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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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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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牵手,小的孩子牵不到父亲的手只好扯衣服,三张小嘴吵吵嚷嚷的叫赵世宇应接不暇。赵世宇这个抱一抱。亲一下,那个抱一抱,夸两句,逐个亲热个遍,然后取出带回来的好东西送给孩子们。三个孩子看丫环们接过好吃的东西,欢喜地跟随去洗手吃东西。剩下李画敏和赵世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对方那里看到了思念与柔情,彼此冲对方一笑。并排朝里走去。

赵世宇沐浴过,回房间歇息。李画敏跟随进入房间。夫妻俩温存了一番,然后诉说分别后发生的事。两人先谈论此番打通官道的事,然后赵世宇询问家中事务。

“给裕叔提亲的事,是否已经办妥了?”

“没有。我向裕叔说这事,他不同意。我想哪有强迫人成亲的。就没有请媒婆来。”

李画敏将请裕叔来的经过,详细告诉赵世宇,省去自己提点裕叔的内容,特别详细说裕叔不肯娶其他女子、一心等月娘的话,学给赵世宇听。

赵世宇默默地听,末了叹息:“还真是痴情!这事不好办!”

李画敏问是否还要给裕叔提亲,赵世宇回答说以后再说。李画敏不再多说,暗暗祈祷裕叔有朝一日心想事成。

裕叔拒绝接收赵家送去的财物。在家闷坐一段时间,倾尽所有买了一群山羊,清早赶山羊到南山下放,晌午赶回家,后半天再去帮别人家干活。赵世宇曾亲自送银子去给裕叔,好说歹说裕叔都没有收下,只好怏怏不乐地回来。

日子,在平静中悄悄滑过。

秋风起时,赵世宇郑重其事地带领欣欣到私塾去拜见先生。从此以后,欣欣每天凌晨起床,跟父亲练武一个时辰,然后在两个小厮的陪同下到私塾去念书,中午回家吃饭后又去,直至傍晚时候方回家。

家中少了欣欣这个过分淘气的“小魔王”,李画敏少了许多烦恼,更是悠闲。以赵家如今的地位,李画敏是用不着讨好谁的,因此不必跑到别人家去堆上笑脸周旋——她极少到别人家赴宴。白天老是面对燕儿和浩浩两个小家伙和一群奴仆总会腻烦的,要是有哪家的太太少奶奶登门拜访,李画敏也是欢迎的。不过,因为李画敏收拾桃源镇陈家和其他掌柜的事,有人给她取个绰号“女魔王”,又因赵世宇一个师兄酒后吐真言,泄露铲除秋峰寨的仙姑就是李画敏,让“女魔王”与“凶神”一样威名远扬。若不是迫不得已,那些居身后宅的太太少奶奶们,是没有肚量与“女魔王”一起品茶闲话的。长乐村的姑娘婶子伯母奶奶们,多数是不怕李画敏的,可是她们都忙于劳作,没空到赵家串门。

赵世宇看到妻子闲得无聊,怂恿她到县城或省城居住一段时间。李画敏放心不下欣欣,没有动身。

一个晌午,欣欣走出大门时,看到裕叔赶着羊群从大路上经过,欢喜地跑过去。急得身后的小厮直叫小心,追赶过去。

“爷爷,你什么时候回家?”欣欣扯住裕叔衣角,并不嫌弃上面的尘土。

裕叔欣喜地望这个小男孩,含混不清地应着,抚摸欣欣圆溜溜的脑袋,转问他念书的事。欣欣滔滔不绝地说私塾的见闻,又向裕叔卖弄新学到的字,比划给裕叔看。跟随的两个小厮看时间不早,催欣欣去念书。欣欣走出几十米远,掉头看到裕叔赶着羊群朝一条陌生的小路去,奔跑过来。

“爷爷,你到哪里去?为什么不回家?”自欣欣懂事起,裕叔都是居住在赵家,他一直喊裕叔为爷爷,他理所当然在认为,裕叔跟自己是一家人。

裕叔想了想,慈祥地说:“爷爷要去放羊。欣欣听话,快去念书。等欣欣会念很多很多书的时候,爷爷很快就回家了。”目前的状况,只有这样哄这小男孩了。

欣欣似懂非懂,被两个小厮牵去私塾。

傍晚从私塾回来,欣欣见到李画敏便告诉说:“娘亲,我见到爷爷了。爷爷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旁边的赵世宇听了,带着疑问看李画敏。李画敏冲赵世宇摇头,示意他先别问,继而哄欣欣:“爷爷忙呢,没空回来。”欣欣睁大眼睛争辩:“娘亲骗人。爷爷说过了,等我会念很多书的时候,就会回家了。可是,为什么要等我会念很多书才回家呢?是因为我不会念书,不乖?”

欣欣一副原来我讨人嫌的难受小模样,李画敏看得心疼,便解释说爷爷自己有另一个家,他回自己的家去了,并不是讨厌欣欣。欣欣又追问,爷爷为什么会有另外一个家。李画敏是越说越晕,实在无法向这个不足七周岁的孩子解释清楚,疼爱他的爷爷会有另外一个家。李画敏求救地看赵世宇。

“爷爷不是说,等你会念很多书就会回来么?那你还不去念书?”

赵世宇轻松打发了缠个没完没了的欣欣。李画敏将晌午欣欣遇到裕叔的事,告诉了赵世宇。赵世宇默然,半晌才说:“等长大后,他自然明白的。”

欣欣回到西院专用的小书房写字,比往日是难得的认真。月娘好奇来看,欣欣那句“爷爷说,他很快就回来了”的话,让月娘笑意顿失,黯然神伤。

一天黄昏,晚饭后的李画敏和赵世宇在大庭院里漫步。欣欣抱书本朝大门外走去,他走得这样匆忙,父母亲呼唤都没有听到。

这种时候,私塾早就放学了,他抱书本到哪去?李画敏和赵世宇好奇,悄悄地跟随去看个究竟。

裕叔在小路那边等候。欣欣抱书本走过去,坐到裕叔大腿上,打开书本指着上面的字念起来。不识字的裕叔也看书本,专注地听,不停点头:“好,好,念得好。”这一老一小,老的慈祥温和耐性十足,对怀中的孩子十分宠爱;小的活泼机灵,不时向老的撒娇,若是不相识的人见到,谁不认为是祖孙?

李画敏看得入神。

“真像我小的时候!”

赵世宇不由自主地叹息。李画敏转看身旁的丈夫,他专注地观看那边的裕叔和欣欣,神色有些恍惚。他一定是想起小的时候,就像欣欣那样坐在裕叔的身上,从这个疼爱自己的男子身上享受父亲般的关怀。

“宇,走吧。”

李画敏拉了拉赵世宇,两人悄悄返回里面,没有去惊动那一老一小。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正文 304。情,最是动人(下)

欣欣时常在晚饭后偷偷溜出去见裕叔。李画敏和赵世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渐渐地,欣欣去见裕叔不再避开父母亲,他去见裕叔时裤兜总是塞得满满的,装些糖果、小甜饼、水果去与裕叔同吃,有一次甚至兜了两只炸鸡腿出去,害得洗衣服的丫环搓洗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搓干净裤兜上的油渍。裕叔用稻草、草茎编成的小玩具,欣欣当宝贝拿回来向弟妹们显耀。

李画敏在等待裕叔的行动。可是,裕叔根本就没有采取行动,他只是时常找欣欣说话,送些小玩艺儿给赵家三个孩子。据小鬼什刹说,裕叔晚上休息前时常叨唠:“唉,怎样打动阿宇?”

有时候,李画敏审视身旁的赵世宇,也在想这个问题:要怎样才能够打动他?若是李画敏自己,捧上几道亲手炒的菜肴,为他泡上一杯清茶,送上一个深情的吻,甚至对他撒娇,跟他耍赖,都能够让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赵老爷变得温柔、和顺,无条件地听从自己,因为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彼此相爱。可是,像裕叔这样一个成年男子,要打动另一个成年男子,确实有难度。

一天黄昏,李画敏送欣欣、燕儿回西院。时间尚早,欣欣拿出裕叔刚刚送的新奇小玩艺儿,在床上与燕儿、浩浩一同摆弄。李画敏和月娘坐在旁边话家常。

“燕儿,告诉你一个秘密。”欣欣偷偷地瞧一遍屋内的人——没有人注意自己,就将小嘴巴贴近燕儿的耳朵边,极其神秘地说:“爷爷的衣服开了一个大窗户。爷爷说,穿有窗户的衣服凉快。爷爷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的,我只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骗人!衣服上也有窗户?屋子才开窗户。”

“骗你是小狗。爷爷衣服前面就开个窗户,我还从窗户伸手进去的。”

两个小家伙说着悄悄话,自以为所说的事是他们俩个的秘密,殊不知屋内的人全听到了。李画敏拿帕子轻轻擦拭浩浩脑袋上的汗珠,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其实心里已经大笑:小东西,还不告诉别人呢,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侍立的周妈妈、杨奶娘、兰花等人都低头忍笑。独有月娘两眼发酸,泪滴悄悄滑出眼角,趁无人注意。装作擦汗悄悄擦掉。

孩子们歇息了。李画敏带领浩浩离开西院。侍候的下人离开后,月娘独自在房间里,打开箱子翻出几块新布匹。挑出一块灰色的棉布,在油灯下开始栽剪、缝补。明亮的灯光下,月娘一针一线地缝合,时间久了放下针线摇摇脖子,呆呆地看摇曳的灯火。眼前闪出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她轻叹几声,然后继续穿针引线。远远地,村上传来三声更鼓,提醒月娘夜已经深了。月娘膝盖上的衣服已经是半成品,是件宽大的男式上衣。她揉搓发酸的眼睛,将做了半多的衣服折叠整齐,放到箱子里。连续几个晚上。月娘独自在灯下做新衣服,做到深夜才歇息。

一天,李画敏午睡刚刚醒来,耳边就传来小鬼细细的声音:“敏敏,知道不?刚才你睡熟的时候。月娘命身旁的小丫环拿个包袱,送到裕叔家中。从院墙外抛进去。”

懒洋洋地在床上翻腾的李画敏猛地坐起,浑身每一只细胞都兴奋得颤动。婆婆偷偷送东西给情郎,好有趣!

“从院墙抛进去!为什么不亲手交给裕叔?难道是担心裕叔拒绝收下?”

“裕叔不在家,大门紧闭,小丫环进不去。”

“哦!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套新衣服!月娘亲手做的,连续做了四个晚上,昨天夜晚刚刚做完成。”

“连续做了四个晚上?难怪!这几天我去看望月娘,她总是一副疲倦样,原来是晚上加班。我几次派人送衣服去,裕叔都拒绝收下,月娘这次派人送去,不知道裕叔会是什么反应?”

李画敏兴致勃勃地猜测,裕叔看到包袱里的衣服后:一是看不出是月娘亲手做的衣服,将包袱送回赵家;二是一眼认出是月娘亲手做的新衣,为月娘的深情激动得热泪盈眶,将新衣服当宝贝收藏起来。

赵世宇回家时,裕叔尚未收工回家。有赵世宇在身边,李画敏无法了解裕叔的情况。

用晚饭的时候,李画敏还没有裕叔的准确消息。李画敏吃到一半,伸筷子夹菜时,突然想到这个时候裕叔已经收工回家了。李画敏的心神悄悄从饭桌上溜走。同桌吃饭的赵世宇放下筷子,皱眉看李画敏。有人这样夹菜的?筷子在盘子里搅动,半天不曾夹中菜,终于夹到一截豆角没送到嘴里便掉落桌子上,她竟是浑然不察,将空筷子放到嘴里,一抹诡异的微笑浮上她嘴角。

“嘻嘻,快看,娘亲不会夹菜。”同桌吃饭的欣欣赶紧将这趣事告诉燕儿。

燕儿睁大眼睛看李画敏。

“敏儿!”赵世宇轻唤。

李画敏嘴含筷子,含笑不答,沉浸于自己的暇想中。

赵世宇忍无可忍,提高声音,中气十足:“敏儿!”李画敏一个激凌,咬到嘴里的筷子,连忙取出筷子,定神一看,某人眉头皱得提前老了十几年,而欣欣和燕儿两个小家伙歪着脑袋看得兴致勃勃。李画敏摇晃脑袋,将头脑中的裕叔甩掉,又弱弱地说声天气真热,算是为自己分神找个借口。

“你呀,哪里像个做母亲的。”赵世宇薄责。若是只有夫妻二人,她干什么赵世宇都没有意见,现在是当两个大孩子的面呢,要是让孩子们跟着学,就不好了。

为了弥补错误,李画敏殷勤地给餐桌上的四人都盛了鲜美的莲藕排骨汤,微笑着说:“你们快喝吧,味道好极了。”自己率先喝汤,一副享受的模样。

欣欣和燕儿也跟着喝汤,一口气将汤喝光了。还惬意地咂着小嘴。赵世宇不再多说,低头喝汤。李画敏及时反省,觉得刚才真的不应该。赵家本来就人口简单,裕叔离开后,月娘躲进西院不出来,李画敏和赵世宇商量后将原来的高餐桌换成矮餐桌,让欣欣和燕儿同桌用餐,为的是增添欢乐气氛。孩子们看到刚才自己吃饭时分神,若是跟着学,很是不妙。

对自己来说。丈夫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应该给他们营造一个欢乐的氛围,不能为了裕叔跟月娘的事。影响到丈夫和孩子。

饭后,李画敏和赵世宇习惯性地带领孩子们到大庭院去漫步消食。天空的晚霞渐渐消逝,轻风送来怡人的清凉,欣欣又跑到大门外去了,李画敏心情很好。与燕儿、浩浩逗乐。赵世宇站在凉亭里,远远观看嬉戏的妻儿,受到妻儿的感染,愉悦地笑。

燕儿和浩浩跟照料他们的奶娘、丫环到大树下荡秋千。李画敏嘱将几句,朝凉亭走去。赵世宇侧身观察妻子,此时的她浑身洋溢着欢乐。是这般的赏心悦目。

“敏儿,吃饭的时候你不对劲。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李画敏犹豫、思索,望着他。

赵世宇摇头。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她怎么还像个孩子。她这个模样,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有事情发生了,可是又不太愿意说出来。

“敏儿,要是这事跟咱家无关。你说不说都无所谓。要是这事跟咱家有关,要是不会变得糟糕。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呃,我告诉你,你可不准生气。”

李画敏用低缓的声音,将月娘亲手做一套新衣服送给裕叔的事,明白地告诉了赵世宇。得让他知道才行,因为月娘跟裕叔之间的事,对赵家是影响很大的,万一以后发生别的事,李画敏不能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赵世宇沉默听完,怏怏不乐:“真没有想到!裕叔收下衣服了,是么?”

“直到现在,裕叔都没有将衣服退回来。应该是收下了。”

赵世宇不再说话,烦燥地走来走去。李画敏静静地看他,并不去打扰。

晚上,赵世宇沐浴的时候,李画敏从小鬼什刹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裕叔收工回来看到包袱,打开细看,捧着衣服轻轻摩挲,然后捧回屋里。沐浴的时候,裕叔换上了月娘做的新衣服。

一切是这样的平淡无奇。可这平淡中的真情,令人感动。

李画敏将这事说给赵世宇听,他只是长长地“哦——”一声,好像他早预料到这种情形。

中秋后。

月娘病了,得了风寒。裕叔从欣欣那里知道这一情况,晚上失眠,等到天一亮就到赵家门外等候,拦住上学的欣欣,问奶奶清早是否还吃药。欣欣掉头往里跑,到西院看见丫环侍候月娘喝药汤,奔跑出去告诉裕叔。从此,欣欣清早上学前必去看月娘是否吃药,将情况告诉守候在大门外的裕叔。

月娘病了四天,裕叔连续四天都来赵家大门外打听。

第五天凌晨,风雨交加,雷声隆隆。欣欣跟父亲练武结束时,风更猛了,雨更大了,雷更响了。赵世宇和李画敏不放心,让欣欣暂时不去上学了,等雨停再去。李画敏想到每天必来打听月娘病情的裕叔,问小鬼什刹,裕叔已站在赵家大门外等候。

李画敏站在厅堂里朝外望,天地间一片阴暗,雷声风声雨声响成一片。此时站在风雨中的裕叔,心中是惦记月娘的病情,还是用这种行动向赵世宇表明对月娘的真情?不管是哪种心情,都令人感动。

赵世宇从回廊那边走过来,将湿淋淋的雨伞挂门外,走进来。即便是在回廊下行走,仍旧要撑伞,才可以避免淋湿,风雨实在是太大了。

“敏儿,你又想什么?”

“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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