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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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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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没有放过一丝刘璋的表情,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劝说刘璋投降刘备的最佳时机,因为,刘璋的自信心还没有被全部打垮掉。“诸位,现如今的形势,实不容乐观,现如今,刘备已然据了绵竹……”刘璋尽量地平静了声音,向着在场的文武征求意见。

“主公,松有一言,还望主公恩准。”张松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这一次,却没有人迫不及待的就跳出来指责张松定是又替刘备说好话,卖主求荣云云。不过,刘循与一些忠心为主之士看向张松的目光确实不善,只不过,当张松的话出口之后,大殿之内,落了一地的眼镜与下巴,当然,如果能落下来的话。

刘璋一愣,旋入温言道:“永年有话但说无妨。”

“松请主公使大公子为将,领精锐进驻雒城,以御刘备大军。”张松很是概然地道。此言一出之后,刘循的嘴巴张得老大,喉咙咯咯作响,可就是发不出正常的语音,刘璋望着张松,一脸欣慰之色,原本,他也以为张松说不定会劝自己投降,可是没想到,张松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坚决地要求要跟刘备大战一场,更重要的是,让刘璋心里边原本深藏的那一点疑虑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父,下令吧,孩儿愿意领军前往雒城,以御强敌。便是粉身碎骨,也决不后退半步。”刘循踏步而出,向着刘璋拜下。

刘璋站起了身来,扶起了刘循,深深地点了点头:“吾儿有此志,为父甚慰,今日,汝便为主将,从成都抽调两万,不,抽调三万大军赶往雒城,无论如何,只要能死守雒城时日一久,刘备必然粮草不继而退军,阿父在刘备背信弃义之日,已经命人往邺城和长安求援,只要你能阻得刘备在雒城几个月,他刘备腹背受敌之下,必然仓皇而退,到时,某再好好地收拾那些胆敢违令之人。”

“阿父宽心,有儿在,定能教雒城不失。”刘循大声应诺道。边上的张松嘴角弯了起来,似乎在感慨刘璋能有这么个长进的儿子,又像是在嘲讽刘璋把大军都派了出去,城中只剩两万人马,反而给刘备更大的取胜机会而感到高兴。

※※※

“看来,孙仲谋忍不住了,见备得了荆州,如今得取汉中,伐益州,眼开始红了。”刘备并不太担心,既然知晓了孙权的底牌,自然不用太过担忧。

庞统呵呵一笑:“奉孝当初的顾虑,竟然与如今之情势不谋而合,我们方有准备,如今,兴霸将军已领水师顺大江而下,回援荆州,而北边,魏文长领军镇守汉中,作出要出汉中而袭那刚受马孟战打得乱七八糟的关中之地,曹操即使认为有诈,他也不得不防,至于江东,呵呵,江东这两年来,与曹操连连作战,兵将皆疲,只要云长将军举措得当,当可保荆州不失一郡。”

“是啊,只是士元,备该不该迎娶那孙仲谋的表妹?”刘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向庞统,庞统抚须笑道:“自然该娶,若是主公不娶,那孙仲谋又如何以为主公上当,再说了,云长将军可是让那孙仲谋连嫁妆都备好了,十五万石粮草,呵呵,这嫁妆,不可谓不丰厚。”说到了这,庞统笑的都有些兴灾乐祸起来。

刘备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云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

“不用说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了陈奉孝那家伙,谁还会给云长将军出这么阴损的主意,嗯,若非是他,云长将军,怕是也听不进去。”庞统点到即止,对于关羽的脾性,可是大伙有目共睹的。

刘备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而已,这位二弟的脾性虽然改了一些,但是,还是难以与那些士大夫们相处,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自己交待过的事,他总会坚决地,没有一丝疑虑的执行,既然心里边对那些士大夫有很多的不满,也能为顾大局继续与他们相处。

“主公,永年的信到了。”徐庶一脸轻松地步入了刘备的中军大帐,这个时候,已经距离雒城不足五日路程。刘备接到了手中,摊开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好一个张永年,如此一来,定益州之日不远矣,唔,对了,那刘循的大军距离雒城还有几日?”

“怕是今日,便会进雒城。”徐庶抚着颔下长须道,边上的庞统眯起了眼睛:“主公,咱们更应该大张旗鼓而进,多造声势,让那刘循越紧张越好,如此一来,到时候,孟起将军的行动会更加的顺利……”

十天之后,刘备数万大军出现在了雒城脚下,而在三日前,马超已然领着精骑,沿河而下,直奔那渡口牛靳而去,那里,还有三千水师正隐伏着,以待马超大军的到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突袭

成都那巍峨的城墙高高耸立在成都平原之上,益州北部的战争并没有对成都有太多的影响,城门仍旧每日按时开启与关闭,便是那守城门的卫兵虽然比之平时增加了数倍,可是那些士卒也一如往常一般懒洋洋拿着武器吹牛打屁。

“那是什么?”一位站在城门楼上的士兵突然指着远方喊了起来,惊动了那正在城墙上巡视的武官,那武官走到了城墙跟前,眺目而望,看到的是滚滚烟尘,不知为何,他撑着那城墙的手似乎也有些震颤了起来,武官不由得脸色微变,干脆趴到了墙城的地砖上仔细地听了一番,脸色渐渐地白了起来。这不可能,整个益州,绝对不会有超过三千的骑兵,而他听到的声音,让他犹如让人拿针扎了屁股一般弹跳了起来:“敲警钟,关城门,骑兵,过万的骑兵!”武官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听到了武官的嘶喊声,那些士卒先是愕然,旋及骚动了起来,驱赶着城门处的百姓,甚至用手中的武器拍打着那些百姓离开城门,上边的士卒也在奋力地绞动着巨索,将那吊桥缓缓地抬离了护城河。

当看清了那越来越近的大队骑兵的旗帜之后,那城守武官的脸色白若纸张:“快,快去禀报州牧,那是刘备的大军!天哪,难道雒城的三万大军就这么完了?”

不到一刻钟,刘备统率的一五万前精骑的前锋已然奔至了成都城下,却没有对那些被关闭的城门阻隔在城外哭喊逃散的百姓动手,只是绕着成都城跑了一圈之后,在北门停了下来,虽然身心皆疲但精神甚佳的刘备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放松了缰绳,任那胯下的马随意地蹬踏着地面。

“看样子,这些人连咱们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清楚。”边上的马超脸上满是嘲讽之声。刘备看着那成都城城墙上慌张的士卒,手中的马鞭晃了晃之后,回头向马超笑道:“是啊,看看那些蜀中士卒,军心已乱,成都不堪一战尔。呵呵……”

边上的庞德纵马上前:“主公,咱们现在就扎营吗?”

刘备本欲点头,抬眼看到正打马追来的徐庶,不由得笑了起来:“元直,你看怎么办?现在我大军已至,刘璋再无胜机了。是不是就此扎营,说降于刘璋?”

※※※

徐庶想了想,摇了摇头:“主公不急,庶以为,我大军初至,却只携带了三日粮草,若是那刘璋意志坚决,在此耗上数月也是有可能,所以,庶以为,当照法孝直的建议,趁刘璋及蜀中诸臣未回过神来之前,分兵速取广都。夺下了广都,凭着广都城中的大量粮草,我大军便无后顾之忧,战还是不战,也就不怕他刘璋狗急跳墙了。”

刘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身边诸将,目光落在了庞德的身上。“令明,我拔与汝五千精兵,两个时辰之后,立即向南出发,三天之内,给我把广都拿下。”

庞德不由得大喜抱拳应声道:“主公放心,三日之内,必能取下广都。”

“嗯,令明,能让那广都令降了最好,少伤一些百姓,于我日后治益州有益。”刘备望着庞德又叮嘱道。庞德点了点头:“末将明白,据孝直军师的情报,那广都城墙不固,城内更是不到千人,那位广都令若是识趣,末将当会以礼待之。”

且不说城外如何,如今,面无人色,坐在主榻之上的刘璋此刻的表情真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那前来禀报紧急军情的军士,又似乎在发呆。张松轻轻地咳了咳:“主公,主公?”

“没事,我没事,你方才说什么?”刘璋这才醒悟了过来,望着那名军士又复问道。“启禀州牧,城外出现了过万骑兵,打着的是刘备的旗号。”那位军士战战兢兢地答道。呛啷一声,刘璋陡然站了起来,手中把玩着的一根玉如意落在了地板上,碎成了几截。

“这不可能,昨日循儿的信使方至成都,说雒城下的刘备大军正在制造攻城只听器械,怎么可能一日便破雒城而至成都?”刘璋可谓是震惊得有些难以复加,殿中的诸人也都是侧目以望。

“就是,汝休得胡言,主公,臣以为,当遣人往四门一观,以辨真伪,以免那些军士……”张松站了出来,向刘璋进言道。刘璋连连点头:“正是此理,来人,速速给本州查看四门,但有慌报军情纵乱者,立斩。”

接下来,刘璋在大殿内坐立不安,就连方才的议题也没有精神去打理了,只是在殿中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派出去的人回报。一柱香之后,大汗淋漓的邓贤跑进了殿中:“主公,大事不好!城外确实出现了过万精骑。”

大殿之内犹抛下了一枚炸弹,轰的一声,那引起臣工纷纷站了起来,齐齐色变。刘璋张嘴半天一声未发,颓然地坐倒在那矮榻之上,边上的张松眼中闪烁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脸色却阴沉得险些滴出水来:“邓将军此言当真?可曾看清旗号是谁的大军?”

邓贤抹了把脸上的汉水,一脸苦意:“乃是汉左将军刘备,不过,还有那些骑兵多为羌胡打扮,末将看了旗号,那应该是马超马孟起的羌氐铁骑。”

“马超?!老天爷,这如何是好。”一位大臣不由得惊叫出声来,马超的军队一向名声不怎么好,在关中,更是有屠夫的称号,屠城都干了不少回,听闻竟然是这位屠夫带兵而至,殿内好些本是蜀地世家门阀的大臣都不由得面若死灰。

那些武将也全都缩缩脖子,安安心心地蹲在一旁画圈圈,废话,成都城里如今兵不过两万,出城作战?那是去送死,守城?谁爱去谁去,连三万大军坚守的雒城都没了,成都又能挡得了多少时间,还不如想一想自己的后路才是正理。

※※※

当日,刘备令人射书入城,让刘璋献臣而降。没反应,而第二天,传来了广都城陷的消息之后,不管是忠于刘璋又或者是一门心思往刘备身上倒的文武大臣都坐不住了。这个时候的刘璋,也丧失掉了最后一丝继续与刘备作对的勇气。

“主公不可降,城中尚有精兵两万,钱帛粮草,足可支用一年,奈何便降?”一员文官站了出来反对道。

这个时候,安坐于矮榻之上的许靖张开了眼睛,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殿内闭口不语,就是因为其侄孙陈祗在刘备手下效力的缘故,不过今日,他知道,是时候加一把火了。“幼宰此言差矣,成都城坚,兵精粮足,这点,靖是赞同,可是,如今我成都只是孤城一座,那刘玄德便是围而不攻,时间一长,内外交困之下,人心必乱。”

“那你是何意?莫非汝要降那刘备不成?!”一位官吏站了出来指责道。许靖呵呵一笑,抚了抚花白的长须,不紧不慢地道:“汝等欲害州牧性命乎?若不如是,那你等以为,凭城中之兵力,可能将那刘备数万精兵逐出益州?!”

董和等人不由得哑然,守城尚且不足,何况如今益州已经是大势不过逆转了,或许其中有些人不愿意去想后果,只想着为反对而反对,却让许靖一句话给点破,便是方才安坐的刘璋,脸上的倦色也更深了些。

“世兄怎么来了?莫非军营那边有人受伤了,世兄来问我索药不成?”正在小独院里,跟孙尚香与花蛮儿逗着孩儿玩耍的陈祗听到了门房禀报,严德前来拜访的消息之后,当下便迎了出来,却见严德竟然一身衣甲未解,不由得一愣,向着严德施礼笑道。严德却没有像往常一般,笑眯眯地先跟陈祗开上两句玩笑,而是正色向陈祗长施了一礼:“多谢奉孝。”

“你这是……咦,莫非成都有变?”陈祗自然是要装模作样一翻。严德没有说下去,一把拉着陈祗就进了别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再说。”

陈祗点了点头,领着严德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等端茶送水的下人离开之后,严德灌了一大口水,将腰间的环首刀解下摆在了案头,才一脸诡异之色:“你猜得没错,成都有变。”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益州别驾

“哦,怎么回事。”陈祗一脸好奇地道。严德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刘州牧令其大公子刘循引大军进驻雒城死守,本欲将刘玄德的兵马拦住,可谁料想,刘备竟然领着大军,在数日前突然出现在了成都城下。如今,成都已经乱作了一团,若不是你早来,怕是我阿父已然领军出征了。”说到最后,脸上浮起了一丝庆幸之色。

陈祗亦不由得默然,半晌方向严德问道:“世伯的情况怎么样?”

严德摇了摇头:“不太好,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我阿父足足有一柱香没有动静,就让士卒各自回营操练,后来就回府了,我一路跟着他回来的,看样子,此事对我阿父的打击挺大的,说不定,心里边还很内疚。”

“这也是常理,按说,此事,祗心里边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可祗不来,又……”陈祗的心里边也不太好受,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可少不得这位世伯的帮衬,家中方得安宁。

严德撒然一笑:“奉孝切莫如此,若非你,我阿父领军出征,那才真叫福祸难料。”

陈祗听得严德如此说,心里边终是一松,毕竟,严德出现在自己这里,代表的,便是那位严世伯的一个态度。“再过些日子,我阿父的病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奉孝准备往何处去?”严德玩味地笑道。自然,大局已定,严颜的病也该好起来了。

陈祗沉默了一会,才笑道:“看看再说,不过,先回江阳一趟是肯定的,对了,你多劝劝世伯看开一些,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话是这么说,可刚回到了江阳没有几天,成都已然来信告知陈祗,刘璋已然降了刘备,刘循在雒城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拔剑欲自吻,被部将所阻,最后也只得在得到了刘璋的命令之后,开雒城,降于庞统,而益州各个郡县的降表,也给纷纷献往成都刘备处。

※※※

而陈祗,亦不得不离开了江阳,往成都而去,因为刘备已经派人来催促了让他赶往成都,只得告别了自己的亲人,当然,还有自己那个未满周岁的儿子,往成都而去。

成都,在陈祗的眼里,这座历史名城没有襄阳高大巍峨,土黄色的城墙有些阴暗处已然长起了幽绿的青苔,这座巨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了,第一次到成都的陈祗一面感慨,一面纵马前行到了城门附近之时,已然撞见了来迎自己的庞统。

“士元兄这些日子似乎清减了不少啊。”陈祗笑眯眯地向着那至少瘦了一圈的庞统见礼道。庞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脸畅快的得色:“那是,为兄这可是劳碌命,这身子骨,非要活动着,不然,老是长肉。倒是贤弟你,在江州呆了这么些时日,也不见胖上一些。”

“嘿嘿,小弟我的胃口可没你那么好。怎么样了?”陈祗转入了正题。庞统笑道:“大事定矣,主公已然使刘璋举家迁往荆州襄阳居住,对了,主公可是让我来问询于奉孝,奉孝欲为何职?”

陈祗一阵眼晕,回头瞪了庞统一眼:“你这叫什么话,莫非祗想做那江阳太守也行?”

庞统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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