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使了一招五丁开山,将蟠龙棍挡在身前,耳听得叮的一声,卓不凡借着反震之力,一把拎起芙蓉仙子,纵身远去。
身后有军卒拉弓开箭,嗤嗤几声,几人倒地,身边诸军卒瞧着脑门和裤裆上的飞刀,只觉浑身发寒,杀就杀吧,怎么还要阉呢,死都不给个安生。
有军士上前行礼道:“毅王殿下,咱们追么?”
毅王甩了甩蟠龙棍,怒斥道:“都是废话,传令下去,绝不能让这些暴徒逃出大夏境内,否则咱们大夏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两人一路奔行,直到甩开了追兵,沿着记,来到昆仑山口。
数百人围在一起,有的口袋鼓鼓的,满是喜意,有的却皱着脸,满面不愉,游坦之,乌老大,不平道人和十位队长坐在中央,瞧着芙蓉仙子和卓不凡赶了回来,不平道人急忙上前道:“仙子,你可算回来了,咱们方才还说到你们呢。”
乌老大干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说道:“咱们刚才的话题,关于首领提出的明教。。。。”
卓不凡和芙蓉仙子瞧了一眼不平道人,泥煤的,啪啪打脸了吧,卧槽,居然面不改色,你行,你是老司机。
飞鱼岛区岛主突然说道:“首领,我也不是要违背你的意思,只是咱们此次相聚,无非只是杀上天山缥缈峰讨要生死符的解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有必要放到一旁。”
众人为之一静,只是眼神交汇,有这个意思的少数,乌老大心中一动,冷眼旁观,游坦之还未说话,一个头陀起身喝道:“区岛主,你以为某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么,只不过是在承天寺,你飞鱼岛的人没有抢到金子这才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呵,首领言明攻下明教光明顶者,可独占明教宝库一半,你是起了什么心思吧?”
区岛主脸色微变:“姓曹的,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么,你叛师自立,还口出狂言,不忠不孝,你也配说本大爷的事?”
头陀大怒,从怀中拔出戒刀,怒吼道:“你找死!”
他说着话,脚下一点,一刀劈去,戒刀比起普通的刀剑来,要短一截,但是刀背厚,刀刃极其锋利,区岛主冷笑道:“你以为本大爷会怕?”
长剑一挑,两人战在一团,只是半斤八两,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胜负,一众妖人鼓噪呐喊,乱哄哄的,游坦之喝道:“还不住手!”
这一声犹如无声处乍响惊雷,震得众人耳旁嗡嗡乱响,有功力低的,只觉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头陀和区岛主两人首当其冲,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游坦之环视周遭,众人立时心中凛然,他瞧了一眼司马林,后者会意的点头,来到他身前,躬身道:“首领,属下有话说。”
微微点头,游坦之笑道:“有什么但讲无妨。”
司马林朗声道:“首领,各位兄弟,区岛主方才说的没错,咱们此番千里迢迢,来此相聚,自然是身上的生死符,但解除生死符之后呢,难道各位就不打算活了么?咱们聚在一起不容易,若不借此机会,做一些大事,为日后捞些资本,岂不是殊为遗憾么?”
一众妖人闻言交头接耳,有些心动,乌老大心中大急,他还未说话,辛双清忽然说道:“首领,我无量洞不缺金银财物,烦请让我们为大伙断后。”
“首领,我采花洞也是。”
“首领,我金钱岛亦然。”
“楼上二笔。。。”
“六楼是我媳妇。。。”
乌老大心中一松,到底还是有没被这些金银冲昏头脑的人,也罢,老夫也算尽了力了,游坦之眉头一扬:“我有言在先,诸位断后,明教宝库之内可是一分财物都分不到的。”
辛双清稍稍犹豫,其他十来位岛主洞主偷眼观瞧,她咬了咬牙,最后点头道:“属下知道了,绝不敢分薄各位兄弟的财物。”
游坦之点头道:“好,除了这些兄弟,可还有不愿前往光明顶的?”
一众妖人犹犹豫豫,有心占了明教的宝物,又怕伤了性命,司马林和姚寨主站了出来,高声道:“首领,属下愿往,那明教宝库还是少分几个人吧!”
他说着话,不屑的瞧着一众妖人,有几位按耐不住性子,急忙凑了过来:“首领,属下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
“是啊,是啊,属下也是唯首领马首是瞻的!”
游坦之瞧着围上来的一众人,笑道:“好,休整一夜,明日午时,杀奔光明顶!”
深夜。
女童在地上写写画画,半晌,她拉着游坦之的衣角,低头一瞧,地上写着:“承天寺之前,你询问那个络腮胡和尚金子之事,就是给这些走狗找个后路?”
游坦之笑道:“何出此言啊?”
女童笑着指了指游坦之的心,又写道:“你其实并不想带着这些人前往缥缈峰,天宁寺杀皇太妃也好,明日杀上光明顶也好,你只是在消耗他们的数量对吧?只是昨日天宁寺一战,这些妖人就死了近五十人!”
顿了顿,她指了指地上的字,游坦之下巴微抬,她会意的擦去地上的痕迹,写道:“倘若只是杀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太妃而死了五十个兄弟,他们绝不会再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但是如果此中有人得利,那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那个头陀和区岛主其实都只是你的托吧?”
游坦之脸色微变,随后笑道:“无稽之谈,额,忘了,你确实无鸡。”
女童眨了眨眼睛,盯着游坦之的脸,半晌,又写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认识天山童姥?”
游坦之屈指一弹,女童委屈的捂着额头,他这才说道:“夜深了,快些睡吧,明天或许还有一场大战。”
女童抱着他的大腿,游坦之矮下身去,两人额头相抵,他寒声道:“你知道么,窥探他人的心思,是很讨人厌的,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下一秒钟不会。”
女童愣愣的点了点头,盘腿坐在地上,双臂揽着膝盖,待到子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怪响,她悄无声息的翻身坐起,瞧了一眼一旁熟睡的游坦之,蹑手蹑脚走出老远,这才放下心来,远处,忽然出现一个绿灯笼,桑土公跳了出来:“小丫头,你想去哪啊?让老祖宗玩玩啊!”
有随行弟子慌忙劝道:“老祖宗,不可啊!首领这丫头,可是连雷家寨的寨主都杀了!”
桑土公哼了一声,扭着身子离开了,几个弟子恭声道:“花花姑娘,您请,您请!”
女童气的吐血,玛德,花花这个名字是传播了多远啊,她气恼的甩着脚步,拐外抹角,离了一众妖人的营地,食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啸,过了一会,远处来了十几骑,来到近前,十几个骑手翻身下马,盈盈下拜道:“参见尊主!”
女童点了点头:“难为你们还能追的上来!”
为首一个余姓老妇乃是昊天部的首座,她颤声道:“尊主,咱们不苦。只是心里恼恨自己无能,倘若能在尊主散功期间,拦下您那大敌,也就无须尊主冒险被乌老大那狗贼掳下缥缈峰了。”
“属下无能尊主受苦了!”
女童想了想,受苦了么,嗯,倒是吃了好多以前没吃过的,胖了好几斤,确实受了大苦。
余婆恭声道:“尊主上马吧!既然离了天山,这天下皆可去得,只要过了散功期,您纵横天下,再无敌手,也不必惧怕那位仇敌了!”
女童一怔,瞧了一眼营地,心中百感交集,半晌,她忽然说道:“不急,我在此地尚有些事没有解决,嗯,去抓两只野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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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杀上光明顶()
PS:中秋节各位大大过得开心么,嘟嘟是加了一天班,苦逼的很。
明教名称为摩尼教,又作牟尼教,发源于古代波斯萨珊王朝,为公元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所创立,这位爷很有意思,很会攀亲戚,他说神的使者最开始是印度的佛祖释迦摩尼,后来又是以色列的耶稣,现在就是我啦,所以我就是释迦摩尼和耶稣的继承人,哟吼吼。
摩尼教自唐代传入中土,经过五代十国的发展,与佛教差不多,慢慢的开始本土化,由于其骨子里的造反倾向,一直被朝廷打压,秘密传教,所以开始称作明教,明尊教,金刚禅,揭谛斋,四果等等。
历史上明教的祖庭和宝地在浙西六甲灵山,不过金大师选在了昆仑山光明顶,之所以会起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明教的宗旨和主张就是,嗯哼,光明势力终究战胜黑暗势力!
游坦之提起光明顶,黄山鬼见愁奚洞主纳闷道:“首领,光明顶不是在黄山么?”
有出身藏地的喇嘛斥道:“胡言乱语,这岂能同日而语?首领,过了前面那道岭,穿过一线峡,您就能瞧见光明顶了。”
游坦之点头道:“嗯,多谢灵玉上人指点。”
喇叭忙推辞,游坦之招呼乌老大吩咐下去,修整半个时辰,午时出发,想了想,他独自一人来到无量洞辛双清面前。
辛双清慌忙俯身行礼,她身后五六名弟子亦是满眼畏惧,游坦之摆了摆手:“辛洞主,那人呢?”
辛双清忙说道:“禀告首领,按你的吩咐,你瞧,就在那辆马车里。”
游坦之笑道:“我命你断后,不得参与抢夺明教宝库,辛洞主可有怨怼?”
辛双清吓了一跳:“首领,属下绝无此意!”
游坦之点了点头:“好,辛洞主你须得谨记,有些时候,即便财富再多,也是要有命去享受才是好的,你肯为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
辛双清大喜道:“是是是,属下谨遵首领之命。”
游坦之摆了摆手,辛双清会意的带着几名弟子远远地离开了,来到马车前,撩开帘子,游坦之对马车中的女人笑道:“王夫人,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王夫人冷笑道:“风采依旧?游公子,你命手下将妾身绑至此地,到底是为何?”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在下仰慕夫人的风采?三十来岁的女人就像是熟透了蜜桃,轻轻一碰,就会流水。”
王夫人一怔,不言不语,游坦之道:“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既然将王夫人劫持到了西夏,那为的谁来,其实也不必多说吧?”
女人默然无语,游坦之摸着下巴,却有些恶意的想到,这王夫人到底是谁的女儿呢?她母亲自然是李秋水,但她爹到底是谁呢?无崖子?呵呵,原著里李秋水死的时候八十八岁,王夫人不到四十,也就是说,生下王夫人的时候,李秋水最少也在四十五岁以上,可是她跟无崖子过了多久呢?
就算两人是三十岁才晚婚,原著里说,新婚不久,无崖子就迷恋上了自己的白玉雕像,茶饭不思,那这个不久撑死了也就十年,之后李秋水就开始寻找俊男作乐刺激无崖子,最后还勾搭上了丁春秋,李秋水和无崖子似乎也没机会生下女儿,仅凭琅嬛玉洞里的婴儿床,就说是无崖子的女儿,这个未免有点,太欺负老实人了。
游坦之笑道:“王夫人,可知道什么叫做杀人诛心么?”
王夫人楞了一下:“妾身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还是知晓,消灭某个人的**,不如揭露、谴责这种人的动机、思想、用心。”
游坦之摇头道:“王夫人看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大凡世人,皆有本我与自我,本我即是本体,自我就是身份,倘若一个人没了自我,没了身份,那这本我也没什么用。”
王夫人皱眉道:“游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游坦之撩开车帘,女童左顾右盼,在寻找什么,他放下车帘,轻声道:“那个丫头就是天山童姥,我如今所做的就是要让她自主放弃天山童姥的身份,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王夫人目瞪口呆道:“这,这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哪个丫头,还是游坦之的想法。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这世间之事,千奇百怪,又有多少真正的不可能呢!倘若你有机会取代刀白凤,成为段正淳的王妃,即使是个假冒的身份,你会拒绝么?”
王夫人瞠目结舌,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是啊,如果真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会拒绝?她虽然冥冥之中,感觉到有一丝不妥,只是却怎么也想不通。
半晌,王夫人幽幽的问道:“游公子,这些事你都能对妾身言讲,难道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杀了我?”
游坦之笑道:“王夫人,你我皆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给彼此留个面子比较好,你说呢?”
他说着话,大笑着离开,一挥手,三五个无量洞的弟子把守马车,女童好奇的看着马车,却被他提住衣领,犹如抓小鸡一般带走了,王夫人悲哀的发现,那天山童姥非但没有半分怨怼,眼神之中居然还颇为享受,她咬了咬牙,此番想要活命,看来还非得在天山童姥面前戳破游坦之的阴毒心思不可。
午时。
留下百余人看守后路,一众妖人嗷呜嗷呜直奔光明顶,有藏地和青海本地的洞主自发带路,他们久居于此,也没听说明教办成过什么大事,在武林之中籍籍无名,想必确实如游首领所言,是个人傻钱多的民间宗教。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几十年后,明教强大到领导了一场席卷大宋东南的方腊起义。
来到一线峡前,游坦之也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据当地传说,这是桃花女用绣花针划开的,有的说这是伏羲大神用玉斧所劈,还有的说这是大仙韩立劈开的,额,存疑存疑。
就在此时,东南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后就是一阵呼喝之声。
“好胆!敢找咱们的麻烦!抓住他!林洞主,放箭!”
“抓住他了,封住他的穴道,别让他死了!”
一会的功夫,一个文士一个驼子押着一个白衣乌帽,十来岁的雀斑少年走上前来:“首领,这小子放冷箭,害死咱们一个兄弟,被咱们擒住了。”
游坦之瞧了这少年,默不作声,后者瞪大了眼珠,一副不服的样子,游坦之忽然说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少年下意识的接道:“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你。。。。”
游坦之屈指一弹,正中他的天池穴,少年立时觉得浑身酸麻,这感觉不痛不痒,只是浑身上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他以头触地,以疼痛代替,一会的功夫,满脸是血,游坦之解开他的穴道,少年呼呼喘着粗气,双目当中满是恐惧之色,
游坦之意的问道:“说吧,光明顶上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明教如今都有那些高手。”
少年畏惧的低着头,喃喃道:“我们明教供奉张角老祖和摩尼光明神,座下有教主,光明左右二使,四位护法和五散人,听说好像还要立五行旗主,只是暂时还未成行。”
文士轻声道:“光明顶上有多少教众?”
少年楞了一下,这才答道:“咱们明教入教不严,成分颇杂,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只是长期坐在总舵的却只有我方才所说的那些和他们的亲眷下属,普通弟子不过百人。”
文士大喜过望,驼子却喝道:“这小子说谎,首领,杀了他吧!”
少年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没撒谎,别杀我,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游坦之摆了摆手,驼子冷笑一声,忽然张口就咬,叼着这少年,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