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恭敬的拜道:“属下失言。”
乌老大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抓:“首领,我。。。。”
游坦之笑道:“好啦,你的心我知道。诸位,咱们既然财物也已经吃饱了,老贼婆的党羽也杀了,那么明日起,日夜兼程,赶奔缥缈峰,不过我有一言在先,倘有一人临阵脱逃,有一人我杀一人,有一派我灭一派,诸位明白了么?”
诸人心中一寒,齐声喝道:“明白。”
诸人散去,游坦之笑道:“承天寺,光明顶,卓先生和芙蓉仙子都立了大功,在下谨记于心,日后攻下灵鸠宫,卓先生若不嫌弃,不妨占了那里,开山建场,十年之内,一字慧剑门必当东山再起,威震武林!”
卓不凡心中颇为震动:“你,游首领真要将灵鸠宫与我?”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在下向来信奉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过在下还是那句话,攻打缥缈峰,卓先生若是疲惫偷懒,那这灵鸠宫。。。。”
卓不凡立时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游首领,你放心,卓某必不负你!”
芙蓉仙子在一旁捂嘴笑道:“这就对了么,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肝胆相照,天山童姥那老贼婆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诶,你这丫头,居然敢拿石头丢我,好没规矩。”
女童做了个鬼脸,看的芙蓉仙子大为恼怒,只是游坦之就在一旁,打狗还需的看主人,她也不敢放肆,只得暗自紧咬银牙,该死的熊孩子。
火堆旁,只剩下一大一小。
女童左右环顾,寻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还有两百只走狗,离着天山还有五六天的路程,再用什么金银财物的法子,恐怕不灵了,你打算怎么办?”
游坦之笑而不语,他屈指一弹,女童捂着额头,泪水打转,半晌,他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女童翻了个白眼,假装睡下,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听着一旁的鼾声,她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狐假虎威的穿过营地,早有十来个骑手迎了上来:“参见尊主!”
女童摆了摆手:“你们立刻返回灵鸠宫,吩咐八部弟子,紧守机密要道,但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攻山,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余婆领着诸女齐声道:“是,属下领命。”
顿了顿,余婆犹豫道:“尊主,你。。。”
女童板着脸道:“怎么?我的事,你也要插手?”
余婆吓的脸色一白,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不敢,属下该死尊主责罚。”
女童挥了挥手:“先记着吧,待到此次危机过去,一并处罚。”
余婆惊奇的看了一眼女童,随后垂首称是,慌忙带着诸女翻身上马,一溜烟消失在视界中。
女童连蹦带跳的返回营地,恍惚间,她忽然看见东北角有辆马车,分外扎眼,马车周围站着四五个无量洞的女弟子,看起来像是在把守,她好奇心渐起,缓步上前,有弟子仓啷一声,拔出长剑:“止步!”
女童皱眉道:“你疯了?这可是游首领让我来的。”
弟子一怔,她身后一个年岁较大的轻笑道:“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我们可不信,首领若是想来,也无需他人代劳。”
女童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瞧着四周无人,她手底下变幻动作,她此时功力虽然尚未恢复,但是杀几个三脚猫,靠脸吃饭的女弟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女循声望去,随即恭声道:“见过道长。”
不平道人傲气的点了点头,他瞧了一眼女童,后者散去手上的动作,状若无事的离开了,他这才在马车前悄然打坐。
翌日,群马奔腾。
日夜兼程,如是赶了两天路,一直到了荒漠地带,这一日黄昏,许是错过了宿时,众人在野外宿营,反正跑江湖的,有一顿没一顿也习惯了。
刚刚点上火堆,忽听到远处狗叫马嘶声不绝于耳,随后几个负责警戒的采花岛弟子高声叫道:“敌袭!敌袭!”
众人大惊失色,乌老大抓过一个弟子喝道:“来了多少人,是什么人?”
那弟子挣扎了几下,喘了口气这才说道:“为首的是几百只细腰猎犬,那之后,但见沙尘弥漫,恐怕不下万人,看装束,是西夏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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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杀;杀;杀()
众人一时为之骇然,一万多大军,倘若一举来袭,在座的只怕都会被斩成碎片,金光洞林洞主打着摆子道:“领,这可怎么办啊?”
游坦之微微皱眉,司马林却忽然说道:“西夏军队向来喜欢虚张声势,诸位可莫要被吓到了,远瞧一万多人,只怕实际,未必能有三四Щщш。。lā”
诸人心中稍稍安定,乌老大急声道:“领,甭管多少人,咱们也是拼不过的,不如现在化整为零,咱们凑在一起,纵然力量强些,但是目标太大,很容易被西夏人追到。”
游坦之点头道:“好,通传下去,大家各自为战,切记要在缥缈峰下会合,不可擅自攻山。”
诸人应道:“是。”
游坦之带着女童,青城派和无量洞的几人一扬鞭,匆忙奔逃,跑了二三十里,身后忽然传来簌簌的箭矢破空之声,游坦之眉头一皱,勒住缰绳,司马林恨声道:“西夏胡虏追的紧,咱们看来还得杀一阵。”
微微点头,游坦之想了想,将身前的女童塞给辛双清,轻声道:“辛洞主,带着她先走,一路向西,不必回头,我和司马洞主自会赶上。”
辛双清垂道:“是,属下明白。”
马车吱扭吱扭离开了,游坦之和司马林傲然而立,但有箭矢袭来,叮叮当当尽皆落下,司马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虽然也见过他的罡气,只是那时离得甚远,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离得近了,他才知道,当真如同练到极端的横练功夫一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蹬蹬蹬,地面似乎有些颤抖,烟尘散去,离得近了,但见数百骑呼喝着砍杀过来,两人如同暴雨寒风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司马林瞧着面前数百人,只觉浑身血都凉了,他提着雷公轰,心沉到了地底。
游坦之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大鸟,纵身跃起,隔着五六丈,他遥遥一掌打出,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五六个一身披挂的骑兵受其气浪冲击,脚下的战马,一声悲鸣,软倒在地,后面的骑兵连忙勒住缰绳,只是受惯性仍旧向前跑了一段,他们身后的骑兵也瞧不见,玩了命抽动马鞭,呜呼哀哉一阵惨叫,踩死踩伤不下七八十人,这才稳住阵型。
司马林趁势抢上前去,他这雷公轰属于短打武器,与人切磋交手,短兵相交,还算趁手,战场厮杀,实在殊为不便,不说别的,单是那西夏骑兵手中的短弓和长枪,就已经将他克的死死的。
暗器连出,直奔骑兵面门,那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抢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单刀和长枪,眼瞧着四周砍过来三把马刀,他心中一沉,一咬牙,掷出手中的长枪,随后以雷公轰再杀一人,内力一提,想要强行扛下那一枪,耳听得嘭的一声,他循声望去,正见游坦之将那人一指戳死。
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挥动长枪,直奔面前一人,这位在军中勉强算是好手,服袍缎带,也是个小队长,只是他哪里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甭说是司马林了,即使后世武学衰弱,余沧海这位变脸艺术家也能秒杀他。
游坦之左突右闪,拳来掌往,但听得人叫马嘶,所过之处,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有军士高声喝道:“大家聚在一起,围住他!”
军卒们齐声喝道:“杀,杀,杀!”
游坦之冷笑一声,双手连六脉神剑,但听得噗嗤噗嗤几声,六七个骑兵人头落地,鲜血喷涌,此时,几十个军卒将他团团围住,军士喝了一声:“刺!”
几十把长枪锁死了游坦之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枪头闪着寒光,军士狞笑道:“看你不。。。死?”
游坦之真气鼓足,那几十把钢枪刺到他面前半尺,旧力耗尽,再无力向前,微微顿足,他一甩袍袖,这些钢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一连串响,十来个骑兵栽倒在地,哇哇的吐血,就跟不要钱似的。
军士心中一沉,喝道:“大家散开,远射!快。。。。。唔”
游坦之射来一把钢刀,屈指一弹,钢刀脱手而出,噗嗤一声,军士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跌落马下,有亲兵痛呼几声,随后疯魔一般冲了上来,这几位既然舍得死,游坦之自然舍得埋,他脚下一点,欺身上前,如同一条游鱼一般,在几人身边一转,随后迅远离,但见那几人傻愣愣的直直向前,跑出了几十米,身子和头突然间变成两半。
拉开十来丈的距离,军卒们齐喝一声,簌簌箭矢连,游坦之不闪不躲,待到箭矢来到近前,一挥袍袖,足有十来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再杀十几人。
剩余军卒们有些毛,远射近战都不能见功,这还玩个毛啊,不光穿着反甲,还自带荆棘光环,这还怎么搞?
游坦之趁势上前,单手摄起钢刀,如同一阵风,来到近前,一刀挥下,枪杆断落,他打出一掌亢龙有悔,在军卒群中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撒的到处都是,他只身应敌,犹如灰太狼入羊群,额,虎入羊群,直杀的血流成河,观者胆寒。
就在此时,远处烟尘滚滚,又来了十余骑,黑盔黑甲黑旗,有军卒叫道:“毅王到了,咱们有救,咳咳,咱们此番赢啦!”
游坦之心中一动,只是身陷敌围,也不得脱身,为那黑骑士忽然纵身跃起,他轻功身法虽然尚显粗糙,只是度之快令人咋舌,来到近前,一掌打出,司马林猝不及防,只得以肉掌迎上,耳听得咔吧一声,他捂着碎裂的肩胛骨跌落马下,早有亲兵上前将他捆缚。
毅王喝道:“都闪开!”
一众军卒早就想逃了,只是碍于军命,不敢擅离,此时毅王开口,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额,所以你爹妈到底是什么物种呢?
游坦之屈指连弹,两颗大好的人头落地,毅王面无表情,单手提着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司马林,他喝道:“你武功不错,倘若此时归顺咱们大夏,你和你朋友过往的一切,本王都可以不追究,但你若是执迷不悟,今日只怕难逃一死,你年纪轻轻,不妨多加考虑。”
司马林呜咽着叫道:“领,你莫要管我,老夫这一脉可就托付给你了!”
毅王眉头轻皱,食指一弹,一道劲风袭去,司马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游坦之笑道:“我听说毅王殿下早先还是太子?”
微微一笑,毅王点头道:“不错,先帝景宗乃是我的父皇,本王当时乃是皇室长子,自出生以来,就被立为太子,不过后来承蒙皇太后垂青,传授上等的内功,本王看破红尘,立志成为天下第一等的武者,这一回想,也有四五十年了。”
顿了顿,他说道:“小子,你若愿降,此前种种皆可既往不咎,本王还可以收你为徒,当世之中,大夏还有一位银川公主李清露,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本王也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保媒,江山美人,唾手可得,你觉得如何?”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手掌:“绝世武功,倾国美人,世人所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两样吧,按理来说呢,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有的时候理智的让我自己都害怕,我应该识时务,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呢,我这人偏偏骨头比较硬,此生无悔生大汉,来世仍愿做宋人。”
毅王收敛笑意:“好,很好,多说无益,战吧。”
游坦之嘴角轻挑,多说当然有益,否则毒气怎么会有时间散得开呢?他慢条斯理,装模作样的笑道:“好,得罪了,在下也想瞧瞧毅王殿下五十年修炼的绝世武功,到底有几分厉害。”
毅王不再答话,他眉头微微皱起,忽然喝了一声,这一声犹如无声处乍响惊雷,即使受余波冲击,许多军卒都捂着耳朵,面色白,当其冲的游坦之却面无表情,待到这一声缓缓落下,他哈哈大笑,这笑声如魔音贯耳,摄人心魂,许多军卒瞳孔微缩,不停地打着摆子,毅王心中一沉,看来他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个小子。
那一夜承天寺前剑客和飞刀女,面前这小子,天底下怎么冒出来如此之多的高手,看来大夏偏安一隅,终究还是太小了。
脚下一顿,他像一颗炮弹一般,拔地而起,直奔游坦之而来,离着三五丈,他遥遥一掌打出,地上的砂石乱飞,犹如来了一场狂风,游坦之双目微眯,一拳轰出,两厢碰撞,轰的一声,气浪翻滚,砂石四散而飞。
来到近前,毅王一拳挥出,风雷赫赫,游坦之以擒拿手法,直逼他的关节虎口,也不与他硬碰硬,沾之即走,两人互相拆了三十来招,毅王爆喝一声,忽然身子高高跃起,从天而降,一拳轰出,游坦之脚下的砂石受不住重压,四散飞开,一时之间,他竟身陷三尺深的砂石之中。
眼珠泛红,毅王落在游坦之的头顶一丈,强提一口真气,这是他与沙漠之中,自创的一招,不欲拂去,威力惊人,即使皇太后本人亦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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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不杀不痛快()
游坦之逆流而上,顶着从天而降的毅王,一掌打了回去,两厢碰撞,这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压迫的游坦之身陷砂石。
毅王得势不饶人,拳头如疾风骤雨,游坦之似乎身陷囹吾,速度有些缓慢,一旁的军卒看的头晕眼花,却只看到两个光影,甭说拳来掌往的路数,即使人在何方都有些恍惚。
诸人不敢擅自近前,生怕干扰局势,毅王手下十来个亲兵更是急得跳脚,他们自小就是孤儿,流落大夏,毅王好心将他们收留,传授武功和名字,李一,李二,李四,李五。。。。并且还传授了琴棋书画,战策经典,寄予厚望,有朝一日,大夏倾覆,毅王横扫天下,他们就是将军丞相排头兵。
眼瞧着毅王和游坦之两人震开,十余人慌忙抢上前去,毅王跌在李一怀中,缓缓站起,眼神凝重:“降龙十八掌,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坦之提气纵身,高高跃起,使了一招飞龙在天,掌风凌厉,毅王挺身而迎,同时喝道:“你们离远一些!”
李一急道:“大人,咱们也不是吃素。。。。。”
毅王接下一掌,游坦之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毅王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蹬蹬蹬拖着李一连退好几步,后者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毅王吼道:“还不快走!”
李一等人悲愤的向后退道:“大人!”
毅王沉心静气,忽的轻喝一声,双臂虬髯暴起,他猛地一抡胳膊,犹如钢筋,恰似铁线,隐有风雷之声,游坦之一拉一纵,毅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他心中一沉,真气鼓荡,借着前倾的趋势,脚打后脑勺,使了个鹞子翻身,游坦之左臂抡圆了,打出一记亢龙有悔,一阵气浪吹过,毅王面色大变,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
游坦之双目一寒,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想要结果了毅王,就在此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还不住手!”
离着百来丈,但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飘来,她御风凌空,脚踩虚空,犹如神佛下凡,令人望而生畏,毅王喜道:“母后,儿臣在此!”
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视着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劝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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