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许断桥才想起来这件事,她忽的跃起身来道:“你后来有没有问过真元道人这件事的原因啊,当时我们真是被他害惨了。”
辰灏然点点头说:“之后我问过师傅,他说那些食物确实是他扔下来的,本来他只是想我们能在崖底多培养培养感情,等过些天再拉我们上来,可是后来由于一时喝酒误事,便出了那样的岔子。”
☆、离别前的甜蜜【6】
“之后我问过师傅,他说那些食物确实是他扔下来的,本来他只是想我们能在崖底多培养培养感情,等过些天再拉我们上来,可是后来由于一时喝酒误事,便出了那样的岔子。”
“哦,又是酒,看我下次不把那个老酒鬼整死。”她狠狠道。
皇帝大人见此,默默地在心中为师傅抹了一把冷汗,这一被他老婆给惦记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两人一直在大树下坐到傍晚,才站起身回到茅屋,远远地,许断桥看着那座破旧的屋子,忽然道:“小灏子,你觉不觉得这个屋子有点像我以前在宫里住的茅庐啊?”
辰灏然一愣,仔细地看了看,道:“似乎还真有点。”茅庐位于宫中的偏僻,因此他也不是那么熟悉。
但是许断桥却是在那里住了很久,她肯定地便道:“以前就觉得在哪里见过,现在越看还真是越像了,你看那个屋顶,那个院子木栏,不是一模一样吗?你说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
“有可能。”辰灏然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真有联系,那可能宫里的那座便是按着这座仿照着做起来的,而这里住的人,便有可能是我爹和娘。”
“???”许断桥脑子没那么好使,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皇帝大人解释道:“你想想,依照宫里的建筑,他万万没必要修建那么一座房子,所以极有可能便是一个有大权力的人,比如我父皇私下里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建造了它。而他那样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又为何要如此做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爱,他为了不让我娘在离开我爹后伤心,便复原了这个地方好让娘有家的感觉。”
说着他停了停,有继续道:“难怪小时候我常常见到我娘一个人往茅庐走,而我父皇则偷偷的在一边看她。”
“嗯?你也偷窥人家。”
他白了她一眼,说:“这不叫偷窥,只是看,不过自娘过世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那里,直到你出现。”
“哦~~,那我算是让你旧地重游了。”
“呵呵。”他笑笑,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们回去看看,看看我们爹娘有没有留下来什么东西。”
“诶,对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皇帝大人:“…………”
回到茅庐,两人便分头寻找起来,几年前来到时候,许断桥也曾粗粗的找过一遍,但是当时辰灏然的情况危急,因此她也没什么情翻箱倒柜,只找了你一些生活用品便作罢。
可是这次真的仔细找起来,她倒是发现不少好东西,比如藏在柜子深处的一个首饰盒,里面的首饰那绝对是珍品,好看地不得了,最重要的是,好像真的很适合她。(作者说,你就瞎掰吧,什么东西都适合你,看上人家值钱了吧)
“小灏子,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许娘子拿了一个簪子戴在头上,一脸兴奋地对着镜子照。
☆、离别前的甜蜜【7】
“小灏子,你看我戴这个好不好看?”许娘子拿了一个簪子戴在头上,一脸兴奋地对着镜子照。
皇帝大人走上前去把簪子弄了弄正,说:“戴着正好,别拿下来了。”
“啊?这样好吗?”她犹豫。
辰灏然道:“有什么不好,婆婆留给你的东西,你收下不是名正言顺?”
这话说得,好像还真是很有道理,许断桥一下子心安理得了,她再拿起一个镯子戴在手上,说:“去哪个地窖里看看,说不定还有。”
“嗯。”
两人来到地窖,东翻翻西找找,除了吃的,倒是什么也没发现,许娘子叹口气,刚想离开,却发现辰灏然在入口处不显眼的地上捡起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她走过去问道:“什么东西?”
对方摇了摇头,然后许断桥定睛一看,突然大叫起来,那是神马东西,那是神马东西,那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断桥。”辰灏然拍了拍他的肩稳住她的情绪,随后问,“你认识这个东西?”
她点点头,说:“认识,这分明就是一把枪啊,看来,你爹和我是同乡啊。”
辰灏然知道这个同乡绝不是单单都是都是临安人那么简单,却也没问,道:“枪是什么东西?”
“枪就是一种能够发射子弹的杀人武器,就像是发射暗器那样,只是它的能力远比暗器来的强大,能够在瞬间杀人于百米之外。”
“原来如此。”辰灏然了然地点点头,说,“传说在我父亲的手上有一种能够颠覆天元大陆的神器,大概就是它了吧。”
“嗯?颠覆天下的神器?你们被骗了吧,这个枪没有子弹,那就是一个废品,而且,在这里,应该还没人能做出那种东西,我想,应该是你爹在射了几次子弹后,被别人看见才会传出这样的传闻,哎,流言可畏啊。”
辰灏然点点头,说:“确实是三人成虎了,没想到前人的简答留言,留给后世的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好在现在天下太平了,这枪,也是无用处咯。”他说着再次把它扔到地上,拉起许断桥的手离开地窖。
……………………………………
两人在断崖的底下住了足足小半个月,直到河水渐渐地往上涨,才不得不乘着木筏重新离开。
临走前,许娘子把公公婆婆“送”给她的东西全都装在了自己的包袱里,随后便屁颠屁颠地踏上木筏。
皇帝大人见了,也无奈地笑笑,带着她再次驶进山洞中。
离开断崖后,两人又回到桃城和秋家村的人叙了叙旧,这次,皇帝大人满足了许娘子的要求,让她在她村里原来的房间过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又告别了众人回到临安,于是这一来一行,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这就迎来了八月。
…………………………
☆、离别前的甜蜜【8】
第二天,两人又告别了众人回到临安,于是这一来一行,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这就迎来了八月。
八月,乃中秋时节,秋高气爽之际,但是许断桥心里却冒出了这样一句:“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她发觉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很快再过些时间,她就会要说那句名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而等到春天到了之后,那场她始终不愿面对的战争就要来临。
于是就带着这样的心情,时间飞逝,中秋、重阳、冬至、除夕、春节,一个个节日接踵而至,很快离华山论剑便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这日,府里又一次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与前一次不同,这次闲饮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用轻功直接来到了辰灏然的书房。
彼时,辰灏然正对着外边的花园发呆,听见声音,便淡淡道:“我等你很久了。”
他语气平静,未有丝毫波澜,闲饮听了,叹口气,说:“那你觉得在下是来早了还是来迟了。”
“…………”他没有回答,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纠结。
闲饮见状,继续道:“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好一切,然后我们上路。”
顿了顿,又补充道:“在下知道你是有一个主见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在下劝你还是不要带上她为好,不仅为她的性命考虑,也为你自己你父亲考虑,你应该知道,那种时候,你根本分不出心来救她,而她就算轻功再好,也会又累的时候。”
说完便转身离开。
屋子中,辰灏然叹了口气,脑中忆起她说的“我会离开这里,不会再去找你”便是更加的发闷,他知道这句话或许只是她的赌气之言,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了她心中的害怕,她怕他会像五年前那般再一次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而这一切,每每令他想起都会引发一系列的内疚,三年的等待与寻找,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他本想在这一次的重逢之后便永远不和她分开,所以下意识地,他一直在忽略这场大战,但是到了该面对现实的时候,才发现一切有多么残酷。
该怎么办?他望了望书房中的那副“全家福”,忽的在心中下个一个决定。
………………………………
“小灏子,你怎么不吃啊,今天王嫂可是特地挑了些你喜欢的烧,来,多吃点。”许断桥拿着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入他碗中。
辰灏然低头看了看,点点头说:“刚过完年,吃的有些腻味。”
“什么?”许娘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道,“你居然也会有腻味的时候,难不成你打算吃青菜?”
他再次点点头,说:“也未尝不可。”说着把筷子伸向桌上那个绿绿的盘中。
“…………”许娘子见此,顿时浑身上下抖一下,心说一只老虎也改吃素了,唔,真奇怪。
☆、离别前的甜蜜【9】
“…………”许娘子见此,顿时浑身上下抖一下,心说一只老虎也改吃素了,唔,真奇怪。
两人吃完饭后,在外边候着的婢女便进来收拾收拾了东西,许断桥拉了拉辰灏然,说:“小灏子,我们去外边赏赏月吧。”
“…………”正在收拾东西的婢女浑身抖了一下,心说这么大冷天的,还去外边赏月,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虽然说楼主与楼主夫人已经成亲好久了。
辰灏然笑着轻应了一声,搂着她的胳膊走出门,随后一个飞身跃上屋顶,问:“这里可好。”
许断桥抬头望了望天上那轮圆月,搓了搓手坐下来道:“正好,月明星稀,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样子。”
皇帝大人失笑着坐下来搂紧她说:“诗不错,但是好像有些夸张了。”
夸张?似乎是了,毕竟这可是杜甫他老人家吟唱泰山的名句,用在几米高的屋顶上是不太合适,她道:“向来诗词中都有用夸张的手法写的,我这只是稍微大了一点而已,你别挑刺。”
“呵呵。”辰灏然以笑作答,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问,“冷吗?我下去那条披风。”
“不用了,在你怀里挺暖和的。”她拨了拨被寒风吹乱的发丝,抱紧他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瞬间,一股幽幽的茶香毫无阻碍地钻进她的鼻腔,她哽咽了一声,下一刻便流出一滴滴地眼泪。
“小灏子……”许断桥叫了一个名字,马上又被哽咽声止住。
辰灏然摸了摸她的头,说:“断桥,你都知道了?”
许断桥抹了抹眼泪,道:“我早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闲饮从门口出去了。”
“嗯。”原来如此,他该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吧。
“小灏子,你们是要走了吗?”许断桥抬起脑袋,立直身子看着身前人的眼睛。
辰灏然忽然有点不敢对视她,但依旧强装正定道:“明天。”
“这么快?”她带着失落的神情,又问,“那我呢?”
虽然打心里已经明白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果然,辰灏然回答道:“断桥,还能再等我两个月吗?”
“…………”
“断桥,我知道五年前委屈了你,本来在与你相逢之后,我也不想再与你分开,但是这次我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将你带在身边还毫发无伤的,所以,你不能去冒这个险,而我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那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去冒险?你知道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我不想再一个人守着小小耗子翘首等丈夫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陪着小小耗子,看着他长大成人,然后娶妻生子,再孙儿绕膝。”顿了顿,又道,“当然,如何有可能,曾孙也行。”
“呵……”辰灏然被她突来的幽默惊了一下,道:“我们一定可以的。”
他知道既然她这么说,那就已经表示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放下一颗心,道:“老婆,等着我回来。”
☆、离别前的甜蜜【10】
他知道既然她这么说,那就已经表示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放下一颗心,道:“老婆,等着我回来。”
什么?老婆?谁叫他这么说的。
“我见民间的很多夫妻也是这般叫,倒是显得亲切,你喜欢吗?老婆?”
喜欢,喜欢的紧,但是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就可以“赎罪”,她“哼”了一声道:“再叫一声听听。”
汗,怎么感觉是在对一只“狗”说。
“老婆。”辰灏然很听话地再叫了一声。
许断桥这才把脸色放好看了些,她道:“别以为说些甜言蜜语就能哄我,我说过如果有下次就不会再找你,我说话算话,等你明天走了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等你事情办好了,自己来找我。”
“好。”皇帝大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随后又道,“出去小心些,多带些银两。”
许断桥白了他一眼,说:“放心,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
她这话一语双关,暗里是说如果你死了,我马上就跟着下来。
果然,皇帝大人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便道:“等着我,马上我们便能过上一家三口的团圆日子,趁着这些天,回去看看晞儿,不过小心些别被皇奶奶给捉住困在宫中,不然我找你就没有悬念了。”
“哼,才不会,你就等着吧,这次我让你找个半年,我就不姓许。”
“…………”皇帝大人说,你本来就不姓许,你现在姓辰,或者也可以说姓陈。
………………………………
那天晚上,两人就在屋顶上一直坐了一个时辰,直到许断桥在自己的不断催眠下睡着去,辰灏然才横抱着她回到房间。
“铛——铛!铛!铛!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知不觉间,五更天已经来临,辰灏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梦中的女子,叹口气起床走出门去。
“事情都办好了?”闲饮早已在门外等待,见到来人,便站起身问道。
辰灏然点了点头,道:“好了,走吧。”
“等等。”他叫住他,说,“不和她道声别?”
“不用了,断桥不喜这样,而且我会很快回来见她。”
他记得在辰晞走后她说过她最讨厌的一句诗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光无故人”。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它的惆怅与伤悲,外人不懂当中的别离情绪,或许会认为两人在大漠中,在黄沙的阳光下,饮着酒高谈一番会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当人亲自感受过之后,却定是不会再如此认为。
所以,有几次生离死别经历的她,才会说讨厌那句诗,说如果有可能,她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
“好,那就走吧。”闲饮拍了拍他的肩,与他一同跃出围墙,隐隐的,听见远方有声音传来,“哎,义弟,为兄真的很羡慕你走时还有个可以担忧。”
☆、结局【1】
“好,那就走吧。”闲饮拍了拍他的肩,与他一同跃出围墙,隐隐的,听见远方有声音传来,“哎,义弟,为兄真的很羡慕你走时还有个可以担忧,可以为她着想的人,哎!什么时候在下才能如此。”
…………………………
屋子内,许断桥躺在□□缓缓的张开眼睛,忍不住的流出一滴泪,她伸手摸了摸身边尚有余温的被褥,一个挺身起身道:“我也走。”
说着便从□□站起来穿好衣服。
“别了,我暂时的家。”她拿出一块布,在衣柜里挑出几件衣服放入,随后,又不忘所托地拿了几万两银票随身带着,出门在外,钱确实是不可少的。(作者说:难道你不觉得太多点吗)
“夫人,你也要走吗?”忽然,门口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脸上满腹愁云的梁逸和芷珊。
许断桥叠好衣服,将包袱打了个结,放在桌子上拍了拍道:“是啊,你们主子已经走了,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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