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视着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劝你不听,此时你就是跪地乞饶,我也要杀你!”
哈哈哈哈,冷笑几声,游坦之迈步上前,一拳轰出,直奔毅王面门,他手下十几个护卫抢步上前:“保护大人!”
这十几人从小也是练习阉割版的武功,比之毅王本人没那么完整,但是彼此合纵连横威力也不俗,游坦之这一拳轰去,十几人分担,虽然各自气血震荡,但总归挡了下来,而那道白色人影已经到了八十丈外。
李一声嘶力竭的喝道:“兄弟们,坚持一下,只要皇太妃到了,咱们就算赢了。”
“是,大哥。”
游坦之心中一沉,左手做掌,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右腿横扫,右手一拳轰出,使了一招三连环,他动作极快,李一猝不及防,首当其冲,来不及惨叫,倒飞出去,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呼喊一声,以身相抵。
连杀五人,毅王脸上血泪纵横:“兄弟们,本王对不住你们啊!”
李七悲愤道:“大夏可无吾等兄弟,却不可无毅王啊!额,对了,毅王你能干嘛啊?”
五十丈。
游坦之十指连弹,连出少泽,少泽,中冲三剑,再杀三人。
三十丈。
他欺身上前,不管不顾,任凭李九和李十一的单刀挥来,一招石破天惊,直奔毅王而去,李十三虽然是这些兄弟当中唯一一个女子,却毫无畏惧的以身子挡在毅王身前,游坦之眉头轻皱,拳峰不改,真气灌注,以蛤蟆功的发劲方式,这一拳,犹如铁钻一般,贯穿了十三妹的胸膛,只是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他拳头打在毅王心口,后者只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仍旧愤恨的瞪着他。
十丈。
那白衣人影遥遥一掌,游坦之顿觉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袭来,他眉头轻皱,瞧着近在眼前,只剩点血皮的毅王,心中发了狠心,不管不顾,一拳轰出,两厢碰撞,那道掌力撞在他的肩头,他一个趔趄,手掌一偏,居然打歪了。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说笑的。
毅王逃脱升天,急道:“母后。。。。”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一拂袍袖,游坦之顿觉一股奇寒之力袭来,他瞧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毅王,脚下连点,向后疾退,毅王喝道:“诸军卒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追!”
诸位军卒齐声喝道:“是,谨遵。。。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子怎么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哎呦卧槽。。。”
“肾透支了吧。。。”
“不对,这是大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
叮铃咣当一阵响,人畜皆倒。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净土,额,苍天饶过谁。
杏子林,赫连铁树以悲酥清风放倒了一片乞丐,今天,游坦之以牙还牙,同样以此毒放倒了近百个西夏骑兵。
就在此时,忽听得噗嗤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脸色大变,毅王的头颅高高飞起,原来游坦之趁着众人恍神之间,放了一道关冲剑,他哈哈大笑,声震长空。
白衣女子寒声道:“找死!”
她以真气封闭口鼻,不使悲酥清风有可乘之机,足下轻点,宛如鬼魅一般,欺身近前,一挥袍袖,一道寒气直奔游坦之肩头大穴,后者立时只觉浑身麻痹,他向后疾退,真气鼓荡,驱走寒气,此时,白衣女子一掌打来,游坦之一掌迎上,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急速向远去逃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两人一前一后,犹如两道银线,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百里外。
游坦之五心朝天,默默打坐,白衣女子来到近前,冷笑道:“怎么不跑啦?”
微微吐气,游坦之笑道:“前辈何出此言啊,大理一别,前辈也未曾再出言召见,晚辈还以为前辈大事已了,不需要晚辈再出力了呢!”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三十六洞七十二洞的妖人屠戮承天寺,你可知道,近百年的积累毁为一旦。”
游坦之哈哈大笑:“前辈何必说这种话呢,承天寺真的么?”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你还杀了我一个替身,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培养起来的!”
游坦之躺倒在松软的沙地上,微微有些发烫,他又慢慢坐起身子,轻声笑道:“承天寺从何而来,不必晚辈多说了吧,额,说就说呗,别瞪眼啊。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遏制外戚和后宫干政,耗费人力物力修建承天寺,蓄养一只驻扎在西平府的军队,随时可以开赴地点,而这只军队的指挥权一直由承天寺的方丈和当代皇帝掌控,承天寺存在一日,前辈想必都如鲠在喉吧?”
白衣女子嗤笑道:“怎么?你现在又认得我了?大理皇宫,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游坦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此一时彼一时么。”
白衣女子眉头轻挑:“方才你当着我的面,居然还敢对毅王痛下杀手,我若不杀你,怎么对得起先皇?”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前辈若真是关怀毅王,几十年前何必以内功为诱饵,使他丢了太子之位呢。晚辈虽然未经调查,不过当今夏皇想必就是前辈的儿子吧?如今毅王羽翼渐丰,又与承天寺有旧,晚辈杀了他,乃是为前辈的儿子保驾护航啊!前辈不加赏赐也就算了,横加指责未免有些伤人啊!”
白衣女子气极反笑道:“怎么?我还要向你鞠躬作揖么?”
游坦之咂摸着嘴唇:“倒也无须如此,不过前辈若是能将七宝练心丹的解药赐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后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七宝练心丹的滋味不错吧,每逢子时午时,百爪挠心,万虫叮咬,是否锻炼心智呢?这也算赏赐吧?”
游坦之嘿嘿笑道:“算,算,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好了,解药你不必担心,你帮我完成一件事,解药自然会给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缥缈峰,游坦之自然少不了要展现几次脚演技,疼的打滚,他有时候也趁着休息之时,暗自揣摩龙象般若功第十一层和先天功。
早在神雕世界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先天功,只不过当时内力还达不到全真心法第七层,只能束之高阁,如今单以龙象般若功来讲,他勉强达到修习先天功的标准,北冥神功自不必说,他此时体内足有将近八十年的内力此前吸来的都用在了龙象般若功上,王重阳复生也未必就比得过他。
不过这八十年的功力,他并不打算用来修习先天功或者推进龙象般若功的进阶,无它,太浪费了,无崖子修炼了一辈子,这气母极为精纯,以之运起北冥罡气,简直有如神助。
他捏着下巴,恶意的看着面前飘逸的白衣女子,只等缥缈峰一战,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吸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人,龙象般若功必定能够进阶到十一层,先天功受其加持,一举大成,未尝不可,到那时,倘若再练了乾坤大挪移,嘶,游坦之自己想想都替未来的敌人害怕,你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
第五十九章五毒真人姜太虚()
天山呈东西走向,面积极大,整个新疆它占了三分之一,而缥缈峰就在西北角,离着七千多米的最高托木尔峰仅有二三百里的距离。
缥缈峰脚下有个镇子,回疆人居多,汉人当然也有不少,灵鸠宫在此设点查哨,严密监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来犯者。
辛双清被点了穴道,绳捆索绑,丢在一旁,一脸呆滞的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但见她周遭白雾缭绕,过了盏茶时间,雾气散去,她的身子犹如炒豆子一般咔吧乱响,女童缓缓起身,隐约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只是细细去找,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女童瞧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乌老大没向你提起过世上还有这般神奇,逆转时光的武功么?”
辛双清骇然道:“你,你是。。。这是天长地久长春功,你是天山童姥!”
女童哈哈大笑道:“你倒也不是个蠢人,只可惜跟错了人,我听说无量洞此前曾受左子穆那个狗才的欺辱,你也是个女子,而且一路之上,对姥姥还算照顾,倘若愿意痛改前非,姥姥可饶你一命,准你入灵鸠宫修习上等武功!”
辛双清一怔,随后苦笑道:“这一番折腾下来,我也算看破红尘,您老人家若是真的可怜我,烦请您高抬贵手,解了我身上的生死符,放我回大理,从此相夫教子,粗茶淡饭,我也就满足了。”
女童心中暗怒,扬手就要甩出一记耳光,只是瞧着辛双清,她忽然想起了游坦之,微微垂首,是咧,武功天下无敌又怎么样?我这一辈子,从不受人欺辱,只是如今又得到了什么呢?
呵呵,孑然一身。我那几日手无缚鸡之力,反倒有一个人对我百般照料,灵鸠宫的弟子虽好,可那终究只是畏惧我的权势,若有一日,我武功全失,他们纵然不会反咬一口,但冷落一旁也不是做不出来。
她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将手掌抵在辛双清的后背,微微移动,探寻到生死符的寒冰真气所在,她以天山六阳掌将其吸摄而出,辛双清立时觉得浑身舒泰,她俯身拜道:“多谢姥姥!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女童点了点头,迈步离了净室,无意中瞧见辛双清护驾的那辆马车,她心中一动,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撩车帘,她脸色一变:“李秋水,不对。。。。。”
王夫人急声道:“姥姥,那是家母。”
女童捏着王夫人的脸蛋,冷笑道:“你倒是长得和那贱人一般无二啊!只可惜脸上少了个井字,不如让姥姥帮你添上如何?”
王夫人吓了一跳:“姥姥稍待,晚辈这里有一件事要禀告你老人家。”
女童笑嘻嘻道:“不急,先刻字,嗯,井字就算了,先来个巫行云到此一游,丙申年三月十五,残月吧?”
王夫人心里发毛,我的脸有那么大么,能刻下那么多字么,她忙道:“姥姥,游坦之那小子对你设了一计,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要抹杀你的存在!”
女童一怔:“什么?”
王夫人趁势摇晃脑袋,脱离了女童的铁指,松了口气,这才说道:“他说了很多,晚辈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蛊惑姥姥放弃天山童姥的身份,一心一意只做个普通人家的女童。”
她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游坦之是个什么人,她虽然不甚了解,但曼陀山庄,游坦之为达目的,几乎不择手段,而且无视纲常伦理,这种人怎么会在阴谋未成之前,到处宣讲呢?纵然他想以自己为诱饵或者为质,迫使娘亲有所忌惮,但完全没必要冒风险告诉她啊。
果然,下一刻,王夫人脸色大变,因为她赫然看到天山童姥,非但不恼,而且隐约似乎有些意动,她立时恍然,游坦之告诉她这件事,分明是让她做个传声筒,可恨她居然还以此作为救命的法宝,真是春虫虫到家了。
她越想越是了然,这种心思,恰如男人撩妹,如果亲身上阵,女子多半是不可置信,羞恼而退,但若是假以他人之手,而且是绝对立场的仇敌,那可信度就大大增加,因为诬陷挑拨的方式有很多种,这一种未免太离谱了。
女童犹豫半晌,眼神挣扎,半晌,她忽然寒声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哈哈哈哈!好,很好!”
王夫人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童姥智商及时,她擦了擦冷汗,瞧着远处,被九天九部的弟子绞杀的乌老大,犹如看着不久后的游坦之。
荒漠。
两人六驼,面前站着十来人,一个老者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老夫于此练功多年,从未有人惊扰,你们两个既然开了先例,那就都留在这茫茫大漠吧。”
白衣女子也就是李秋水冷冷的看着他,不屑的说道:“小子,杀了他,不要耽误咱们赶路。”
游坦之苦着脸:“前辈,马上就到午时了,我这七宝练心丹的药劲。。。。”
李秋水一怔,老者大怒道:“老夫姜太虚少年成名,威震武林,为五毒真人,你们。。。。。”
游坦之道:“还是麻烦前辈大展神通吧!”
李秋水冷哼一声,姜太虚气的吹胡子瞪眼:“好胆的贼子,居然如此无视老夫,吃我一掌。”
他说着话,忽然遥遥打出一掌,但见一阵黑气急速射来,沿途路过,花草尽皆枯萎凋零,李秋水眉头轻皱,一挥袍袖,一股劲风脱手而出,黑气为之一冲,倒卷而回,所过之处,人畜皆倒,哎呀惨叫不断,一会的功夫,血肉皆无,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寒风吹过,咔吧几声,骨头架子也碎成了渣。
姜太虚面色微变,这些弟子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本来就是当炮灰培养的,只是面前这女子好精纯的内力,而且对于掌力的控制简直堪称天下一等。
摄来一把长剑,他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游坦之饶有兴致看着他的脚步,暗含八卦,一剑刺出,李秋水手腕一转,当啷一声,不知何时她也取出一把水晶匕首,透明光亮,两厢碰撞,姜太虚内力不及她,虎口酸麻。
唰唰唰,连刺三剑,李秋水何等的眼光,每一招都在他出招之前,点在他的长剑末端,姜太虚郁闷的吐血,突然剑转左手,一掌打出,如飞雷入耳,直奔李秋水的面门,后者脚下一点,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如羚羊挂角,姜太虚几无还手之力。
互相拆了二十余招,姜太虚喝了一声,突然屈指一弹,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奔李秋水而去,不等她有所应对,立时高高跃起,双掌齐出,他这一招,看似狗急跳墙,其实乃是本门青海派的最强奥义,嘴遁,额,不是,五毒劲反。
讲究以敌之力,攻敌之身,后世欧阳锋曾以他留下的几张羊皮纸创造了蛤蟆功,就是在这一招的基础上改良的。
李秋水侧身躲过长剑,以双掌相迎,姜太虚心中大喜,哈哈,大事成了,耳听嘭,噗嗤两声,死尸倒地。
游坦之拔出长剑,不屑道:“他还真以为会是单打独斗,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难怪宅在沙漠几十年了。”
日夜兼程,又行了三日,两人这才看到缥缈峰下的镇子,离得远了,但见有人呼喝打斗,遣散了骆驼,两人躲在灌木丛中,凝神望去,原来是金钱岛的穷岛主和五方洞的中洞主,他们和十来个门人弟子,被二三十个女子团团围住,瞧那意思,穷岛主有心投降,中洞主却呵斥道:“老穷,你这般作为对得起首领么?”
游坦之摸了摸鼻子,瞧了一眼李秋水,有些尴尬:“嗯,洗脑很成功,呵呵。”
一炷香的功夫,被杀了个精光,死尸遍地,钧天部的女子将这些人聚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随后洒扫庭除,一个时辰后,远远望去,这镇子除了多了几分血气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李秋水冷笑道:“我那师姐倒是学聪明了,引蛇出洞。小子,你说咱们怎么办?”
游坦之笑道:“晚辈不过是个帮忙的,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别瞪眼,说就说么,如今缥缈峰九天九部盘踞于此,前辈若想有所作为,须得将这一潭死水搅浑。”
李秋水眉头一扬:“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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