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奇泽又去拜访了长公主。也不知这家伙怎么忽悠长公主的,长公主竟然又在明瑾曦面前提起了两家人当年与他们两个定亲的事情,被明瑾曦一脸恶寒地拒绝。
“母亲,你可千万别被这汪奇泽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当初我刚与他重逢时,我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奇泽表哥,谁知这十多年没见,这人就变得阴险,狡诈。小气,还与韩靖瑶之流暧昧不清,这样的男人再厉害瑾曦都不敢要!”
长公主见明瑾曦一脸的坚决。想着他们或许马上就要离开京都。此时给明瑾曦议亲是有些不太合适,便将这事丢开了。
沈放与裕王雍王一伙的蛰伏倒真让韩元亨有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忠义候再有五天就能到京都,折子递到韩元亨面前,韩元亨下旨让礼部主持迟到了二个月的献俘仪式。
明瑾曦的心情也很好,京都暂时平安无事。沈放虽然还在首相的位置上,但也是拔了牙的老虎,要他下台也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皇帝装糊涂不覆行约定,她也不介意直接给沈放制造几个造反的证据。她才不会管啥放长线钓大鱼啥的,再说那些大鱼也没那么傻。明知道沈放要倒台了,还巴巴地跳出来受死。
更让明瑾曦兴奋的是明十一他们真的得手了。汪奇正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在通县为一名遭当地有名的小混混调戏的良家女子出头,谁知这些小混混早已经换了芯子,柳濡梅几个假装被汪奇正追得四处乱窜。
汪奇正的随从们远远地跟着,知道那几个小混混根本不是汪奇正的对手,直到眼看汪奇正追到一个小巷子后,半天没听到动静,才急忙跑过去,却发现二皇子被人用迷药迷倒了,几人只好先将汪奇正救回庄子。
一个时辰后随从们突然发现他们带回来的少主子竟然是个被人易了容的冒牌货,可惜那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二少爷汪奇正早已经不知被人带去了哪里。
当明瑾曦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她怕进宫时在汪奇泽面前露出破绽,故意先去见母亲。
明瑾曦磨磨蹭蹭地从钟鸣殿出来,正犹豫着是直接出宫,还是照惯例去冷翠院转一圈,以示她没有心虚,却看到汪奇泽如白日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杀气腾腾地逼视着她,惊得明瑾曦差点闭过气去。
“汪奇泽,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明瑾曦怒吼。
“放眼京都,只有你才做得出这种事,”汪奇泽声音嘶哑,还有极力的忍耐,“不要玩得太过分,否则你会后悔的!”
明瑾曦赶紧收敛眼底的那一丝惊慌,“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为什么要后悔?”
汪奇泽的左手一把捏住明瑾曦尖尖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胸前,明瑾曦惊骇地发现汪奇泽的紧抿的唇离她自己的脸只有一个拳头远,男子特有的气息冲进明瑾曦的鼻腔,让明瑾曦紧张得一阵眩晕,这家伙想干什么?
明瑾曦本能地用手去推汪奇泽,却发现汪奇泽的右手已经环了过来,将她挟在腋下,在女官与宫女们们惊骇的目光下直接拖走。
“汪奇泽,你疯了,放我下来!”明瑾曦声嘶力竭地吼,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的嘴也被汪奇泽那个毫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给捂住了。
明瑾曦被汪奇泽挟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再狠狠地扔到地上,眼神邪恶地看着她。
汪奇泽脸上的银色眼罩在明瑾曦的挣扎中被抓掉,露出完好的肌肤,倒让一直以为汪奇泽已被毁容的明瑾曦吃了一惊,以致于让她一时忘记了呼救。
“哼,装神弄鬼,脸上明明是好的,却整天蒙块布,你以为这样就能提醒别人你曾经被火烧了?你家被火烧关我什么事?凭什么将所有的错都算到我头上?人家才八岁,怎么知道哪些话伤人?汪奇泽你就是个小气鬼,你还阴险狡诈,明明自己杀了人却栽诬给我,你还派人到我家里来偷东西,明明是我的小花生的小花,却不肯还给我,若不是我用假……。”神色扭曲的明瑾曦突然惊骇地住了嘴,果然冲动是魔鬼,竟然连这事都说了出来。
“假《九州志》?”汪奇泽的神情狰狞而又怪异,“你说那书是假的?”
“是假的,”明瑾曦横下一条心,横竖那本不知真假的破书突然找不到了,不如干脆承认那是本假货。
“那你将假的给我,你骗我之事便揭过!”汪奇泽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没有了,假的还留着做什么?早让我一把火烧了!”明瑾曦扯着脖子吼道,心里将宫里那些平日里无处不在的侍卫的祖宗们问候了一遍,本郡主嗓子都快喊破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呀?
汪奇泽气红了眼,“嘶”一声从明瑾曦身上撕下一块裙角,抓过明瑾曦两只乱舞的爪子便将之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将她的双足如法炮制。
“这里是御林军巡逻的死角,我保证你喊破了嗓子也没有来理你,你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便罢,反之,哼!”汪奇泽阴森森地威胁道。
知道御林军不会朝这边来,明瑾曦一下子冷静下来,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些女官们将她被汪奇泽劫走的事上报,只是这样一来需要时间。
“你将所有问题说出来,我先回答你我能回答的!”明瑾曦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汪奇泽心中升起警惕,一下子便明白了明瑾曦想拖延时间的目的。
“我改主意了,我现在不想问你任何问题,我只想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这样一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身上的秘密,奇正的下落,还有你将来生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曦儿妹妹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汪奇泽笑着慢慢朝明瑾曦逼近,英俊的脸上闪动着一片邪气。
明瑾曦大惊,忙收起双腿朝后挪,“汪奇泽,你疯了,你别过来!”
“我当然没疯,反正你早晚都会是我汪奇泽的女人,早一天与晚一天有什么区别?早点既成事实,也免得别人惦记!”
明瑾曦的后背已经触到假山,眼泪都快吓出来了,“谁说我早晚是你的女人?我才不要嫁给你!你这风流成性的烂人,疯子!”
汪奇泽被明瑾曦口中的“风流成性的烂人”刺激得几欲疯狂,原本只是想吓吓明瑾曦,此时也被愤怒左右了理智,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明瑾曦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几下扯掉明瑾曦的鞋袜。
莹白的小腿,小巧纤细,雪白的脚掌上面是因紧张而蜷曲的粉嫩浑圆的足趾,真美!汪奇泽心中满腔的愤怒突然消失,脑海里突然出现儿时自己在乳娘的教唆下抓住襁褓中的小明瑾曦的两只肉呼呼的小脚丫舍不得放手的情形,空下来的那只手鬼使神差地颤抖着轻轻抚上去,真滑,还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汪奇泽那双颤抖的略有些粗糙的手抚在明瑾曦有双足上,如同火焰一般带着炙热瞬间从明瑾曦的双足漫延到全身,明瑾曦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中崩溃,“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077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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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瑾曦的哭声将汪奇泽从儿时的回忆中拉了出来,汪奇泽一狠心,手指轻轻拂过明瑾曦的足心。小时候的明瑾曦最怕痒,足心及胳肢窝等地方绝对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许碰,包括她的乳娘。
足心的奇痒让明瑾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难受得差点窒息。
“奇正在哪里?快点说!”汪奇泽故作冷酷地连声喝问,他也没想到明瑾曦的足心敏感到这种地步,看着手上精致粉嫩的足趾因蜷曲而泛白,心中突然不忍,情不自禁地将明瑾曦的双足朝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混蛋,疯子,我与你誓不两立!”明瑾曦一边笑,泪珠儿却如没关好的水闸,狂泄不停。
汪奇泽的眼睛也越来越红,心中有一股愤怒想把全世界毁灭。
突然,一声“住手”霹雳般劈向二人,汪奇泽身子一震,放开明瑾曦的双足,就势在地上一个翻滚,两柄飞刀没入汪奇泽刚才蹲坐的草地上。
夏震终于来了,明瑾曦双眼一翻正式晕厥过去。
汪奇泽最终因长公主的求情而免受责罚。汪奇泽要求出宫反省,韩元亨怎么可能将这条大鱼给放走?皇帝开金口亲自留人,汪奇泽只好又留了下来。
从前的汪奇泽是一头伪装成无害小羊的狼,如今的汪奇泽是拔了牙的老虎。
四海商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为了寻找汪奇正,差点将京都及周边翻了个底朝天。
为了显示忠义候府的无辜,明瑾曦不但没有深究汪奇泽的无礼之罪,还将忠义候府的大门暗中敞开。让一拨拨四海商行的人来去自如,明瑾曦甚至主动让出自己的卧房让对方搜查。
只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庆园后院一名厨娘长期瘫痪在床的老公,这夫妻二人都是候府的家生奴才。厨娘自己养孩子不算,还要服侍没有用的老公,脾气出了名的暴躁,每天夜里都要一边给瘫痪老公擦洗干瘦如柴的身子,一边将老公的祖宗八代都请出来问候一遍。
那些问候语让常常夜探忠义候府的四海商行的高手们都背熟了,甚至在人家脱光衣物擦洗的时候发现那位可怜丑陋男人的屁股上长着一块奇怪的胎记,可惜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瘫痪老公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愤怒。如果汪奇泽在此,汪奇泽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这种眼神经常会在他的胞弟眼睛里出现。
汪奇泽这个大变数终于被控制住了,接下来便是明瑾曦与皇帝之间的较量。
还有三天父亲就要回京都。对于已经两年没有见过父亲的明瑾曦。说不开心是哄人的。
自从发生那件被汪奇泽劫持的事件后,明瑾曦进宫除了钟鸣殿哪里也不去,夏震为了她的安全也派了心腹全程跟随,因此明瑾曦从那以后再没见过汪奇泽。
明瑾曦抱着母亲为父亲亲手缝制的衣物,心情爽爽地一边与女官闲扯,一边绕过冷翠院出宫。
突然感觉身边的女官声音有些异样。明瑾曦抬头一看,前面立着一个萧索的人影,不是那阴魂不散的汪奇泽是谁?
上回的事件已经传遍宫中,女官与侍卫们立即紧张地将明瑾曦围在了中间。
“你们都退下!”汪奇泽的声音与动作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王者之气,让女官与侍卫们脸现犹豫之色。这是明瑾曦第一次见到汪奇泽在她面前显露他的东越国大皇子气势,这反而让明瑾曦安心。
“你们都去到桥上等我!发现我离开这里再去找人来。”明瑾曦可不是那种为了面子而置自己于险地的蠢人。她从来都是一个真实的小女人。
汪奇泽看着明瑾曦冷笑,眼里渐渐凝聚疯狂,“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难道不是?”明瑾曦心胸还没博大到几天之内就将那么大的羞辱给全数忘记。
汪奇泽突然一把扯下脸上的银色布罩,他的左边脸上一片水泡,有的已经溃烂流脓,如同被大火炙烤过,明瑾曦大惊,“你的脸……。”
“十多年前被火烧的,虽然求来奇药治好了表面的烫伤,那皮肤却再也不能裸露在阳光下,那天你虽受了惊吓,我也受到了惩罚,郡主可满意?”汪奇泽一步步向明瑾曦逼近。
“你……,好吧,我们扯平!”明瑾曦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后退,却被汪奇泽一把抓住手臂。
“如果奇正在你手里,请不要伤害他,你要什么条件只管提!”汪奇泽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一丝祈求。
明瑾曦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眨眨眼发现面前的确还是那个汪奇泽,“你不必担心,奇正表哥他会没事的。”
“真的?”汪奇泽眼睛泛起一片奇异的光芒,让明瑾曦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我就知道曦儿妹妹虽从小跋扈,实际上是一个心地特别柔软的女孩子!只要奇正在你手里,我就放心了。”
“啊,没有,奇正不在我手里!”明瑾曦大惊,这是抽了什么疯?她什么时候承认汪奇正在她手里了?
汪奇泽却不理她,拽着她的手来到凉亭里,强行塞了一瓶药到明瑾曦手里,然后躺在一张竹椅上,吩咐道:“给我上药!手轻些,破了皮会留疤!”
明瑾曦一时跟不上汪奇泽跳跃式的节奏,拿着那瓶药发愣。
“曦儿妹妹,表哥脸上很痛,你不能好心帮个忙么?”汪奇泽闭着眼睛软语相求,如同许多年前跟在小小的明瑾曦屁股后面讨好她时的情形,明瑾曦一阵心软。
“明明有一大帮子的宫女,还有你的靖瑶妹妹,却故意来为难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手躁,连针线都不会用的么?”
抱怨归抱怨,明瑾曦还是老老实实地来到汪奇泽身旁,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再用棉布沾了烧刀子酒轻轻地擦去汪奇泽脸上流出的浓液,在忠义候的训练下,这些治伤的小手段明瑾曦从小就会,现在用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你这几天都没有上药?”明瑾曦看着严重溃烂的伤口担忧地说道。
“找奇正,没时间!”汪奇泽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还有一丝委屈。
明瑾曦聪明地闭嘴了。
用银针挑破脓泡,再用小银剪刀将腐肉剪去,敷上汪奇泽特制的膏药,治伤过程中汪奇泽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明瑾曦扔掉脏污的面罩,“暂时别戴这玩艺儿了,如果怕吓到人就别到处跑!”
“嗯,我知道了,”汪奇泽坐起来,看着明瑾曦目光闪烁如暗夜里的星辰,“那天对不起,我太心急奇正,差点伤了你!”
不知为何,明瑾曦很不习惯成年汪奇泽的温柔,“不都说扯平了么?但是不可再有下次,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表哥记住了,以后再不欺负曦儿妹妹。等候爷与长公主去了山西,曦儿妹妹与我一起回东越可好?”汪奇泽突然抬头紧张地看着明瑾曦。
“东越离山西太远,我不喜欢,况且,我父亲母亲能不能去山西还是未知之数,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汪奇泽突然一笑,“我已经决定帮候爷与姨母完成心愿,先除去沈放,再让裕王与雍王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皇帝便没有留下候爷与姨母的理由,到时我们大家再在皇帝面前吹吹风,事情便能成了。”
“不要将我那皇帝舅舅想得太正常,他决不可能放我们一家子轻易离开。”明瑾曦可没汪奇泽那种乐观。
“他会的,到时曦儿妹妹就知道了。”汪奇泽笑得高深莫测,突然间让明瑾曦对汪奇泽的手段充满了期待。
“嗯,夏震他不适合你!”汪奇泽突然又没头没脑地说道。
“啊,我知道,可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若是晚生一二十年,说不定我还真考虑嫁给他算了。”明瑾曦这个奇葩讨论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如同在与闺蜜聊那枝钗配那套衣服。
汪奇泽的脸色又变了,“如果有一天别人真让你嫁他,你难道也嫁?”
“当然得看什么人让我嫁了,如果我不嫁便后果严重,也就没有坚持的必要,若让我自己选择,我谁都不想嫁,世上那里再去找如风那般的男子?”
居然又扯出个段如风,汪奇泽觉得胸闷,愤然决定结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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