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内力与轻功都有不凡的造诣,以华山派的剑术和这份内力轻功,便足以在江湖上闯出不大不小的名号,这份武功恐怕比之曾经的铁剑门大弟子张大年只强不弱,而且这小子还不到二十岁,是个不折不扣的半大小子,假以时日不难成为一流高手。在想想国字脸曾经提到过的华山派其他出众弟子,什么赵不凡、李不负,再加上一个更厉害的岳不群,难道这就是华山派的底蕴,即便经历了剑气之争的惨重伤亡,如今也有宗师高手做掌门,数名出色弟子可堪重任,也不怪华山派还能维持着五岳盟主的地位。
玉女峰的半山腰上有一块不小的空地,足以安置下华山派层层叠叠的院落,不过华山派的驻地中只有一个大型演武场,至于门人弟子日常练剑所用的小演武场,则分布在整个华山上上下下的亭台楼阁之中,司徒玄一路走上来,便已经见到三四个小瀑布,梁不离告诉司徒玄,平日里总会有三三两两的弟子在这些地方练剑。
司徒玄跟着梁不离进入华山派,在门中见到许多背剑弟子,这些人年纪大的三四十岁,年纪小的十五六岁,不过这些人大多穿着杂色衣衫,只有一个人穿着与梁不离相同款式的蓝色长衫。梁不离与那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告诉司徒玄,这些人杂色衣衫的都是华山派记名弟子,武功或天赋没有达到门派的要求,所以只能作为记名弟子,一边在门中学剑,一边为门派做事。至于方才打招呼的弟子名为孙不惧,是梁不离的一位师兄,他们俩之前去昆仑派送信,这两日才到华山,所以并未跟着岳不群前去山西。司徒玄点点头,心中忽然一动,孙不惧,孙不惧,孙不举?想到方才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青年,司徒玄好容易才憋住没有大笑出来。这特么什么名字,不举这个词难道古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不成。
梁不离将司徒玄带入一个主厅,这主厅十分高大气派,一丈高的屋子,东西能有三五丈宽,厅中恐怕就能容下近百人,两名记名弟子侍立门外,想来是华山掌门日常盘桓的主厅大殿了。司徒玄抬眼看去,并不是岳不群改的‘正气堂’,也不是原本应有的名字‘剑气冲霄’,大殿牌匾上刻了四个大字‘剑意凌空’,司徒玄站在这块牌匾下边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这几个字大有不凡之处。回想起当日独孤求败老头用手托起的璀璨光剑,后来方生大师告诉司徒玄,那电光缭绕的光剑,就是独孤老头具象出来的剑意,因为他练的是风雷剑法,剑法之中自带风雷之意,所以电光缭绕,其他人的剑法剑意各有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但剑意的具象大多是璀璨的光剑,这一点却少有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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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一)()
第3章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一)
回想起当日独孤求败老头用手托起的璀璨光剑,后来方生大师告诉司徒玄,那电光缭绕的光剑,就是独孤老头具象出来的剑意,因为他练的是风雷剑法,剑法之中自带风雷之意,所以电光缭绕,劲风呼啸,其他人的剑法剑意各有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但剑意的具象大多是璀璨光剑,这一点却少有差错。
牌匾上刻的都是繁体字,那个劍字的左下角好像两柄小剑,司徒玄越看越觉得这两柄小剑好像代表着不同剑意,虽然外形相似,但骨子里的神韵却天差地别。司徒玄一边看一边默运内力,却忽然发现那两柄小剑好像动了起来,各自带着不同的光芒,好像一名青衣老者举起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推出。
司徒玄‘啊’的大叫一声,身子连退三步,双眼仔细观察那两柄剑意,一柄好似朝阳初升,带着驱除一切黑暗的意念,只不过这个剑意似乎并不成熟,没有那种雄鸡一唱天下白,唯我独尊,破灭一切的意念。而另一柄剑意则纯正浩大,好似一轮骄阳横亘中天,出剑之人从太阳中破空而出,一剑荡灭天下群邪。
那两柄剑意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司徒玄甚至来不及拔剑抵挡,内力流经双腿,司徒玄全力运使神行百变的心法,一溜烟的退出了十多步,让站在门口的梁不离目瞪口呆。
“好天资!好根骨!这块牌匾老夫挂了十多年,年青一代中只有你看出了其中所蕴含的剑意。”一名六十岁上下的青衫老者自屋子里踱步而出,站在门口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司徒玄。这老者身材中等,不高不矮略显单薄,肤色有些偏黑,脸上爬满了皱纹,静静的站在那里,与田间老农并没什么差别,若非要说差别,可能就是这老头有一双看透世情的双眼。
梁不离见到老头,连忙开口说道:“见过师傅,这位是八方镖局护送来的铁剑门少门主司徒玄。司徒兄弟,这位便是在下恩师,华山掌门宁公讳清成。”说完暗地里招招手,让司徒玄赶紧过来拜见。
司徒玄一退十多步,感觉那两柄剑意刺在地上,心中才缓了口气,这会听到宁清成与梁不离说话,连忙上前抱拳说道:“宁大先生在上,请受小子司徒玄一拜,小子方才眼花无状,还请大先生不要见怪。”
宁清成摸了摸胡子笑道:“你不是眼花,你是天资不凡,所以才能发现老夫藏在匾中的两道剑意,你随我来。”说完将司徒玄领入正厅西首的一个偏厅中。
司徒玄见偏厅中有书柜书案,心知这是宁清成的书房。宁清成示意司徒玄坐下说话,自己则坐在了书案之后的主位上,司徒玄便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宁清成开口说道:“老夫早知道你会到华山来,所以并未去山西寻你。原本老夫还以为你会与司徒门主一同到华山来,拜入华山门下,没想到铁剑门惨遭不幸,你流落至华山,是老夫疏忽了。”
司徒玄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宁大先生此言何意?”他虽然打算拜入华山,但这老头一副什么都算准的样子,又让司徒玄的心提了起来。
宁清成笑道:“我华山派继承道门南宗紫阳派的一部分道统,门中藏有紫阳派宝典《青华秘文》,你乃紫薇帝星座命,不来我华山派,却要去哪里学武?”见司徒玄脸色有异,宁清成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勿需担心,命格之说亘古便有,领悟命星之人最起码有星力辅助修行,都是一等一的练武天才,我们这些大门派寻找传人,也多找命星转世之人。比如老夫便是开阳星命格,不群是巨门星命格,你的命格虽然贵重些,也只不过是天资更出色而已。能不能达到全真教重阳祖师那种天下第一人的地步,还需要你自己多加努力。”
司徒玄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己心中最隐秘之事居然被这个老头一语道破,司徒玄不禁问道:“这么说来,天下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身具命星?”
宁清成说道:“不错,大争之世、天下大乱时命星降世的便多些,太平盛世则少些,但二三十年间怎么也会出现个一两人,这些人大多被少林武当,华山崆峒这种较大的门派,传承久远的门派收罗到了。”
司徒玄眨眨眼,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拥有命星,是自己独有的金手指,没想到天下间居然还有还有这么多同行。司徒玄开口问道:“不知全真教祖师爷重阳真人是什么命格,太阳星么?”
宁清成笑道:“不错,重阳真人所学乃是传自吕祖的纯阳大道,一身至刚至阳的武功,也唯有太阳星这种纯阳命格,才能匹配无双,晋至天下第一人。与重阳真人相同,在历史上记录最为清晰的,便是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他也是太阳星之命格。”
司徒玄若有所指的开口问道:“敢问宁大先生,这命星降世之人到底有何不凡之处,小子虽领悟命星,但只觉得内力修炼的快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其他神异之处。”
宁清成看了司徒玄一眼,也不知信没信司徒玄所言,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命星极为神秘,除了悟命之后可以借星力伐髓洗经,加速修行之外,越是贵重的命格,越有其神异之处。不过这是每位命星人生中最深处的隐秘,等闲不会与外人分享,便是典籍中也只有一鳞半爪的记载。”
宁清成深深看了司徒玄一眼,不知怎么想的,似乎想要取信于司徒玄,竟然继续介绍道:“也罢,老夫便与你说一说老夫开阳星命格的几个特异之处。老夫七岁时被上上代掌门人接上华山,在华山上习武练气十一年,十八岁第一次下山历练,在大漠之中险死还生,初步明悟命格,得命星之助又苦修十年,而立之年时踏入先天之境,神游开阳星宫,于星宫中得传一套‘六阳神掌’,而后化掌为剑,领悟开阳剑意,四十三岁时凭借剑意晋级宗师之境,第一次打开元神室,在元神室中明悟自身,习得前代开阳星所学武功,七式折梅手与半部北冥神功。北冥神功博大精深,虽然内功心法残缺不全,但高屋建瓴,立意深远,让老夫大开眼界,十年之后晋级为大宗师,随即华山派剑宗气宗内斗,老夫单人独剑击败剑宗宗主与十名先天高手。若无命星相助,以老夫自身资质,有生之年或许能够晋级宗师之境,但绝无可能于六十岁之前有如此武功,某种程度上说,老夫得到了前代开阳星之遗泽。”
司徒玄眉毛一挑,装着毫不在意,实则贼眉鼠眼的低声问道:“按宁大先生所说,那明教教主张无忌之所以能够力压天下群雄,很大可能是得了前代太阳星,全真教重阳真人的遗泽?”
宁清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自然如此,若不然张无忌打小生活在海外,没有天材地宝帮着筑基,而后丧父丧母一个人流落江湖数载,如何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上,便练成一身绝世武艺,武功之高直追当时武当张真人,那可是大宗师极境,站在了天道境的门槛上,老夫活了六十载尚未达到这一境界。即便太阳星如何尊贵不凡,但开阳星也是十四主星之一,总不会差太阳星太多。”
司徒玄脸上的肌肉抖了一抖,声音有些发颤,又低声问道:“难道不会是轮回转世?重阳真人的神魂太过强大,在张无忌身上转世重活一次?又或者重阳真人将一身神功封在太阳星星宫之中,张无忌突破宗师之境,打开星宫取出重阳真人一身绝世武艺?”司徒玄不得不这样问,因为他在元神室中遇到了老壁王,鬼知道这个老东西是不是等着抢夺自己肉身而达到重生之目的,这问题不问明白,司徒玄连修炼都不安心。
宁清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不会不会,按你这么说,如今刚接任少林方丈的方证和尚也是太阳星命格,难不成,难不成!?”说道这里,宁清成竟然愣住了不再说话。
司徒玄低声问道:“宁大先生,难不成什么?难不成方证大师也是重阳真人的转世轮回?”紧接着司徒玄干笑道:“应该不能吧,如果方证大师真的是重阳真人转世之人,那他可是华山派的老祖宗,如何不拜入华山门下。”
宁清成直勾勾的盯着司徒玄,盯的司徒玄心中发毛,才阴森森的说道:“这里可涉及到两庄旧案,两桩隐藏在历史深处的旧案。”
司徒玄浑身的鸡皮疙瘩,心说好好的励志类武侠故事,为什么非要弄的鬼气四溢,阴森森的?
宁清成长出一口气,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可知当年张无忌在光明顶独斗六大门派,惟独杀了我华山派掌门‘神机子’鲜于掌门?而鲜于掌门又是何出身?少林寺千年古刹,一共八十多代逾十万名少林弟子,可是从未有一名弟子以‘证’字为法号,可知为何?”
不等司徒玄回答,宁清成仿佛明悟许多内幕一般,缓缓说道:“鲜于掌门少年时曾拜于紫阳派门下,道门南北合流便是鲜于掌门的手段。而‘证’字的意思则是证道天人,但盛唐之后最后一批外丹派修士羽化,道佛两门改外丹为修炼内丹,虽然天骄辈出,但却未有一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破碎虚空,羽化飞仙。即便是重阳真人,紫阳真人,武当张真人,郭靖杨过张无忌这等天骄人杰,也未曾迈出最后一步,为何方证这个和尚敢以‘证’字为法号?”
司徒玄双目圆瞪,与宁清成四目相对,二人心中都浮现出一句话,“奋三世之余烈,振太阳而证天人!”司徒玄眼皮直跳,不自然的想到原著里方证大师与任我行的一战,任我行使用吸星大法去吸方证大师内力,但方证大师以《易筋经》藏住内力,让任我行吸无可吸。这《易筋经》固然千百年来少林寺无人练成,也就没人知道《易筋经》到底有何特性,但这个用途似乎歪门了些。反过来看的话,倒是有些,有些像‘乾坤大挪移’……
念及此处,司徒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我的乖乖,闹了半天这特么方证才是大Boss,东方不败什么的似乎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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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二)()
第4章隐藏在历史中的旧案(二)
屋外阳光灿烂,屋内的两人却觉得身子发冷。宁清成对司徒玄说道:“你随我来。”说完带着司徒玄进入后殿中一个被锁起来的屋子。
屋子有些陈旧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司徒玄看到屋中有一张巨大的供桌,桌上供奉了三十多块神位,头一位便是华山派的祖师爷广宁子郝大通,之下则是华山派数百年十余代门人的神位。屋子的墙壁与立柱上悬挂着一柄柄长剑,这些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想来是屋中这些神位主人的佩剑,但司徒玄却觉得这些长剑每一柄都有其不凡之处与自己的故事。
宁清成开口说道:“看到这些神位了吧,除了十三位掌门人之外,其余二十一位神牌代表着华山派历代二十一名宗师高手,这些人都是华山派的天骄人杰,也正是这些人撑起了华山派的偌大名头。”
接着宁清成将司徒玄引到一块神位之前,指着神位说道:“看到这块神位了吧,这位便是华山派历史上仅次于广宁子的掌门人,华山派第七代掌门‘神机子’鲜于通,鲜于掌门。”
司徒玄问道:“当年鲜于掌门战死光明顶,张无忌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鲜于掌门卑鄙无耻,始,始那什么?”司徒玄赶紧收住话头,最后‘始乱终弃’几个字咬住了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宁清成的脸色越来越黑。心中甚至想到,这鲜于通为了跟华山派掌门爱女成婚,抛妻弃子,甩了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为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怎么看着跟岳不群十分相像啊。
宁清成冷声说道:“若是别人说出这话,我必罚他在鲜于掌门灵位之前跪上一晚。你家祖上铁冠道人早年拜师于华山,追随鲜于掌门二十余载,鲜于掌门于他亦师亦父,铁冠道人得鲜于掌门大恩,难道他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司徒玄恭声道:“家祖的确非常推崇鲜于掌门,但并未过多提及鲜于掌门之生平。”
宁清成说道:“鲜于掌门早年出身南宗紫阳派,但紫阳派逐渐衰落,传到他那一代时,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他便带着紫阳派各种典籍来到华山,学艺十余年,并与掌门千金定下婚约。后来深入南荒,中了明教胡青羊的****,辗转年余才逃回华山,后来竟被张无忌污蔑,着实可恨。”
司徒玄神色精彩,当年张无忌也只是听了胡青牛一面之词,而今宁清成又给出了另一番解释,孰对孰错已经难以分辨,真相深藏于历史之中,除非有人能够穿越到倚天屠龙记的世界里,才能弄个明白。
宁清成又说道:“按说张无忌与重阳祖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