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必定,若是东吴得荆州,乱世,怕是要再延上数十载。”
“若是他人得荆州呢?”陈祗意有所指地道。庞德公眉头微微一挑:“若是有霸王之才者得荆州,这天下怕是又要多了一道变数。”庞德公轻叹了声,缓缓地步回了矮榻坐定。“那刘玄德,便是那变数之所在啊……可惜,荆州已成天下群雄眼中的鱼肉,他如今兵微将寡,就算是有了时机,又能得荆州几成?好了,老夫累了,奉孝退下吧,切记不可误了学业才是正理。”
“诺!”陈祗恭敬地应言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小独院,安坐于厅中,看着那室内的火盘里烧着的碳火,心里边可谓是五味杂陈,自己与甘宁的约定,还有自己这几年来的布局,在考虑到日后的事情,陈祗不由得捧着额头呻吟:“越想越乱,越乱越糊涂啊……”
这时候,贞儿软软糯糯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公子,夜凉了,奴婢给您添件衣裳吧。”说话之间,一件皮袍子,已然罩到了陈祗的肩背之上,陈祗不由得一愣,抬手一摸,那皮袍上的兽毛柔顺滑软,触手生温。“这是从哪来的,我记得,好象我没有买过这样的东西吧。”
贞儿那张俏脸在那火光的映衬之下,犹如染上了瑰丽的腮红,星眸微弯,掩唇低笑道:“自然是没有买过,不过前几日,那孟大哥和陈大哥幸运地猎到了一窝狐狸,就与奴婢合计,给公子做一些袍子暖暖身子,毕竟这北方的天气,要比咱们江阳寒冷得多。”
“这里边,也定然有你一份功劳吧,小丫头。”陈祗心中微暖,方才的阴郁也在这一刻尽数散去,伸手一揽,兜住了贞儿的腰肢,嗯,贞儿的腰真是又软又柔,轻轻地一带,将其拥入了怀中,贞儿也未挣扎,纤手已然攀上了陈祗的颈项间,吐气如兰:“公子好像满怀的心事,越是在这里呆得久了,您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奴婢看在眼里,可却没有办法替公子解忧,只能做一件袍子,暖暖公子的身子。”
看着那双水波荡漾的美目,陈祗在其温润的樱唇之上亲啄了一口。看定这秀色可餐的美人儿,邪笑道:“穿在身上,竟然连心都觉得暖了,贞儿真是好本事。”
“奴婢本就是公子身边的人,公子的心境、身体的康健,奴婢岂能视而无睹,奴婢虽然帮不到公子,可是贴身暖被之事,本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贞儿说出这番话来,让陈祗大受感动,手覆在其娇颜之上,看着这张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的脸蛋,陈祗不由得俯低了身子,将头埋至了贞儿的颈项间,唇舌游移间,在贞儿那雪肌之上,留下朵朵桃红。
“好了,夜深了。该休息了……”陈祗声音显得异常的暗哑,那贞儿脸上攀上了绯色,用那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公子,奴婢今日便伺候公子就寝如何?”
“美人,果然是公子我的贴心宝贝。”听到了这声贞儿有史以来最大胆的话语,陈祗喜欢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大手游往贞儿那高挺的圆臀之上揉了一把笑道。
陈祗早已将那具已然熟透的娇躯拔除了所有的衣物,摆放到了床榻之上,羞不可抑的贞儿轻颤着浓密的睫毛,一手掩在那高不可攀的玉峰前,一手掩在那小腹羞人之处,陈祗双目眨也不眨地死盯着榻上诱人的美人儿,飞快地扒掉到身上所有的衣物,登上了床榻之后,大被一裹,将两人全掩盖住,那贞儿滚烫的胴体已然贴了过来,陈祗就感到胸口处顶着两团绵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小兄弟顿时挺枪立正,抵在那贞儿柔软的下腹处,与陈祗肌肤相贴的贞儿哪里不明白那是何物,嘤咛一声,双腿大胆地交缠到了陈祗的腰间,主动凑上了樱唇,不住的扭动螓首,热烈的与他唇舌纠缠,檀口周围沾满了两人的口水。
陈祗伸手入幽轻探,蜜汁横流,心知已然是时候了,伸舌在贞儿的乳间轻啜,就在那贞儿喉间发着那如饥似渴的娇吟声时,挺身入巷,已然没入了一个温暖湿滑的所在,稍遇阻碍,便是坦途,贞儿低哼了一声,那交缠于陈祗肩背的双手陡然间紧紧地勒住了陈祗。“好贞儿,别怕,公子会好好疼你的……”陈祗犹如诱人坠入地狱的恶魔一般在贞儿的耳边柔声地诱惑着,大手亦搓柔着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胸丸。
夜色深沉,秋寒霜重,而那床榻之上,却春意盎然,陈祗咬住了贞儿那高高耸起的红蕾,犹如婴儿一般地吸吮着,健硕的身躯律动着,在那具娇柔的女体之上,大加征伐,这个时候,陈祗早已把什么温柔、绅士风度全然抛在了脑后,心里边只想着如何能在贞儿那娇美的身子上,获得更大的快乐。
到得情动处,那初经人事的贞儿哪堪陈祗如此猛烈的征伐,稍时便如那日一般,娇躯陡僵,喷涌而出,激得陈祗更是兴起,奋力挺动着,待到那贞儿将死未死之时,陈祗才打了个激灵,一股热流,喷入了贞儿的体内……
“公子无赖……”贞儿无力地躺在陈祗那有力的怀抱里边,一副气弱游丝之娇柔之态,陈祗嘿嘿一笑,大手仍旧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贞儿那丰盈如峰的胸丸:“美人儿,公子怎么无赖了,倒是贞儿你,早早就丢了几回,公子我,嘶……小家伙,又扮小狗呢。”
贞儿抬起了那潮红未褪的脸蛋,羞涩地媚声道:“不许说,奴婢都快羞死了。”
“好好好,床上,公子我听贞儿的,嘿嘿嘿。”陈祗心情大好之下,顿时淫笑道,惹来了贞儿一双粉拳在胸前轻叩。陈祗捏住了贞儿的粉拳,放到嘴前轻轻一吻:“好贞儿,谢谢你给我做的袍子。你在我身边最久,最知我心意,我当不负卿之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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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公让元直兄来的?”陈祗微扬了扬眉头,看着跟前的危襟正坐的徐庶徐元直。徐庶笑着点了点头:“庶,正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特地来请奉孝过府一聚,一来,是为了我家两位夫人有了佳音之喜,二来嘛,呵呵,奉孝倒时便知。”
陈祗歪头一想:“既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随元直兄一行便是。”这徐庶,话总是喜欢说半截,往往最重要的,他总是留着,不过陈祗已经习惯了与徐庶打交道的方式。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已然入了樊城,到了刘备的府邸之后,陈祗在徐庶的引领之下,朝着府内行去,转了几转,陈祗已然听到了喧哗之声,徐庶笑道:“看来,关将军与张将军已是等不及,早早的喝上了。”
“可是关云长与张翼德二位将军?”陈祗心头一跳,接口问道。刘关张,任何一位后世的人物都会很快联想到这三个排在一起的姓氏的古人之名,刘备,三国枭雄之一,且不说他,那关羽,更是日后黑社会的偶象,而张飞,那位喝断长坂桥,义释严颜,到醉后却被两个宵小割去了头颅的一代猛将,更是让陈祗扼腕不已。而就在今日,这兄弟三人却就要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见到陈祗表情发生了变化,徐庶不由得笑道:“奉孝莫怪,今日得医工诊断,二位夫人皆有了喜,故尔主公召来诸将宴饮……”
“这倒无妨,祗是听闻了那关张二位将军之名,心生仰慕尔。”陈祗笑答道,脚步又快了些许。
不多时已然见到了前方的大厅里坐了不少的人,而刘备,正居于上首,举杯痛饮中。“主公,庶幸不辱命,已将奉孝请至。”徐庶执着陈祗的手,大步而入,朗声笑道。
“竟然是奉孝到了?哈哈哈,还请奉孝恕备未能出迎。”刘备放下了酒盏,大步而前,到了跟前,握住了陈祗的手,显得相当亲热地道。“不敢,祗得蒙玄德公相召,来分享玄德公之喜,心中正高兴得不得了,岂会怪罪?”陈祗笑答道。
“如此甚好,来来来,备为奉孝介绍一二。”刘备微微颔首,带着陈祗向着旁席走过去。为首一人,身量极长,怕都快赶上孟广美了,面色发红,美鬓须长及腹间,眯目长眉,除了关羽还有何人?
第一百三十章 这话是谁说的?
酒宴已然散去,留在厅中的,止有刘备、徐庶与陈祗三人。脸上酒意熏人的刘备端起了一碗茶汤尽饮之后,抹了抹嘴,冲陈祗笑言道:“奉孝,今日可曾尽兴?”
“多谢玄德公之盛情,祗尽兴了,怕是都有些饮过了。”陈祗晃着有些晕呼呼的脑袋苦笑道。听了此言,刘备与徐庶皆忍俊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奉孝也是,明明知我那三弟酒量过人,寻个由头婉拒便是,我那三弟也定然不会恼你。”刘备笑罢方才言道。“其实,祗倒是觉得那翼德将军挺投缘份的,为人爽直谦和,能与翼德将军把盏而欢,祗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是硬得着皮,心中也甚是快意。”陈祗笑答道,接过了侍女端来的醒酒汤抿了一口。
没错,方才刘备扯着自己一一介绍,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硬撑着一人敬上一盏酒,除了关羽这位不饮酒的人之人,其他人等饮尽了自己所敬的酒后,自然要回敬,特别是那位张飞张翼德,嘴里说着要替他那不饮酒的二哥敬自己,嗯,一来二去,足足跟张猛人饮了四盏,喝得自个差点儿提起衣襟就想逃窜。偏生人家张飞斯文得很,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生生把自己灌得两眼发直,要不是边上看得乐得直咧嘴的徐庶接收到了自己求助的目光,上前来劝说,说不定,自己当时就醉瘫在那也说不一定。
徐庶笑眯眯地也不点破陈祗的这点儿谎言,拈须笑道:“想不到,奉孝也是个笃厚之士。”
“是啊,这天下士子,持财傲物者多矣,却难见像奉孝这样谦恭之才俊。”刘备也颇为黯然,看样子,他在荆州寻求人材,实在是受到了不少的打击,纠其因由,还是在于他现如今乃是一条困于浅水的龙。
“玄德公不需太过在意,有志者,事竟成,古有千金买骨,今有草庐之顾。”陈祗笑道。听了陈祗所言,刘备脸上也浮起了淡淡地笑意:“哦,汝亦知备求顾于诸葛先生之事?”
“自然,孔明乃是我恩师爱徒,祗亦知一二,德公曾有言,荆州之智士,三人可称翘楚,卧龙孔明、凤雏士元,水镜德操尔,皆是王佐之材。”陈祗将那醒酒汤尽饮之后,点了点头道。
“德公之评甚佳。”徐庶插言笑道。刘备看着面色自若的陈祗,旋及笑道:“以汝观之,此三者,可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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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祗不禁砸了砸嘴,搓了搓手指头,自己还真没看过这三人在自己跟前光过屁股,不过,根据个头来计算尺寸的话,诸葛大神可以拿第一,司马徽可以获亚军,至于庞统,嗯,只有当老三的份。当然,也不排除天赋异禀这样的情况存在。
徐庶眼见陈祗表情稍有古怪,省起这位小年青怕是有些酒多了以至未曾听清自家主公之言,赶紧又重复了一遍,陈祗这才清醒过来,不由得有些尴尬地一笑:“祇酒多了,一时走神,还望玄德公及元直兄勿怪才是,依祗之见嘛,水镜先生在学问之上的造诣,可为荆州之翘楚,然其生性淡薄,与我师尊德公一般,喜于那山野之间,笑看风云变幻……”
“诸葛孔明,若是让祗评价,祗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若是用当今之名士比之,祗以为,其才不亚荀彧荀文若,以古人观之,可堪子房之智,萧和之才。”陈祗觉得,这是对于历史上诸葛亮最佳的评价,嗯,这当然是陈祗的个人观点。
刘备端着茶汤的手微微一顿,与徐庶似乎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刘备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陈祗,压下了心中的念头,又续问道:“那凤雏庞士元若何?”
“士元擅品评人物,雅士风流,经学之上,亦有建树,不过,若是论其才之高妙,实不在此,那将略谋算实亦为其所长也,其才,可比当今之世荀、程、郭之辈,以古人喻之,有陈平之谋、张良之略。”陈祗跟庞统在这三位荆州才俊之中相处最久,看庞统也自然是最为透彻,实际上,陈祗自认在这三人之中,对庞统的评价最为中肯。
“庞士元、诸葛孔明……”刘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的焦距,仿佛落在了千里之外,那徐庶抚着颔下之须:“看来,那士元实在是长于守拙,庶本以为,庞士元所长,在其雅好人流,经学,不想,奉孝却比庶看得更深。看来,奉孝颇有那子将公与文休公之所长。”
“这不过是祗一人之感观耳,哪堪入大家之法眼。‘伏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确绝非妄言。”陈祗有些脸红,但凡后世之人,只要是喜欢三国历史的,谁便提溜一个人出来都能说得如此精僻。
“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刘备让陈祗这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两眼一亮双目灼灼地瞪着陈祗,陈祗咧了咧嘴:“这话好象是水镜先生之言。”
“水镜先生?咦,不可能啊,备数次拜访于水镜先生,水镜先生虽然多次提及孔明士元二人,却从未有过此评。”刘备看着陈祗古怪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渐增。“奉孝无需如此,汝之佳评,让备甚有所得。”
“……不敢,祗妄言了。”陈祗心中暗恼,先人的,又小说家言的当了。
“备听言,奉孝学成之后,尚无心寻去处,若是到时,奉孝愿意,备愿扫榻相迎,厚礼相待。”刘备从榻上起身,走到了陈祗的跟前郑重地道。陈祗赶紧起身,回了一礼:“祗一凡夫俗子,眼高手低之辈,岂能担玄德公如此厚待。”
“备阅人无数,奉孝之材,备焉能不知,只是不知奉孝之心尔。”刘备见陈祗婉拒自己,不由得微叹了一声,旋及笑道:“无妨,备非说是今日,还望奉孝能考量备求贤之思,绝非临时起意而妄言。”
陈祗抬眼看着刘备,这一段时间与刘备相处下来,陈祗不得不承认,刘备是一位极具个人魅力的优秀领导人,若不是自己贼心不死,又与甘宁有所约定,还欲往那吴地、魏地一行,怕是,现在早就开口效命了。
“三五载,时间还长,请玄德公,容祗在行思量。”陈祗这一次,话里边留下了余地。刘备亦心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求贤之事,本就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倒也不再强求,当夜,陈祗留在了刘备府中就寝。“元直以为如何?”刘备看着随着侍女而去的陈祗的背影,低声喃道。边上徐庶抚须良久答道:“且不说陈奉孝其他方面是否真有才学,就凭其今日之表现,非凡人可比,眼光之独到,胜庶百倍。”
“你是觉得,他对于那三位的评价……”刘备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正是,方才庶将往日与这三人的交往,再结合陈祗之言,方自惊觉,奉孝对那孔明、士元的看法,乃世人所不及也。”徐庶肯定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就凭这一点,他就绝非庸才,可惜现在……那陈奉孝为人谦和,很难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到时不能为备所用。”刘备点了点头,脸上颇有遗憾地道。“主公勿忧,奉孝如今仍在鹿门就学于庞德公,一时也不必着急。”徐庶摸了摸胡子,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奉孝不再多留些时日?”刘备府邸之外,徐庶一再挽留陈祗,陈祗笑道:“祗真要回去了,已然在玄德公府上逗留了一夜,今日若是再不回去,到时候,德公可是要责罚于小弟的。”
“也罢,既然如此,那庶也就不强留奉孝了。嗯?车驾何在?!”徐庶与陈祗到了门外,却发现,应该在些等候的马车却并没有出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那府邸外的军士喝问道。那些军士也是一头雾水。其中当值的什长上前来言道:“别驾,我等未见车驾到此啊?”
“岂有此理!”徐庶不由得阴下了脸,陈祗赶紧劝道:“无妨,此处至鹿门山也不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