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懂医术,要可是不管你多么的能干,在我眼里永远是我的妹妹,还要是为你担心的呢。”田苗轻叹着,现在她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姐,你知道吗?我老是感觉你比娘还像娘呢,娘太软弱了,我老是觉得她像我妹妹,咱们家是不是有点奇怪?”田朵乖巧的倚在田苗的身边,两个人聊了许久许久,直到天放亮了,才沉沉的睡去。
小梅进来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个合衣,抱在一起睡得香甜,只好为她们盖上被子,轻轻的退了出去。
心里想着,为什么她和小竹,同样是亲姐妹,却没有她们那般亲蜜呢?
桥头镇张府。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小姐吃惊望着一脸严肃的父亲。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你要想做生意,也要等成亲之后,婆家同意了才可以。”张老爷重复了自己的话。
“爹,我成亲前的生意,那是我的嫁妆,要是成了亲之后,那就是婆家的了,像他们家那样的门户,哪会让我自己出去做生意啊?”张小姐没有想到,爹会突然这样。
“我不想一直说同样的话。”张老爷很是疲惫。
“爹,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张小姐看出了爹的犹豫。
“你不用知道,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行了。”张老爷说着就率先起身离开了书房。
张小姐看着父亲那看起来,毫无生气的背影,立刻去找管家了解情况。
“小姐,这事儿,我不能说啊,你还是去问老爷吧。”管家说完这句,就逃命一般走开了。
“玲珑,你去打听一下,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打听得详细非常。”张小姐说着,递给她一个鼓鼓的荷包。
“是,小姐,你一定会打听清楚的。”玲珑领命而去。
然而玲珑刚出大门,就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递给她一个信封,说是给张小姐的,不等她问,那人就快速跑开了。
“小姐,都是我没用,追了两条街,都没有追上。”玲珑今天差点把命跑丢了,却没有抓住那个送信的人,别说是追上了,连脸都没有看清楚。
“你也是个傻的,人家既然跑了,干嘛去追?要是让你追上了,那得跑多慢啊?”张小姐好笑的看着,一向都很聪明的玲珑,居然会做这种想都想不到的傻事儿。
“我也是一时着急,是那个人太可恶了,每次都差点被我追上,结果却又让他跑了。直到跑了两条街,我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这才没有再追了,可是因为实在没力气走回来,就雇了个人力车。”玲珑委屈的说。
她从小就跟在张小姐的身边,两个人的感情很是深厚,是张小姐唯一相信的人,所以在私下里她们相处,就像朋友一般,并没有那些个客套。
“这么说来,我应该好好的找一下这个人呢,能上你上当的人可不多见啊。”张小姐反倒是不着急看信。
“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那信上写的是什么?调侃我有的是机会。”玲珑有气无力的说着,她心里也十分想找到那个人,敢耍她就要承受代价。
“这下子事情有趣了,明天你可能会见到,那个耍你的人呢。”张小姐看了信之后,将信纸递给了玲珑。
“小姐,你要去?这要是个圈套怎么办?”玲珑不赞同的说,这信没头没脑的,就只说了明天见面的时间,还有地点,却没说是谁,更没有说什么事儿。
“就算是圈套,也要去了才知道啊?”张小姐直觉这封信,应该与爹的态度转变有关。
她一定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圈套,她也要去闯上一闯。
“小姐,明天我去吧,你在家里等着我的消息。”玲珑主动请缨。
“哈哈,你个傻瓜,我哪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再说了,信上又没有说,我不可以带人过去,当我这脑袋,长在脖子上是为了显个儿的啊?”张小姐好笑的看着,一副要去慷慨就义的玲珑。
“看我这个笨劲儿,小姐,你休息吧,我现在就去安排明天的事儿,保证不会让你出一点闪失的。”玲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昂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呵,这丫头刚才还一副跑残了架势呢,这会儿倒是精神气十足啊。”张小姐将眼光看向那封信,相信有这样字迹的人,也不会是坏人吧。
正所谓见字如见人,从这笔透纸背的力度,还有那豪迈的笔锋,应该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所写吧。
想到这里,她将那封原样收回了信封,然后放到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那里放着的,全是她认为珍贵的东西……
田家姐妹醒来的时候,都快午时了,田朵惊叫着慌忙起身。
“唉呀,都这个时辰了?完了,完了。”
“你这干啥啊?晚了就晚了呗,医馆又不是没有人在。”田苗真是看不下去了,至于那么惊慌失措吗?
“昨天陈大夫去镇上办事儿,喜子昨天喝多了,而我又起得这么晚,现在医馆一个人都没有呢。”田朵一边梳头一边解释。
“没人就没人呗,要是谁在医馆找不到人,一定会来家里找的,放心吧,不会耽误事儿的。”田苗安抚着,着急忙慌的田朵。
“姐,咱们医馆天天都有人来抓药,大部分都是周边村子的人,人家大老远来了,医馆却没有人,那成啥了?要真是有啥大事儿,还能说得过去,可我去起来晚了。”田朵有些自责,她太清楚,那些来她家医馆的人们,都是穷苦人家。
她们医馆是全镇最便宜的,甚至还有佘医赠药,大姐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们田家医馆的宗旨,在于治病救人,不在于赚银子。
“唉,看你这样,我真怀疑,自己让你开医馆是对还是错。”田苗轻叹一声,接过梳子,帮她梳起头来。
田朵连饭都没吃,就往医馆跑,结果一进门,见小兰正在给人抓药,这一颗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小姐,你来了,我见有人来抓药,就……”小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做得很好,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可以按方子给人家抓药,但是你要注意,咱们只按照咱们医馆的方子抓药。”田朵严肃的叮嘱。
“小姐放心吧,大小姐的话,我可不敢忘。”小兰见田朵并没有生气,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田家的下人们谁都清楚,这个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也知道田苗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
虽说她并没有真正的严惩过谁,但是大家的心底都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谁犯了她的忌,那么后果会相当可怕。
田苗见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就把几个小厮叫到跟前,为他们讲解着收山货的一些细节。
“你们现在明白了吗?这上面写得很详细,若是有什么忘记的,就看上一看。要是他们提出了什么,这上面没有的问题,是你们解答不了的,那就把问题记下来,回来问我,切记不可充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要是谁给我出去装大尾巴狼,那么谁就要和家人分开,我可是不养不听话的人,你们都明白了吗?”田苗严肃的说。
白易然给她找来的下人们,实际上是几家人,只不过有的家人多,有的家人少。
田苗本想找那些没有家人的,可是白易然却并不认同,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只有抓住人的弱点,他才会听你的话,与其用那些没有弱点的强者,我宁可用那些有弱点的普通人。”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们都明白。”春子是他们当中最大的。
“好,那你们去吧。”田苗满意的点头。
等他们离开之后,田苗带着小梅来到了,木器作坊的隔壁。
“师傅来了,快坐。”纪有良看到田苗,立刻热情的迎了过去。
“在这住着还方便吗?”田苗笑着问。
“方便,我奶奶说这是她这辈子,住过的最好的房子,可开心了。”纪有良开心的说。
田苗让他们住在这个玉器作坊,后院儿的小院儿里,并给他安排了基础训练课程。
“你们住得惯就好,你奶奶呢?”田苗点头笑问。
“她去看蒋婶儿了,听说她病了。”纪有良如实回答。
“蒋婶儿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田苗吃了一惊。
“有两三天了吧,师傅,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功课?”纪有良一脸期待的看着田苗。
“当然要看,不然我来干什么?”田苗佯怒的挑眉道。
跟着他来到了作坊内,里面摆放着许多的大石,纪有良来到一个工作台前,指着上面的石块说。
“师傅你看,我照你的要求,按日子排的。”纪有良指着上面一排的圆形石头说。
田苗仔细的一个个的看过去,许久之后,她才把所有的都看过一遍,原本很有自信的纪有良。
随着时间的流逝,纪有良的心里,一点点儿的从轻松,变成了紧张。
“你的进步很大,咱们这手艺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可能要练上几年。
甚至有的人就算是练上一辈子,也不一定就能练得成,这是一个十分枯燥的行业,你有信心,自己可以受得了吗?”田苗认真的问。
她一直没有正式收他为徒,就是怕他会半途而废,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要收徒呢。
“师傅,你放心吧,我受得了,不知道为啥,我一拿起石料和刀,这心里就可得劲儿了,那感觉我也说不清。”纪有良挠头傻笑道。
“你有兴趣是好事儿,记住了,以后每天都要做出一个石球,还是要按日子摆好。”田苗给他下达的新的学习任务。
“就一个?那我不是太闲了?”纪有良吃惊的问。
“你想得挺美,当然不会让你闲着了,从今天开始,你要练习这个星形,记住了,它的五个角要一模一样才算合格。
至于大小这回不限,你愿意咋整都行,什么时候做出合格的,就什么时候给你新的任务。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纪有良开心的说。
他天天做石球,早就有些厌了,现在能做个别的,真是太好了,不过等他真正做的时候,就不那么开心了。
田苗教他一些细节技术之后,就带着小梅去了蒋婶儿家。
“蒋婶儿,你病了咋不吱声呢?让田朵过来给你看看吧。”田苗见蒋婶儿半躺在炕上,纪奶奶坐在一旁,上前去关心的说。
“朵儿刚走没一会儿,你们俩啊前后脚。”纪奶奶笑着说。
“那说没说是啥毛病?严重不?”田苗也坐了下来。
“哈哈,她呀,得的不是病,你蒋婶是有喜了。”纪奶奶见蒋婶一脸羞涩,只好替她开口。
“唉呀,那可是大好事儿啊,蒋婶儿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反正铺子也不忙,招娣姐一个要是忙不过来,我再给她安排人帮忙。”田苗真心的说。
“不用,我没啥事儿,朵儿说我就是有点虚,自己注意点就行。”蒋婶儿的心情有些复杂,并不是单纯的喜悦,还夹杂着一丝的不安及对妮子的愧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居然向田朵下手?()
时间过得很快,田苗刚把张小姐的,新婚礼物准备好,白易然的义母胡亦菲,就十分高调的来到了合田村。
不只是合田村,就连整个桥头镇,都被她那华丽异常的车马,给震慑住了。在她刻意放缓车速的车队后面,缀着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们,由开始的一两个,到后来发展成了几百上千人。
“主子,咱们是不是加快些速度?”侍卫长在车窗问低声问。
“这样的速度很好,正适合本门主赏景。”胡亦菲半靠在车里,对于自己受到这样的关注,十分满意。
侍卫长见主子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合田村的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很快也都加入进来,可能是太过于震惊了,一向不管场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他们,此时却是十分的安静。
“义母真是好兴致啊,可惜我这里太过于寒酸,实在怕脏了义母如此奢华的穿着。”白易然微笑着说,可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像表情那么好。
“咱们母子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既然来看你,当然是与你同吃同住才是。”胡亦菲一副慈母的样子。
这时候村民们才看清楚她的外貌,顿时大伙谁也淡定不起来了,场面十分的混乱。
“唉呀娘啊,这哪是人啊,这不是天仙吗?”一个妇人大叫着,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
白易然见胡亦菲那张脸,有一种说不清情绪,她是越来越不同了,十几年来容貌一天比一天妖艳。
“义母是不打算进屋了是吗?那要不要把饭桌摆在这里?”白易然见胡亦菲一副享受的模样,当然要讽刺她一番。
“你这孩子,当然要进去吃了。”胡亦菲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全没了,但她还是强忍下来,一副慈母的架势。
看她的反应,并没有让白易然放心,而是更加谨慎起来。
田苗坐在家里,并没有前去凑热闹,她可不想被胡亦菲身边的人发现,其实她这样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认识她的人,早就被胡亦菲给杀光了。
“小姐,你没去真是可惜呢,那场面可真大啊,那么多的马车都没地方放,他们正在村子里建住处呢。”小梅看了热闹之后,跑回来和田苗说。
“我是不是让你太闲了?看来是一个不称职的主人啊。”田苗闲闲的说。
“小姐,我错了……”小梅一听,立刻就跪下来,抱着田苗的大腿哭嚎起来。
“你快点把嘴给我闭上,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送到奶奶房里去。”田苗见她又要用这一招儿,立刻冷冷的说。
小梅一听,忙抬起一点眼泪也没有脸,笑嘻嘻的说道。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唉呀,看你的手都肿了,我来给你揉揉吧。”小梅立刻变成了标准的狗腿子,用心的为田苗按摩着,为了赶工而有些发肿的手指。
“怎么不哭了?你倒是使劲儿的嚎啊?”田苗冷冷的说。
看来自己真是太惯着她了,明知道她最受不了别人哭,却敢给她装哭?
“小姐,你就忘了吧,小的再也不哭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小梅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行了少装了,让你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田苗把手收了回来,语气正常的问。
“啊,张小姐说过两天会送请柬来,定是不会让你找借口,省下礼物的。”小梅并没有见到张小姐的面,而是通过她身边的丫环传的话。
“她的礼物我早就备好了,就算没有请柬也会送过去的。”田苗知道她把话传到就行了。
“小姐,你是不是想和张小姐交朋友啊?”小梅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可是相处久了,田苗一直对自己很好,完全不像是一般的主子那样。
所以她也把田苗当成了朋友一般,所以常常都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幸好小姐从不在意她的逾矩。
“咋地,你有啥想法?”田苗倒也不在意,她本来就没有主仆之分,虽说他们都做着下人的工作,但是在她的心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只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
“没啥地,就是有点担心你吃亏,她们的心眼可是老多了,一句话有好几个意思。”小梅以前虽说在大户人家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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