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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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传说-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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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浪也差点杀不出东极城,周广这个牛皮会不会吹的太大了?
  周广目光四面一扫,脸上绽开了笑容说:“就知道你们不信,且让我表演一下……”话末说完,周广蓦然扔下卓卡,一个腾身往西飞射。
  刘礼一怔,跟着哈哈一笑说:“就见识一下,大家与周前辈练练功夫。”刘礼话说到一半,徐苞、何威凡、风紫婷已经向着周广追了出去,四面的官兵也呐喊着向飞空的周广集中,白无旭与白浪微微一迟疑,只好也跟着追出去。
  同一瞬间,被留置于地面的卓卡忽然一蹦,向着空中的周广冲了过去,与周广在空中会合后,卓卡与周广又斜飞了十余公尺。
  眼看到了最高点,按理周广正要坠下时,忽然卓卡两腰胁处猛地炸开了两片薄薄的大片,仿佛两大片翅膀一般的往前方滑翔,直飞出了五、六十公尺,一转眼直掠出了人堆。
  但官兵追不上,何威凡、徐苞、风紫婷、白浪、白鱼旭等人却不比卓卡慢上多少,眼看正要下落,五人自然向着周广落下的地方汇集,却见周广哈哈一笑说:
  “大家小心了。”
  五人一愣,只见周广的两臂突然一振,猛然向着下方轰击,两道汹涌澎湃的气劲当即往下直轰,五人一怔,自然而然的减慢了速度。那股劲力毫不客气的向准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硬生生的砸了下去,只听轰然一声爆响,劲流四散、尘上飞扬间,只见骑着卓卡的周广被那股劲流一激,猛然向着斜上方再度激飞,远远的又往前方掠去。
  怎么能让他这么走了?众人眼见周广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还勉可追及,五人也不放弃,随着周广的去向狂追,就不信他不会累。
  徐苞一面追,一面哈哈笑说:“周兄这手功夫果然妙极,看来我们可要出丑了。”徐苞掌握了刘礼的心态,便算这么强留下周广,彼此也不至于撕破脸。
  眼看周广又要掠下,周广忽然高叫一声说:“这一下可要小心罗。”
  小心什么?五人眼见周广又是一掌轰过来,同时顿上一头,准备让过周广这一掌,却见卓卡的两片薄翅蓦然微微一偏,卓卡划过一个弧度,落点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差异,那两道沛然的掌力一转,却是向着五人迎头压下。
  五人一怔,这下劲风压顶,不招架不行,总算五人都不是弱者,心念动间功力已提,五人立即同时往上发掌其中只有白浪只出右掌,他实在不敢乱用他左手的功夫。
  周广毫不畏惧,两面的掌力猛然一撞,立刻炸起了一声更强烈的气爆声,五人同时往后连退了数步,都觉得不大好受,但周广与卓卡却藉着这股劲力,往西方飞掠的更快更急,在众人这么一顿之下,周广已经又飞出了百余公尺。
  这么一下,五人都缓下了脚步,他在天上众人在地上,他可以向着上方卸劲,众人却得硬生生的承受,这么一来一往可不划算,多接几下不知道谁先倒霉。
  “不用送了。”周广的声音远远传来:“有缘再会。”
  众人心知肚明,再追也没有用,眼看着周广又掠出了数百公尺后,他终于不再发掌,只以卓卡跳跃配合著半空的滑翔,逐渐掠出了视线之外。众人心里同时涌起了一个念头此人说曾遇过数百熊族围攻,看来不是虚言。
  牧固图纪元二一O一年十四月二十六日放下手中的薄册,徐定疆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呼出,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
  一旁侍立的玳姿见状,从一旁取过茶水说:“小王爷,小婢去换三亚茶。”
  “不用了。”徐定疆突然站起,长臂一伸,将玳姿一把搂近,轻吻了一下玳姿的面颊说:“这么热天,喝点凉茶不打紧。”
  玳姿低下头,带着三分羞涩的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先是一路北来军旅不便,后来徐定疆到了都城又十分繁忙,前几天还被抓到“幻萃阁”关了起来,好不容易叛军退去,徐定疆奉军返城,前几天又为了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也不能与众人太过亲热。今日看来已经大好,恰好轮自己服侍,玳姿心里知道,三位妹妹口中不说,其实她们十分羡慕。
  玳姿正脸红的思忖时,突然胸怀一痒,她忍不住全身一缩,有些颤抖的呻吟说:“小……小王……爷……”却是徐定疆的手不大安分。
  “好久没抱我的姿儿了。”徐定疆在玳姿耳边轻轻的低语,一面轻吻玳姿小小的耳垂,玳姿全身发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发觉手里一空,手中茶壶不知怎么已落到了徐定疆的大手中。搂着玳姿的徐定疆正一仰头,就着壶嘴咕噜噜的灌下了半壶。
  玳姿失笑说:“小王爷……您也不用个杯”却是徐定疆再度突袭,玳姿自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片刻,徐定疆舒爽的叹了一口气,哈哈一笑说:“用杯子干啥?这样喝才过瘾……若是酒就更过瘾了,姿儿,帮我拿壶六蓝根来好不好?”
  “小婢遵命。”玳姿虽有三分失落,但仍整整有些零乱的衣襟,伸手取回茶壶:心想着顺便去换三亚新茶叶,便转身娉婷的去了。
  徐定疆向着斜上方的天窗望望,失笑自语说:“再过几小时就天亮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天。”;徐定疆收好薄册,想到今晚玳姿羞中带喜、欲语还休的模样,徐定疆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这几日也辛苦她们了,若自己当时在战场中丧命,会难过的人只怕也少不了她们四个。徐定疆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念又想,习回河城部队撤退固然是好消息,但这么一来,战祸不知何时才能终止。
   正想间,徐定疆突然一怔,悄无声息的掠到门旁,过了片刻,徐定疆蓦然猛一拉门,门这么一开,门外一张小脸立即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望外逃。
  这不是徐昙如那小妮子吗?怎么半夜跑来了?徐定疆一怔,却也是傻在当场,忘了呼叫。
  徐昙如直奔出庭院之外,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回脑袋,却见到徐定疆愣愣的望着自己发呆,徐昙如脸一红,又躲了起来。
  不过这时徐定疆已经回过神,他有些讶异又有些狐疑的轻叱:“小妹子,出来!”
  徐昙如躲下下去,吐吐舌头害羞的转了出来,微一抬头,见徐定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徐昙如连忙低下头去,话也不敢说一句。
  徐定疆脸上装的正经,心里却是暗暗担心,刚刚精神都集中在阅读上,不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若她看到自己与玳姿的亲昵动作,对她来说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刺激了?而若自己没发现,等会儿玳姿回来,只怕还有更露骨的,还好刚刚稍将心念往外延伸……今晚可是真险。
  两人这么相对着不说话,徐昙如似乎颇习惯,徐定疆却是十分难过,正搔头抓脑的不知如何开口,却听到徐昙如有如蚊蚋的低声说:“定疆大哥……”
  “是、是……”心虚的徐定疆十分客气:“小妹子有何贵干?”
  “定疆大哥看完了吗?”徐昙如抬起头问,依然带着三分羞意。
  “刚看完。”徐定疆目光转了转,试探的说:“你不是知道我才看完吗?”
  徐昙如一怔,脸上又带三分羞涩的说:“原来定疆大哥早就知道了。”
  果然早就来了,徐定疆心里暗感糟糕,自己现在的功夫固然周身附近防御格外坚实,但若不特意运功,一段距离之外反而少了警觉,加上徐昙如轻身功夫已有根基,更是不易发现,没想到自己的功夫有这层缺点?徐定疆心里暗叹一口气,说:
  “你等不及明天才聊?”
  徐昙如目光中露出期盼的神色,柔柔的说:“如果定疆大哥方便的话……”顿了顿,她小脸一红,跟着又加了句:“若不方便,小妹还是明日再来。”
  徐定疆脸皮固然厚,这时可说不出“不方便”三字,这么让她回去,小丫头不知道心里会怎么胡思乱想。徐定疆点点头说:“当然不会不便,我们到前面的凉亭坐着谈。”徐定疆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好这时把一个少女请入自己房中。
  徐昙如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她随着徐定疆走到凉亭,只见徐定疆回过头来说:
  “我刚刚才看完了你的四套阵法。”
  徐昙如轻点了两下螓首,目光中露出企盼的表情,却见徐定疆沉吟了一下说:
  “这么说吧……我还是有些意见。”
  徐昙如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但仍带着礼貌的微笑说:“请定疆大哥指点。”
  “指点不敢当。”徐定疆目光往外一转,手一扬,一道红雾蓦然激飞外进,将凉亭外一大片的碎石卷了起来,倏忽间汇集在凉亭中央的小桌上,徐定疆跟着在桌旁落坐,一面说:“用说的不清楚,我们试演一下。”
  徐昙如可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徐定疆功力高强若斯,她怔怔的想,若是给妹妹杏如知道了,下次她绝不会不肯一起来……
  徐定疆排着碎石,忽然发觉徐昙如呆在一旁,他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
  “没……没有。”徐昙如小脸一红,连忙跟着坐到了徐定疆对面,手忙脚乱的排起碎石。
  “就先这样。”徐定疆整了整桌面说:“这是一片平野,你我各有四千部队,你要用哪种阵势迎敌?”
  徐昙如脸上放出光采,挪动着桌面的石头。
  此时,忽听到一声柔柔的轻唤:“小王爷。”
  “给我就奸。”徐定疆微笑说:“姿儿,你也来一起看。”
  原来适才去取酒的玳姿正缓步而来,她见到凉亭的景象:心里虽然讶异,脸上却依然平静,将六蓝根递到桌边,一面替徐定疆斟上了一杯酒。
  徐昙如偷眼望了一下玳姿,才刚恢复正常不久的脸颊又泛出了桃红,两手虽是挪动着碎石,却又仿佛有些心烦意乱,弄了半天,桌上的碎石阵竟是下成模样。
  徐定疆心里暗叫糟糕,小丫头铁定见到了自己与玳姿的调情,虽说玳姿等四人本是自己的侍妾,在自己屋中亲热调笑乃天经地义,但小丫头身属上族,在尚未凝结内息前,尤忌心思紊乱,尤其是男女间事,若因看到此事而害得她练功事倍功中,自己罪过不小。
  但这时若要玳姿回避,一来大过奇怪,说不定适得其反,小丫头胡思乱想起来,整晚脸红红的可就难办;二来玳姿又会怎么想?岂不是找自己麻烦?
  徐定疆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只奸规规炬炬的举杯,一口灌了下去,也不管徐昙如要排多久。
  总算是排成了,将石头排成一个前圆后方阵势的徐昙如掏出手绢,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说:“好……好了。”
  “来吧。”徐定疆推出一排石头,由右侧划个弧度向着桌面另一方推进。
  徐昙如立即挪动石头,圆形往内撤退,后方的方形却向着两旁绕出。
  徐定疆见了哈哈一笑说:“好,看我的。”他将适才凸往前方的石头堆一顿,蓦然堆成了一个小堆,更将后方另一组部队组成一个尖锐的突剌,向着徐昙如的石阵奔去。
  两人对阵势都有深刻的了解,一举一动间不需多做解释,对方便能心领神会,只见双方你来我往,一次又一次的排着石头。一旁的玳姿自然看不懂玄妙,不明白两人玩的是什么新游戏?但对眼前这个皇族少女却是十分佩服,她居然能与小王爷相持这么久,至少在这一方面,她必定是很厉害了。
  徐定疆一面排一面饮酒,过没多久,一壶六蓝根就这么干干净净,徐定疆向着玳姿眨眨眼,玳姿摇摇头不依的说:“小王爷,六蓝根后劲不小……还是喝茶吧?”
  “也罢。”徐定疆回过头,见眼前徐昙如的石头越来越少,小丫头脸上表情十分凝重,正专注的移动着石头,徐定疆一伸手,阻住了徐昙如的小手,徐昙如一怔抬头,徐定疆微笑说:“再来一场,你四我三。”
  慢慢地,彼此情势已经由四千对四千演变成三干对一千,徐昙如可说是一败涂地。经过这样的操演,徐昙如才知道,原来自己连纸上谈兵的工夫都差人一大截,她这时已经忘了刚刚的羞意,脸上涌现的是一抹不认输的坚定,两人二话不说,又整理起桌面上的石头。
  一面整理,徐定疆忽然从桌旁搬起一个石块,放在桌脚说:“这是一个高一百公尺的平缓小丘,在平原的一角。”
  原来地形也会改变?徐昙如涌起了兴趣,咬牙与徐定疆接着在桌上缠战下去。
  时光悄悄的流逝,不知下觉间,天色已经大亮,换班的玳香正从后殿走来,一看到庭中的景象,她微微一愣,安静的向着凉亭走去。
  玳香走来自然瞒不过徐定疆,他手上不停,转头带着三分歉意的望向玳姿说:
  “姿儿,去休息吧。”
  玳姿睑上倒是看不出来怨怼,她应是了之后微笑一下说:“小王爷也要记得休息。”说完转身去了。
  徐昙如这才发觉天光大亮,她一惊,猛一个站起说:“我……我该回去了。”
  “有得到什么吗?”徐定疆一拍手,散去手上的石尘,一面追问了一句。
  徐昙如小脸发光,点头说:“我的阵势过于死板……”
  “说死板太过了。”徐定疆微笑说:“可说沉稳有余、灵动不足,也许与你的个性有关。”
  “是。”徐昙如必恭必敬的受教,刚刚这几个小时,她被徐定疆杀得兵败如山倒,早已心悦臣服。
  “我也有缺点。”徐定疆微笑说:“我与你恰好颠倒,机变有余、沉稳不足。
  若不是看了你的阵法后有所体悟,未必能教你什么。“徐定疆昨夜阅读徐昙如的阵法著作,确实颇有感悟,但他这么说自然有三分客气,毕竟徐昙如年仅十五,又没有实战经验,想赢徐定疆本就不易。
  徐昙如心里十分高兴,但实在没有时间再多说了,这时应该已经要开始早课,两位供奉说不定已经到了,徐昙如慌慌张张的鞠了一躬说:“多谢定强大哥,小妹下次再来讨教。”话一说完,她急急的展开身法,向着出口奔去。
  徐昙如这么一走,徐定疆才想起自己还没把她的手抄本还给她,徐定疆耸耸肩一笑,想来这两天这小丫头一定还会来,倒下用急着还她。
  一小王爷……“玳香见徐昙如急急忙忙的纵身而去,她有些诧异的说:”小王爷,那是什么游戏?““不是游戏。”徐定疆转过头笑说:“是阵法的演练。”
  玳香对此没兴趣,目光一转,稍皱起眉头说:“她来了一夜?”
  徐定疆暗吐了一下舌头,咧嘴一笑说:“香儿,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每次都用这转移话题。玳香眼一瞪,啐了一口说:“只可惜姿姐……”
  徐定疆搔搔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索性一把抱起玳香,在玳香惊呼声中,徐定疆倏然掠回屋中,房门同时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反正天色刚亮,大可睡个回笼觉。
  随着烈日逐渐的升高,一直往北急赶的部队奔驰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刘礼一声令下,命令部队在一处有着疏落树荫的小林地做个简便的驻扎,毕竟将领们虽然能数日夜不眠不休,大部分的士兵可没有这种能耐。
  刘礼一直没有拨出部队让白家人统带,所以白家一众一直还是这么近三百人,不管大伙儿功夫多高,遇到扎营还是得自己来。
  不过白家人中自然也有几个人不用动手,比如白鱼旭,就正背着手在一旁林中沉思,不过他的表情,实在是开怀不起来。
  昨日傍晚周广来小闹一场,刘礼虽然不说,白鱼旭心里却是更担心了,周广虽然没说出白浪托他何事,但这么藏头露尾,刘礼纵然没想到与熊族有关系,难免还是会怀疑,另外再加上白玫的事情……白无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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