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说特别,那就数腰带扣了,它们的外型各不相同,但是用法是一样的。
都有一个小小的储藏空间,喜子的可以放银针,顺子的可以放两枚小飞刀。
“那我这个要放些什么呢?”白易然按照她的方法,把自己的腰带扣打开,却见她并没有特别说明,于是好奇的问。
“你的这个比他们的都要大些,可以放些银票啥的,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不知道这么小的地方能不能放。”田苗其实想说,让他放些保命的东西,但又觉得这么说可能不太妥当。
“哈哈,银票只是一张纸罢了,这里面少说也能放下三五张,那可是想放多少就能放多啊。”白易然笑道,他看出她并没有说出心里话,但却并不介意,因为他已经想到要放些什么了。
田苗带着同样心情大好的妹妹们,离开了白易然的家,向自己家走去。看着她们的背影,顺子率先开口道:
“主子,她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将来说不定咱们,还能借到她的力呢。”
“她如此聪慧,是福也是祸,你们既然收了徒,就用心的去教吧。”白易然轻叹着,将自己收到的礼物,仔细的包好,小心翼翼的带回了房。
“顺子,你看这个天蓬元帅,我怎么看着像头猪呢?田苗那丫头是不是阴我呢?”喜子不确定的问,对于除了医术以外的事情,他的脑子明显有些短路。
“她不是说了吗?人家是下来度化人的,当然要有一个伪装啊。”顺子强忍着笑,这个呆子,才发现那是头猪吗?别的不说,那鼻子,那耳朵还不明显吗?
“也是呢,她就是再怎么没溜儿,也不会拿拜师礼来胡闹。”喜子开心的说着,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天蓬元帅,怎么看怎么可爱。
“大姐,你的手艺可真好,刚才你一拿出来,我差点没叫出声来。”田朵出了白易然家,这才开口。
“好什么啊,要不是那罗汉刀,我也刻不出来呢,等我把手艺练好了。咱们家就会和现在不同了,到时候我要让你们都过上大小姐的日子,让村里人都羡慕你们。”田苗真心的说,她知道自己的手艺还是很青涩的。
要不是她以新奇特为重点,哪里会入得了,他们三个人的眼?那些东西随便一个玉匠,都可以轻松的仿制出来,而她的目标是达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刚一进院门,田苗就感觉到了异样,立刻反手将两个妹子推出了门,并快速的将门关上。
田朵和田杏被这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也不顾摔疼的手肘,立刻起身推开了院门。
只见田苗从头到脚都是腥红的血液,吓得她们顿时尖叫不已,田苗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而是走到井边,想要洗脸。
“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那个作法的道士,见田苗如此反应,先是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妖什么妖?你才是妖。”田杏看到那个道士,这才想起前几天大姑和奶奶商量的事儿。
“田杏,这儿没你事儿,一边呆着去。”田莲花喝斥着。
“你们两个进屋去,我没事儿。”田苗迷进眼睛里的狗血,洗干净之后,这才转过身来对她们说。
田朵见大姐的样子,也不说话,拉着一旁的田杏,转身就往门外跑。
“大姑,你这是要干啥?大夏天的倒我一身的狗血,这衣服钱你出啊?”田苗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
她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因为如果这事儿一传出去,那么她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个时代可是迷信得很。
“别整那没用的,快说你是何方妖孽?”那个道士见田苗完全无视他,心下也是一惊,之前的人一见到这个阵势,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
“你不是道士吗?那就由你来说吧。”田苗眼神凌厉望向那个道士。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休怪贫道心狠手辣。”只见那个道士,卖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一下子就把,写着符咒的黄纸给引燃了,接着在那剑上一抹。
然后就快速的向田苗刺来,他的本意就是为了吓吓田苗,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田苗不但不躲不避。
还反手抓住了他握剑的手,帮着他刺到了她的身上,那支桃木剑虽说并不锋利,但也把她的心口处刺伤。
那个道士看到那殷红的血液,顿时慌了手脚,脑子一片空白。原本打算先吓吓眼前的小孩,然后找个神仙下凡,或是鬼魅报恩啥的说辞。
第三十九章 倒霉的道士()
事情并没有按照道士的想法来,这个素来以刘神仙自居的刘万山,此时完全是手足无措,再加上田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打心底里发寒。
看样子,这次是踢到铁板了,想不到他行走半生,却要在这小阴沟里翻船。
“道士,你现在还有话说吗?”田苗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手上又是一个使劲,那剑刺得更深了些,那呢喃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萦绕道士的脑海。
“啊,你这是要干什么?”道士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一时大惊着将手上的剑拔了出来。
“道长,我一个小孩子,与你无怨无仇的,你怎么就对我下这狠手?”田苗几乎与他同时开口。
“这是咋回事儿?”田有金的怒吼声,在耳边响起。
他和田占财刚把木材运到储木场,就见到田朵和田杏哭着跑来送信儿,于是爷俩及众劳力,纷纷向田家院子跑来,正好看到田苗受伤的坐在地上。
那个穿着旧道袍的男人,手上提着带血的桃木剑,见到这样的情景,田有金岂会不怒?立刻站在了田苗的前面,挡在了她与道士之间。
刘道士刚才被田苗的反应惊到了,可是现在却也平静了下来,多年来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就不信自己收拾不了这个小丫头?
“稍安勿躁,贪道刚才与那鬼魅缠斗,若不刺中苦主的身体,那鬼魅是不会离开的。”道士的话一出口,差点把田苗给气死。
“臭老道,你别在那里信口开河,明明就是你故意伤的我,哪有什么鬼魅?快说你收了谁的银子,上我家来捣乱的?”田苗这才知道,感情他是个老油条。
“莲花,这是咋回事儿?”田占财跟在田有金的身后,看到田苗受伤,立刻上前去检查她的伤口。
刚才田苗在田有金与老道对峙时,小声对爷爷说了两句话,然后才站起来和道士对视。
“鬼魅岂是你们可以看到的?”道士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那么说来,你知道你肩上坐着的小孩儿是谁了?”田苗冷笑出声,她的话让付氏和田莲花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信口雌黄,我身上哪有什么小孩儿?”道士也是一惊,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眼前的小丫头可不简单,不能上了她的当。
“够了,我只是要问你,谁让你来的?不把话说明白,咱们就官府见,总不能让你平白伤了我孙女。”田占财一把揪住那个牛鼻子老道。
“是你家大闺女请我来了。”刘道士见状,也不自称贫道了。
“那我再问你,我孙女身上真的有鬼魅?那鬼魅是何来历?你敢不敢当着我们田氏一族的面说?要是有一丝虚假,我们田氏一族定不会善罢甘休。”田占财自从整起来了储木场,那身份地位明显与之前不同了。
现在他的话,不只是在村里,就是在族里也是有着不小的分量。
那个道士见他们的态度,就想着速速离开,他也不过就是为了求财,犯不上把事情闹大。
于是他立刻软了下来,跪在哭求田占财放过他,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那一套,还说是田莲花的婆婆请他来,他本不想来,是她们婆媳苦求云云……
田占财并没有多难为那个道士,这种人还真是不能得罪狠了,可是对于没事儿找事儿的田莲花,他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了。
话说那个刘道士从田家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挡住了他的路,于是向旁边避了下,可是那个人却也移动了,还是挡在他的前面。
“这位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刘道士行走江湖,看人的眼力那是一点不差。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他这个江湖混子,能够招惹的。
“我家主子有请。”顺子见他还算是识相,也就没有为难他。
刘道士心里虽说不愿意,可嘴上却是一点口风也不敢露,只能乖乖的跟着顺子进了门……
因为田苗伤的是心口位置,所以只好让李氏给上点草药,村里的人大多不太请郎中,所以家家都备着些常用的草药。
“这个黑心的道士下手也太狠了,落下疤可咋整啊?”李氏一边给田苗上药,一边哭。
“娘,你别哭了,眼泪都掉我伤口上了,老沙挺了。”田苗夸张的说,果然李氏立刻止住了泪。
田苗今天真是失算了,本想着好好的利用这个伤口,把那个道士狠狠的收拾一番。
结果却是这样,让她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这个时代人们的迷信思想,明知道他是个骗子,也不太敢得罪他。
就怕他作法祸害他们家,只是语言上强硬些,打发他走时还给了银子。这样的做法真是让她气得不行,要不是因为不想让那个鬼上身的传言,走出家门去,她真是忍不下这口气。
兀自憋气的田苗,并不知道,那个刘道士,被白易然给请了去。多年后的某天,她才知道这事儿,更加使她认定了,白易然就是个笑面虎。不过这些全都是后话,等以后再细细道来。
上好了药的田苗,扶着坚持要参与的李氏,一起来到了堂屋,一进门就看到田莲花正在哭诉,她为田家付出的一切光荣事迹。
田有金见到李氏来了,忙起身把媳妇扶到炕上,付氏看到她那样子,心中有气。
“你出来干啥?这要是受了寒,那药不是白吃了?”付氏这个有时候吧,好话也不会好好说,一句关心的话,生生说成了这样。
“奶,我娘是担心我的伤势。”田苗不等李氏开口,就抢先说道。
“奶,我娘都多长时间没出屋了,今天要不是我姐受了伤,她也不会挺着出来。”田杏补充道。
“大人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儿?”付氏气得就要开骂,却是被田占财给拦住了。
“都别说了,我有话要说。”田占财一直没有开口,任闺女把心中的委屈述出来,直到她停下来,他才开口。
“莲花,你为咱家做的,咱们心里都有数。可也不能因为这个,你就可以不把爹放在眼里吧?”田占财并没有发怒,而是语重心长,像是话家常的语气,只是脸色有些凝重。
第四十章 朋友之间不讲利益()
田莲花见到爹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
“爹,你这是啥意思?我这也是为了咱家好啊。”她还在辩驳。
田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相信,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娘家好,真是一个没脑子的主儿。
“为了咱家好?你就不想想,你婆婆这啥这么上窜下跳的?还不是怕咱家发达了,她拿捏不住了?你也是快四十的人了,睡不着觉的时候,也动动脑子。这天儿也不早了,快家去做饭吧,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往娘家跑。”田占财十分痛心。
对于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后悔,虽说闺女嫁了个傻子,姻缘上艰难。但比起饿死不是强太多了?那时候村里不少人家都是把闺女,卖到了烟花之地去,才得以度过难关的。
和她们比起来,田莲花也算是命好的了,以后自家真的起来了。到时候她在婆家,也可以抬起头来,真正的当起长媳来了不是?
“大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有问题,今天这事儿我不想再发生一次。”田苗见爷爷这是要放过她,于是立刻站起身来,义正言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可不是我说的,外面可都这么说呢。”田莲花没有想到,田苗会当面问她,一时有点无措。
“大姑,咱们是一家人对吧?这外人说我的时候,你不想着站在我这边,反倒是和外人站一边了。要是你遇到什么难事儿,是我们这些亲人帮你,还是那些个嚼舌根的人?”田苗真想上前,把她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高科技。
“田苗,你怎么和你姑说话呢?”付氏不等田莲花反应,却先跳了出来。
“你给老子消停的,要是再出声,小心老子休了你,这事儿要是没你就出不了。”田占财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别说是付氏,就是田苗也关实吓了一跳,爷爷可是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儿了,看到这里她的心暖暖的。
不管以前如何,自从她来了之后,爷爷对她那是真的关爱,让她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亲情。
付氏被田占财惊得不行,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把休妻说出来呢,伤心的付氏也顾不上闺女。捂着嘴一边哭,一边快速的跑回了屋里,一进门就把自己拍在了炕上。
在堂屋的人们,先是听到“咣”的一声,想来那是关门声,接着就是付氏那惨绝人寰的哭嚎声。
李氏有些担心的想要去看看,被一直没有出声的田朵,给拉住了手。李氏不解的看向田朵,只见她正盯着自己,头轻轻的摇着。
“爹,你这是干啥?事儿是我干的,你冲我妈使啥疯儿啊?”田莲花感觉自己委屈得不行。
“别当我不知道,要是她不点头,你敢直接把人领家来?你看看哪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天天让那些个神叨的人进门?这不是向外人证明,家里有事儿吗?明明不信的人家,这下子也都信了。”田占财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自己家在村里多少年来,一直都是低着头活着,现在好不容易能抬起头来了,这个不懂事儿的闺女,三天两头的找事儿。
不用出门他也知道,自家的门外一定有不少听墙根儿的,要不了明天,他家的事儿就得传得满村皆知。
“大姐,我本不想说话的,可是这事儿,你是欠考虑。咱都是自家人,有啥话不能说开的?咋还来这一手儿?要不是我们爹赶巧回来,那道士还不得把我苗儿给整死了?”田有金见姐姐还不认错,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啥?你也说我?好,以后娘家的事儿,我还就不管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田莲花伤心的跑了,田苗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伤心了。
对于这样的死脑筋,别人说什么完全没用,就得等她自己想明白。不过以她的智商,田苗并不认为她有明白的一天,只是希望她别再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事儿才好。
第二天,付氏果然就病倒了,田朵提出不去学习了,在家里做饭。田苗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她承诺自己会把家人照顾好,这才拉着兴奋雀跃的田杏,和一脸担心的田朵。
姐妹三人来到了白易然家,顺子和喜子早就准备好了,见她们就各自领着自己的徒弟,开始授起课来。
田苗自然是跑去找白易然,又一次门都不敲的闯了进去,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送的礼物。
“是不是没地方放?我也不想这么寒酸的,等我有了能力,定会送你上好的玉雕。”田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不是成心占他便宜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些就非常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越是看就越是发现,你的雕功很了得,细节处理的很是合体。想不想与我合作,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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