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展开眉头,微微一笑,对着上边凌乱难看的字体,却像是放下了心中郁结已久的心结,伸手解下腰间的锦囊:“麻烦姑娘把这个锦囊交给她。”
秋晴不解,辰灏然接着道:“教你此寓意的人。”
秋晴接过,看着转身离去的男子,转身去找许断桥。
辰灏云看了看辰灏然,又转头摸摸脑袋,实在不明白大哥是怎么了,怎么把他最珍贵的锦囊送了人。
如此反复几十次之后,当事人笑着为他解惑道:“它该找到它的主人了。”我也找到相思人了,接着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进宫之“前夕”【1】
如此反复几十次之后,当事人笑着为他解惑道:“它该找到它的主人了。”我也找到相思人了,接着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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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相思林的游人一直络绎不绝,村民们脸上都笑开了花,但是好景不长,很快的,一件大麻烦便在众人始料不及中来袭。
这晚,只听见相思林内“啊”的一声,一个灰衣男子就倒在了另一黑衣男子剑下的血泊中。
两日后,城门便张贴出一贴告示,县太爷家的管家无故失踪,县太爷下令全城查找。许断桥彼时正在街上闲逛,瞧了瞧告示,赶忙赶了回去。
回家后叫了秋晴村长一起商量,对照了一下那晚发现的灰衣人,结果很不幸,特征全都对上。
秋晴担心地哽咽道:“怎么办,这样子迟早会查到村子里的,到时候我们的相思林就……”
“是啊,这样子势必会连累到村里人,若是相思林又变回以前那样子无人踏足也就算了,怕就怕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毁了这片林子,那老朽便是死也对不住恩人啊。”村长叹气道。
许断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村长,现在先不要急,当务之急是得想个法子。”
说完三人相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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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秋晴让村民们守密,许断桥跑去找孟子帮忙,却得知孟子家里有急事,昨晚已经离开,只给她留了一封信,没办法只有跑去找有个当官的爹的沈莹莹求助。
第一次到沈府,许断桥在家丁的带领下来到大厅,见到了胭脂淡抹的沈莹莹,匆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随后问:“莹莹,这件事你能帮助吗?”
“这事……我可以让爹帮忙解决。”沈莹莹听完微微点头,之后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闻言,许断桥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妹妹前些日子不幸过世,可皇上马上就要选秀,我们也送不出妹妹,而我又非完璧之身。”说着抹了抹眼泪,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许断桥也是吃了一惊,料不到她居然不是处女,大概初夜是献给情郎了吧,真没想到这里的大家闺秀也这么开放。回过神,听沈莹莹继续说道:“此番若是送我进宫,那便是杀头的大罪,若是不送,我也拿不出个正经的理由,到时候天下众人皆知我乃非处子之身,我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许断桥低头,闭上眼,知晓她不会无故说这些话,半晌,道:“要我怎么帮你?”
沈莹莹一惊,没料到她答应的这么快,赶忙开口道:“你只需进宫几日,到时我爹自法子让你落选。”
许断桥点点头,问:“我和你妹妹长的很像?”
☆、洞房花烛夜【1】
许断桥点点头,问:“我和你妹妹长的很像?”
“七分想像。”沈莹莹道,“对了,若是有人问起你过去,你便说前两个月宁心庵走水,撞到柱子失忆了。”
“嗯。”她垂首,问:“你确定不会有人泄露此事?”
“可以,过不了三日,桃城之中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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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精神恍惚,许断桥回到秋家村,一下子扑倒在床榻上,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了,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不过又想想这两月和与他们的生活,觉得不就是进宫呆几天,正好借机游览,顺便长长见识。
笑了笑,她起身来到村中那唯一的一口井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不多做思考便将它扔进井中。
‘了无痕迹’,顾名思义,它就是一种可以改变人记忆的药物,之前沈莹莹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将这药交与她,起先她不愿相信,直到沈莹莹找了个人来做试验才将药接下,毕竟这种欺君之举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事情败露出来,不止祸害到自己,村民也必将受到牵连,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只得出此下策,不过,幸好解药在手,两月后生活又会变回原样……
两天后,许断桥收拾好包袱,与村里人道别,说是莹莹的爹愿意帮忙平息此事,不过她得到京城去陪陪沈莹莹,缘由是她妹妹过世了。秋晴问什么时候回来,许断桥便笑笑说过不了两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给村里人都带礼物。村长千叮万嘱说要保重身体,如果认识不错的小伙,便带回来给大伙瞧瞧,顺便办点喜事。春花、狗子带着一群小孩,都哭着喊断桥姐姐,要她早些回来,西游记还没讲完呢。许断桥红了红眼,悄无声息间甩了甩手中的铃铛,霎时,人群全部僵住,她叹口气低喃了几句,随后便转身离开。
永定三年,全国秀女大选,百多名女子入住储秀宫,半月后,沈丞相沈从云次女沈乔乔被封皇后,入住茅庐,于三日后大婚。御史大夫欧阳庆之女欧阳雪被封德妃,入住雪嫣宫。另留十名女子被封美人,入住各宫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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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茅屋前,一名蓝衣少女手拄着下巴,抬头望天,半晌不动,随后屋内传出一阵脚步声,一名绿衣女子跑了出来:“皇后娘娘,我饿。”
许断桥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被自己从太监手中救下的女子,道:“再等等吧,天马上就黑了。”
女子点点头,在许断桥身旁坐了下来。
宫里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自从婚后第二天。
☆、洞房花烛夜【2】
女子点点头,在许断桥身旁坐了下来。
宫里的日子已经过了一月,自从婚后第二天,皇帝就下旨让许断桥住进堪比冷宫的茅庐,许断桥也一直乖乖呆着不吵不闹,无聊时看看民间小说,玩玩蜗牛赛跑,除了食物问题外日子过得也算清闲。
这么多天在茅庐中出现过的人数屈指可数,许断桥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皇宫中一抓一大把,她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个皇后的头衔,所以对于没有妃嫔来闹事也是心知肚明,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省去了后宫的斗争,毕竟她还要安稳地好好想想办法通知沈莹莹,尽快出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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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而至,御膳房里人声鼎沸。
大树上,一个蓝色身影藏在茂密的枝叶中望着下边来来往的人群。
半晌,只听一个瘦子小太监出声道:“近日德妃娘娘深的皇上喜爱,夜夜得宠,昨日皇上又吩咐给娘娘加菜,让她多补补身子。”说着对身旁的胖太监暧昧一笑,示了示手中的剩菜。
那人点点头,看了看托盘中的美食,道:“是啊,不过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一刻得宠,说不定下一刻就进了冷……”话未说完便被瘦太监捂住嘴巴,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听见,才放开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到底是主子们的事,我们奴才只管做好自己,不然怎么死也不知道。”
胖太监点点头,快步离开。
许断桥坐在树上冷笑了下,心中更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把皇帝骂了一遍。
话说选秀当日,许断桥自认为表现那是极其差,只要有眼的人都可判断出来,可是监视的考官们偏偏就是一群害怕她那丞相“爹”的“缺心眼”的人。
琴没弹,因为是真的不会,考官却说她深藏不露。
棋下了三分钟便败下阵来,考官笑了笑,拱手道甘拜下风。
书就跟不用说了,简直就像鸡爪,可考官又说这草字写的好,意境高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至于画,她画了一幅小鸡啄米图,拿给考官一看,就见他们笑着点点头,说好一幅孔雀觅食图。
就这样,快被雷死的许断桥与另十九名女子进了‘决赛’,次日,一进殿她便整个低着头,想逃过皇帝的眼,可是进殿才三分钟,就听见皇帝说封沈丞相之女沈乔乔为皇后,许断桥当时脑子‘嗡’地一声,全白了,不过不是高兴地,是被吓的。等回过神后,她已被一群人阿谀着来到一座华丽的宫殿,公公让她在这里休养,待三日后与皇帝大婚再搬到凤栖宫,再然后就被宫女伺候着去洗澡,当时的她还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思量着先玩几天再联系沈莹莹想办法出去,可是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到头来她居然落的这么个下场。
☆、洞房花烛夜【3】
当时的她还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思量着先玩几天再联系沈莹莹想办法出去,可是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到头来她居然落的这么个下场。
“吱”,关门声响起,许断桥拍拍脑袋不去想那些事,她低头看着院子里最后的人影一步步消失在视野中,淡笑着从树上轻轻飘下,这项功夫是半月前的一天发现的,那天她起床后觉得走起路来轻快了很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轻轻一跳便上了围墙,吓得她半晌说不出话,下来后她细细地想了很久,直觉得肯定是脑子里芯片的原因,于是当晚她就想着飞出宫去,可刚到宫墙边便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只好又灰溜溜地回来,想先治治病,第二晚再跑了过去,可还是一如前一天那般,如此反复几次,她也想起了那个无法忘却的夜晚皇帝逼她吞下的东西,只得乖乖得呆在茅庐。
许断桥走到一辆拖车前,打开上边的一只桶,看看,盖上,又打开另一只,笑了笑,拿出一只大碗,装上一大盆白饭,微笑着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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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回来了?”刚进门,初兰便迎了上来。
许断桥看着眼前这十六七岁的少女,叹口气道:“初兰,跟着我吃苦了,对不起。”
初兰一听,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扭头道:“娘娘说什么呢?跟着您是奴婢自愿的,不是说姐妹吗?哪这么生分。”
许断桥笑着点点头,她觉得来宫里一趟唯一挣到的就是得了这么个姐妹:“恩,姐妹,今晚的炒饭加蛋。”
初兰听完便推嚷着要吃,笑着跑去加柴。
看了看手中的饭,许断桥低叹一声,想刚来时还有一天三餐,勉强可以度日,可过了几天送饭的太监便一天只来一次,还都是馊的,弄得主仆俩只得半夜去偷别人剩下的,皇后又怎样,还不都是皇帝说的算,吃干抹净就甩手仍在茅庐不管。
小时候父母走得早,许断桥和爷爷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只能自己煮饭,可是她也不学别的,就只做炒饭和烧烤,因为这两个一个吃得饱,一个好吃,于是一身手艺便练了出来。
饭后,许断桥闭着眼躺在床榻上,额角溢出点点汗水,七月的天气是有些闷热,可听着外边虫鸣蛙叫,也很快进入梦乡。
梦中,一女子穿着大红凤袍,在床沿走来走去,显然是非常的不安。
突然,门砰地应声而开,女子一惊,大步走至烛台前吹灭蜡烛。随后一阵酒气扑鼻而来,一男子出声:“皇后喜欢黑?”
女子不语,“自以为是”地弯下腰走到帘子后躲起来,殊不知男子鹰似的双眼把她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男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走至床边,背靠着红枕,修长的双腿、交叠,倍显魅惑。
☆、洞房花烛夜【4】
男子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走至床边,背靠着红枕,修长的双腿交叠,倍显魅惑。少顷,只听他冷声道:“皇后想一直杵在那儿?”
女子动了动身子:“皇上……”话未说完口中便飞进一颗硬物,她手捂着胸,咳嗽了几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男子道,“过来。”
房中伸手不见五指,女子顿了顿,按着方才的记忆向前走去,突地手指触见微凉的皮肤,她略吃一惊,刚想缩回来便被另一双手抓住往床榻上一带,女子惊叫了一声想爬起身来,却被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下,龙延香的味道缓缓袭、来,男子“嘘”了一声,转头见门外闪着一个黑影,偷摸这像是要倾听里边的动静。
身上男子的气息不断袭向女子的感官,不、厚的衣料将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女子感觉身体越来越热,额角鼻尖渐渐溢出汗水,喑哑的嗓音散发出魅人的诱惑:“你给我吃了什么,好热?”
男子吃了一惊,沉声道:“你……”
女子伸手推了推身上的重物:“你……你走开,我要喝水。”
男子起身下床,望着床榻上的女子喘息着坐直身子,又踉跄着脚步来到桌边抱起茶壶,中间踢倒一把椅子,她没有感觉疼痛,只是对准壶嘴大口地喝茶,水流顺着下巴成串流下,沾湿了衣裳,男子吞了吞口水,别开眼去。
药性使女子眼神迷离无光,刚刚有些退热的身子此时又变得滚烫,她晃荡着四处走动,薄唇一张一合,却不知在低喃些什么。
突然,女子撞上了男子微凉的身体,刹那间她像是沙漠中的人找到了一块冰,拥紧双臂使劲往他身上衬去。
无心的动作不停挑、逗这男子敏感的区域,慢慢地他眼神中闪出几丝欲、火,低头横抱起女子走向床榻。
明黄色的纱帐后,人类最原始的律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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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断桥眨着眼醒过来:又是这个‘梦’,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晚的景象,明明当时的意识不是很清楚,可醒来后却记得一清二楚,黑暗中男子强壮的身躯,磁性的嗓音,以及自己的呻、吟,都深深地印在心里,怎么也忘却不了。
起身来到院中,躺在石板上,月底没有月亮的光芒,星星显得格外明亮。
爷爷,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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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欲、火焚身。
辰灏然今夜未召嫔妃“侍寝”,躺在龙榻上辗转发侧,脑海不断浮现出那夜的情景,女子紧致的身体令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制止力完全崩塌,不顾一切的要了她整整一夜。
半晌,他甩甩头,下床走向里间浴池。
☆、风流倜傥“云王爷”【1】
半晌,他甩甩头,下床走向里间浴池,纵身跳入,温热的泉水倒灌进耳鼻让他找回一些理智,他伸出脑袋闭眼靠在池壁,缓缓放松自己的身体。
忽然,窗户被推了开来,随之一阵微风吹入,一名青衣男子跃进屋中,看见池中的人,他微微吃惊道:“皇兄,这么晚还洗澡啊?”
辰灏然不动,张嘴道:“又翻窗?”
辰灏云甩了甩手:“走正门远,还要通报,麻烦。”
“怎么样,这一月玩得可痛快?”
“还行,下次你也一起去玩玩?”
“嗯,好,这皇帝你来做。”
辰灏云摇头,换个话题,道:“皇兄,听说你大婚后让皇后住进茅庐,不闻不问,又对德妃‘宠爱有加’?”
辰灏然睁开眼点点头,又想起了黑暗中的女子。
“呵呵,皇兄你这又打得什么算盘?”辰灏云笑说。
“朕打什么算盘你不心知肚明?”
果然如此!辰灏云皱眉,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道:“皇兄你是想先给沈家戴了一顶高帽,然后再把沈乔乔打入‘冷宫’,给沈家难看,接着再器重欧阳家,宠爱德妃。到时沈从云必定会对欧阳庆生疑,从而产生内乱。”说完望了望辰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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