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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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首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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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怕是快要读傻了。

    一路劳顿,司徒玄终于回到家中,这些天苦读《道德经》并了解道教秘史,终于知道那白发壁王悟真先生恐怕就是道教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南宗初代道祖,陆地神仙张伯端了,这家伙师从北宗道祖之一的海蟾子刘昭远,教了个厉害徒弟,南宗二代道祖杏林石泰石得之。这些名字倒是与梦中所闻的人物一一对的上号。

    只不过让司徒玄迷茫的是,自己一个江湖小虾米,怎么就能梦入张伯端隐修的石洞,并且跟着石泰一起聆听老壁王讲道呢。如果只是在一边看着也罢,也许是穿越所带来的红利,他多少也能释怀。但问题是这个老壁王居然能看得到他,并且听得到他的声音,这个就太恐怖了。就算他武功通玄,神功滔天,能穿越空间瞬息神游百里,但总不能连时间也一起穿越,隔着数百年擒到自己的灵魂去给他当弟子啊,这可太说不通了。

    司徒玄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总想着找机会寻老道士问个清楚,但他心里也知道,估计便是问了,这个老壁王恐怕也是几句打油诗来打发自己,不如老老实实的跟着听道,如果真能领悟老壁王所言的阳神绝学,聚则成形,散则成气,那自己可就厉害的紧了,拳压东方不败脚踢风清扬恐怕也不是梦。可惜最近几日却没有再次进入梦中,让司徒玄若有所失。

    抓不到的便不去强求,司徒玄回到铁剑门便又过起了先前的生活,每日跟随师兄弟们学武练剑修行内力,并且坚持他拔剑术的修炼。这次吕梁山剿匪一行,司徒玄虽然没有动手,但也看到了张英杰与赵锦鲤交手的过程,每每分析起两人交手的一招一式,总是能有所收获,不断假设双方的修为与心理想法,在通过所出招数去加以印证。

    司徒玄虽然拔剑术练的少了,但却觉得自己把招数心理分析的更加透彻,这一流高手相争,并不是一定要用威力最大的剑招一击制胜,而是在交手的过程中,通过自己的招数让对方不舒服,不能舒服的发力,不能舒服的出招,甚至连躲闪也不舒服时,恐怕便已经将对方至于自己的罗网之中,只待时机到来,便可集小胜为大胜,一招致胜。

    想通此节,司徒玄与李巍练剑时便怎么让对方不舒服怎么来,要么贴的比较近让他难以发力,要么离的就远一点,非要让他多垫一步才能够到,而自己却可以在舒服的位置上从容出招,使得李巍几次暴怒弃剑,并发誓不再与司徒玄练剑。

    转眼数月过去,大雪纷飞年关将至,这日司徒玄练百多次拔剑之术,又再次冥思张英杰与赵锦鲤的交手过程,并试着将自己放入场中对阵其中一人,结果片刻功夫司徒玄便摇头苦笑,暗道:还差得远,便是赵锦鲤的武功堪堪达到一流境界,也不是现在的我可以对付的。张英杰使出一招的压力与我使出一招的压力截然不同,如果真个对上了,他只需要拼着挨我一剑,付出重伤代价,便可以制服我。这还是我反复思考他的交手过程,对他极为了解,否则换一个不熟悉的一流高手上来,我恐怕要输的更惨。

    这时国字脸在外招呼司徒玄,司徒玄便放下准备诵读的《道德经》来到屋外,只见张大年一脸喜色的跟在国字脸身后,身上还有不少残雪,想是刚刚辛苦赶路而回。

    国字脸指着张大年对司徒玄说道:“你这师兄刚回来,一张嘴便问小师弟在哪,连我吩咐给他的任务也不说汇报。”

    张大年憨憨笑道:“师傅言重了,您老带头宠着小师弟,我们这些当徒弟的哪有不有样学样的。而且小师弟求我帮他寻找道经数次,正好这次去太原城办事,让我在北极观中求得一份手抄的《悟真篇》。”

    司徒玄闻言大喜,这个世界最让他无奈的地方就是知识获取的渠道实在匮乏,想查询什么书籍完全不像后世百度一下便能搞定,想要针对性的看一些书籍,完全得碰大运,市面上四书五经倒是常见,便是《道德经》都颇为难寻,更别说老壁王的著作《悟真篇》了。据说这个《悟真篇》可是老壁王思想的集大成制作,司徒玄早就想诵读一番,可惜却无缘相见。

    谢过张大年之后,司徒玄连忙接过卷成一捆的《悟真篇》,结果没读几句,司徒玄便一脸黑线,里边全是老壁王的打油诗,他忙向后翻看,心里更是凉了大半截,除了七言五言绝句之外,后边还有二十多首西江月,没一段是说人话的。

    看到司徒玄的脸色由晴转阴,张大年不禁问道:“怎么了小师弟,难不成这道经是假的?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司徒玄苦笑道:“道经的确是真经,只不过小弟看不懂罢了。”说着指了指上边的一首西江月。

    而张大年比司徒玄还要文盲,看了一眼便扭开头去,笑道:“小师弟年纪尚轻,读不懂也不打紧,而且又不打算出家当道士,慢慢理解便是。”

    国字脸这会说道:“我看他就是打算出家当道士了,自打吕梁山回来,每日除了必须的功课之外,就抱着一本道经在读,连以前读的《春秋》与《易经》都看的少了。”

    张大年见国字脸脸色发黑,连忙打岔说道:“说来也巧,人家北极观原本不愿意给我这份经书,如果不是我恰巧帮了他们道观一个大忙,说不得我得请几位抄书先生,去将这份道经给抄回来。”

    当下张大年继续说道:“我在太原城中听人提起过这部道经,连夜便去道观求经,而对方虽然客气,却坚决不允,我第一天便触了个眉头,只好泱泱而回。晚间我忽然想到,我跟人家白要经书当然不方便,但如果布施一些钱财,再请求抄录一份,应当有几分希望,第二天便又去登门。没想到第二天对方道童的态度更是恶劣,而且气咻咻的,我便问其缘由,并表明铁剑门弟子身份,声称说不定可以帮上对方。那道童的态度这才转变,并且将我引荐给道观观主。听了观主叙说,这才知道最近太原城中出了一个飞贼,专偷大户人家的金银细软,而那北极观的一件鎏金道袍也被对方给盗了去。”

    司徒玄这会也来了兴趣,不禁问道:“后来怎样,难道大师兄抓住了那个飞贼,追回道袍了?”

    张大年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在太原城里逗留了三日,天天昼伏夜出就等着抓飞贼,结果差点让武林同道给抓住,晕头转向的打了一架,最后说清了才知道大家都准备抓飞贼。我见时间不早,师傅也等着我回报消息,便想着年后再来太原城求取道经,结果出城时碰到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驼子,在城外驿站居然想盗我的坐骑,被我发现后一番争斗,我撕破了他的一个背囊,在里边发现了道袍,心知这人恐怕便是那飞贼,还想再斗时,那人却飞快的跑了,而我心想道袍到手还是求换道经要紧,便没去追他。”

    司徒玄听了再次谢过张大年,并且仔细打量了这个憨厚的青年汉子一番,心中暗道:这家伙在原著中根本没出过场,没想到居然还曾修理过年轻的木高峰,他有这份武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原著里是一个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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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见岳不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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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初见岳不群(一)

    这时有弟子禀报,说是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华山弟子岳不群的青年登门拜访。国字脸听了颇为惊异,这年前大雪的日子,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如何要登门拜访,不过国字脸却不敢失礼,连忙派张大年将人迎入,自己也出了屋门相迎。司徒玄有些诧异也有点期待,这可是岳不群啊,笑傲江湖中的重要人物,他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生活了一年有余,总算能见到一位活的剧情人物。

    不多时,国字脸满脸笑容的将一位蓝衫青年接入屋中,司徒玄抬眼看去,便见这位青年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十足的帅哥一个,身材颀长,一身略单薄的长衫,反倒显得几分儒雅潇洒,腰间悬着一柄龙泉宝剑,跟在国字脸身后,虽然没什么显赫威势,却自有一股青枫林下的气度。

    司徒玄连忙起身拱手为礼,国字脸也介绍道:“岳贤弟,此乃犬子司徒玄,玄儿,这位便是华山派宁大先生门下顶门大弟子,岳不群岳大侠。”

    司徒玄知道江湖礼数,连忙说道:“小子司徒玄,见过岳大侠。”

    岳不群露出温和的笑容,也回了半礼笑道:“在下岳不群,见过司徒少门主,岳某一介江湖草莽,当不得大侠称谓。”

    国字脸拉着岳不群落座,口中连连说着岳贤弟太过自谦,岳贤弟太过自谦。张大年陪坐在国字脸下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安静坐着。而司徒玄则站在张大年身后,江湖自有江湖的礼数,有岳不群这么个大门派弟子在,此时此刻确实没有司徒玄落座的资格。

    又寒暄了几句,国字脸东绕西绕,也不问岳不群此来何事。他多少高着岳不群半辈,又是一方武林豪雄,犯不上太过热络。这岳不群登门拜访,想是有事相求,他当然不能先开口询问,否则太过掉价不是。

    岳不群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不再与国字脸兜圈子,面容一肃正色说道:“司徒门主不知可听说过潞州三鬼?”

    国字脸闻言问道:“岳贤弟说的可是盘踞在壶口,往来做些绿林买卖的那个潞州三鬼?往日里倒也听闻过一些,吃一些往来商队的孝敬,虽在绿林道却也未听说有过什么劣迹,不知岳贤弟何以提起这三人。”

    岳不群并未回答国字脸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不知这三人性情如何,武功又如何?还请司徒门主不吝赐教。”

    国字脸还真与这潞州三鬼打过交道,多少了解一些情况,他前些年与张英瑞在壶关恶斗,巧取豪夺了人家的灵芝,这个事他当然不会给岳不群提。想了片刻国字脸缓缓说道:“这潞州三鬼原本自号潞州三英,不过在名号上冲撞了三剑山的张氏兄弟,被张英瑞寻上门理论过一次。而且这三人各有恶习,老大好赌,老二好酒,老三则好色,原本他三人在江湖上还有几分侠名,不过这些年来欺压乡里商队名声便臭了,所以被人称作三鬼。至于武功么,这三人的父祖皆是少林俗家弟子,到了他们这辈上本想去少林学艺,但少林寺当年便察觉三人秉性不佳,所以并未收录门墙,多少学过父祖的一些少林俗家武艺,又在安阳城混过几年帮派,会一些粗浅的江湖手段,算得上二流人物。”

    岳不群点点头,最后说道:“岳某月前奉师命下山到陕北办事,恰好路遇一对大小飞贼,追寻良久重伤了老的,却没抓住小的,勉强跟着踪迹追到太原城,却听说贵门张兄弟已经伤了飞贼并将其逐走。”

    张大年也是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逐走了岳不群追杀之人,当即开口说道:“在下不知那驼子飞贼是岳大侠在追索,可是坏了岳大侠的事,在下实在抱歉的紧。”

    岳不群笑了笑说道:“张兄弟不须担心,岳某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原也没打算如何惩戒这对飞贼,不过那驼子飞贼却也心狠手辣。岳某伤了他师傅,他非但不过来相救,反而借机跑掉,这等没有道义原则之人想来以后为害更烈,岳某便一路追着这人,自陕西一直到太原城。说来好笑,在下与那驼子交手几次,居然从未通过姓名,却是打了数场糊涂架。不过既然张兄弟已经逐走那人,便也罢了,以后他如果再次为恶,咱们在收拾他便是。”

    岳不群又说道:“这年关将近,原本岳某打算就此返回华山,但在太原城的茶馆里,岳某却是听到了一则消息,说是有一名恒山派俗家的师妹在返家途中被这潞州三鬼的老三给盯上了,争斗一番,我这恒山派的师妹怕是吃了亏。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某既然听到消息,自然要赶去潞州管上一管。此番经过晋源县,便不揣冒昧的前来拜访,一是见识一下司徒门主与张兄弟,二则事先了解一番这个潞州三鬼武功如何,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国字脸听了作色道:“岳贤弟说的客气话,咱们铁剑门与华山派历来交好,岳贤弟如果过门不入,在下还要生气呢。既然这潞州三鬼在晋省地面上冒犯了华山派,说不得在下也要伸伸手。这样,岳贤弟听我的安排,今日雪天路滑,说什么也没法上路了。好在咱们晋源去潞州不过四百余里地,明日一早骑快马出发,后一日定可到达潞州。”

    岳不群听了谦逊道:“司徒门主高义,岳某愧不敢当,只要帮岳某准备一骑快马,岳某自可解决此事,实在不敢劳动门主大驾。”

    国字脸很有气势的摆摆手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岳贤弟万勿客气,大年,去吩咐厨下准备酒菜,咱们今日好生招待岳贤弟一番。”张大年应是出门,岳不群连道不可,却也没有拉住张大年,满脸的不好意思。

    司徒玄见国字脸与岳不群说起闲话,适时插口问道:“岳大侠出身名门,所学必是渊源,小子自小喜武厌文,可爹爹却非要逼着我学文,他自己却又说不出道理,小子就想问问岳大侠,难不成你们在华山派也要不时学一些文字不成?”

    司徒玄有太多的疑问想要询问,比如命星是什么鬼,到底有没有这东西,如何领悟与修炼,白发壁王张伯端到底是武学大宗师还是修仙的练气士,或者根本是个老骗子,从《悟真篇》中能否领悟他的一身本事。但他与岳不群又不熟,不可能直来直去的询问,只好迂回着将话题转到学文之上,好在国字脸为人粗豪,一看就不是个有学问的人,而他一个十岁不到的童子问出这番话,却也当得。

    国字脸听了儿子问话,面上作出一份气咻咻的样子说道:“逆子,平日叫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这会却出来丢人现眼。岳贤弟,在下是个粗人,说不出读书的道理,你是华山嫡传弟子,你给这个小子好好说道一番,免得以后他总问东问西的就是不读书。”

    若是司徒玄一年前问出这话,国字脸半点也不会意外,之前的司徒玄非常厌恶读书,但如今的司徒玄不说手不释卷,但做起学问的认真劲,真让国字脸欣喜,最起码他们铁剑门司徒家传了几代人,除了祖师传下过一卷手札,其他历代传人没一个有记笔记做手札的习惯,而他这个儿子却写了大半本手札记录。不过儿子挑起这个话题,想来是要询问岳不群一些事情,他当然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

    岳不群这会还没有‘君子剑’的雅号,但人却温和的很,即便司徒玄这个童子问话,他也笑笑答道:“读书明理,自古如此,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学文学武,有些道理其实是相通的。那些武功通玄,能够著书立说的大宗师,他们的武功固然惊天动地,但想要把一身所学都流传下来,没有点深厚的文学底子,又如何能成。”

    “而且武林中人多以为先天之境便是巅峰,实不知先天之上还有宗师之境,那些大宗师全都是熔炼一身所学成为自己的道路,才能越过先天之境的桎梏,成就一代宗师。这些大宗师,除了少数天赋超绝之人,剩下的都是年过半百,明悟人生道理,甚至读了许多先贤巨著,才能悟通自身所学,成就宗师之路的。所以说,学文学武相辅相成,本就缺一不可。而且江湖人讲江湖的规矩,不明礼数,只知好勇斗狠,又与邪魔外道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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