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书生惊慌的摇头道:“你骗我,你不但很肯定的告诉师父,我们兄妹同是他的骨肉,随后更和他发生苟且之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休想再骗我了。”
姚慧君听他窥见春光,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梅花仙子悲叹道:“他们兄弟俩都已死,我又何必再骗你。”
菩提书生睑色灰白的混乱叫道:“不……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他不是我爹……我爹是师父……师父是我爹……”
他突然大叫着狂奔出去。
梅花仙子随后呼叫,不久便失去他的踪影。
她再也忍不住悲痛的大哭起来。
姚慧君突然大声指责她道:“爹的死、大哥的疯,这一切都要怪你,都是因为你不守妇道,才会惹出这么多祸端。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我也不想再看见你,我恨你……”
话毕,她也飞奔而去,任凭梅花仙子如何呼唤,也无法唤回她受伤的心灵。
梅花仙子忍不住仰天悲叹道:“天啊!我错了,我究竟该怎么办……”
不久,突闻仆人来报,青城派的凤凰玉女吴茵茵来访。
梅花仙子只好强忍悲痛接见她,强颜欢笑道:“贤侄女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事?”
吴茵茵迟疑一阵,才羞红着脸道:“请问伯母,彬哥在吗?侄女有事想和他商量。”
梅花仙子低头一叹道:“他刚好有事外出,贤侄女有什么事,只管告诉伯母,伯母自会帮你做主。”
吴茵茵犹豫了一会儿,才含羞带愧的说出两人的情事,最后娇羞不胜的道:“如今我已怀了五个月身孕,又不敢告诉家母,只好厚颜转而求助伯母了。”
梅花仙子闻言色变,忍不住急问道:“这件事彬儿知道吗?”
“他并不知道,只怪侄女我经验不足,一直到最近才发现不对,暗中找大夫求诊,才获知怀孕的事实。”
“唉!这该如何是好?”
吴茵茵闻言,脸色一变道:“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彬儿已经负气离家出走了。”
“怎么会发生此事?彬哥究竟是为了何事离家?”
“他……误杀先夫,以致自责过深,才会悲痛欲绝的离家出走。”
吴茵茵忍不住惊呼一声,无法置信的骇然叫道:“彬哥他……怎么会逆伦犯上……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而哭倒在椅子上。
梅花仙子十分同情她,因为她心中也一样不知何去何从,只好安慰她道:“不如你先留下来待产,等伯母派人将他找回,再给你一个名分交代。”
吴茵茵心中一安,只好忍住悲痛的点头答应。
这对可怜的婆媳,便在这一连串风波中,彼此相依为命的等待菩提书生的归来。
※ ※ ※
皇宫。
自从艾仁大发雷霆,不但将御书房摧毁殆尽,而且打败了皇上倚为长城的怀玉公主之后,他才大为恐慌,终日提心吊瞻,寝食难眠。
尤其他对于艾仁离去前的恐吓威胁,更是戒慎恐惧,不敢等闲视之。因为以艾仁能击败怀玉公主的事实看来,艾仁的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就算皇上有再多的怀玉公主保护,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到那时艾仁想取他的老命,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皇上不但后悔自责不已,更对怀玉公主感到内疚至深。
因为他终于知道怀玉公主暗恋着艾仁,却因为他的固执,迫使怀玉公主不得不忍痛割舍爱情,而选择保护他与艾仁对敌。
皇上也了解怀玉公主对他的孝心,已经到了全心付出,而且无怨无侮的地步。因为怀玉公主在遭遇有生以来的重大挫败后,仍强忍着悲痛闭关潜修,准备应付艾仁卷土重来的强大反击。
皇上看着怀玉公主娇小的身躯,竟然一肩担起如此沉重的压力时,他的心忍不住为之淌血,纵有千万个不舍、千万个不忍,都无法弥补他对女儿所造成的伤空口了。
他考虑良久,终于决定放下皇上的尊严,准备向公孙明珠低头认错。
一早,皇上一见公孙明珠便陪着笑脸,道:“大善人住在御花园的春秋阁,不知还满意否?”
由于发生了艾仁的强大反弹压力,尤其在还没有查出她谋害两位国丈的有力证据,皇上将她安置在御花园中的春秋阁住下,以便为将来的不时所需之用。
当初的正确决定,终于在今天用到了。
公孙明珠见皇上前倨后恭,不禁怔道:“皇上如此客气,民妇真是受宠若惊,有什么话皇上还是明说吧!”
皇上尴尬一笑道:“朕一时不察,误听奸臣谄言,以致让大善人受了委屈,希望大善人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朕才好。”
提起这件事情,公孙明珠心中莫明升起一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怨气,忍不住冷笑道:“皇上是一国明君,怎么会有错呢?就算有错,也是错在民妇,只怪我不自量力,妄想以一己之力,帮助广大受苦受难的灾民,才会惹来今天的下场。”
皇上一听,便知她余怒末消,心中暗骂她不识抬举。可是自己有求于人,在人家的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忍着气陪笑道:“大善人千万下可如此说,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如果大善人还无法释怀,那朕只好向你下跪请罪了。”
这当然是场面话,普天之下谁也承受不起真命天子一跪,那是会折寿的。
公孙明珠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见皇上诚心示好,便见好即收的道:“人生际遇难免碰上坎坷挫折,好在民妇并未受到太大的委屈,只要皇上可以还民妇一个清白,民妇便别无所求了。”
皇上闻言,大喜道:“这么说的话,大善人是肯原谅朕的过失了。”
“可以这么说。”
“太好了,这样的话,朕等一下早朝立刻下旨撤销你的罪名,并且解除你名下产业的查封禁令。”
“除此之外,皇上还必须释放呼延亲家夫妇才行。”
“这……这恐怕有困难。”
“为什么?”
“他们一个是朕的逃犯,一个是弃职叛变的侍卫,所犯的事证极为明确,并不像你只是涉及两位国丈的失踪案,所获得的帐册只是间接证物,尚不足以构成定罪要件,所以朕可以做主立刻释放你,却不能对他们网开一面,否则朕无法维持朝纲,也无法杜绝攸攸之口。”
“如果真是这样,民妇也不愿贪生怕死独自偷生。”
“你……你这不是为难朕吗?”
“皇上又错了!为难皇上的不是民妇,而是皇上自己在为难自己。”
“这……怎么说?”
“民妇猜想,皇上之所以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主要原因应该是为了我儿艾仁的威胁吧!”
“这……你猜得没错!朕确实是担心艾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冲动不可收拾的后果。”
“所以皇上更必须要放了呼延夫妇才对。”
“怎么说?”
“因为我儿已经和他们的女儿定婚,我儿便是他们的女婿兼半子,如果皇上杀了呼延亲家二人,我儿又怎会善罢甘休。”
“什么?他们二人已经育有一女了?”
“是的,皇上派人缉押我们当天,民妇正在为她们准备完婚事宜。”
“这……既然如此,她怎会不在这次的缉押之列?”
“民妇也不知道,也许是那位大人不忍辣手摧花,故意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皇上心中暗骂不已,他知道兵部尚书绝不会如此好心,一定是粗心大意造成漏网之鱼。因为这一次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全是他们父子俩提出的馊主意所致,又怎会放过任何嫌疑之人。
正当左右为难之际,皇上突然心生一计的忖道:“我何不在玉贵人身上下软工夫,让她回心转意重返朕的怀抱,如此一来,艾仁必会顾忌玉贵人的关系,而不敢对朕下毒手了。”
主意打定,他忍不住窃喜的道:“关于玉贵人的事,容肤再考虑几天看看,或许能找出解套的良策,朕才能放他们走。”
话毕,他转身离开春秋阁。
不久,皇上便会同满朝文武百宫主持早朝会议。
只见兵部尚书一脸焦急的禀道:“启奏皇上,边关有紧急军情呈报。”
自从发生艾仁大闹御书房后,皇上便对左相父子十分不满,所以皇上闻言,便不耐烦的皱眉道:“你又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兵部尚书脸色一红,有些难堪的道:“关外的蛮国最近不断的演练兵马,而且不断的并吞其他部落,似有不臣之念。”
“胡说!蛮王一直苦于国力不振,兵力日衰,甚至还有被邻近部族并吞的危机,怎会有能力去侵吞其他部族。”
“那是以前的老蛮王昏庸无能所致,自从新蛮王继位之后,局势早已大幅度改观,蛮兵不但人强马壮,而且蛮人的生活也有明显的进步,如今蛮国不但国富民强,而且野心勃勃,不断的派兵侵略邻族,不断的扩充势力版图。”
“什么?这个新蛮王如此能干,他究竟是谁?”
“他……他是……”
“快说。”
兵部尚书犹豫良久,终于咬牙道:“他就是大闹皇宫的叛逆——艾仁。”
“什……什么?”
皇上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吓得从九龙宝座上跌下来,睑如死灰的颤声道:“艾……仁真的当上新蛮王了。”
两旁随侍的太监连忙将他扶起。
兵部尚书一见皇上吓得不轻,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小心的道:“是的,根据探子回报的消息,艾仁先当了美娜公主的驸马,直到前一阵子蛮王自动退位,他才正式接掌蛮王宝座。”
皇上闻言,不由自主的想起半年前艾仁悲愤的狂呼:“我艾仁向天发誓,下一次当我重返皇宫时,将以王者之态君临天下,不杀尽屠绝所有敌人,誓不为人……”
他不禁惨笑道:“原来他所说要以王者之态君临天下,指的就是要灭朕的皇朝,夺朕的帝位。”
兵部尚书可说是整件风暴的王要关系人,如果艾仁要报复的话,他绝对逃不了艾仁的追杀。所以他更有切身的急迫感,更有芒剌在背之痛,他也特别的积极关心,忍不住道:“如今危机迫在眉睫,请皇上趁他羽翼未丰时,尽快派遣大军平乱,以便斩草除根,除去心腹大患。”
皇上长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混乱情绪,才道:“既然如此,这件平乱的任务,朕就交给你负责了。”
兵部尚书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叫道:“皇上……你……”
“怎么?难道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忠心为国,竟经下起这种考验?”
“不……不是的,而是微臣认为蛮军势力强大,应该派有丰富经验的将军主帅,才能一举克敌,消灭祸端。”
“你不是说蛮军羽翼未丰,很容易就可以平乱吗?”
“是的……可是……”
“既然如此,你应该不会辜负朕的重托才对,此外,朕还特许你再选几位将军当副手,以便扶助你平乱之需。”
事已至此,兵部尚书也只有接受现实,但他知道这十多年来,他们父子暗中苛扣薪饷和军粮,凭边关那些老弱残兵,根本不是蛮兵的对手。
所以他又道:“微臣还有个请求。”
“你说。”
“根据消息,蛮兵约有二十万兵力,凭边关驻守的十二万大军,恐怕非蛮兵敌手,所以……”
“好,朕准你重新招募十万新兵,三个月后必须立刻启程平息乱源。”
“臣遵旨。”
由于艾仁的威胁日增,皇上真有危机迫在眉睫之感,等下了早朝之后,他立刻赶到冷宫会见玉贵人。
皇上一见呼延氏睑上立刻又堆满了笑脸,道:“爱妃近来还好吧?”
呼延氏见他突然改变态度,有些意外地道:“皇上迟迟不杀犯妇,又不准犯妇会见夫君,犯妇又怎么会好?”
皇上见她念念不忘呼延庆,不禁心中有气道:“爱妃怎么还对那个拐骗主子侍妾的奴才,如此的念念不忘?难道朕在你心中的份量,还不如一个卑鄙的狗奴才。”
“皇上乃至高无上的一国之君,犯妇怎敢拿贫贱的夫君柑提并论。”
“既然如此,朕要你回到朕的身边来,只要你回心转意,朕不但既往不究,立刻放了公孙明珠和呼延庆这狗奴才,甚至让你接替悬缺已久的西宫皇后。”
呼延氏大为惊讶道:“皇上为何要如此做?”
“朕已经知道你确是无辜受到牵连。当年东、西两宫恶斗的结果,也有不少人牺牲了生命,包括西宫皇后也无法幸免。所以,为了弥补朕对你的亏欠,朕可以不计较你和那狗奴才的一切,并且破例让你荣任西宫皇后的位置。”
这么优厚的条件,可说是史无前例,十分的诱惑人。
呼延氏忍不住神色百变,心中如狂涛拍岸一般,令她心乱如麻、左右为难。
皇上见她动心,立刻打铁趁热道:“怎么样?朕都可以原谅你出轨不贞的行动,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朕对你的误判,仍对冷宫的遭遇无法释怀吗?”
“出轨不贞”四个字,让呼延氏听得心中一震,忍不住吐了口气道:“多谢皇上的厚爱,只是犯妇福泽浅薄,无法接受皇上的好意,请皇上见谅。”
皇上料不到她会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忍不住脸色一变道:“为什么?朕已经对你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你竟然不识抬举拒绝朕的一番好意。”
“犯妇已经想通了,就算犯妇接受皇上的好意,真的坐上西宫皇后的宝座,仍无法避免后宫的明争暗斗、无法避开后宫的是是非非,再加上后宫佳丽三千,就算犯妇是西宫皇后,也一样无法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独得皇上全部的宠幸。唯有夫君呼延庆才能全心全意的爱护犯妇,让犯妇每天沉醉于他的温情之中,就算是过着粗茶淡饭的苦日子,犯妇也是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皇上终于明白她是个独占欲极强的女人,她所要求的非常简单,她只要一个全心对她付出的男人。可是这么简单的要求,皇上却永远无法做到,让他感到既失望又愤怒……
所以,皇上突然大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地,一面撕去她的衣裙,一面怒骂道:“可恶!你竟敢拒绝朕的恩典,简直罪该万死,肤就不信比不上呼延庆那个奴才,今天朕非让你知道‘龙种’的厉害。”
呼延氏大急,一面挣扎,一面叫道:“请皇上自重,别让犯妇玷污了皇室颜面。”
“什么皇室颜面?从你背叛朕与那拘奴才通奸开始,朕的尊严早已荡然无存。以前你还是玉贵人时,都可以甘心侍朕,如今朕让你做西宫皇后,你却故做姿态拒绝,实在令朕忍无可忍。”
正在激烈挣扎的呼延氏,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她感到桃源胜地突遭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并且不断的骚动,不断的冲击……
她知道已被强渡关山,被皇上占有了。
皇上兴奋的旧地重游,立刻像脱缰野马般,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不断的对她攻城掠地,不断的对她予取予求……
呼延氏被他无情的蹂躏,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呼延氏终于沉没于无边的欲海中,经不起蚀骨销魂的肉体快感,终于长长的一声哀鸣……
“不要……”
※ ※ ※
左相国府。
左相父子一退出早朝,便一路忧心忡忡的返回府邸。
尤其事关自己的切身安危,兵部尚书简直就是坐立难安,才一返回便焦急道:“爹,现在我该怎么办?”
左相皱眉道:“事到如此,我们只好趁这次招募新兵的机会,重金礼聘各路英雄好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