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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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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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孙嫣的举动,陈祗不由得一阵丧气,有气无力地冲孙嫣挥了挥手:“你去拿吧。”

看到陈祗如此模样,又忆起了小姐方才的神情举动,孙嫣险些笑出了声来,忍着笑意,向陈祗盈盈一拜:“陈公子,我家小姐说了,她不忍心再看到那只鹦鹉孤零零的样子,还请公子替我家小姐放生那只鸟儿。”

“你说什么?”听到了孙嫣这话,陈祗不由得喜动眉梢追问道,孙嫣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小姐交待的话语。陈祗听完,不由得兴奋地大笑了起来,在庭中踱步绕了好几圈,这才停步在孙嫣的跟前郑重地道:“汝且去告之你家小姐,祗定不负其心意。”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惊闻

“公子,以后咱们是不是要唤那孙家小娘子为夫人了?”陈忠纵马跟在陈祗的身后边,嬉皮笑脸地讨好道,陈祗横了这家伙一眼,不禁笑骂道:“慌什么,再等些日子,这会子你要真有本事,上吴侯府里边喊去,看那些人不把你乱棒打出来才怪。”

陈忠碰了一鼻子的灰,边上,孟广美挤眉弄眼地冲陈忠真乐,陈祗也懒得理这两个家伙,心里边想着该怎么去办这事,说实话,这种事情,自己还真是第一次经历,该怎么去做,这还真是抓瞎得很,陈祗坐在马背之上,晃晃悠悠地想着心事,待马停之时,已然到了陆府门前,却看到那鲁肃正笑吟吟地站在府门口,看样子也刚刚到得府门前。

“见过子敬,子敬怎的有时间到此?”陈祗下得马来,上前向鲁肃施礼道。

鲁肃嘿嘿一笑,一把抓住了陈祗的手:“汝好胆!竟然悄然幽会吴侯之妹。”此言一出,陈祗啼笑皆非,啥叫悄然幽会,本公子可是正大光明地前去把那漂亮妞给唤出孙权府邸的,不过,观鲁肃的神情,陈祗心中大喜,但是脸上装出了一副可怜像:“子敬兄,其实小弟我……”

“哈哈哈,想不到风流雅致的陈奉孝也会有今日之窘态,今日某前来拜访奉孝,乃是奉了吴侯之命,来当一回媒人,只是不知奉孝你,呵呵……”鲁肃这个人算得上是比较实诚,也没有继续逗弄陈祗干脆就直说了,陈祗一听其言,喜的拉着鲁肃就往府里而去。

坐定之后,鲁肃抿了一口清茶笑道:“奉孝倒是个趣人,此事,竟然连肃都瞒着。”陈祗干笑了两声:“子敬兄切莫说这样的话,小弟对孙娘子倾心久矣,然却未知其心意,加之小弟乃益州一介寒士,父母早亡,而那孙娘子乃吴侯之妹,身份差距着实太大,小弟自然只能瞒于心中,而不欲对人言尔。”

※※※

“好了好了,肃今日来此,非是问罪于奉孝,而是受吴侯之托,吴侯之妹孙仁如何,肃也就不在多言了,只是,奉孝在江东,一无亲眷,二无尊长,此事……”鲁肃笑得很是奸诈。陈祗站起了身来,向着鲁肃长施了一礼:“还望子敬教我,此事若能得成,祗当有厚报,便是下辈子为子敬兄做牛做马,亦在所不辞。”嗯,下辈子谁知道自己在干吗,这种话说出来既好听又能让人觉得舒服。

“其实此事,并不难解。”鲁肃笑着搀住了陈祗,眨巴眨巴眼:“汝当知,孙老夫人对枭姬甚是亲爱,宠溺甚过于吴侯,枭姬既与奉孝情投意合,要让孙老夫人同意倒也不难,不过,若是没个份量的人物,怕就是有些难办了,所以,某奉吴侯之命,前来给奉孝指上一条明路……”

陈祗听得鲁肃的低声,不由得大喜:“好!太好了,有张子布出面,这再好不过了。”

“张子布对奉孝青眼有加,又与汝之叔公至交,可算得是奉孝之长辈,加之子布当年还欠着汝叔公一个人情,请他出面说和此事,还有何顾虑?”鲁肃拍了拍陈祗的肩膀笑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子布先生府上如何?”陈祗恨不得插上了翅膀就窜到张昭的府上。鲁肃不由得连连摇头苦笑着婉拒道:“切切不可,若是奉孝邀肃前走,怕是十之八九,会坏了奉孝的好事。”

陈祗这才省起当日初见张昭之时,张昭看到了鲁肃之后的那副嘴脸。不由得疑惑地道:“子敬兄忠厚宽宏,少与人争,何以会与子布先生交恶如此?”

鲁肃无奈地道:“张子布乃天下名士,所重者,乃士族,肃出身寒微,乃商贾起家……”等鲁肃一解释,陈祗总算是明白了,鲁肃虽为孙权心腹,张昭连看孙权不顺眼都敢说,何况于区区鲁肃,张子布一向看不起商贾之徒,所以,对鲁肃有这样的偏见也属正常。

“奉孝可寻陆公玑与汝同往,公玑之父陆康与张子布有旧,陆康虽亡,然陆氏一门多得子布提携,有公玑相佐说和,当可成事。”不过,鲁肃还是给出了意见。

“多谢子敬兄指点。”陈祗乐呵呵地笑道,不过鲁肃却故意板起了脸:“吴侯美意,奉孝切莫负之。”

“子敬兄放心,祗的聘礼早就备下了,到时,定教吴侯大开眼界。”陈祗笑得很是诡异,倒是把那鲁肃若来了兴趣:“哦?不知何物,可否先让肃一观。”

陈祗笑了笑,走到了一旁的案桌前,拿起了一个小木盒,打开了木盒之后,从里边取出了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了纸包之后,示意那鲁肃近前来一观,待那鲁肃看清了包中的事物,皆是晶莹白净的颗粒,大者犹如甲盖,小者犹如米粒,鲁肃不由得轻咦一声:“此乃何物?”

在陈祗的示意下,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撮起一小点,放进了嘴里边。“盐!”鲁肃哭笑不得地砸巴砸巴嘴,看着陈祗。“我说奉孝,汝莫不是在戏弄于肃?”

陈祗笑了笑:“子敬兄观此盐,与普通之盐有何不同?”

鲁肃看着那色白、粒大的大颗盐,晶莹、洁净、干爽,嘴里的口感咸鲜纯正,心里边不由得一跳,要知道,煮海为盐,却实是古以有之,不过,熬卤煮盐法产生的是粉末状的小粒盐,而且色泽灰糜,杂质不少,味道发苦发涩。

“肃从未见过此等佳盐。”鲁肃抬头望向陈祗郑重地道。陈祗凑到了鲁肃的耳边低语了一番。鲁肃虽然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实际上心中已然掀起了涛天大浪:“不需柴薪,不需铁锅铜釜,一人可管十亩滩涂,年可产盐百担……”

“奉孝,汝之言可当真?”鲁肃回过了身来一把抓住了陈祗追问道。陈祗点了点头:“决无一句虚言。”

“好,既如此,肃先告退,明日,再听奉孝佳音。嗯,奉孝所献之法,当胜亿万之聘。”鲁肃向陈祗长揖一礼,终于辞别而去。

※※※

送那迫不及待要去面禀吴侯孙权的鲁肃,陈祗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以理解鲁肃的心情,要知道,江东临海,乃是出盐产地,但是制盐之法乃是煮盐,不仅成本投入高,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工作,一户百姓,年产盐不过十余担,这里边还不算他们砍伐的柴薪,被腐蚀的铁锅、铜釜。

若是那孙权得到自己所带来的晒盐之法,不仅仅能腾出大量的人手,更重要的是,所产海盐,还可以让江东税赋大增,自古以来,盐铁之利,本就为国家之根本,那孙权若真能得到这种低投入高产出的法子,怕是他的心情,与那鲁肃怕也没多少差别。

陈祗来到了江东这么久的时间,可不光是吃喝玩乐,私底下也是干了不少的事情,至少,在江东陆氏的帮助之下,就已经在海边建了一个盐场来进行试验,陈祗方才交给那鲁肃的,便是那块盐田所产出的大粒盐,当然,还有那种多次沉淀的精盐,只不过,那种精盐的制法,陈祗还捏在自个的手里边。人总不能把本事全都露了出去,还得悠着点才是正理。

随后,陈祗转身回府,再去寻那陆绩。虽然遭了陆绩一阵调笑,不过,陆绩还是拍着胸脯答允,与陈祗一向前往拜会张子布。

荆州北部樊城,刘备府邸之中,刘备等人正在处置着手头的公务,虽然刘备管辖的范围仍旧是汉东之东的这一片小地方,但是如今投效他的人士是越来越多,各种问题也随之出现,政务也渐显得烦重了起来。

刘备正提笔在徐庶递来的一张公文上准备进行批注之时,外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之声,刘备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可是听得出,这是陈到的脚步声,只不过,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冷静自若陈到的脚步声变得如此。

刘备抬起了头来,正看到面沉如铁的陈到步入了堂中,一副欲言又止之色,刘备不由得心微微一沉,和声道:“叔至有何言但说无妨。”

“江东传来的消息,吴侯孙仲谋嫁妹予益州名士陈祗陈奉孝。”陈到站在刘备的跟前,轻声道。正在提笔处置公文的刘备闻言,微一失神:“你说什么?!”便是连手中的管笔落到了纸面之上,沾起了一团黑迹亦没有查觉。

第一百八十四章 誓言

不仅仅是刘备,边上的诸葛亮与徐庶亦不由得愕然而惊,徐庶将手中的公文放下,抢将上前来追问道:“消息可曾有误?!”看得出来,徐庶亦是有些气极败坏。

陈到缓缓地摇了摇头:“无误。”听到了陈到那平静无波的声音,刘备缓缓地坐倒在矮榻之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无妨,那江东枭姬之名,备亦曾听闻,性情刚烈,犹胜其兄,巾帼之姿,名传江东,奉孝能得此良配,实乃幸事尔。”

徐庶的脸色阴沉,在厅中踱了数步,回过了头来:“主公,要不,让庶往江东一行?”刘备缓缓地摇了摇头:“……奉孝娶亲,备当贺之。元直有要务,不可轻离,等备想想……”

诸葛亮眯起了眼睛,抚着颔下的短须不言不语,厅中一时间沉闷之极,就在此时,外边却传来了脚步声,陈到不由得眉头一皱,抬眼望去,竟然是张飞。人未进厅,声已传至:“兄长,飞这里有一封奉孝的信,说是请飞代交予兄长的。”

“奉孝的信?”刘备闻言,不由得起身离榻,上前接过了张飞递来的信,在手中摊开细细品阅了一番,原本落寞的表情看得信后,已然神彩飞扬了起来。“好!哈哈哈!好啊,好个奉孝。当不负备也。”

“主公,您这是……”徐庶走到了刘备的身畔,一脸疑惑,险些以为刘备发了失心疯似的,不过,当那刘备将信纸递到了他的手中,看到了信中的内容之时,徐庶不由得一呆,旋及脸上亦布满了笑容,笑骂道:“好一个奉孝,如此,主公勿忧矣。”

“勿忧?不然,呵呵呵,某家倒该头痛,倒时候该给奉孝什么礼物才好。”刘备意气风发地朗声道。“只可惜,吾儿抓周之礼,奉孝却不能来,实憾事尔。”

“我说兄长,您这是怎么了?”张飞一头雾水地道,那徐庶拉着张飞到了一旁,在张飞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张飞这才恍然,不由得怒道:“奉孝这厮也着实恼人,待他回到荆州,某家定要让他知晓利害。”

“对,三将军最好能把奉孝灌得三天三夜起不来床,以消我等心中之恨。”徐庶这家伙笑的跟个奸险小人似的。

诸葛亮上前之后,从徐庶的手中接过了信纸,细细一览,方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涩声苦笑道:“奉孝好远的谋算,亮不及多矣。只是,怕到时,孙仲谋若真不愿意放奉孝离开江东,这该如何是好?”

“庶料定,其必有脱身之计,呵呵,州牧之子如今执掌江夏,有其相助,当无忧矣。”徐庶摸着长须笑道。“怪不得,某当初还觉得奇怪,刘琦何以知远遁江夏避祸之理,原来,呵呵呵……”徐庶没有明说,但在场之人没一个不明白的。“既然奉孝已言明归期,备心中大石已去,哈哈,来人上酒,某要与诸位同饮,遥贺奉孝大婚才是。”刘备搓着双手,心怀大畅,边上的张飞一听此言,头点得飞快:“兄长之言在理,尔等还不速速取酒来,既是兄长宴饮,尔等多拿几坛酒来。”

“你啊你……也罢,今日就留你一醉。”刘备看着张飞那副痞怠样儿,笑着摇了摇头。

“奉孝要成那江东孙仲谋的妹婿了?”广陵太守府中,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陈登的嘴里徐徐吐出。“正是。”一位文吏站在陈登跟前,毕恭毕敬地答道。

“呵呵,奉孝倒真是个风流人物,不过,若是得成,倒也是一段佳话。”陈登抚了抚嘴边的长须笑道。不过,旋及面色阴沉了下来:“只可惜,元化先生怕是见不着这一幕了。”

就在三天之前,曹操遣人到了徐州广陵,让陈登配合着把那华佗请往许昌,说是请,还算得上是客气的,陈登已然从那封公文里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曹孟德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干耗尽了。只不过,华佗虽然受了自己的劝,同意往许昌一行,可是陈登却只从华佗的眼中看到倦怠与消极,就算是自己悄然告之其要小心,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已将那生死置之于度外,只是在临走之时,方才告诉了自己,这些话,就在当日他与陈祗道别之时,陈祗已然跟他说过了一回。

这让陈登不得不惊栗,陈奉孝,比之自己,更能明白曹操之心,“汝且下去吧,看来,某还真得备上一份薄礼,不然,奉孝怕是要笑陈某吝啬了。”陈登笑道。

※※※

陈祗还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竟然牵动了那么多人的心,只不过,他也并不过份地在意,毕竟,入洞房的是自己和孙尚香,而非他人,就像现在,他要头疼的,却是跟前的这位身材劲暴,性情刚烈的孙尚香。

陆府内,陈祗所在的别院之中,孙尚香就坐在了陈祗对面,两眼死死盯着陈祗,一脸患得患失的表情。“你娶我,倒底是为了什么?”这是孙尚香见到陈祢之后,问过来的唯一一个问题。

“当然是为了仁妹你这个人而已。”陈祗已经解释了不下五遍,可是,孙尚香仍旧在怀疑,看样子,婚前抑郁症并非是后世才会出现,跟前的孙尚香,病情就相当的严重,只是,陈祗不好当面给这漂亮妞开药方。

“可是……”孙尚香看到陈祗那副无奈的模样,虽然很愿意相信陈祗,却心里边隐隐还是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在梗着似的。“可是现在外边四下传言,言及你是为了能得我二哥重用,才起意娶我为妻。”说到了这,孙尚香的脸蛋不由得滚烫了起来,醉人的酡红尽显于粉嫩的脸颊之上,娇媚的女人味儿仿佛都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

听到了孙尚香这番话,陈祗已然明白了孙尚香的心意,怪不得她如此焦燥,原来是为了此事,没有想到,她还未嫁给自己,心倒已经开始向着自己,生怕因为这个原因,而使得自己的名声受损,所以特地前来,怕就是担心自己着恼生气。

不过,这事陈祗还真不好跟孙尚香解释,这种以流言来诋毁人的手段,陈祗可是见识过不少,并不太在意,毕竟自己既然起心迎娶孙尚香这位吴侯之妹时,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况且,他在江东,还真不愿意给那孙权打一辈子的工。

别说是自己这个妹婿,陆逊不也是他的侄女婿,可倒最后,下场凄惨,令人不忍睹之。陈祗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就是现在风光,可是风光过去了,自己孤身一人在江东,简直就是找死的命。

陈祗缓缓地伸出了手,将孙尚香摆在案几上的柔荑握住,孙尚香这一次,倒是没有挣扎,只不过,脸蛋更红了,眼眸儿也不敢抬起来看向陈祗,只敢看着自己跟前的茶盏。“仁妹的心思,我都明白了,你且宽心便是。”

“再者说了,当初祗就向你言明,若非为你,我就不会结好于汝兄。”陈祗凑近了前,嗅着孙尚香身上传来的处子幽香,温言道。

孙尚香贝齿轻咬着朱唇,犹豫地半晌,这才抬起了头来:“你真不愿意留在江东?”

“为了你,我不会留下。”陈祗信誓旦旦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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