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乱了。”
说完这番话,那传令兵便气绝身亡。
曹操颤抖着取过那封战报,打开一看,是荀彧写的,说张邈等人已经拿下许多地方,而且泰山诸贼臧霸等人也越过泰山进入兖州,只有东郡和任城国还在曹操手中,而豫州则是干脆是黄巾复起导致失联了。
曹操咬牙切齿,大吼一声“张邈、陈宫,我曹操必要将你们抽筋扒皮。”
不时咳嗽两声的郭嘉微微皱眉“主公,我们小看了这刘玄德啊。”
曹操冷哼一声“走,传令诸将,今日就离开,留曹仁断后,我们连夜回师兖州。”
第二天天色一亮,刘备正和陶謙等人议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喜报,喜报,曹操大军已于昨夜秘密撤走,回师兖州去了。”
张飞哈哈大笑“哦,大哥,还等什么,定然是计策成了,咱们快去追吧。”
刘备笑着摇摇头,那边陈登轻笑着说道“三将军莫急,曹操用兵如神,这次匆忙撤军,必会留下大将断后,不可追啊,我等还是先安顿好徐州吧。”
陶謙也是赞同地说道“不错,徐州现在百废待兴,还是先安顿好徐州再说。咳咳咳咳!”话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连忙用手帕去捂住嘴巴,只见上面一片殷红。
“明公,保重身体啊。”“使君不要太激动,身体要紧啊。”众人连忙上前关切道。
陶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气喘吁吁地对刘备说道“玄德啊,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只怕是没多少时日了,要是曹操平定了叛乱,再次攻打徐州,只怕徐州就危险了,如果你现在接下徐州,就有最少几个月的时间稳定徐州,玄德啊,莫要推辞啊。”
刘备正要推辞,厅中徐州众臣都齐声劝谏道“玄德公,还请以徐州百姓为念,接下这徐州印信吧。”
刘备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抵不过众人劝谏,最终还是接过徐州刺史的印信。
厅中一众徐州官员尽皆下拜“见过主公。”
刘备嘴角微扬“诸位快快请起,现如今徐州百废待兴,还需各位鼎力相助才是。”
正在回师奔袭兖州叛军的曹操听到消息称陶謙病重,刘备继任徐州刺史的消息,冷哼道“刘玄德,算你狠,等我回复元气,定叫你全都给我吐出来。”
长安,皇宫议事大殿内。皇甫坚寿正在与众臣听取各地细作传回的战报消息,听到刘备设计曹操,令兖州、豫州大乱,随后陶謙将徐州让给刘备的消息后,皇甫坚寿眼睛一眯,神情凝重。
“凭刘备是想不出这个计策的,是谁为他出谋划策?难道是广陵陈珪、陈登父子?”
头戴面具的李儒幽幽地冒了出来“主公,根据调查,不是他们二人所为,而是琅琊诸葛家一个名叫诸葛瑾的青年,刚刚成为刘备的幕僚,此计是他所出。”
“诸葛瑾?他怎么冒出来了。”皇甫坚寿微皱眉头“你们以后注意着点这个刘备,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要是被他壮大起来,会很麻烦,他的威胁不比曹操小。”
李儒一惊,深深地点点头,说道“主公放心,我会让手下的人好好照顾他的。”
皇甫坚寿点点头,表示同意了,随后叉开话题,转而问起西凉之事。
不提这点还好,一提这个,李儒就来气“主公,去年冬天羌地雪灾,冻死不少牲口,而韩遂治下又连年大旱,粮草吃紧,本来都已经支撑不住了,羌人的黄羊部落和白羊部甚至都已经发兵安定,想要掠夺粮草。但韩遂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了汉中张鲁,用马匹换取粮草,尽然让他撑了下来,今年雨水不错,只要熬到秋收,他就有粮草了。”
皇甫坚寿冷哼一声“他张鲁好大的胆子啊,真是不错,原本还想容他一阵子,现在看来,是时候将他除掉了。”
那浑身的杀气让满殿大臣都是一抖,心中暗骂:这张鲁真是个扑街,没事做你的汉中土皇帝不好么,非要招惹活阎王,找死啊。
果然,皇甫坚寿冰冷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孟达,你率两万兵马前去郿县张辽处,听他号令,告诉他,本将给他五万大军,平了汉中,做得到的话,升官嘉爵,做不到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大殿中其余人都是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同时心里对张辽、孟达等人表示同情三秒钟。
而此时站在队列最后面的孟达则是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直到身边的法正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班喝道“请主公放心,达必定全力助张将军为主公攻破汉中,若是做不到,不肖主公说,某当战死在汉中,不然也没脸回来面见三辅父老。”
“好”皇甫坚寿赞赏道“封你为破贼校尉,去吧,如果拿下汉中,重重有赏。”
随后,皇甫坚寿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至于那羌人嘛,传令下去,让牵招择机出兵,也该让他们长长教训了。张绣,成宜,你二人各率五千兵马前去安定,告诉牵招,将羌人给我打痛了,打到他们不敢再来与我做对为止。”
张绣、成宜二人大喜,连忙出班抱拳道“嘿嘿,主公放心,这次必定会让他们记住主公的威名的。”
第七十二章 张文远陈兵阳平关下()
郿县城外,张辽的大军营门口,一整队精神抖擞的士卒正在站岗,突然远处出现了一枝大军。
门口守卫的什长神色一变,拿起腰间的号角“呜,呜呜”地吹了起来,瞬间原本空荡荡地营地就动了起来,只一会儿,整个营寨中的士卒就列好阵势。
张辽领着曹性、郝萌二将快步走出营帐,三人面上并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
走到营门处开口问道“什么情况,那是谁的人马?”
那名什长恭敬地说道“禀将军,已经派人前去探查,还不清楚是哪方人马,只是知道领兵大将姓孟。”
“姓孟?”曹性疑惑的说道“能到这里的除非是张鲁手下,可他手下没有姓孟的大将啊。”
张辽嘴角微翘,对曹性笑道“如果猜的不错,只怕是主公要对张鲁动手了。”
曹性一愣,不确定的问道“难道这是主公派来的部队?姓孟,咦,难不成是那个右扶风的孟达,上次献城的那个?”
张辽呵呵一笑“不管是不是,别松懈了,等斥候探查回来再说。”
这时,远处的斥候飞奔而来,与他一同过来的则是一个身着黑甲,英气逼人的年轻小将。
那小将飞马奔到离营门口不足二十步的时候依旧没减速,等战马已经快要撞上众人的时候,门口的士卒都已经将手中长枪架了起来。
那小将突然一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原地停了下来。那员小将跃下战马,拨开架在身前的长枪,朝众人走来。
“大将军帐下破贼校尉,右扶风孟达奉命领军两万来此听从张辽将军调遣。”孟达向站在人群中的张辽行礼道。
“孟校尉骑术不错”张辽笑眯眯地说道“主公有什么命令么?”
孟达从怀中取出一张锦布递给张辽“张将军,为了避免走漏消息,主公没有派人传递消息,而是命末将随身携带,此时只有一些朝中大臣知道,主公已经下了封口令,将军请看。”
张辽接过那锦布,对曹性说道“你去安排好那些兄弟的住处,随后来我大帐议事。”
曹性应诺而去。而张辽则是招呼郝萌和孟达进了中军大帐,同时立刻封锁军营,不许进出。
大帐之中,张辽盯着汉中地图看了良久,其实这副地图自他被皇甫坚寿派到这里以来,已经烂熟于心了,可他依旧在看,他想找出一种方法可以突破阳平关天险,攻克汉中的方法。
良久,曹性已经处理完军务赶了过来,张辽依旧一言未发。
郝萌有些不耐了,于是开口说道“文远,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你看这破敌图都看了老半天了,想出什么办法了没?”
张辽回过身子,叹了口气,说道“汉中有阳平关天险,而且道路崎岖,山林众多,不好打啊,我虽然有个想法,但风险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啊。”
“还真有个主意啊?”曹性兴奋地说道。
张辽撇了他一眼,忍不住打击他的热情“很危险,指不定就是死路一条。”
“额”曹性、郝萌无语中……
孟达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来之前他曾经跟法正商议了半天,提出了一个想法,法正也说过,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但是如果张辽亲自领兵攻打阳平关吸引张鲁的注意力的话,未尝没有可能做到。
张辽看见孟达在那明显的走神,于是开口问道“子度可是有什么想法?”
孟达这才惊醒过来,见张辽面带笑容地问自己,心知他多半是在考验自己,于是微微一笑,说道“达确实有一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张辽哈哈一笑“刚好我也有一计,不如你我二人各自写在纸上,看看你我二人所见是否一样,如何?”
孟达爽朗一笑“既然张将军有此雅兴,那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各自取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后同时将纸亮出来,只见一张上面写着子午谷,一个上面写着骆谷,二人相视而笑。
而旁边的曹性和郝萌则是大惊,难怪张辽说这是送命的路,这种绝路,只要张鲁派个千把人守卫,你就是有数万大军也无法突破出去。
而且就算是没有军队守卫,那几条栈道年久失修,几无行人,大军通行,也许还没走到汉中就会死伤惨重。
张辽叹气道“这方法说实在的,本将真的是不想用啊,可阳平关实在是难以攻克,不用这法子,想拿下汉中,难啊。”
而旁边的孟达则是稍稍皱眉,开口说道“将军,来时,末将与好友扶风法正商议过,他的建议是由将军率大军在阳平关吸引张鲁的注意力,另派一将领一枝偏师悄悄由一条栈道潜入汉中,两面夹击,必定大破阳平关,而阳平关一破,汉中唾手可得。”
张辽微微皱眉,说道“我要亲自出现在阳平关下才能吸引张鲁的注意力,而曹性、郝萌他们二人张鲁也是熟知,不能离开,否则张鲁会生疑,这样看来,只能子度你去了。”
孟达当即表态“既如此,末将愿领兵入汉中,只是将军给末将多少兵马。”
张辽想了想,说道“汉中有四万大军,其中两万常驻南郑,一万守巴西,一万守阳平。如果要张鲁将南郑的军队都派到阳平关来,至少要四万人才行,那样的话你就只有一万兵马了,这样太过危险。”
孟达霍然起身说道“将军放心,末将领着主公帐下一万精兵而去,就张鲁麾下那些歪果裂枣,嘿,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不够咱干的。”
张辽喝了声好“孟达听令,命你领精卒万人,入骆谷,等本将将南郑的大军都引到阳平关后,你便直扑南郑,如果张鲁逃了,你也别去追,就地守卫南郑。”
孟达当即接令“诺,末将必不辱使命。”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达便悄悄领着一万精兵悄悄出营,一路向东,朝骆谷行进,而张辽则与曹性、郝萌领着剩下的四万大军沿着陈仓古道一路向阳平关大道行进,陈兵阳平关下。
阳平关守将杨任一面紧守关防,一面命人飞报南郑。南郑城中师君府,一身道袍的张鲁正坐在主位上。
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其实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只不过保养有道才显得年轻罢了。
此刻张鲁正与帐下心腹谋士杨松、阎圃一道商议这次与西凉韩遂的交易。
区区二十万石粮草就换得了五千匹上好的西凉战马,要是将这些战马贩卖到荆州、中原一带,至少可以换回五六十万石粮食,何止是价值翻倍啊。
张鲁、杨松喜笑颜开,而阎圃则是满脸担忧。张鲁见阎圃那副表情不禁皱皱眉,说道“我说阎圃,瞧你那副样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与韩遂做生意又关他皇甫坚寿什么事了,难不成他还敢发兵来攻我汉中不成。”
旁边杨松也适时地插了句话“我说阎功曹,你这也太胆小了吧,我汉中有天险,山川之固天下皆知,他皇甫坚寿又怎敢来我汉中撒野。”
阎圃心中暗恨,但又无可奈何地对张鲁解释道“师君,那皇甫坚寿用兵如神,帐下谋臣如雨,良将千员,现如今驻守郿县的张辽更是其帐下重臣,不好对付啊,主公现在帮助韩遂度过危机,要是皇甫坚寿怀恨在心,发兵来攻,凭他帐下部众之精锐,我汉中只怕难以抵挡啊。”
那杨松冷笑道“阎功曹这么涨皇甫坚寿志气,灭师君威风,莫不是收了他好处,想要卖了师君,投他而去?”
“你”阎圃气结“杨松,你不要血口喷人。”
杨松则是冷笑着不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厅中三人停下争论,抬眼看去,原来是杨松的胞弟杨柏。
只见他满头大汗,直接推开守门卫士,冲了进来,一进门就说道“师君,张辽发兵四万来袭,走陈仓古道,现已陈兵阳平关下,守将杨任、杨昂请求援军。”
第七十三章 郁闷的孟达()
杨柏一句话令厅中三人浑身一阵,张鲁面色发白“张辽当真发兵来袭了?”
他还有点不敢置信。而杨松则是低着头在那儿不敢说话,心中也是震惊,虽然他嘴上说得好听,但心中还是不认为张鲁能够挡得住皇甫坚寿的。
张鲁毕竟是一方诸侯,而且身为五斗米道的教主,胆识还是有的,很快他便平静了下来。
转过头看向一脸平静的阎圃,张鲁深深地一辑“先生,现如今张辽大兵压境,皇甫坚寿帐下士卒素来以精锐著称,凭杨任、杨昂手里的一万人马是守不住阳平关的,该如何应对,还请先生教我。”
看着张鲁低下身姿向自己问计,阎圃叹了口气,说道“师君,现在且不论咱们是否得罪了大将军,咱们应当速发援军入驻阳平关,否则迟则生变。倘若阳平关有失,一切皆休。”
张鲁喃喃道“不错,不错,该发援军,依先生之见,该由何人领兵支援,领多少人去呢?”
旁边的杨松这时候见张鲁没有找自己的由头,于是开口说道“师君,我倒觉得现如今阳平关除了兵力不足外,还缺一智者出谋划策,杨任、杨昂二将虽然武勇非凡,领兵能力也很不错,但张辽此人用兵诡异非常,此二人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阎功曹能去阳平关镇守,那我汉中就固若金汤了。”
张鲁眼前一亮,是啊,阎圃号称汉中第一智者,如果他能去阳平关守卫,那张辽就是有飞天之内也飞不进来。
阎圃眉头一皱,虽然他不知道杨松打得是什么主意,但却知道他不安好心,本能的反应就是抗拒“师君……”
话还没说完,张鲁就打断了他的话“先生,我意,以先生为统帅,领兵一万五千前去支援阳平关,以挡张辽,先生意下如何?”
原本打算拒绝的阎圃看着张鲁那恳切的眼神,暗自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应诺道“既然师君有命,那某就跑一趟吧,不过某带走这一万五千人马,南郑城就剩五千人马,那杜濩、朴胡、袁约三人虽说是降了您,但如果前方战事胶着,南郑城防空虚,只怕他们会心怀不轨啊。”
张鲁冷哼一声“无妨,就他们几人,只要先生在前线不曾大败,他们便不敢背弃本君。”这话说得霸气十足。
阎圃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某便跑一趟吧,师君放心,有某在,必定不会让那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