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少女的惊叫声惊醒打斗中的武士,两人闻声同时转头望向声源,微弱的光芒下,大树后一个雪白的屁股正在瑟瑟发抖,只此一点,明眼人便知她是以一个双腿跪地,双手抱头的姿势趴在地上来躲避树木的倾轧。
一条黑布甩出,黑衣人轻易地把躲在树后的人儿拉出身来,砰,许断桥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强壮的胸膛,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迎头而来,意识到这点,她睁开眼睛,果然面前是一片漆黑。
Oh,mygod。许断桥此刻是非常的绝望,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每次都那么‘无意’的就落入敌人手中。
“哟!这不是咱们天辰国的皇后娘娘吗?”一句话引起在场的另外二人同时一震。
许断桥无语,暗道这次是要载了,没想到他居然认识她……
黑衣人邪魅一笑,修长的双手拂上许断桥的俏脸,硬是让她对上对面那两道凛冽的眼神。
“呵呵。”许娘子展示出一副便秘样的笑脸,毫无保留的把求救信息向皇帝大人发出。
全无疑问,皇帝大人瞥眼把眼光移开,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见此,‘啧’了一声摇摇头说:“皇族果真是薄情,见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被劫也能不管不顾,看来这人质是无用了。”说着把手移向身前女子的脖子。
“等一等。”被劫的人质突然发声阻止黑衣人的动作,她拉住脖子上的手,对着辰灏然说。
☆、你要不要她【3】
“等一等。”被劫的人质突然发声阻止黑衣人的动作,她拉住脖子上的手,对着辰灏然说,“你……你不想知道我师父的事了?我这几天好像想起来一点事情,你考虑清楚,如果我死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哪里还管的上之后圆不圆的上这谎,现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保命是最重要的事了。
果然,听见这话的辰灏然面色有了一丝动容,他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师父便是那名奇女子,自从来到桃城,他也曾多次扮作游人前往相思林打探,但是几次下来,没一次不是无功而返,天下之大,寻一名不知样貌的女子不比海底绕针容易,他只能派人暗中查探哪处有不寻常之事发生,因为只有这样地方才有可能有她的消息。
“放了她。”他沉声道。
“理由?”黑衣人含笑问。
他不答,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便去做,从来没有过多的理由可言。
沉默一会儿,黑衣人率先开口:“这样吧,在下给你出个主意,拿你的风若图交换,一张图换一个人,如何?”
冷笑一声,辰灏然直截了当道:“你认为天下间有一人的命能与风若图相提并论!”
疑问句,却是用了肯定的口气,黑衣人闻言紧了紧许断桥脖子上的手,低头在她脖间磨蹭了一会儿,低笑着说:“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世界之大,变幻万千,谁又能说得准。”说着他咬了咬嘴下之人的侧脸腮,不理两人不悦的表情,接着道,“天下有甚者乃自利目中无人之人,或说好听些,他们是豁达、直爽,这类人皆以自我为中心,办事前从不多做思考,想做便做,也正是这些人,事后悔不当初者居众,可世间却又无后悔药,一步错,满盘皆输,到头来,也许他们得到了之初最想要的东西,却失去了之后最重要的东西,皇后娘娘,你说,做人是三思而后行、顾全大局为妙还是那所谓的直爽豁达、不计后果的好?”
许断桥苦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最后索性回了句:“世间万千之人,性格因人而异,或许两者正是对应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优柔寡断者难以成事’,所以是要最想要的还是最重要的,全靠个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呵呵,好一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黑衣人笑着抬头望向辰灏然道,“皇上您是想要鱼抑或熊掌?”
他抬起另一只手凝起内力放在女子头顶。
望着那慢慢放下的大手,辰灏然心里一阵狂跳,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甩手将它挂在不远处一根树枝上。
黑衣人见此嘿嘿笑了笑,放下手对着许断桥说:“看来在他心中你也并非毫无分量,再见了,小美人。”说完他扭头在她的樱唇上舔了一口。
☆、太皇太后想抱“曾孙”【1】
“看来在他心中你也并非毫无分量,再见了,小美人。”说完他扭头在她的樱唇上舔了一口,随后大笑着将她推至辰灏然怀中,施展轻功取下风若图离开。
熟悉的男性气息再次□□,带着幽幽的茶香,记忆如泉水般喷薄而出,许断桥浑身一僵,内心那个不明了的答案渐渐变得清晰。
桃城、秋晴口中的男子、锦囊上同样的茶香、密室中他说的秋家村以及她……
此时此刻将这一切联系起来,无一不是指明那个她日日相思的赠她红豆的男子就是他。这一瞬她终于相信天下真的非常小,老天很会作弄人,茫茫人海中,你费心去寻,暮然回首,却发现他一直在身旁不远。
“呵呵。”许断桥突然不明所以地笑出声来,伴着脑中嗡嗡地回响,她闭上眼瘫软在男子身上一动不动。
林中,一男一女就这样相拥站立着,远远望去,飞扬的叶子在风力的带动下飘然起舞,或落于两人头顶,或拂过他们的身体悄然落下,一时间,万籁俱寂,场景竟是说不出的温馨。
良久,男子弯腰横抱起女子,迈开大步消失于前方,徒留下一地的落叶。
………………………………
一路无阻,不出一刻钟,辰灏然已抱着许断桥来到沈府房间的大门外,他轻声推门而入,入眼的却是另外一男一女。
男子看见他似乎很激动,刷地站起身向他冲去。
见此,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男子望了望他怀中的女子,了然又暧昧的笑着点了点头,退到后面女子身边扶着她。
辰灏然对着女子轻颔了颔首,起步走至床边将怀中的人儿放下,然后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刚想转身,身旁却突然冒出来两个头来,他惊了惊,无视那个男子——辰灏云眼中的戏谑,今晚这般对她,只是答应了孟子要在这段时间内好好待她,与他,她只是一个兴国夺权的棋子,除此外毫无作用可言,他在心里昧着良心想。
“断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破一室静谧,说话的是天辰国太皇太后,也就这两兄弟的奶奶。
闻言,两兄弟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太皇太后此刻显然十分激动,今日她本是悄悄前来想给孙儿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能在此遇见许断桥。
她颤抖着双手拂了拂□□女子的发丝,轻声问:“她怎么了?”
“无事。”辰灏然回答,“只是睡着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转身带领两人走去外间。
两刻钟后,双方把知晓的事情全部说了遍,结果就是,皇帝大人发现了这个假沈乔乔的身份,叫来木心去查查事件的原委。
那边,太皇太后乐呵呵的笑着合不拢嘴,找到救命恩人不说,还让她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的孙媳妇,她发下狠话,下了道懿旨给皇帝大人说不管她是谁都认定了这个孙媳妇。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抱歉……)
☆、太皇太后想抱“曾孙”【2】
还让她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的孙媳妇,她发下狠话,下了道懿旨给皇帝大人说不管她是谁都认定了这个孙媳妇。
皇帝大人不语。
相反,辰灏云却对于这个懿旨表以及其非常的满意。
………………………………
不知是否因着这几日的睡眠不足,许断桥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一张舒适的□□,而鼻翼中也正充斥着那幽幽的茶香。
望了望床下,她惊奇的发现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帝居然睡在了那张可当做临时床的躺椅上。
她叹了口气,轻轻地起身来到桌旁,一连喝了三四杯水才缓解了一嘴的干燥。
经过这几日,她已经基本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之前一心思念那名赠她红豆的人是因为他是来这边唯一几个给她温暖之人,再加上身份又神秘,难免给与人一种求知心,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原来就是辰灏然,那么,她也没什么好牵挂下去。也许他是一个好男人,也许她是对他有一点点好感,也许告诉他她就是他要找的女子她的生活就会变好,也许在之后的时间中她是会爱上他,但是她却不想,不想自己的丈夫只是新奇于自己的‘奇特思维创作’而对她好,不想把光阴浪费在后宫无尽的争斗和等待中,不想一生都留在这边见不到爷爷。所以,一切都这样吧,就让他口中的‘奇女子’永远消失在世间,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她的存在吧,世间男子皆薄情,皇家男子更为甚,不是吗?
呵呵,想着她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许断桥!”一道声线突然在屋内炸开来,磁性的嗓音带着平常的口吻。
许娘子闻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边转身边答应道:“诶,干吗?”说完便发觉有些不对劲,她左右转了转头,最后指着屋里除她外的另一个人说,“你……”知道了?
辰灏然伸手拿过一件外袍,忽的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许断桥笑笑:“如你所说。”
“来指何方?”
“临安。”(就算古时杭州叫临安吧)
“有何目的?”
“没有,被逼的。”
“她在何方。”
“不知道。”
一连串简短的对话,两人间对答如流,许断桥这时已经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暗想反正身份已经被识破,她也没什么好隐瞒下去。对于这种场景,她早前自从知道了沈莹莹的算计就已跳下他们的那条船,与孟子开始策略一切,只要得当,皇帝大人再怎么样也查不出她之前的消息,不是吗?
沉默一会儿,许断桥再次开口:“我从小和爷爷独自生活在山中,直到几月前才第一次离开,五岁那年,山里突然来了个白衣女子,她因路过便暂时居住在我家。
☆、太皇太后想抱“曾孙”【3】
“我从小和爷爷独自生活在山中,直到几月前才第一次离开,五岁那年,山里突然来了个白衣女子,她因路过便暂时居住在我家,我还记得,那时她很漂亮,时常带着我四处闲逛找好吃的野果,有一日,她突然神秘地和我说要让我长长见识,我一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听了自然很高兴,于是跟着她来到山里深处的一个山洞,山洞很普通,但是我第一眼就被里面一样东西吸引,它通体白色,按下去能发出很好听的声音,我当时以为那便是爷爷说的能唱歌的琴,后来我才知道它虽然也叫琴但却是与众不同,也就是那时候,我学会了弹钢琴。”
耿长的回忆在三言两语中结束,辰灏然轻声问:“还记得她的样子吗?”其实他只是随口问问,五岁的孩子,过了十多年,还能记得什么?如不是靠着那幅画,他怕是也要忘了他母妃的模样了吧!
果然,许断桥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许断桥向外看了一眼,闷闷地走去开门。‘吱’一声,伴着木头与木头间的摩擦声,门口应声而开。
“断桥。”
“是你!”
………………………………
久未相见的故人一碰面话匣子便似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许断桥见到来这边第一个认识的人,显得分外亲切,两女人叫了些茶水端坐在软榻上促膝长谈,整整一个上午,沈府上空都回荡着欢乐的气息。
午饭的时间转眼便到,沈府管家听说太皇太后也来了,赶忙又向清风明月打听她的喜好,随后才匆忙的吩咐众人准备食材,一时间,好不容易稍稍安稳下来的沈府再次闹腾起来。
饭桌上,许断桥一脸虔诚地夹了一只猪蹄到太皇太后碗中,道:“奶奶,来,吃个猪蹄。”此时的许断桥已经消化了她是太皇太后的这个劲爆消息,还应了她的要求随辰灏然叫她一声奶奶。说真的,其实除了一开始时的不适应,她一直都在心里暗自高兴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靠山。
“断桥乖,来,你也吃。”太皇太后一脸慈祥,眼角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如芳。
如芳会意,伸手把一整盘猪蹄全端在了许娘子面前,许娘子见此很高兴,笑道:“还是奶奶最疼我,知道我最喜欢猪蹄。”
“呵呵,既然如此,回宫后让然儿的御用御厨郑师傅给你烧几只,算起来,他的手艺可算是天下一绝。”
“啊!真的,我在宫里很少吃得到御厨烧得东西。”
很有深意的话,太皇太后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疑惑道:“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许断桥看了一眼辰灏然,打了个哈哈。
太皇太后见许断桥不说,便转头问辰灏云,
☆、太皇太后想抱“曾孙”【4】
“啊?没什么……”许断桥看了一眼辰灏然,打了个哈哈。
太皇太后见许断桥不说,便转头问辰灏云,辰灏云无奈,结结巴巴、丢三落四地尽量挑好些的事情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因为辰灏然的暴行实在太多,把太皇太后惹得勃然大怒。她放下碗筷,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道:“然儿,过去的事我不与你追究,回去后立刻下旨让断桥住进凤栖宫。”
辰灏然没有反对,点头答应。
“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后逢双的日子你便在凤栖宫歇息,好尽快让皇后诞下太子。”
‘噗’,一口茶硬生生的从许娘子喉间喷出,她没料到一不小心的一个告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他应该不会答应吧,毕竟他不是很宠爱那个德妃吗?
很可惜,许娘子再次预料错了,当事人邪笑着看了她一眼,颔首回话说:“孙儿领命。”
………………………………
下午,久未上街的许娘子借着太皇太后的大权毫无阻碍地与之外出闲逛。
一路上,一行人走走停停玩得好不痛快,不出半个时辰,不大的桃城便处处留下了她们的脚印,回头,却发现她们已经走至巷尾,正打算原路返回,前面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出声的是一个七旬老人,此刻,老人正半伏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揉着脚踝,想必是因为忙着赶回家未注意脚下的石头而摔倒,他试着想站起身来,终归因着脚伤摔回原地。
见此,在场的众人全都紧皱双眉,许断桥向前跨出一步,太皇太后摇摇头将她拦下,她看了眼不远处那名老人,终究走过去将他扶起。
身后,太皇太后对了一眼如芳,两人同时叹一口气,这种善良无害的品行,生在寻常人家或是一种美德,但在宫中却是致命的打击,千百年来,农夫与蛇的事件从来未曾停歇过。
许断桥与初兰二人一左一右掺着老人走着,不多时,前面便出现了一个村庄,许断桥观察了一下四方,发现老人居然住在山脚下,而那座山正是埋葬沈莹莹她娘的那座,也正是她前日晚上到过的那座。
她笑着将老人扶进屋中,思量着该怎么向他打听打听山上的情况。
自早上醒来,她再也没有感应到那股微波,但她确定这山上一定有蹊跷,也许将来回去就全都靠它了。
“老头子,你怎么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见老人被人扶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踉跄着向门口跑去。
老人见了妇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笑着摆摆手说:“哭什么,不过是摔了一跤扭伤了脚,上点药就好。”说着坐在了床榻上,对许断桥说,“家里有些简陋,恩人们莫见怪,就请随便坐吧!”
许断桥点点头,走过去搬了条凳子给太皇太后坐下。
(唔,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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