又问:“还有其他吗?”
林孝珏继续写。
再有就是看症状。
第一个就是腰膝酸软,肾的部位在腰。腰是肾的宅邸,如果肾阴虚,则会导致腰部感觉不正常。
第二,头晕眼花,上面说了阴虚则阳盛,阴虚不足,则虚火就会上攻,火是向上的。这时候眼睛就会干涩,很容易迎风流泪。
第三,耳鸣耳聋:肾主纳气,七情在怒,其华在发,开窍于耳……这种耳鸣是长时间的,声音很小的耳鸣,与感冒发然时候不同。
四,盗汗自汗。因为肾主纳气,气能运载身体中的阴液,一旦肾经出了问题,那么阴液也就是失调了。
动一动就出一身汗,运动后发汗不止,这叫自汗,盗汗是晚上睡觉时偷偷出汗,睡醒则汗止。如果都盗汗了,那说明阴虚非常严重。
但需要排除在外的是夏天,夏天睡觉不出汗的才有病呢。
“啊!”
讲到这风少羽差不多对六味地黄丸有了很深刻的了解了,他想了想道:“可是这些症状我好像都没有,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脸上长包要吃六味地黄丸。”
林孝珏将将笔放在水洗里洗干净挂好,然后站起来,不动声色的动动手脚,看着风少羽神秘一笑。
清冷的脸上挂上笑容,就举世无双了。
风少羽眯起眼睛:“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糊弄我。”
林孝珏就喜欢他的孩子气,像一个人,她笑道:“我哪有,糊弄你,你脸上,这是青春痘,也是,肾阴不足的表现。”
“又是青春?啥意思?你说的很多话我都听不懂。”风少羽低头看看,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前襟,又问道:“我长这么高,也虚吗?”
林孝珏不再卖关子,她很认真的道:“朱震亨道,阳常有余,阴乃不足,其实非也,是阳非有余,阴乃不足。你阳气生长过快,阴气不能很好的跟随,就阴阳失调了。”
其实就是要讲究阴阳平衡了。
风少羽这下再不排斥六味地黄丸了,他将林孝珏造好的丸子都装在小盒里塞在口袋里,随身携带。
“若是吃好了,我回去跟我那些兄弟也说一说。”接着他声音很小的嘀咕:“看谁还说我不学无术。”
当知道一件新鲜事,总想和要好的人分享,林孝珏看着他忙活的背影想到什么。
目光顿了顿随即涌上一丝狠厉。
很快她声音就变得清冷,对风少羽道:“时辰到了,我们,也该离开这了。”
方景奎与麻木中渐渐有了知觉,下身疼的难忍。
他佝偻在一起,捂着下体。
手下心腹见他动了,焦急问道:“大人,大人,你到底怎么了?”
他听到大人一声不大不小的叫声,进来一看大人就躺在地上不动,怎么问也不出声,只是一身的冷汗,表情异常痛苦。
想到了兰世子进过大人营帐,但人家是舅甥俩,大人没发话他也不敢太找茬。
心腹请来几个大夫都不知道大人得了什么病,只好一直唤着方景奎的官衔,等着他开口说话。
方景奎咬着牙慢慢抬起头:“那,贼娘们,垫了我,一下。”一开口额头冒汗,只能逐字逐字的说。
心腹看他这样子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那里……
想想都疼,心腹右眼皮直跳。
“大人,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方景奎腹痛难忍,伸出一只手。心腹忙搭一把扶他。
方景奎忍着剧痛道:“兰君垣……抢了我的……虎符。”说话都像是上刑场,可见多么痛苦。
心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世子爷连自己舅舅都抢,真是六亲不认啊。
方景隆要站起来,心腹去扶他,还是不行,太疼了。
方景奎道:“再等等,等我缓和一下,不然他们要,出发了 。”
正如林孝珏所说,方景奎没机会找她们麻烦,还真就没机会,风少羽等到三军齐备,整装待发也没见方景奎来闹事,不安的心逐渐放下。
兰君垣点兵之后站到一个角落里,看着江西城的方向不知道在等什么,他走到兰君垣身边,喊了一声哥,问道:“我带哪一对?”
兰君垣眯眼看着他脸上的黑纱布,真格的,说不出的别扭。
兰君垣小声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带这玩意干嘛?”
风少羽趴在他耳边解释:“遮丑。”
“……”兰君垣带些厌恶的看着他,又一想,这家伙自己带着不要紧,还要找个人陪他,拉着林孝珏也遮住脸,好吧,看着不会有人觊觎小姐的面子上,就不挖苦他了。
兰君垣指着一方将士道:“你攻南门,记住保护好自己。”
风少羽一下子拉住他的肩膀:“哥,那你呢?你去哪一门?”
兰君垣低头看着他按住自己的手,笑着拍了拍:“放心,我去东门。”
将近三万将士,东门只安排了三千兵力,虽然都是正规的朝廷军,但东门那边是高地,高地目标就明显,只要一冲锋,敌人就会发现,很容易挨揍。
风少羽看着那一边的将士,统统腰扎红布,娘的怕目标不够明显,还弄了那么醒目的红腰带,找着挨揍呢?
他执拗的拉着兰君垣不放,道:“我们换,要送死我去。”
兰君垣好笑的看着他,问道:“谁要送死。”
“你,就你。”风少羽死活都拉着他不放,兰君垣很是无奈,这时候林孝珏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走过来。
风少羽一见学识渊博的人来了,立即拉过来做帮手。
他抱怨道:“小结巴你看,那些人系着红腰带,打仗穿那么高调,分明要送死去的,哥要带着他们打东门,你知道东门那边攻城的地势极高,一露头就会让人射死,我不让他去,你帮我劝劝他。”
林孝珏不咸不淡的道:“我为何要劝他?”
风少羽一愣:“因为你懂兵法啊 。”
林孝珏突然秀眉一蹙,沉声喊道:“风少羽。”
风少羽条件性的立直了身子:“到。”(未完待续。。)
022 攻城
按计划定的。
兰君垣带兵三千从东门方向入,风少羽带兵一万走南边,其余人由钱勇兄弟领着,走西门方向。
只剩下西北门没安排兵力,那一门靠山路,易守难攻,但要攻城的时候也不能放弃啊。
要出发的时候将领都会在营帐中商讨下对策,兰君垣将命令发下去的时候,钱勇提出了疑问。
他指着手绘的地图问道:“西北门那边不攻了?”
兰君垣点头称是:“这是小姐给的意见,也是我的经验,这一门必须要放弃。”
“为何?”
其他人面面相觑。
兰君垣卖了个关子,道:“只要大家攻下江西城,就会知道这个答案。”
那就攻城吧。
拂晓时候,义军发起对江西城的进攻。
如其他此战役一样,兰君垣骑着马站在三千将士的最前列,审视这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他知道,他的辉煌将从这里开始。
风少羽亦是如此,挥剑指向苍天,他一声令下。:“爬上墙头者,无论杀死人否,奖励五百两。”嚯的一声,两千架火器齐刷刷亮出噬人的火芯。
他们不是义军吗?为什么要在攻城的时候提到钱?
当即军队算功绩是这样的,一个人头多少钱,可这样攻城,可以预见后果是想当惨烈的,如果光按人头算,那些前面垫底的人谁会愿意?
利益面前可能会影响军事实力,所以统统的一个标准。爬上墙头就给钱,谁也别退缩。
只要义军这么穷,钱从哪里来,风少羽也不知道,反正小结巴就这么告诉他的。
原来这种奖励制度又是林孝珏想出来的。
当若干年后,风少羽再经历战场的时候,才知道当时林孝珏这个想法决定了什么,决定了攻打江西城的成败。
西门先攻,随着一声天雷响动,江西城西门的守卫立即站满了城墙。守备工作做得十分充足。因为这里前两天才被突袭过,王仕鹏断定,这里是义军攻城的战略点。
他估计的一点也没有错。
接着天雷从南门响起,义军安营扎寨在这里。可想而知。这里才是攻城的主力。
和他料想的完全一样。王仕鹏站在南门城头望着城下没有见过的火器,眼睛都直了。
本来严阵以待的城墙守备在这家伙面前,好像不怎么牢靠啊。战略上跟他料想的一样。可武器一点也不一样。
王仕鹏根本没见过那些士兵手里举着的新鲜玩意。
是朝廷的火器吗?
正想着,一个天雷又过来了,轰隆一声,守卫军顿时飞了四五个。
王仕鹏被属下拉着后退,载歪到地上,一脸灰土。
“快给我查查,这是什么东西。”盯着战火的销烟,他指头点着城下的方向,让手下去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义军阵地上万火齐响,无数石块,铅弹从天而降,砸在城墙长,守卫的身体里,五雷神机打蒙圈了王仕鹏。
周二陪在小姐身旁,他们在战略后方,军医嘛,任务就是抢救前线受伤的战士。
望着古老的城墙在开花,周二脸上却起了担忧之色。
这个男子比较内向务实,话很少,他的表情变化就说明他看出了问题。
林孝珏细心的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周二想了想,秀气的眉毛蹙的越发深刻。
“这个火器发射后要重新装弹,这时间比较长,如果敌人趁着这个时候加强防守,下一波又不好攻了。”
他的担忧非常有道理,火器在这个时代不是连发,换药是大问题,所以在战场上攻城并不实用,那她又为什么会建议兰君垣用呢?
林孝珏淡淡的弯弯嘴角,问道:“你还懂得这些,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周二面带惭愧,不好意思的笑了,向小姐揖礼道:“小姐敢将全部家当给我,让我去置办药材,这是信任也是赏识,小姐已经非常高看我了。”
林孝珏摇摇头:“你自北方来,定走过不少名山大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也定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采办这么简单的事,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却没想到,你懂火器,我轻待你了。”
周二背越发低了,言语更加惭愧。
道:“我的母亲对我寄予了很高的厚望,自小给我请师父,学诗书礼乐,只可惜……”
“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你的才华,不能转变成财富的时候,就只能给人赶车。”
小姐心直口快,周二脸红到脖子:“是小的没本事。”
林孝珏淡笑着又摇头:“不不不。”她道:“秦琼卖马,子胥吹箫,就连我,也曾落魄,我还自认为比你,能赚钱呢。”
“那是!”周二肯定。
林孝珏接着道:“所以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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