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愈演愈烈,蔺箫去调节了两回,效果不大,男方非常的不讲理。
男方虽然触犯了婚姻法,可是为了安定团结,还是调节为好,不值当的事,就不能进入法律程序。
因为双方没有武斗。
只是打嘴仗,纠缠不休,就是疲劳战术,想搞垮女方,支撑不了了,就会妥协。
实际男的太傻了,不能正常的过日子,哪个姑娘愿意进火坑。
女子家虽然柔软,可是为了女儿始终不屈服。
蔺箫感觉到常小丫的情绪很畏缩,就训斥她一顿:“常小丫!你要是烂泥扶不上墙,我马上就走,人家也没有抢你!你怕的什么,你要这这样没出息,我可不管你了!”
“蔺箫啊!你不能走,我就学着胆大,我咬牙不怕她们!等着我和你一样坚强再走吧,我求求你!”常小丫说的可怜兮兮,起誓发愿,拿出了赴死的誓言,很快就悲壮了。
蔺箫觉得好笑,烂泥真是不容易糊墙上。
“好吧,只要你胆子壮起来,我已经给您树立了威风,你畏畏缩缩的跟我的差距千里万里,你这辈子也不能长出我的本事,你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的一团泥!”
蔺箫只有来个激将法,对软弱无能的人,没有什么好招儿。
激将法再不管事,那就只有还是烂泥。
任务可不包括扶植培养常小丫,自己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对常小丫蔺箫非常的头疼,甩了啥不得,扶植她耽误工,万一她坚强不起来自杀了呢?蔺箫还要愧疚。
真是个难题……
第229章 带着系统回五零(18)()
到了三十里屯女方的家,蔺箫进一步了解情况,姑娘的父母哭着向蔺箫求助:“那个小子小时就身体不好,我们是被瞒着的,是我们小姑子给搭搁的,我们一家不同意。后来我们公公进山打猎被狼吃了,我们婆婆悲伤的得了一场大病。
寻找公公的尸骨就雇了几十人,找了一个多月,才在山里找到几根大骨棒,碎衣服是公公的,一个月光管人饭就吃穷了全家。
婆婆有病了,没有钱医治,小姑子拿来了三十铜板,我们就花了这些钱给婆婆治病,等婆婆病好了,小姑子就提出钱是那家的。
那家只要求给两个孩子定亲,这些铜板就当定亲礼。
我嫌他那个孩子身体赖巴,我怕女儿成了寡~妇,我说什么也不同意。”
那家人就坚持不要钱要人。
一直僵持这么多年,那家人就硬说定了亲。
那个小子要不是身体弱,也不会得脑膜炎。
我是看过那个孩子,一看就是有病的,人家咬死了没问题,孩子就是长得瘦弱,等到了十几岁就会发变起来,成了壮小伙。
十几岁真的是变了,变成了傻子,我们姑娘才十六岁,他们就非得娶进门。
我们孩子还没有到结婚年龄,他们的小子已经二十岁,他们是着急,就要强娶我女儿,我们还五十铜板他们还拒绝,一定让我们女儿嫁他家的傻子。”
姑娘的母亲说的一清二楚,蔺箫已经了然,那一家人就是赖上了这家人。是看这家人过于老实,整个过程就是那家人赖上了这家人,也许起初借钱就是一个坑。
惦记上了人家小姑娘,儿子病弱,估计活不长,为了给儿子延续香火,就要拉着人家的姑娘垫背。
根本没有什么救人的好心。
现在说女方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人家可没有答应这门婚姻,这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
这样的话没有道理,看来纠纷不见得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根本就是那家人对这家人狠狠地拍,抓住一个给自家儿子陪葬的。
蔺箫都听得非常气愤,这件事她管定了。
不是管闲事,这是她的责任,。
怎么这么多无赖,都是跟恶霸頑伪军小日本学的吗?这样霸道不讲理。
虽然没有下手抢呢,这样的拉锯战十来年也是磨损人的意志,这家人已经被骚扰得筋疲力尽。
那家人越来越牛皮筋儿。
缠住人家的姑娘不能和别人家定亲,是想把姑娘拖老了,嫁不出去就成了他儿子的。
那家人觉得不犯法,就一直坚持,想把女方家拖垮。
目的是明显的。
蔺箫听完这家人的哭诉,就去男方家。
就到了男方的父母祖父母哥哥嫂子八个人,就和他们座谈。
蔺箫问:“你们俩家到底是定没定亲?”
蔺箫其实根据政策,连调节的过程都不能有,直接宣布婚姻法,就算完事,抗拒国法就是犯法的。
婚姻法第四条男二十岁,女十八岁,始得结婚。2,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1950年4月13日第一章原则第一条废除包办强迫、男尊女卑、漠视子女利益的封建主义婚姻制度。实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利益。
男方的强求,就是被婚姻法废除的封建婚姻,男方是不占理的。
一家人在场的都没有文化,蔺箫给他们家念了全部的内容。
这家人是很有心的,没有毛躁不耐烦,也没有瞧不起蔺箫的表情,只是嘴不硬,心思可是硬的。
男方的父亲对蔺箫的提问解释了几个问题:“常主任,你说的女方的母亲说的没有定亲,这个说的是假话。
两家定亲是有媒证的,姑娘的姑姑亲自主持的。
因为她家困难,每年我家为他们提供一百铜子,十一年就是一千铜子,可以折合银子十一两,折合人民币一千一百元,她家居然否认。
要是还我们钱,也就作罢,我们也是懂的律法的,怎么会强娶他家的姑娘?我们明白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也不是那样没有志气,我们的儿子并不傻,得过脑膜炎是真,可是没有后遗症。”
蔺箫接了一句话:“你们在哪里治疗的?”
“是在军队医院治疗的。”这是男方的父亲的回答。
“你们孩子的脑膜炎得了几年?”蔺箫问:才解放一年,哪个个军队医院有收百姓病人的。
“才得的。”
蔺箫就笑了:“你瞪眼说假话,我已经调查清楚,你们这个孩子的病已经七年,哪来的军医给你们治病,难道是小日本的军医吗?”
真是笑话儿,胡诌白咧,还是看她小姑娘好糊弄,就说话天马行空。
男人就是一怔,小毛丫头懂什么?
可是他没有反驳,觉得说的越多越露馅儿,干脆他不说多余的。
只向女方家人索要一千二百块钱。
五十个铜板要一百块钱。
说的不要利息。
女孩儿的姑姑是证人,钱都是她经手给的女方家庭。
这件事是女方的姑姑的证人,按理应该不能向着男方。
这个事件就成了官司,上公堂都打不清。
男方就坚持跟女方要钱,女方不承认花过男方的钱。
蔺箫想:能不能是女孩儿的姑姑昧了良心?
能吗?姑娘的祖母还在,只有这一个儿子,坑了哥哥就是坑了母亲,做女儿的怎么会干这样的事?
女方拒不承认有这样的事,就是没有想歪姑奶奶。
有母亲在,这个中间人怎么能让母亲日夜忧愁,这个时代一千二百块钱是多大的数目,谁家不是一穷二白?怎么掏的出这样多的钱?
只有用女儿顶吧。
可是姑娘家不承认花了那么多年的钱。
最后就得对质,三头对案,能不能明白呢?
姑娘的姑姑和男方是一个村的,蔺箫来了就搜索这两家人的信息。
这个姑姑二儿一女,丈夫早就去世了,家里非常的贫困,因为没有收入,解放前还是扛活的,可是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虽然房子是坯垛,也得花钱,没有钱也是盖不上的。
一个人三间房,怎么也得几个银元的铜子,五百铜子吧,山上的树可都是有主儿,不是随便砍的。
第230章 带着系统回五零(19)()
三头对案,姑娘一家人,小子一家人,姑娘的姑姑,三家人就聚在一起了。
蔺箫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说也奇怪,竟然看不出谁心虚。
一定是有高手,山沟的普通农民竟然有这样大的定力,三家得有一家或是两家搞鬼了。
无头公案,实在是找不到头绪。
男方先说了话,小子的父亲说道:“五十铜板是给老太太治病的。”
女方的母亲说道:“我们借的是三十铜板,没有五十。”
“五十铜板是你小姑子拿给你的,你怎么说是三十?”小子的父亲很不满意,质问姑娘的母亲。
姑娘的母亲不乐意了:“你们借给我们是好心,我们感激,可也不能不说真话,我们确实得了三十个,我怎么能说假话呢?”
小子的爹一听不乐意:“你怎么能赖账呢?”
“我觉得是你们赖账,你们要是不赖的话,为什么借给我们的钱非得要当定亲礼?非得要赖上我们闺女,我们不同意就被你们纠缠十来年。”闺女的母亲就是不认可,他们已经讹人了,说假话有什么稀奇?
小子的爹很怒:“这只是小钱儿,大头的你们也没有还呢!”
“什么大头的?我们欠你们什么?”姑娘的父亲也是生气了,不由得质问。
“一年帮衬你们一百铜板,十一年了,就是一千一百铜板,折合人民币一千一百块钱。”小子的父亲理直气壮的说道。
姑娘的父母气得手都抖了:“你……!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们什么时候花你的钱了?人不能这样丧良心吧?讹我们这么多钱不是要我们的命吗?我们给的起吗?”
“因为是姻亲,我们才帮衬你们的,你们悔婚,就得还钱!不能两个便宜你们全占,不给钱给闺女,不给闺女给钱,你们不能抵赖吧?”小子的父亲理直气壮的说。
蔺箫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表情,细致入微,蔺箫心里已经有了数儿。
蔺箫拍了柜板两下:“葛庄!注意你的话,你还想买卖婚姻?”
“常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钱就是因为是亲家才给他们家花的,要是悔婚就得掏钱!”小子的父亲叫葛庄,还是胸有成竹,慢条斯理的维持自己不心虚不慌张,满腹的理由还是想坚持要人家的闺女。
蔺箫看透了他的心思,嘴上说着怎样都行,实际觉得女方还不起钱还是得舍出闺女。
整个事件的阴谋就在一年一百铜板上头,这就是一张大网,罩住了姑娘一家人。
“你们两家不要纠缠,中间人房兰珍就说说有没有一年一百铜板给了你哥哥家?
”蔺箫已经听出了关键地方是在房兰珍身上。
房兰珍也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回答蔺箫:“常主任,我是中间人,两家订婚是真的……”
“你疯了,想葬送你侄女的命运,什么时候订婚了,你给了我们三十铜板,根本就没有说是葛家的,我们还以为是你的呢,紧张母亲的病,也没有顾得问来处,过后你才说是葛家的,你也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等母亲的病好了你才说出葛家的意思,我们看到小子虚弱的样子,怎么会答应女儿的婚事,以后葛家就纠缠,你就帮着葛家说情,别说定亲,连答应我们都没有,你是我亲妹妹,你怎么能坑害亲哥哥,亲侄女?”
姑娘的父亲房钱林质问妹妹。
“哥哥,我是中间人,我怎么能昧良心偏向你们坑恩人,母亲的病要不是人家能好吗,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卸磨杀驴。”房兰珍一派义正辞严,正直无私,大义灭亲的行径。
把房钱林一家几乎憋屈死。
“哥哥!既然定亲了,还花了人家的钱,就应该做到承诺,两家爱好结亲,就不能结仇吧,葛真多好一个孩子,怎么就亏了你的女儿,我一个做姑姑的会坑侄女吗?”
这才叫真气人,亲妹妹指正偏帮别人。
房钱林气得牙呲欲裂,气得眼睛像煮熟的虾。
蔺箫喝到:“不要往远了扯,定亲不定亲的娃娃亲也不算数,先确定一年一百铜板是不是真实?一个说有,一个不承认,总要摆出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不能成真。好好地说实话,撒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蔺箫拿出了威严。
葛庄不抢话了。
房兰珍说道:“自从两个孩子定了婚,葛家看我娘家困难,一年资助一百铜板,要不是亲家,凭什么给你们钱……”
房兰珍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钱林的巴掌已经扇在她的脸上:“你怎么学的这样无耻,吃里扒外,这些年我看你一人支撑一大家子不容易,我是怎么帮你了?
你怎么歪着心眼子说假话,我们就是寻找父亲的尸骨糟害钱财才困难一阵,以后我们何时接受葛家的救济了?你怎么瞪眼说瞎话!”
房兰珍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哥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人说话得凭良心,我们不能丧良心,拿了人家的钱,就是拿了,人家有没有逼你现在就掏,你怒什么?欠债就慢慢的还,不能不承认啊!”
夸葛家的小子好,证明哥哥欠葛家的钱,哥哥还不起债,就得拿姑娘顶。
蔺箫全都听明白了,房兰珍和葛庄合谋算计房钱林的女儿。
房兰珍为什么干这样的事呢?蔺箫的脑子飞快的转。
二人是什么关系?房兰珍守寡已经十几年,二儿一女,儿子十五岁就都结婚了,儿子扛活是结婚后的事。
她的儿子还都没挣过钱呢。
她一家没有土地,她一个女人哪来的收入,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呢,也没有政府的救济。
给儿子置办的很像样,绝不是一个寡母可以办到的。
有猫腻。
蔺箫看葛庄的老婆眼神闪烁,露出了对房兰珍的鄙视轻蔑的情绪。
蔺箫也不是小孩子,岂能看不出那个女人对房兰珍的敌视。
房兰珍这样维护她儿子的婚姻,踩着自己的哥哥偏帮她们,她没有理由敌视房兰珍,只有一个原因吃醋,就是那样的嫉妒眼神,她们的关系是没有理由嫉妒的,除非房兰珍一个寡妇抢人家的男人,为了给儿子抢一个媳妇,那个女人只有忍。
对对对!她的眼里有隐忍。
隐忍憎恶,嫉妒敌视,恨意苦涩,样样俱全。
第231章 带着系统回五零(20)()
葛庄的婆娘就是复杂的表情。
蔺箫已经猜透了七老八成的,这里边的猫腻就是房兰珍和葛庄搞得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让他们自己交代。
房兰珍这女人为了儿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那是她的亲哥哥嫂子亲侄女,她怎么能这样?就连江洋大盗土匪还要有义气亲情,这个人如果像蔺箫猜想的那样,就是个丧尽天良,良心黑透了的人。
对这种人蔺箫是不会留客气,不会手软的,就是她没有犯法,也得让她身败名裂。
坑人坑到这个份上,无耻到这种程度,不让她身败名裂,真是对不起她。
蔺箫派人招来村里的干部,村长、妇联主任、支书、民兵连长、就这些干部全到。
帮着解决这个问题。
房兰珍死咬她给了嫂子十一年的钱:“嫂子,你怎么不承认呢?都是我亲手给你的,我们是最亲的亲戚,我能说假话冤枉你吗?你是不是把这些钱都帮了娘家,你娘家那么穷,就是一个无底洞,你帮不起来的!”
房兰珍言之凿凿,房钱林的婆娘解放前还没有名字,解放后登记人口的时候起了个名字单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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