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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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首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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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能够穿越到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才能弄个明白。

    宁清成又说道:“按说张无忌与重阳祖师都是太阳星转世,张无忌能有这么高的武功,难说不是得了重阳真人遗泽,华山派作为重阳弟子广宁子传承下来的门派,对张无忌来说怎么也有一两分香火情,如何在光明顶上单单击杀了鲜于掌门?”

    司徒玄接口问道:“是啊,鲜于掌门到底做了什么伟业,遭到张无忌如此记恨?”或者说这家伙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司徒玄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宁清成静静的看着司徒玄,忽然说道:“若是别人,老夫也不会与其多讲,毕竟其中涉及密辛过多,若是在江湖上宣扬开来,难免要动荡一番,我们五岳剑派首当其冲,五家之联盟也要顷刻间崩塌,但所有人都能误解鲜于掌门,唯独你不可以,老夫便与你说一说鲜于掌门之种种手段,这些事,唯有华山派历代掌门人才能知晓。”

    张无忌以无上神功压服围攻光明顶的六大门派高手,他一直要表现出宅心仁厚的面孔,但为何光明顶上偏偏死了华山掌门鲜于通??你说鲜于通是被昆仑掌门偷袭张无忌不成,躺枪而死?

    但以张无忌的武功内力,独斗何太冲,班淑娴与华山二老联手,在代表中原易道巅峰之作的正反两仪刀剑法之间游走而过,尚且不伤分毫,最后又怎么会听不到何太冲与班淑娴的联手偷袭?

    而且张无忌标榜仁义,在光明顶上‘以德服人’,抽了各门各派的耳光之后还要好言奉承,如果他真的这么仁心,为什么不顺手救下鲜于通?偏偏要借昆仑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与其妻班淑娴之手将其杀死?

    而且张无忌在比武时为什么要逼迫鲜于通,而鲜于通又为什么要承认是他杀了自己的师兄白垣?担下如此恶名?

    宁清成缓缓说道:鲜于掌门胸怀大略,为人又工于心计,号称‘神机子’,手段神鬼莫测。虽然战死光明顶,但华山派还是按照他所规划的道路一步一步前进,韬光养晦的同时,扶持其他四岳剑派,在少林武当相互争斗时,发展起了五岳剑派联盟。

    本朝初年,在六大门派之三,崆峒,昆仑,峨眉先后遭到重创,华山派借势而起,扶持其他四岳剑派,北岳恒山派,东岳泰山派,南岳衡山派,最巅峰时,甚至在太室山上建立起了中岳嵩山派,五岳剑派的联盟也在江湖上一时无两,隐然与少林武当平起平坐。

    这四派之武功传承,就要追溯到当年全真教时期。全真七子中,马玉与丘处机先后接掌重阳宫,乃全真教重阳正统,孙不二是马玉道侣,其他四人,郝大通于华山创立华山一脉,刘处玄于终南山创立太乙宫一脉,王处一常年于昆仑静坐,但其武功之高,堪称全真七子之最,王处一坐化后,其武功心法收录于重阳宫中,也有部分武功为昆仑派祖师爷所得,谭处端死于欧阳锋之手,所以谭处端的道统相对最弱。

    鲜于掌门将重阳宫正统吸收进华山派,振奋华山一脉,以王处一之心法道统开创北岳恒山一派,可惜恒山派好好的道家支脉被少林寺颠覆成了白云观尼姑庵,但全真教镇派神功天罡北斗阵,也一直传承在恒山派中,恒山派常年以七名尼姑组成剑阵就是由此而来。

    刘处玄的太乙宫心法被元末的东灵道人所得,后来东灵道人得鲜于掌门之助,在东岳泰山开创泰山派。

    以谭处端的心法开创中岳嵩山派,可惜谭处端剑法修为较弱,鲜于掌门便将自己的绝学《蛇鹰生死搏》夹杂其中,一起送到嵩山,如今嵩山派陆柏就是修炼《蛇鹰生死搏》的简化版,练成了仙鹤手。

    南岳衡山派原本是江湖大派,鲜于掌门便让其师兄白垣诈死易容,同时对外声称白垣为明教所害,白垣携带马玉与丘处机的武功心得拜入南岳衡山派,二十年之后终于坐上衡山派掌门之位,改旗易帜,完成了华山道统对五岳剑派的整编。

    终南山全真教败落,华山派接收全部典籍与心法,而后鲜于通接任掌门,道门南北二宗合二为一,华山派成为道家新一代祖庭,便是武当派也难以掠其锋芒,武当掌教殷融阳数次到华山派论道论剑,也并未讨到好去。

    作为五岳剑派的灵魂,华山派拥有雄厚实力。以一门一派单论的话,华山派在江湖上也只弱于少林武当。在五岳剑派联盟早期,五岳剑派的名头,与顶尖高手数量,实际上由华山派撑起了大半。

    司徒玄有些听明白了,开口问道:“这么说来,鲜于掌门将全真教重阳宫的道统散发的七七八八,以全真教秘典立下五岳剑派,而又以华山派为核心,号令其他四派。”

    见宁清成点头,司徒玄继续说道:“但实际上他借壳重生,打着华山派的名头,实际上复辟了紫阳派?所以张无忌格外看不顺眼这位将全真道统拆零碎,又偏偏雄才大略的鲜于掌门?”

    宁清成微笑道:“没错,所以说若是别人误解鲜于掌门也便罢了,全真教的传人想寻鲜于掌门的麻烦,也是应当,但你若是想学习紫阳派的绝学,恐怕最应该感谢的就是鲜于掌门了。”

    司徒玄开口问道:“宁大先生方才在书房中提到过两桩旧案,其一是鲜于掌门之死,不知另一桩是什么?”

    宁清成长叹道:“另一桩则关于《葵花宝典》与华山派剑气之争,这件事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迟。”

    好似一道闪电划过脑际,司徒玄颤声问道:“宁大先生,你别告诉我华山派剑宗气宗之争,实际上是北宗全真道与南宗紫阳道的内斗延续,最后是紫阳派胜了?所以华山派能容下紫薇星却容不下太阳星,即便太阳星转生三世,也不尿华山派,而《紫霞神功》则是紫阳派的秘典??”司徒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宁清成缓缓点头说道:“《紫霞神功》本来就是紫阳派镇派秘典,脱胎于《青华秘文》,乃是与《先天功》同等级的无上道家秘典。”

    叹了口气,宁清成继续说道:“你方才所言虽然不完全,但剑宗气宗之争的起因便是道门南宗北宗的理念之争,当然还有其他许多原因。如今天地元气匮乏,外丹派内丹派相继没落,大家改修仙为习武,对真武之道的探索而产生分歧,也是剑气之争的重要原因,结果大家越争论越偏激,甚至内讧连连,直到《葵花宝典》一事爆发,剑气两宗方有朝阳峰之殇。”说完宁清成再次长叹,走到屋中几个神位前发呆,当是回想起当年剑气之争的种种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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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三)() 
第5章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三)

    宁清成看着屋中神牌与佩剑,双手背负于身后不知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给司徒玄继续解释剑宗气宗大火拼,朝阳峰之殇的背后故事。

    司徒玄所知道的信息太少,实在猜不到其中隐情,但以今日宁清成对他知无不言的态度,想来日后会一一告知自己。而且今日接受的信息实在太多,司徒玄也需要时间消化一番。

    见宁清成独自沉思,司徒玄又看了一眼鲜于通的灵位,便转头去看其他华山祖师爷之神牌。宁清成将鲜于通形容的雄才大略,万古难出,若不是出于对广宁子郝大通的尊敬,恐怕宁清成要将鲜于通捧到天上去了。

    但司徒玄对此却并无多大感觉,若说手段莫测,布局深远,难道还有人能超过楚轩?所以司徒玄对于鲜于通并没有多少敬畏、崇敬之情,最多只有心底的一丝感谢而已,感谢这个家伙将紫阳派的典籍与传承保存下来。

    直到多少年后他与方证大师面对面,毫无隐瞒的畅谈,甚至转世轮回争取最后一丝仙缘的时候,他才知道,鲜于通这个前世紫阳真人张伯端的徒子徒孙,这一世司徒玄的祖师爷,所谓的易算无双代表着什么。他的手段纵横千年,解决了张伯端都无可奈何的局面,鲜于通所做下的一切,给了自己多大的助力,自己又欠下了鲜于通多大的因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是一盘以上下千年为横线,江湖所有门派为竖线,只有那些跨越宗师极境,步入天道境的陆地神仙才能入场落子的巨大棋局!

    司徒玄发现华山派的前辈神位也分布的很有意思,从郝大通到鲜于通是一堆,代表着华山派在鲜于通之前的七代高手,而鲜于通之后则分为两边,一边的灵位都跟在鲜于通身后,想来就是华山气宗的各位前辈,落在另一边的则以一位段姓高手为尊,大概是华山剑宗之人了。司徒玄又去观察挂在一旁的佩剑,这些佩剑虽然外表陈旧腐朽,但每一柄宝剑都好像拥有自己的个性与灵性。没错,这些宝剑好像代表着他们身前的主人,或是性格激越豪迈,或是端谨正直,每一柄宝剑都非常的与众不同。

    司徒玄试着取下一柄宝剑,这柄宝剑三尺多长,剑鄂处刻着一个‘礼’字,想来是名字中带‘礼’字的前辈所留。剑鞘剑穗都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司徒玄想拔出宝剑看看剑锋如何,但无论司徒玄使多大力气,就是拔不出这柄宝剑,司徒玄运起内力去拔剑,结果宝剑自身一阵晃动,弹开了司徒玄的手掌,独自落到地上。司徒玄一脸黑线的看着这柄宝剑,他方才从剑身上感受的性格是‘正直’,若说宝剑有性格,那也太过奇怪,但司徒玄的确是这个感觉。司徒玄心中暗道,难道自己不具备‘正直’的品质,所以无法拔出宝剑?

    恭敬的将这柄大爷宝剑挂回原处,司徒玄又取了两柄宝剑试着拔出,但都没有成功,司徒玄心中充满荒诞的感觉,心说不是这些佩剑已经锈死了吧,否则怎么一柄也拔不出来。但这供堂一尘不染,这些宝剑想来也被精心养护过,怎么会通通锈死了。

    这时宁清成笑呵呵的来到司徒玄身旁,对司徒玄说道:“方才忘了问你,你在正殿的匾额中看到了何种剑意?”

    司徒玄放弃了与长剑较劲的想法,恭敬的将长剑挂回,而后回答道:“小子在那块牌匾上看到了两种剑意,一种如朝阳破晓,一种如烈日破空,朝阳剑意似乎弱了些,差了点什么,烈日剑意则爆裂无双,圆满无暇。”

    宁清成双眼一亮,笑道:“好好好,果然天资绝佳,资质不凡。你一朝明悟紫薇命格,天下所有宗师高手与易算高手都会有所感应,你来华山的路上,难道没人找到你要收你为弟子?”

    司徒玄闻言一愣,脸上闪过扭捏之色,支支吾吾的复述了独孤求败老头的评语,而后又说了独孤求败与方生大师一战的细节。之后司徒玄问道:“宁大先生,您老两次说小子好资质,但那独孤求败老头却说小子是烂铜朽木一般的资质,不知小子到底如何?”

    宁清成露出啼笑皆非,荒谬绝伦的表情,开口问道:“他带走了另一个仙肌玉髓,资质绝佳,据说还明悟了太阴星命格的少年?然后说你虽有些资质,但在那名少年面前,犹如萤火比之皓月,简直是烂铜朽木一般不堪雕琢?”

    司徒玄点点头,表示当时独孤老头就是这般评价的。

    宁清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原本以为黄仲涛这人有创立四极秘法的天资,敢于熔炼地水风火,应当是一个见识超群,雅量不凡的人物,没想到也是个一目障叶,牛头不对马嘴之人。怪不得他的四极秘法被破之后,只能够依靠三尸脑神丹镇压失衡真气,再也无法平衡各方真气,竟也是个天资低劣的可怜人。岂不闻老子生下来便满头白发,难道老子也是潜力干涸,精血消耗过度?少年华发在道家之中,本就是一种天赋,你天生具有剑心,乃是练剑的上好材料,所以能感受到老夫牌匾中的两道剑意,也能发现这屋中三十柄佩剑的不凡,真是可怜他那点鄙薄的见识,竟然做出买椟还珠之事。”

    司徒玄诧异道:“黄仲涛?难道独孤求败老头的本名是黄仲涛?”

    宁清成嗤道:“他算个什么独孤求败?!没错,黄仲涛少年时拜入少林,与前代少林方丈正元禅师乃是同辈,后来不知怎的破门而出,恢复俗家姓名黄仲涛,他的兄长就是如今天河帮帮主黄伯流,他在黄伯流的介绍下加入魔教,成了当年顶难对付的一个大魔头。”

    司徒玄低声说道:“原来如此,可是我听黄仲涛说,他是争夺方丈不成,恶了当时的方丈守正大师,结果被排挤出少林的。”

    宁清成冷笑道:“他想做方丈?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怜他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想明白,还真以为他有机会当方丈。”

    司徒玄挑挑眉毛问道:“难不成这里边还有故事?”

    宁清成看了司徒玄一眼,笑道:“你这小子到底是想在华山派学艺,还是专门来打听这些陈年旧事,江湖秘闻的?怎么对这些内幕故事如此感兴趣。”

    司徒玄心中暗道:武功有什么好学的,这些江湖秘闻,武林黑历史才是自己的最爱啊。不过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说道:“小子一时好奇,还请宁大先生见谅。”

    宁清成笑道:“无妨,你很好,很好。黄仲涛的背后本也没什么故事,只不过是少林易筋一脉与洗髓一脉千百年来狗咬狗的故事而已,你先前受了方生和尚的恩情,这些事还是等你长大一些,自己有了辨别能力之后再告诉你为好。”

    司徒玄心中一跳,作为达摩祖师传下来的两本秘典,《易筋经》与《洗髓经》乃是与道门《先天功》,《九阴真经》同样的至高秘典,但千百年来只闻《易筋经》具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力,却从未听过《洗髓经》之不凡,没想到这里边居然另有隐情。

    想起宁清成提及屋中佩剑之不凡,再想到方生大师手中之佛骨,司徒玄颤颤巍巍的指着满屋子的宝剑,问道:“宁大先生,难道这些宝剑,这些宝剑与那佛骨一样,一样蕴藏着华山各位前辈的无上剑意?”

    司徒玄不能不惊讶,如果满屋子的宝剑都如佛骨一般,可以发出一道宗师境的剑意攻击,那华山派还不横扫武林了。别说独孤求败这种宗师高手,就是张三丰这种天道高手亲至,被二三十位宗师剑意狂刷,恐怕也要饮恨当场。司徒玄心中感叹,难道这就是华山派的底蕴?有天下道门的大半气运加持,足以保持门派兴旺发展,在加上三十位宗师高手的遗产,难怪在原著江湖中,即便经历了岳不群时期的一蹶不振,也能在明末清初的碧血剑中,重新以武林大派的面目出现,更是诞生了晚明第一高手‘神剑仙猿’穆人清,果然是底子厚,根子深,根深蒂固啊。

    宁清成摆摆手说道:“倒是没有佛骨那么夸张,佛骨乃是正元大师燃烧一生修为而成,而且佛门原本就有煅烧舍利佛骨的传统与秘法。我们华山派的前辈宗师除非燃烧毕生修为,将神魂寄托于佩剑之中,才能有此种威力,但如此一来却断了转世轮回的希望,长剑如果折断破损,便要魂飞魄散了,如此岂不有违天道。这些佩剑只不过跟随华山派宗师数十年,各位宗师的无上剑意浸润剑体剑骨,而死前又将剑意封存于佩剑之中,这些佩剑至多有一击之力而已。七十多年前魔教十长老第二次围攻华山,华山派为了对抗魔教妖人,将这些佩剑尽数使用,虽然将魔教长老尽数逼杀,却也将底蕴消耗的七七八八,如今华山派中只有七柄蕴含剑意的宝剑。”

    司徒玄闻言一愣,当年魔教十长老号称十大魔神,不敢说十人尽为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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