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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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首徒-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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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玄在一旁看的眉头一挑,‘芊芊素手’是‘玉女剑十九式’中的第三招,其招式曼妙优雅,最适合女子使用,乃是从唐代剑舞‘凤凰霓裳’中演化而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演武场恐怕是女弟子们的专属演武场之一。

    如今宁中则将自己带到这个‘小黑屋’问话,其恐怖之处,不亚于初中、高中时代,在教导处与教导主任一对一刚正面啊。

    “玄儿,想什么呢,还不快些进来!”宁中则的呼喝打断了司徒玄的回忆。

    其他弟子哪敢催促大师兄,全都静静站在两边。有些女弟子好奇的看着司徒玄,对于她们来说,大师兄就是一位传奇人物,她们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司徒玄缓过神来,收起脸上的追忆神色,发现宁中则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

    他已经回忆到厕所里说班主任坏话,班主任借题发挥,以他上课说话为接口,将他的校花同桌换走。而校花同桌反过来找自己,要自己跟班主任说重新换回来,因为她不喜欢新同桌。

    司徒玄摇摇头,暗道如果继续回忆下去,恐怕就是高考之后,两人的某些不可言述之事了,此时此地却是不方便回忆下去,否则实在是对宁中则的大不敬。

    放下心思,司徒玄失笑一声,大步走进演武场,有些‘慷慨赴死’的既视感。令狐冲、于长城、吴迪这三位男弟子,被宁中则的女弟子们很礼貌的挡在门外,充当门神。

    步入演武场,司徒玄发现这个演武场居然有两三进,又分作大小不一的演武厅。

    宁中则留其他弟子在外间练剑,单独带着司徒玄和魏莱进入内厅。进去之后宁中则坐在一个椅子上,静静看着司徒玄,好像在等司徒玄自己交代。

    魏莱给宁中则倒好茶水,告罪一声,说道:“弟子在外边侍奉,师父有事招呼弟子便好。”

    说完魏莱扭头向外走,经过司徒玄身旁时,背着宁中则瞟了司徒玄一眼,眼角带笑,好像十分期待司徒玄被修理的样子。

    待魏莱出门,宁中则哼了一声,对司徒玄说道:“这小丫头倒是知道给你留面子。”

    司徒玄苦笑一声,不尴不尬的站在屋子中间,宁中则不开口,他也没法坐下。司徒玄索性说道:“师娘,要打要罚要问什么,您就快说吧,这么看着徒儿也没用。该说的徒儿肯定说,不能说的,您就算揍徒儿一顿,徒儿也不能告诉您。”

    宁中则听了这话心中来气,再绷不住面子。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徒玄身旁,伸出手指戳了司徒玄脑袋两下,一边戳还一边说:“我能问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师父在哪,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能跟我说,你师父的事,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司徒玄被戳的龇牙咧嘴,还不敢躲避,连忙说道:“师娘消消气,消消气。关于师父的行踪,徒儿的确知道一些。但师祖他老人家知道的更多啊,师娘不去问师祖,何苦跟徒儿过不去?”

    宁中则气道:“你师祖说一句‘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把我堵的死死的,我还怎么往下问。”

    司徒玄心中好笑,心道宁清成到底是大宗师,这话可要气死个人。

    他转了转眼睛,心底对岳不群说道:师父,实在对不起了,这个黑锅只能让你自己背了,你徒弟有些扛不住啦。

    心中给岳不群道歉之后,司徒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道:“师娘,您就别逼徒儿了。师父走之前可就交代过,他的行踪一定不能让师娘知道,我可不敢违背师父之命。”

    宁中则更是生气,攥起拳头,用手指关节狠狠敲了司徒玄脑袋一下,气咻咻的说道:“还不敢违背你师父之命?我真是没看出来。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好人,你司徒少侠是怎样的黑心肠我还不知道?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有你好看。”

    司徒玄苦笑着摇摇头,透露出一些信息道:“师父他这次离山,一则是回乡奔丧,父母坟前尽孝,二则是直面本心,想要寻找突破宗师的机遇。”

    见宁中则凝神静听,司徒玄继续说道:“师父走之前甚至请动师祖,用剑意封住他的全部武学记忆,如果师父这辈子不能突破宗师之境,消磨掉师祖留在他脑海中的剑意,那‘君子剑’岳不群这个人就再也没了。”

    宁中则听的目瞪口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道理,你师父封住武功去追寻宗师之路,这不是胡闹么?没武功他怎么晋级宗师?”

    司徒玄摆摆手,解释道:“师娘,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师父,总不能不信师祖吧。师祖既然已经答应师父,就说明这事有门儿。而且由先天晋级宗师之境,很多时候不是看内力的积蓄,而是侧重于精神,心境的跃迁。您想想,咱们如何形容那些最优秀的诗人、画家、书法家、读书人、作曲家?是不是用‘宗师’来形容?‘琴道宗师’、‘书法宗师’等等。”

    宁中则毕竟是大宗师宁清成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对于宗师之境多少有些了解,方才是关心则乱,如今听了司徒玄的解释,便也点头赞同。

    但随即宁中则柳眉倒竖,又对司徒玄说道:“你师父没了武功,岂不是危险至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还有心在这跟我磨牙?不行,你快告诉我你师父在哪,我立刻去保护他去。”

    司徒玄一脸无奈的看着宁中则,说道:“看吧,师娘,你这个反应已经被师父料到,所以才不能告诉你他老人家的下落。师父所有武学记忆都被封住,你当他还会认识你么?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司徒玄继续危言耸听道:“你忽然出现在师父面前,告诉他另一个身份,另一份记忆,你当师父能立刻接受?到时候烧掉脑袋,记忆崩溃,咱们可就傻眼了。即便由师祖拔除之前的剑意,师父也要大病一场,这些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一个弄不好,记忆混淆导致神经错乱,那可就乐子大了。堂堂先天高手,华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岳不群,居然被前任掌门父女,他恩师宁清成,他爱妻宁中则联手坑成了神经病。我觉得少林武当,甚至黑木崖都会非常愿意听到这个消息的。到时候魔教教主任我行,说不定都会升师娘做堂主,给您一个堂口管理。”

    宁中则被司徒玄唬的一愣一愣,气势也弱了下去,眼圈泛红,却又忍着不肯在司徒玄面前落泪。

    司徒玄见了也叹息一声,他当然是在吓唬宁中则,他心中暗道:“怎么能让你白白拧我耳朵,戳我脑袋?”

    半晌,宁中则低声问道:“那我暗中去保护你师父如何?”

    司徒玄摇摇头,再次否定了宁中则的提议。

    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岳不群可不记得自己结过婚,产过子。

    岳不群重启人生之后,不用十年二十年,只要三五年,怕就要娶妻生子。难道让宁中则一直在暗地里眼睁睁看着?到时候恐怕更麻烦,还不如从头到尾,一直瞒着宁中则。

    而且,没了武功、没了相关记忆的岳不群还会喜欢宁中则么?司徒玄真的不太看好。

    司徒玄笑笑说道:“师父的事,咱们只能等,成败都是命,这是他自己的命运!即便遇到危险,相信他老人家也会吉人天相,转危为安,从危险中发现机会。若是一直在暗处保驾护航,那便失了他‘化剑为凡’的真意。再说了,师娘你当徒儿颁布的华山血色底线,江湖人不许对非江湖人出手,是随便说着玩的,这已经最大限度在保护师父了。”

    宁中则听了,这才点点头,多少放心一些。

    想到自己方才所作所为,大概都在丈夫计算之内,要不然师兄也不会严令玄儿不向自己透露情况。宁中则脸色微微泛红,欲言又止。

    司徒玄闻弦知雅意,知道师娘想打听一下师父近况,但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他开口说道:活着,很好。

    开心,快意!

    宁中则久久不语,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她仔细品味着司徒玄的话。猛然惊觉,似乎师兄在华山上过的并不开心,他身上的担子也太重了。

    即便这样,他还是选择独自承担压力,希望武功精进,晋级宗师之境,继父亲之后扛起华山派大旗。哪怕选择这样一条险象环绕,九死一生的道路,他也无怨无悔。

    自己居然从未想过,师兄温言笑语的背后,是如山般厚重的压力。春风得意的表面之下,是锋锐危险的丛丛荆棘。

    宁中则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想止也止不住。她胡乱抹了抹眼泪,生怕被司徒玄看到。

    哪成想屋内根本没了司徒玄的踪影,显然这个小坏蛋早已离开。

    宁中则破涕而笑,轻声斥道:“小坏蛋,跑的倒是快。”……

    在某个破落的舍利塔中,一位头戴斗笠中年人大步走进来,这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身穿一件类似纳衣的灰色长衫。

    中年人摘掉斗笠,一头花白的短发分外显眼,这人对舍利塔中静坐的青年人说道:“了然,第三层《易筋经》可曾稳定下来?”

    了然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玉面清雅,俊秀非凡,他合十说道:“回师父的话,徒儿前日突破至《易筋经》第三层,如今已经稳固修为。”

    中年人面带喜色,说道:“甚好,你的资质果真不凡,不愧是普智神僧选定的佛子之一。今日为师传你金刚般若掌,你可要用心学习。”

    了然诧异的问道:“师父,咱们已经在这处舍利塔住了七天,难道不需要转移么?”

    中年人哈哈笑道:“徒儿放心便是,昆仑和崆峒两派又闹起来了,狗皮道的河西寻访使已经赶过去调停,可没工夫搭理咱们。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将先贤留下的金刚般若掌好生研究一番。”

    青年了然一脸恍然的说道:“昆仑派和崆峒派都是通天大派,怪不得河西寻访使要急忙赶过去调节矛盾。其实要我说,师父你将这纳衣换下来,咱们多少也能稳定个一年半载。”

    中年人怒道:“放屁,劳资没穿僧衣就已经是为你着想,让劳资不穿纳衣,那还不如一剑杀了劳资。”

    青年了然闻言苦笑连连,不敢再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17章 私语() 
第17章私语

    司徒玄在宁中则坐着发愣时,便退出内厅,对守在门口的魏莱歪歪脑袋,让魏莱跟着自己。

    说来好笑,司徒玄将宁中则挡在朝阳峰之外,宁中则就报复性的禁足魏莱,不让魏莱去朝阳峰与司徒玄相会。

    一年多的时间,两人鸿雁传书,只偷摸的在落雁峰相见数次,倒是有几分才子佳人月下相会的意味。

    即便司徒玄心智成熟,对于这种纯粹、朦胧、爱昧、难明的情感,也有些沉醉其中。每次偷偷约会,若是牵个小手,并肩而坐嗅到少女发香,都能让司徒玄从发根痒到发尖。

    司徒玄与魏莱走到外间时,发现宁中则的女弟子们早已离去,偌大的演武场只剩下自己这么几人。

    其实想想也对,宁中则和司徒玄即便真闹出矛盾,那也是最高层的矛盾,必然秘而不宣。

    宁中则地位崇高,司徒玄大权在握,这种级别的人物闹矛盾,底层弟子们还是装作不知道为佳,也就不怪这些弟子十分‘有眼色’的离去。

    司徒玄愣在演武场中,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去哪好,毕竟有日子没回玉女峰了。

    魏莱轻轻一笑,走到司徒玄身前说道:“跟我来吧,你师弟和那两个随从也被我打发走了。”

    司徒玄点点头,跟在魏莱身后。

    魏莱出门三转两转,经过一条颇为繁华的街道,又进入一条小巷中,从一个侧门进入某间静室中。

    她一边招呼司徒玄随便坐,一边对司徒玄说道:“这间静室建成之后就被我包下来,整个华山估计都没谁来过。”

    司徒玄四面看了看,静室不大,角落里有个大水桶,可以洗泡药浴。屋中没有寒冰床,可见不是顶配的静室。

    但这样一间静室,若是长期包住,每月怎么也得花费几十个贡献点。因为所有静室都有绑定的药浴消费指标,每个月至少提供七至十次药浴。你爱用不用,不用拉到,反正药浴费用早已算到房费当中。

    司徒玄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富婆’,‘外门弟子’每月才二十几点的练剑补贴,你居然有钱包住这样一间静室。”

    魏莱明媚一笑,狭促的说道:“用你的话是怎么说来着,‘刷脸’是不是?我前年准备筑基华山基础内功的时候,打算去兑换堂租住一间静室。没想到梁师叔给我分配这间静室之后,根本没提过回收的事,我也就不客气的一直使用了。”

    司徒玄好笑的说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白白占门派的便宜,是不是挺开心的?山上女弟子稀少,难道无法保证每人一间屋子?何必额外找静室闭关。”

    魏莱坐在司徒玄身旁,笑着说道:“现在的住宿条件还不错,但有时候总想一个人静静。尤其练剑不力,被师父训斥的想偷哭时,更需要这样一间静室。”

    司徒玄闻言一愣,继而点点头,看着魏莱清纯娇嫩的面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的确没想到,魏莱这样一个明快爱笑的女孩,居然也有想要偷哭的时候。果然是少女心思,人之常情。

    而且作为宁中则的开山大弟子,她若是带头抹眼泪,可真要难为情死了。

    魏莱微微摆动脑袋,好像在享受司徒玄的抚摸,也像要甩开司徒玄的魔抓。见司徒玄没有自觉,便挥手拍开司徒玄的爪子,继续说道:“而且我听师父提过一次,她说‘别看现在女弟子少,以后会慢慢多起来的’,好像师父说动了三十三天剑廊中两位女性高手加入华山,让她们在山上开门受徒。”

    “以后山上的女弟子怕是要越来越多,作为大师姐,怎么也要有点特权不是。”说到这里,魏莱有些狡猾,又有些得意的笑起来。

    司徒玄点点头,关于宁中则的消息,早有人向他禀告过。魏莱说的那两位女性高手,是洱海宫的最后传人,这两人三十多岁年纪,都有半步先天的修为,称得上‘年轻有为’。

    说来也怪,似乎滇省的武林门派更喜欢研究‘合击之术’,无论是点苍山,洱海宫,甚至是传承数百年的无量剑派,这些门派的弟子常年‘成群结队’、‘以多取胜’。

    洱海宫是滇省洱海附近的一个中型门派,门派男女弟子对半,前几年洱海宫的掌门得罪了YN沐王府。

    结果被点苍派窥到破绽,联合无量剑派等门派,一同剿灭了洱海宫。洱海宫残余弟子四散天涯,这对师姐妹流落到关中。听说三十三天剑廊建立的消息,便上山挑战,如今夺下第十五层‘玄明恭庆殿’的控制权。

    十三层到十七层大概是后天过度到先天的阶段,十八层往后尽为先天,可知这两人联手有堪比先天高手的战力。

    与魏莱说笑一阵,魏莱率先挑开话头,开口问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家伙更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你宁可拼着师父责罚,也要从朝阳峰返回玉女峰,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吧?”

    想了想,魏莱有些调侃的说道:“真是稀奇,还有你堂堂‘白发朝阳剑’解决不了的问题?”

    司徒玄动了动嘴,‘没事就不能回来看你么?’这句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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