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紫,原著里虽然不是这个时间段,但也的确她偷了神木王鼎,而且方才她屡次三番询问自己是否有意离开星宿海,难道真的是她?
摘星子大怒,他上前指着诸位弟子骂道:“师傅待我们恩重如山,情同父子,是哪个畜生不思知恩图报,做下如此悖逆之事,有种的就站出来!”、
一阵沉默,丁春秋冷笑道:“摘星子,你且退下,我已命小六带着亲随搜查弟子的居所,倘若让老夫知道是何人偷了神木王鼎,呵呵。。。”
他说着话,突然一挥手,手心青黑,抓过一名五代弟子,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弟子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突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脸色泛黑,浑身的血肉好似开了花,向外翻卷,看的诸人噤若寒蝉。
等了半个时辰,从山脚下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衣汉子,他上前拜道:“见过师傅!禀告师傅,弟子几经搜寻,并未找到神木王鼎的踪迹!”
丁春秋大怒:“什么?难道它还长了翅膀,飞出了星宿海不成?”
青衣汉子跪倒在地,讷讷不言,丁春秋暴跳如雷,半晌,他冷静下来,望着黑压压几百个弟子,冷声道:“此事先放一边,据探子来报,西夏一品堂妄自尊大,那赫连铁树居然还想吞并我星宿派,简直是找死,尔等有何意见?”
天狼子拜道:“师傅您武功震古烁今,天下罕见,区区几个西夏一品堂的朝廷鹰犬,又岂是您的对手呢?”
众人也纷纷吹捧道:“星宿老仙法力通天,那些杂鱼小虫只怕一见面,就要给您舔鞋子!”
丁春秋很是享受的挥了挥蒲扇,随后说道:“好,此事就交于摘星子负责,若有不敌的高手,可来禀告老夫。”
摘星子大喜:“是,弟子谨遵师命。”
丁春秋冷哼一声:“神木王鼎的事就交于天狼子。”
天狼子苦着脸:“是,弟子谨遵师命。”这特娘的上哪找去啊,偌大的星宿海,倘若扔到湖里,神木王鼎本身的异香被湖水掩盖,那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啊。
丁春秋转身要走,忽然又说道:“阿紫,跟我来。”
阿紫抖了抖,随后低声道:“是。”
游坦之一怔,看了一眼阿紫,女孩似乎有些绝望,她低着头,本来亮晶晶的眼睛,此时再无半分光彩。
诸人退去,游坦之心事重重的回到落玉湖,他纵身跃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穿透单薄的衣衫,他忽然觉得精神一凛。
雨过天晴,天边出现了彩虹,可惜没有长颈鹿,吃不到糖。
木屋咣的一声被推开,阿紫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游坦之双目一凝,他看到阿紫的衣袖被扯断了,而且脖颈上又多了一个手印,她一步一趋的走上前,每一步似乎都耗尽了她的体力,摇摇欲坠。
游坦之抿了抿嘴唇,上前将她搀住,阿紫挣扎开来,她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肩头耸动。
呼了口气,游坦之摇了摇头,来到湖边,屈指一弹,捞上来一条尺长的银鱼,刮鳞去脏,点上火堆,架上石锅,放了些水,依次放入葱姜蒜,然后将鱼扔了进去,约莫一炷香后,一锅香飘四溢的鱼汤就完工了。
阿紫依旧趴在那里,耸动肩头,游坦之拍了拍她的肩头:“师傅,天冷潮湿,喝点鱼汤去去寒吧。”
阿紫伸手将他打开,语带哭腔:“我是师傅,我才不需要你这个笨徒弟同情我,我不需要!你走啊!”
游坦之面无表情:“那好吧,师傅多保重,弟子正好也要向你辞行。”
阿紫一怔,她直起身来,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你,你要去哪?”
游坦之耸了耸肩:“正如师傅所说,星宿海高深的都是毒功,弟子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平白浪费光阴,倒不如早作打算。”
阿紫抹了抹眼泪,她有些笨拙的拉着衣袖:“你之前不是说做事要有计划么,现在怎么又突然要走?”
游坦之笑道:“因为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了啊。”
阿紫一愣:“你?难道是你偷了神木王鼎?”
游坦之翻了翻白眼:“师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丁春秋武功那么高,我只怕还没靠近,就被一掌打死了,哪有本事偷神木王鼎。”
阿紫晕乎乎道:“那你说不可控制?”
游坦之指了指北方:“西夏一品堂可不是好惹的,倘若真跟星宿派生死相搏,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不出半个月,星宿海立时化为一片废墟,所以我还是早做准备,以免刀兵一起,泥足深陷,丢了性命。”
阿紫有些欢欣鼓舞的道:“你说得对,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星宿海,带上我一起吧。”
游坦之奇道:“师傅,你可是丁春秋的关门弟子,最小的徒弟,备受宠爱,值此生死存亡之刻,你难道不留在星宿海么?”
阿紫咬牙切齿:“备受宠爱?备受宠幸才是!那老畜生,你看,这个手印,就是他留下的,方才他居然摸我的脸,还想摸我的胸口,但是却被我挣脱,逃了出来,那老畜生该死,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游坦之脸色一变,他双目闪着寒光:“是,他的确该死。”特么的,居然把原著里这一段忘了。
两人恨恨的骂了一通,阿紫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她捧着汤碗,一饮而尽,瞧着游坦之的目光越来越顺眼:“嘿,为师今天才发现,你这笨小子,胆子还是蛮大的么!临战脱逃,不怕我上报大师兄,赏你一颗砾心弹么?”
游坦之正色道:“嗯,师傅说得有理,看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来个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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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杀丁春秋()
PS:洪荒之力傅姑娘的都敢偷,里约的小偷胆子很~~~lā。。。
两人笑着闹了一通,阿紫心情大好,来到湖边,她撩起一捧清水,肆意挥洒,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游坦之呆了一下,随后说道:“师傅,你做好准备,也许就这几天,咱们就离开星宿海。”
阿紫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苦恼的说道:“可是离开了这,咱们要去哪呢?我以前一直以为世界就只有星宿海这么大,嘻嘻。”
游坦之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啊,只要能离开星宿海,其实去哪,师傅你都是无所谓的吧。”
阿紫拍手道:“是啊。”顿了顿,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锁片,皱眉道:“我打小身上就带着这个,你瞧,上面还有字,湖边竹,绿盈盈,报平安,多喜乐,我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想许是我那恶毒的爹娘留给我的。”
游坦之眉头一挑:“恶毒?”
阿紫冷笑道:“生了我,却把我扔在星宿派这么个人间地狱,我每日生存,奴颜媚骨,阿谀奉承,不是恶毒,难道还是仁慈么?我这次离开星宿海,一定要找到他们!”
游坦之道:“找到他们,膝下承欢?”
阿紫咬着牙:“膝下承欢?呵呵,我要打断他们的手脚,然后全都扔到妓院里,千人踩,万人踏,非如此,我岂能心平?”
游坦之双目一凝,摇头不语,哎,阮妹子,段种羊,自求多福吧,道爷我是一定会将阿紫带到你们面前的。
深夜。
九翼道人介绍道:“贤侄,这位是李延宗李先生,武功登峰造极,在一品堂堪称个中翘楚,这位是段先生,武功胜我十倍,今夜一战,全靠这两位出力了。”
斗笠人拜道:“见过两位前辈!”
李延宗笑道:“不必多礼,我痴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可叫我一声大哥。”
斗笠人嗤笑一声,并不接话,李延宗暗怒,却仍旧笑道:“是我失礼了,交浅言深,呵呵。”
那位段先生拄着铁拐,长须垂胸,眉目狰狞,面目漆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见他张嘴,却听到声音传来:“星宿老怪纵横江湖多年,今日即便我等三人齐上,恐怕亦有倾覆之危,不可大意。”
九翼道人垂首道:“段先生说的是,不过诸位许是不知,贫道早已令一品堂安插在星宿派的细作偷了那老怪的神木王鼎,使其神功威力大减,咱们留神注意,不怕那老怪走脱。”
李延宗笑道:“好,如此一来,丁春秋犹如拔了牙的老虎,任我等宰割。偌大的星宿派,只要丁春秋一死,余下的乌合之众皆话下。”
段先生哼了一声,忽然拿手指掰开嘴巴,又捏起一块糕点,像寄信一样,将糕点整个扔到嘴里,也不见他咀嚼,喉咙一动,整个吞了下去,斗笠人瞧了瞧那块比他手心小不了太多的糕点,暗暗赞叹,别看说不了话,但是好****,很好,这很段延庆。
约莫到了亥时,斗笠人这才说道:“委屈各位换上星宿派的服饰,且跟我来。”
一行四人来到星宿派的入口,有看守的弟子呵斥道:“你们是哪位师叔伯的弟子,深更半夜,咱们星宿派严禁走动,难道不知道么?”
斗笠人微微抬头,那弟子一怔道:“原来是兄弟你啊,快进来吧。”
四人星宿派,斗笠人笑道:“利兄弟,你放心,你的通融之情,在下绝不会忘,翌日必有好处奉上。”
弟子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李师叔刚刚巡岗离开,快走吧,哎呦哎呦,这位师兄怎么被人打的都拄拐了,太惨了,快回去歇着吧。”
段延庆:“。。。。。”
四人来到星宿台下,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呼喊:“走水啦!快救火啊!”紧接着远处一阵混乱,惨叫呼喊声不断。
斗笠人笑道:“道长,看来你那位细作还是很准时的么。”
九翼道人笑了笑,不置可否,四人来到星宿台,穿过一片曼陀罗花,不远处有个凉亭,亭中隐约有个身影,看样子像是在酣睡。
李延宗笑道:“事不宜迟,咱们三个还是一起出手,免得节外生枝吧!”
段延庆嗯了一声,铁拐一点,抢先跃出,来到亭中,铁拐如同一把利剑,猛地刺去,耳听得噗嗤一声,剑刃入体,他一怔,随后翻过那人的身体,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他惊道:“快走,咱们中计了!”
然而就在此时,星宿台忽然火光大亮,二三十人举着火把将四人团团围住,丁春秋哈哈大笑:“三个蠢货,还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其实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
斗笠人一怔:“丁春秋,你是如何知晓的?”
丁春秋挥了挥手,两个弟子绑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走了上来,如果游坦之在场,他就能认出,这少年赫然就是狮吼子的外甥,这少年鼻青脸肿,哭丧着脸道:“福伯,我也是没办法啊,他们给我灌了追魂散,我若是不招,性命难保啊!”
那人冷笑一声,摘了斗笠,露出容貌,果然是福伯,丁春秋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福伯不屑道:“你出卖亲友,从此后,不要再说认识我了。”
那少年愣了愣,羞愧垂首,九翼道人却道:“丁老怪,你即便识破我们的计谋,可是以我四人之力,难道你以为还拿不下你么?”
丁春秋冷笑道:“老夫久不杀人,倒是让天下的鼠辈小看了老夫的威名。”嗯,都一天没杀人了。
他说着话,忽然袖袍当中飞出几点火星,这是星宿派的绝技之一,铄心弹,乃是以硫磺硝磷之类的火弹,其中藏有毒物,是以火焰灭之后,毒性钻入肌肉,反而令人更加痛楚难当,他的弟子当中,摘星子尤擅此技。
福伯双掌合在一起,用力一推,蹬蹬蹬退了几步,这才将火星消散,反观九翼道人,李延宗和段延庆则轻松很多,由此,武功高低立判,九翼道人挡下火星,瞧了一眼福伯,心中暗暗生疑。
丁春秋脚下一点,宽袍大袖,一掌摇摇打出,福伯不敢硬接,九翼道人却以铁牌护住周身大穴,那掌风打在他的铁牌上,耳听得咣当几声,九翼道人不进不退,面无表情。
李延宗拔剑上斩,连杀几个星宿派的弟子,丁春秋嗤笑一声,连一眼都懒得看,余下弟子心中发凉,纷纷躲避,不敢上前,段延庆铁拐一点,使出段家剑法,白虹贯日,又疾又快,丁春秋肉掌连连打出,腥臭气息遍布,段延庆不敢大意,抽身后退,耳边却响起丁春秋的声音:“恶贯满盈段延庆,你纵横江湖多年,凶名昭著,没想到现在居然沦落到给西夏人当走狗,真是何其可悲!”
段延庆手上动作缓了缓,他面无表情,突然伸出左手食指,速度奇慢无比,然而丁春秋面对这一指,竟从心底生出避无可避的感觉,他心底一沉,左手竖立为掌,两厢碰撞,丁春秋虎口微麻,段延庆却面色微变:“化功**!”
段延庆疾退,丁春秋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挥掌直追,段延庆一指遥遥点出,指劲袭来,丁春秋稍稍受阻,而此时九翼道人挥动雷公挡击来,老怪劈手扔出一些粉末,九翼道人不敢硬扛,舞动铁牌,密不透风,竟一点不剩,将那些粉末尽皆拦了下来,丁春秋嗤笑一声,一甩袍袖,一点火星击出,落在铁牌上面,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九翼道人猝不及防,倒飞出去。
李延宗不知何时来到丁春秋身后,长剑一挑,突然剑尖好似星云闪电,这是河北名声极大的一字快剑,丁春秋眉头紧皱,心中了然这招数的套路,一掌打去,带起一道粉烟,剑掌相交,不分上下,丁春秋嗤笑一声,李延宗忽然一撤步,剑速忽慢忽快,丁春秋猝不及防,衣袖被削去一大块。
丁春秋大怒道:“你这可不是一字快剑!”
李延宗冷笑道:“杀你这老怪,什么剑法都会平白坠了威名。”
四人围攻丁春秋,只是勉强维持个不胜不败之举,这老怪不知道身上藏了多少邪术,抬手间毒雾火星不断,四人不明就里,也不敢逼得太狠,以免两败俱伤,此般畏手畏脚反倒让丁春秋越战越勇,方才,他险些以摄魂**逼迫的段延庆拔刀自尽。
月至中天,丁春秋忽然一甩衣袖,他冷笑道:“四个蠢货,你们的死期到了!”
四人眉头紧皱,福伯忽然诡异一笑,九翼道人斥道:“你笑什么?”
福伯一怔:“我没笑啊。”
段延庆低语道:“诸位,我感觉体内多了一股毒气,咱们怕是中了这老怪的奇毒,事不宜迟,诸位有什么杀手锏,可莫要再藏了!”
九翼道人点了点头,脚下一点,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他显然心中焦急,再也不敢藏私了,雷公挡所过之处,轰鸣不断,丁春秋不闪不避,手心忽然冒起一丝黑烟,李延宗慌忙舞动长剑,带起一股子清风,段延庆也不甘示弱,铁杖连点,段家剑法
之精妙尽显无穷。
耳听得轰的一声,丁春秋倒飞出去,他指着李延宗:“你,你是。。。。”
李延宗哈哈大笑道:“老怪,受死吧!”
他说着话,脚下轻点,飞身而上,段延庆遥遥一指,助其打散丁春秋聚起的真气,九翼道人铁牌相撞,轰的一声,震得丁春秋头晕目眩,李延宗大喜过望,今夜杀了这老怪,翌日他的武林声望必定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复国有望啊。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打远处传来一道清脆至极的女声:“住手!”
李延宗忽觉双耳嗡嗡,手足颤抖,立足不稳,他大惊失色,这是谁?内力居然高明至斯,一吼之声,居然震得他兴不起反抗之心。
九翼道人忽然面色大变:“快走!此人,咱们绝不是敌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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