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在为夫的眼里,尚香乃是无价之物,放在手里边怕摔着,含在嘴里边怕你化了……”陈祗望着孙尚香,肉麻地道,这话让正在练习书法的邓艾与丁奉险些干呕起来。陈祗双目深情地望着已然羞得满面红晕的孙尚香,沉声喝道:“邓艾、丁奉,你们两个,还想看戏不成,咋的?给本公子出去!各射三十箭,若是有一箭未中红心,孙嫣,你就再让他们重来一遍。”
“啊!公子饶了小的吧,方才奉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听见。是吧邓艾?”丁奉叫起了撞天屈来,邓艾本欲点脑袋,猛然省起,赶紧摇起了头来:“艾不知。”
“好你个邓艾,着实太不仗义。”见得邓艾如此,丁奉不由得忿然道。
陈祗回过了头来,看着这两个家伙。“邓艾,别给公子我装傻,你跟丁小子,根本就是一丘之狢,休以为能瞒得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公子,还不快去?!不然,三十箭怕是……”
“去,我们这就去。”邓艾跳了起来,像是中枪的兔子一般就朝着门外边窜去,再停留,万一三十箭变六十箭,今天晚上拿筷子都拿不起了。丁奉先是一愣,旋及也省悟了过来,跟在邓艾身后边窜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降不降?
孙尚香也故意板着脸喝道:“孙嫣,还不快去,若是他们二人敢耍赖,你就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小婢遵命!”孙嫣笑颜如花地追了出去。若得陈祗与孙尚香笑作一团。待得诸人离去之后。
陈祗不由得笑着:“这两个家伙,表面上虽是怕了我,实际上啊,怕夫人怕是更多一些。”
孙尚香不由得嗔道:“妾身岂是那样的恶人?”转眸望着陈祗,嘴角微弯:“夫君,这位妹妹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祗这一刻只能装傻,花蛮儿的心思,来信里缠绵幽怨的语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读得出味道来,另外有一点就是,建宁李氏和花蛮儿的父亲似乎都对这事没有反对,而且大姐的来信里边也隐讳地提到,希望江阳陈氏能与建宁李氏亲上加亲。
陈祗又加了一句道:“到时候,为夫回了江阳再说吧,现如今,这事,说了也没用,对吧?”陈祗嘴里边敷衍道,说实话,不管是为了江阳陈氏的利益,还是为了自己,怎么的,都得把那少数民族妞给娶了,怎么的,人家都等了自己好几年了,要是自己还假正经,别说旁人,就是陈祗怕也要鄙视自己。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撅起了红唇,手指头轻轻地点在陈祗的脑门处嗔道:“你这人也是,不说也罢,哼,到时候,妾身倒要会会这位好妹妹,看看她是否真如祗郎所言一般武技高强,飞刀无敌。”
“……不用了吧?”陈祗觉得头疼,真的很疼,跟前的孙尚香一向就不是善与之辈,那花蛮儿,亦是一位少数民族的巾帼英雄,两人撞在一块,天都知道暴发的是火花还是人仰马翻。
孙尚香凑了上来,主动献上了一个香吻,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妾身就是喜欢看到夫君束手无策的模样。呵呵……不过嘛,妾身这话,也不全是假的。”
陈祗不由得伸手将孙尚香揽在了怀里边,大手已然覆上了她那傲人的巨峰之上。“想不到,你那争强斗狠的心思,倒是比为夫还要厉害。”
罗裳半敞的孙尚香脸蛋已然越来越红,喘息之声也渐显急促起来:“夫君跟妾身可不一样,夫君争的是国势,妾身争的却是,唔……”已然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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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左将军有急事,召公子议事。”陈祗听得外边的呼唤声,不由得心中暗恨,而孙尚香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了起来,掩好乱裳,奔入了内室。陈祗搓了搓尚有余香的手指,怒道:“叫魂啊,来了来了!”
逃入了内室整理好衣物的孙尚香探出了半个头来,看到了那那欲求不满、满脸愤然的夫君,不由得掩唇低笑,莲步款款地走到了陈祗的跟前,替他整理着衣物。“祗郎,您可是彬彬君子,怎么这会子脾性如此之坏。”
“小妮子,还不是让你坏的。”陈祗用力地勒住了孙尚香的纤腰,腰腹用力,顶得孙尚香不由得脸上又浮起了嫣然,低吟了一声,手轻轻地抚过陈祗的颈项。在陈祗的耳边低低一语:“祗郎快去快回便是,妾身在家中等着你……”
听到了孙尚香这番温言软语,还有那浸到骨子里的媚意,陈祗不由得怒气尽消,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口:“乖乖的在家等着为夫,今日,咱们就再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为夫去也!”留下这位在府中跺足不依的女中豪杰,志满意得地负手而去。
进了府邸,陈祗这才发现气氛有所不同,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阴云。便是刘备见到陈祗进来之时,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太自然。
陈祗见诸人皆默然不言,扫了一眼诸人之后,就坐到了庞统的身边,悄悄地向道:“怎么了?莫非有什么大事不成?”
“当然是大事了,曹操,现在已经是我大汉的丞相了。”庞统看一眼这个无事几乎就见不着影子的陈祗,恨恨地道。“哦,嗯,我说士元兄,那曹操当丞相,关小弟何事?”陈祗嬉皮笑脸地冲那庞统低声道。位于陈祗左侧的张飞听得此言,大嘴一咧,险些乐出声来。
庞统气得干瞪眼,半晌才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嗯,确实不干你这家伙的事。”
“就是嘛,曹操当了丞相,既然跟小弟没有干系,兄台何以怒目相视于小弟?莫非小弟昔日曾得罪兄台不成?”陈祗还不放过庞统,继续叽叽歪歪。庞统白了陈祗一眼,懒得搭理这个敲诈了自己五百亩上好水田的无耻之徒。谁让自己跟这家伙打赌输了,着实郁闷,太郁闷了。
边上,张飞脑袋凑了过来,正欲问陈祗情由,此时,刘备看到这边的情形,不由得嘴角微弯,陈祗如此淡定从容,怕是心里已有计较。当下清了清嗓子:“诸位,今日,刘州牧收到消息,那曹操在一干心腹的支持之下进言废三公,天子无奈,废三公制度,恢复西汉初年的丞相制度,拜曹操为大汉丞相。”
刘备转头向居于主榻的刘琦施了一礼之后言道:“前些日子,那曹仁领军两万,进驻了宛城,备与诸人商议得出了结论,怕是曹操为丞相之后,必定要大举兴兵南犯。”
刘琦听闻此言,正在把玩着一只做工精美华丽酒盏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应该不会吧?这么些年来,先父与曹公虽然无交情,然也未曾敌对,曹公何以如此,再说了,他也没有借口啊?”
听得此语,陈祗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把目光从那刘琦的身上移开。倒是那刘磐站了起来:“兄长,曹操乃世之枭雄,窥我荆州久矣,数次欲伐荆州,奈何北方未定,如今,北方之敌大都平定,曹操自然要征伐荆州,何需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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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伯盛之言甚善。曹操若要袭取荆州,必在秋高马肥之时,统兵南下。”刘备也是知兵之人,向那刘磐淡淡一笑,扫了在场诸人一眼言道。
刘琦这下真慌了:“那该如何是好?!”
“主公,吾有一计,可使荆襄九郡之民安发如泰山,又可保全主公名爵。”这个时候,一人站了出来,向那刘琦进言道,他一开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陈祗扫了一眼,正是那昔日曾奉了刘表之命,出使曹操的韩嵩,刘琦夺权当日,亦把此人也给裹协了来撑场面。
刘琦闻言一喜:“速速言来。”
韩嵩立于堂中,扫了场中诸人一眼,向那刘琦深施了一礼之后言道:“世人皆言曹公狡猾奸诈、反复无常之辈,其实不然也,昔日,宛城之战,张绣降而伏叛,杀其子侄,灭其爱将,然曹公豁达大度,仍待张绣甚厚,而今,曹公领有天下其半,其势之大,奉天子以讨天下,无人可匹,既意欲领大军取我荆州,若战之,荆州必定生灵涂碳,不如将荆州九郡相献于曹公,以曹公之仁义,必能厚待主公。”
“汝何出此言!”且不论其他人,几个武将腾腾腾地全都跳了出来,那刘磐更是按住腰畔的佩剑,恶狠狠地瞪着这位兄台。“韩郎中,汝此言何意?昔日,我从父饶尔性命,莫非,汝以为我荆州无人否?又或是因你乃曹贼之附从,不敢杀汝?!”
“我荆州雄兵十余万,便是曹贼亲至,我荆州亦有一战之力,不战而降,羞煞为人!”文聘也板起了脸,恶狠狠的瞪眼,而关羽虽然只是站了起来没有离开矮榻,不过,眯眼开合之意,杀意尽显。
而张飞,要不是陈祗拉住,怕也要跳上去玩真人PK了。刘琦也不由得沉下了脸:“韩郎中,吾受先父之基业,坐尚未稳,岂可弃之他人?吾无颜面对先父,汝有何颜面某?”
韩嵩还欲在言,此时,徐庶站起了身来喝道:“汝若真为荆州计,岂能作此妄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乃汉贼耳,天下人皆弃之,汝不仅为其开脱,还欲劝州牧说降于曹操,汝心中大义安在?!怕非是为了我荆州黎民百姓,为的是汝之荣华尔。”
“你休得血口喷人,嵩乃汉臣,累受天子之恩,心中之计,为的是我汉室国柞。”韩嵩气的险些吐血,哆嗦着手指着徐庶怒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不知韩郎中心中的汉室,是朝堂上的天子,还是那篡权的丞相。”徐庶冷笑之后,垂眉闭眼,懒得望向那韩嵩。韩嵩僵立于堂中,进也不是退亦不能,尴尬之极,此时,却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徐祭酒此言差矣,先贤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曹操以朝廷之名征讨不臣,荆州若拒之,其名不顺。”说完这话,还特地扫了在场诸人一眼。此人正是东曹椽傅巽。
“汝安胡言,荆州岂能由尔等之意,主公从先君之手,接下荆州,民生安泰,人皆效命,何以要曲从于那汉贼?!”幕官李珪站了出来,指着那傅巽的鼻子大喝道。
接下来,吵吵嚷嚷,几成了一锅粥,陈祗看得频频摇头,边上,庞统看得奇怪:“我说贤弟,汝莫非欲投曹操?”
“干嘛扯小弟身上?”陈祗听到庞统这话,不由得愤然道。“某乃何人,岂能效命于汉贼,兄台何以出言相戏?”
“统观奉孝,似乎淡定从容得很,莫非,汝不担心荆州落入曹操之手?”庞统呵呵一笑,将陈祗拽过来一些言道。“那兄长又何以如此?”陈祗反问道。庞统与陈祗相视一笑,皆不再言,嗯,都是聪明人,说话很能心领神会。
“住口,尔等都退下,主公在此,召尔等前来议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蒯越已然站了出来喝道,总算是暂时弹压了这些人。回首向那刘琦言道:“主公,越以为,曹操虽然位晋丞相,然,南不南下,何时南下,尚为未知之数,尔等却不待人来,便欲匆匆而降,是何居心?!”瞪目一扫诸人顿喝出声。
此语一出,方才跳嚣的投降派顿时哑口无言,这才省起,却实是这个道理,悻悻而退回原位而坐。蒯越向刘琦言道:“不过,越以为,曹操如今已定北疆,南征之心不死,他日必会犯我荆襄,主公却亦早做决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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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让这帮子人给吵得头昏目眩,头痛欲裂的刘琦强撑着坐直了身躯点了点头笑道:“蒯别驾之言大善,唔,此事,便交由诸位先行商权,待拿出了个议程,再呈与我过目便是。某身体倦怠,就先退下了,嗯,劳烦叔父和蒯别驾主持。”说罢了话,在边上侍者的搀扶之下,步入了内堂。
看到此情形,诸人的眼中皆不由得多了一丝无奈,虽然大伙都不说,但是,刘琦自任州牧后,夜夜笙歌,诸人苦劝不听,看样子,果然与其弟一般,皆是一团滩泥。
刘备亦是一脸失望之手,抬起了手欲唤刘琦,却觉得有只手拦住了自己,转过头来,却是蒯越。刘备不由得微愣,而此时,蒯越却扫了一眼在场诸人:“既然州牧将政事相托于左将军,越亦听左将军吩咐。”
“这如何使得。”刘备听得此言,心中一跳,脸上倒是不敢露出半丝喜容,反倒是显得相当的紧张。“州牧不过是困顿了,命我等先行商议,议出了结果,再交予州牧决等,异度以为如何?”
听得刘备此语,蒯越也不再多言。刘备望向在场诸人:“诸位,州牧进位虽不过半年,然我荆州吏治清明,百姓富足,甲具齐备,更有无敌水师,何惧一战?再者,州牧方才亦言,若降,必无颜再见君父,汝等既为臣子,岂能陷主公于不义之地?!现如今,召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应对那曹操任丞相之事。”刘备这等于是告诉在场的诸位臣工,投降,没门,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对抗。
接下来,简单了,贺是肯定要贺的,怎么贺,拿什么东西去贺,派什么人出使,这些,足以让在场之人吵得天翻地覆。反正眼红此次出使的,多是那些投降派,刘备也懒得多说,看这帮子人在跟前狗咬狗,顺便还跟蒯越私下聊聊天,毕竟同属一个领导,交流一下感情,增进一下友谊还是相当的必要的。
陈祗这个时候,却捅了一下老神在在的庞统一下。“干吗?”庞统回过了头来,满脸的疑问。陈祗凑上了前,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庞统半晌才回过味来。“贤弟你是说让……”
“快点,再不吱声就来不及了,这样的人,留在我荆州,必成祸端,何不遂了他的愿?”陈祗又接着言道。
庞统眼珠子一转,已然明了,站起了身来,向刘备进言道:“左将军,愚以为,遣韩嵩为使贺之,最是合适。”
“哦?士元何出此言?”刘备早就看到两人在那鬼鬼崇崇的嘀咕,当下开声问道。而那些吵吵嚷嚷之人,也皆尽平息了下来,看着这边。庞统侃侃而言道:“其一,韩郎中曾奉先君之命,出使过曹操,与曹操相处甚洽……”
等那庞统把理由逐一地说了出来之后,在场之人皆尽无语,确实,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便是这位韩嵩最为合适,最重要的一点,这位兄台是坚定的降曹派,让他去,若是这位兄台想降曹,那就降吧,反正损失的不过是一位名士,这年头,名士满地走,少一两个,也无损。
“诸君以为如何?”刘备已然领会,当下颔首而问在场之诸人,很快,韩嵩为正使,傅巽、宋忠为副使,出使许昌,以贺曹操为相的大事便确定了下来。
诸人终散去之后,蒯越也向刘备告辞,目光落在了陈祗的身上,呵呵一笑:“奉孝好心计,怕是那韩嵩,已起离心,驱之不若送之,呵呵呵……”也不待陈祗答话,自顾自地往外行去,陈祗干笑两声,正欲辞去之时,却让那刘备拦了下来,随着徐庶等人往州牧府偏厅议事。
到了偏厅之后,刘备脸上重新笼罩了阴云,这里的,皆是心腹,他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诸位,曹操如今挟天子废三公,自为丞相,朝政之事,已成曹操的一言之堂,挟定北之势,曹操必会南下征讨。为今之计,该如何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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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但请宽心,邓县大营的八万健卒,末将等人正日夜操练,淘老弱而募精壮,已然一扫往日之怠惫之气,再有数月,必能大用。”关羽当先越众而出开言道,诸将也皆是此语。而文聘也开言道:“我荆州本就水网密布,北人不习水战,若是抗拒得法,便是百万雄师,亦不足为惧。末将倒是心忧江夏……”
“江夏有甘兴霸与苏飞驻守,凭此二人,足矣。”这个时候,诸葛亮开了口。“江东虽然有百战雄兵,然如今,因那种植神稻、开拓盐场,还有造船欲渡夷州之事,已经转移了孙权对我荆州的注意力,而且做这么多的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