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说道:“我小师妹是立春日生人,木火之命,这冰玉之水滋润草木,又能水火相济,当然跟我小师妹是绝配。”
东方白不解道:“不是应该水火不相容么?怎么到你这又变成水火相济了,怎么说你都有道理了。”
司徒玄哈哈笑道:“东方兄,你那冰玉才指甲盖大小,多大的水能跟一个人的命格相抗衡?真的水火不容,那是指一个人选错了职业、或者名字、或者住所风水。”
东方白有些信服的点点头,再无异议。但司徒玄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没说,对于岳灵珊,她的确是木火之命,自身便能相生相济。若无高人改命,二十岁时便会如夏花一般绚烂绽放,而后枯萎凋零,有性命之忧。
如今有了这块产自瘴热之地的冰玉,既滋润树木完善根基,又能祛除火气,或多或少能改变一些命运。日后若是学习水属性的内功,在加上自己的拂照,应当能顺利度过劫难,只要不作死的学华山派纯阳内功,便没有太大问题。
东方白转而他顾,开口说道:“司徒兄弟果真有手段,华山派被你整治的欣欣向荣,满山都是新气象。异日为兄若是能在神教中获取高位,我便跟你取经,也改革他一番。”
司徒玄心中暗道:你日后的地位何止是高层高位?简直要突破天际好吧。随即司徒玄问道:“听东方兄的意思,难不成你当真加入了魔教?”
东方白说道:“是日月神教,我们教中弟子都以神教称呼,我如今是风雷堂的一个小旗。”
司徒玄皱眉道:“那你我日后再见,岂不是敌非友?魔教灭我铁剑门满门,于情于理我都要向魔教讨说法的。而且东方兄你也别忘了,你们家之所以被牵连,搞得家破人亡,不也是魔教所为?”
东方白闻言却露齿一笑说道:“这还用你提醒?”梨涡乍现,不可方物。
看着东方白那纯净好看的笑容,司徒玄心里直想哭,大哥你别笑了好不好,这么英气的汉子却忽然笑的媚态横生,兄弟我有点没法接受。虽然心中这样想法,但司徒玄的小心脏还是不争气的使劲跳了两下。
好像感受到司徒玄那一愣神,东方白有点女性化的翻了司徒玄一眼。而后正色说道:“司徒兄弟你没忘家破人亡之仇,我也不会忘记。丧父丧母之痛、兄妹分离之苦,这份刻骨铭心的伤痛,我怎能不加倍讨回来。从上到下我要将所有仇人全找出来,到时候挨个的炮制他们。”
司徒玄闻言一怔,没想到东方白居然有这份狠辣心肠。
只听东方白继续说道:“师尊传我一身武艺,而后安排我改名加入神教,我虽然隐约猜到他的打算,但加入神教却方便了我寻仇,所以我才顺了他的意。”
司徒玄问道:“令师有什么打算?”
东方白说道:“还不就是想让我掌控神教,好方便他向少林复仇。他撺掇教主围攻少林,这么些年也没见教主答应。不过我加入神教这大半年,却多少打听到了些东西,司徒兄弟你要不要听听仇人名字?”
司徒玄哂笑道:“用不上吧,小喽啰我也没心思去找,反正从魔教教主任我行开始,往下将风雷堂杀个干净,怎么也能把仇报了。不过东方兄你改名是怎么回事?”
东方白用折扇敲了敲自己手心说道:“对啊,还有任我行这个魔头呢,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还是司徒兄弟想的周全。”
司徒玄脸一黑,心说东方不败谋朝篡位,别是我撺掇的吧。刚才还叫‘教主’呢,这会改‘魔头’了,变脸比变天还快。
东方白又说道:“我师尊嫌我的名字不够霸道,他号称‘独孤求败’,便将我的名字改为‘东方不败’,我倒是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说,在大仇得报之前,咱们俩还是朋友,还得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司徒玄来了兴趣说道:“怎么个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东方白说道:“我为了向上爬,当然得除掉挡路之人,到时候我将他们的行踪泄露给你,你安排五岳剑派高手伏杀便是。”
司徒玄苦笑道:“东方兄,我怎么觉得这是我在帮你啊,我根本捞不到好处,而且我也没这个能耐调动五岳剑派好手。”
东方白说道:“怎么会,你们正道之人为了斩妖除魔,惩奸除恶,为了一点点名头就能去打生打死。如果你们五岳剑派接连杀掉神教高手,五岳剑派的威望就会愈发高涨。再说,你们华山派的红榜一发,什么样的高手调动不了。”
司徒玄摇头笑道:“东方兄倒是了解的透彻。”
东方白道:“那是自然,毕竟我妹妹在这,我当然要用心关注。对了,我今日兑换的贡献点也转到琳儿名下,你可不能再昧下了。”
司徒玄哈哈笑道:“东方兄放心便是,这个我自然醒得,你方才问我能否转让时,我就想到你的用意了。”
东方白愕然道:“你早就想到了?所以你才会给我高价,反正你也会给琳儿这些贡献点。白白诓了我的冰玉不说,还在你师娘那做了顺水人情。哦对了,你出高价,是不是也有‘千金买马骨’的用意?你想打出名声,好收集其他天材地宝,我岂不是又被你计算了?”
司徒玄忍笑点点头,而后问道:“为什么要说‘又’被计算,我什么时候计算过东方兄?”
东方白脸一红,他哪好意思说上次见面翻城墙时被‘袭’胸的事?
两人又聊了片刻,尤其对于魔教的种种密谋,司徒玄还给东方白出了许多主意。并且告诉他,原风雷堂弟子向华年是司徒玄的信任之人,足以作为两人的联系纽带。东方白记起了那晚铁剑门中颇有情意的真汉子,表示回头会注意此人。
司徒玄想起东方白他师父‘独孤求败’黄仲涛,才记起来宁清成让他去通知风清扬。他不禁对东方白问道:“东方兄,你这次是和你师尊一道来的?”
东方白说道:“当然,我们一路吊在恒山派身后。”
司徒玄问道:“令师现在在哪?”
东方白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两个刚到华阴城,他说武当派故人来了。只来得及吩咐我小心,不要乱跑,就匆匆走了。我心中惦记琳儿,在山脚略作打听,便上山来寻你了。”
司徒玄皱眉道:“这样啊,那你们此次来到华山所为何事?总不会是前来恭喜我师父接任掌门之位的吧。而且我师祖乃是大宗师,你师父以前武功再强,去年重伤之后恐怕也没法跟大宗师匹敌了。”
东方白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我师尊提过一种名为‘还神丹’的丹药,还有一位名为‘风清扬’的华山耆宿。”
看到东方白的笑容,司徒玄如遭雷击,他发现聊的越久,东方白越爱笑,而且还特么越笑越可爱!司徒玄觉得自己再跟东方白混下去,当真有被掰弯的风险。看着东方白,司徒玄自己的脸色却越来越黑,满脸纠结,自己都快把自己为难死了。
东方白又笑道:“你看什么呢,傻样吧。”
司徒玄又一次遭到‘个十百千万倍暴击伤害’,闭眼睛敲了敲自己脑袋,强迫自己去分析黄仲涛此行的用意。因为定闲的关系,黄仲涛去找风清扬那是再合理也不过的。但是这‘还神丹’是什么鬼?为什么不是堪比少林‘大还丹’的‘凝神丹’?这‘还神丹’怎么都没听过。
慢慢睁开眼睛,司徒玄将‘还神丹’记在心里,一会若是能找到风清扬,就问风清扬,若是找不到就回来问宁清成。
而后司徒玄对东方白说道:“东方兄,你来的实在不凑巧,兄弟我这边事情太多,也没法招待兄长。要不然今日你先下山,等我们华山派忙过这一段的,我好好招呼东方兄?”
实在是司徒玄有点受不了这个越来越女态的东方白,单单甩自己一个白眼,居然胜过无数美女娇嗔,这还让人怎么活,还让直男怎么玩?他真怕自己就此喜欢上男人。
东方白诧异道:“我才刚上山你就赶我走?而且我还没见过小琳儿呢。”
司徒玄苦笑道:“琳儿如今被我师娘照顾,我师娘刚刚产子,还在坐月子,别说你我,就是我师父每天都见不了我师娘几面。东方兄这次来的不巧,你是肯定见不到琳儿了。而我这就要去拜访你方才说的‘风清扬’师叔祖,这可是宗师高手,你觉得人家看不出你的内功根底?猜不到你的出身来历?”
东方白没话说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练的《葵花宝典》的确是江湖秘典,少有人知道,更没人见过。但偏偏《葵花宝典》就是魔教从华山派夺来的,别人或许认不出这门武功的特征,但华山派的宗师高手可就说不定了。
司徒玄继续说道:“东方兄,你现在毕竟是魔教弟子,没有我跟在你的身边,自己大摇大摆的在华山盘桓,真被认出来了你往哪跑?所以听弟弟一句劝,您先下山休息两日如何。”
东方白一声冷哼,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扭头直奔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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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有点狂的风清扬(一)()
第56章有点狂的风清扬(一)
目送东方白远去,司徒玄挠了挠头,独自向后山走去。其实他也想跟东方白多接触多聊天,毕竟两个人年岁相当,性格也算合得来,而且牵牵扯扯的地方又多,家破人亡的同病相怜,名为东方琳或司徒琳的共同妹妹,再有就是合则两利的报仇大计。因此很多心底话司徒玄无法对岳不群、宁清成说,只能跟东方白诉说。
但司徒玄还是忍痛赶走了东方白,他也没办法啊!好好的英气十足的兄长,你要不要笑得那么妖,那么媚?司徒玄觉得自己需要静一下,不缓一缓的话自己就要崩溃了。
沿着山路刚转过一个弯,东方白蓦然停住身形,回身看向巍峨的华山,已经看不到那个白发身影。再看看自己一身毫无破绽的男装,东方白噗嗤一笑,啐了一声‘小坏蛋’,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笑什么。而后身形电闪,直向山下掠去。
沿着石板路向思过崖而去,行至一多半有一条黄土岔路,司徒玄知道这就是去后山的小路。因为后山人迹罕至,平日里少有人来,所以黄土路边满是杂草,司徒玄深一脚浅一脚的缓缓而行。
走出去约一刻钟,司徒玄发现四周真是高山密林,在这样乱跑下去,怕是自己都要迷路,便寻了一块大石头爬上去,运起内力高声喊道:“徒孙司徒玄,求见师叔祖。徒孙司徒玄,求见师叔祖。”
傻乎乎的叫了数声,也不见风清扬现身,司徒玄自己先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山石上继续想办法。
原著里风清扬的几次现身,都是指点令狐冲剑法,而那夜他对自己出手,也是在自己练剑之后,颇有指点的意味。
想到这里司徒玄放下心中杂念,闭目冥思自己所学剑法,他的朝阳一气剑已经有所小成,继去年冬日领悟大寒之后,在前些日子又领悟了‘立春’。
这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的第一个节气,也是二十四节气剑的第一剑。其承接自‘大寒’,两剑之间有因果轮回之呼应。
司徒玄并不拔剑,而是调集内力呼应他展现‘大寒’的意境。在他的观想中,天地由一片凋敝,慢慢的雪水消融,枯树抽芽,小草破土,自然而然的进入到‘立春’的意境当中。受司徒玄意境影响,身下杂草的长势似乎都茁壮几分。
摇摇头,司徒玄睁开眼睛自语道:“不对,不对,‘大寒’与‘立春’自有呼应,不应该转换的这么生涩。白雪覆盖天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天地寂寥,了无生机,但在白雪覆盖之下,广袤的大地中实际上已经开始酝酿新一轮的生机。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世间万物本来就是天道轮转,阴阳交替。‘大寒’这一剑虽然看起来寂灭生机,冻结万物,但这一剑之下,其内里中应当蕴藏着更庞大生机。”
司徒玄一拍手掌,有些兴奋的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生机代替死气,一个轮回之后爆发新一轮的生机,而且去芜存菁,优胜劣汰。天道无情似有情,淘汰掉劣质没有竞争力的物种、制度、事物、剑法等等一切,被更高级、更精妙、更有竞争力的事物所替代。这样不仅符合天地轮回的至理,也符合‘朝阳一气剑’每练一遍之后就能增长内力的特点。”
没等司徒玄着手演练,就听到一个语调中空,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劝你小子停手,先将这个感悟牢记下,等半步先天时再去体会。”
司徒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岁不到的英俊男子站在树下,一袭青衫尽显不羁之风度,脸色苍白,神情有些郁结,但双目炯炯,正是那晚出手试探自己的风清扬。
华山弟子多穿蓝衫,比如岳不群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穿一件蓝衫。但无论宁清成、梁清逸还是眼前的风清扬,这些‘清’字辈的前辈似乎更喜欢穿青衫,也许是他们名字中带有‘清’字的关系。
司徒玄心知找到正主了,而且他相信风清扬不会坑自己,便重新闭目梳理刚才那一丝灵感,而后将其牢牢记在心底。之后司徒玄连忙睁眼,四处去寻找风清扬。
风清扬却已经来到司徒玄所坐的巨石旁边,开口说道:“往日没见你性子这般急躁,是怕老夫走掉么?”
司徒玄脸色一僵,没想到上来就被人家说中心思,也顾不上思考风清扬还在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连忙跳下巨石,对风清扬躬身行礼说道:“徒孙司徒玄,见过风师叔祖。”
风清扬摆手说道:“我乃剑宗传人,如今剑气分流互不相认,这师叔祖还是不要叫了。”
司徒玄正色说道:“师叔祖毕竟是‘清’字辈弟子,是我师祖的师弟,师叔祖三个字肯定是当得的。即便剑气二宗分开,但礼数是不能乱的。”
不过司徒玄心中也好笑,原著中令狐冲称风清扬为‘风太师叔’,但对前来华山搞事的封不平、成不忧一行却一句‘师叔’都没叫过。是他善恶分明,还是对拳头大者的膜拜呢?
风清扬不纠缠于称呼,继续问道:“说吧,你来后山寻我何事?”
司徒玄开口说道:“是师祖让弟子来寻师叔祖,不过弟子想先提一个问题,为什么师叔祖方才叫停弟子的感悟?”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剑法内力不怎么样,但悟性却是不错。你方才对于春回大地的领悟已经有些深度,若是持之以恒,未必不能以之领悟剑意。但你也不想想,你的内力能否支撑你演化此意境,你的神魂又能否承受得住天地轮回的伟力?若是按照你方才的感悟强行施展意境,轻则内力蒸发,干涸见底,重则震荡神魂,反噬己身。”
司徒玄连忙再施一礼,恭声说道:“弟子受教了,多些师叔祖教诲。”随后司徒玄将恒山派李清溟、晓风师太来到华山与宁清成的所有对话复述给风清扬。原话复述,没有掺杂任何自己的看法。
风清扬听了果然有些怔忡,半晌没回过神,而后感叹道:“定闲竟是那黄仲涛独女,不过他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吧。”
司徒玄小声说道:“毕竟是人家的亲生女儿。”说着看了风清扬一眼,将‘总不能让你给糟蹋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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