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马真高坐,冷声道:“畜生,你只要亲口向本宫认错,并且大呼三声沁儿小贱人,本宫今天就饶了你,如若不然,哼哼。”
阔瑞挥手喊道:“母后,沁儿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善良的姑娘您慎言啊!”
乃马真大怒:“给我接着打!”
此时,东宫大门洞开,众人循声望去,见沁儿手中拎着一个小布包,也不知内里有什么物件,见到自己的丈夫被按倒在地,啪啪就打,她慌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乃马真面前:“皇后娘娘,都是沁儿的错,与太子无关,求您饶了他吧!”
乃马真嗤笑道:“你这贱人,可知此中原委么,就一味大包大揽?”
沁儿一怔,随后果断道:“无论何事,都是沁儿的错,都是沁儿在太子身边胡言乱语,与他本人无关,望皇后娘娘开恩,饶了太子吧!”
乃马真楞了一下,忽然说道:“好,你这贱人既然这么说,来人啊,给她一把刀,我要你自毁容颜,然后拔刀自刎,以你的命换太子的命,你可做得到?”
沁儿毫不犹豫,提刀在手,阔瑞有气无力的叫道:“沁儿,不要啊!”
呼了口气,沁儿眼神坚定:“好,沁儿愿意,希望皇后娘娘能信守诺言,饶了殿下!”
她说着话,忽然一抬手,刀背朝外,刀刃冲里,眼神决绝,挥刀向自己砍来,乃马真双目微缩,忽然一抬手,耳听得啪的一声,沁儿手中的刀跌落在地。
阔瑞太子不知从哪里爆发一股力量,挣脱了两个压着他的太监,几步跑到沁儿身边,气急败坏的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的。”
沁儿摇头不语,乃马真忽然觉得有些胸闷,她沉默半晌,站起身来,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了东宫,来时威风赫赫,去时隐约有些狼狈,这就是爱的反击啊,额,真特么恶心想吐。
鹿清笃站在房梁上,望着乃马真的随行和暗中的护卫远去,再低头看看抱在一起痛哭的阔瑞夫妇,真特么好大一桶狗血,这么玛丽苏的情节,居然都能写出来,嘟嘟你也是失恋的疯了么。
脚下轻点,鹿清笃如同一只大,额,肥头鹅落在两人身前,沁儿屈身下拜:“多谢道长方才支招献策,否则殿下一顿皮肉之苦,怕是难以躲过了。”
鹿清笃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沁儿,他虽然暗地里传音给她,要她依计行事,但如果沁儿不是真心爱着阔瑞,又怎么会如此逼真呢,哎,真是感动大都好女友啊,但这么好的女孩居然阔瑞这头猪给拱了,鹿清笃忽然有些想力助贵由砍死这孙子的心思了。
阔瑞心疼的揽着沁儿,后者撩袖抹泪,鹿清笃忽然看到一样东西,脸色一变,随后走上前去,捡起沁儿的小布包,眼神一扫,随后若无其事的放在桌上。
鹿清笃这才又笑道:“殿下,你今生能够娶到沁儿姑娘,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阔瑞傻笑道:“是啊,沁儿动知我,懂我,爱我,若是真的有下辈子,我还要娶她为妻。”
长春宫。
鹿清笃面无表情:“闫师叔,你有何事,急召我赶回来?”
闫志明有些惊惧,他也不知为何一向笑脸迎人的鹿清笃,今日突然面色难看,许是心情不好吧,他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轻声道:“观主,偷袭同门的恶贼找到了!”
鹿清笃奇道:“哦,这一次为何效率这么高?”嘟嘟这么拖沓的,没拖个十来章,真是奇迹啊。
闫志明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并非是咱们的弟子有多精明,而是那恶贼主动送上门来了!”
鹿清笃一怔,随后饶有兴致的问道:“哦,闫师叔,仔细说说。”天了噜,武侠版的犯罪预报么。
闫志明从怀中取出一张信函,双手递过,鹿清笃接了过去,打开一瞧,上面写着十个大字,月上柳梢头,人至道人处。
鹿清笃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闫志明,后者慌忙解释道:“收到这张信函的是咱们长春宫派往通州青风观的志成师弟,他一大早接到信函后,就火速派弟子送到这里。”
小胖子有些无语:“闫师叔,志成师叔如何知道送这封信函的就一定是那个恶贼呢?”
闫志明比他还要无语:“若是旁人,哪个有胆子敢打咱们全真教的主意呢?”
鹿清笃听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半晌,无奈点头。
青风观。
宋志成走来走去,神色惊恐,几个同门遇袭的事他并非不知道,但他认为自己好像还没那个资格被人惦记,但万没想到,人在观中坐,祸从天上来,一封信函,击碎了他自以为心静如水,波澜不惊的道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落在房檐的青瓦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一阵冷风吹过,屋里的残烛火光闪烁,有道童慌忙上前,以身挡住寒风,宋志成脸色凝重道:“负责戒备的弟子可都准备好了么?”
有道童颤声道:“启禀祖师爷,尽皆准备妥当。”
宋志成点了点头,牙根紧咬,来吧,那未知的恐惧,道爷也不是吃素,额,道爷也不是吓大的。
眼瞧着天色渐黑,月上柳梢,却不见有人闯入青风观,有道童鄙夷道:“祖师爷,许是那人是个无胆鼠辈,眼看咱们全力戒备,他没了偷袭的机会,灰溜溜的打道回府,滚回老窝了呢?”
宋志成斥道:“胡言乱语,还不与我。。。。”
他话未说完,忽然房顶洞开,一阵猛烈的冷风吹过,屋内香烛尽灭,宋志成脸色大变,忽觉得身子一个激灵,黑夜之中,仿佛一个魅影,挥掌打来,他惊慌失措,只是匆匆忙忙的举起右臂,仓促的对了一掌,随后就感觉到自己如同被一匹疾行的骏马当胸撞在心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
那黑影冷笑道:“全真教欺名盗世,自诩北地第一大教,门人子弟皆是一时之选,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么。”
宋志成大怒,他斥道:“阁下若是真有本事,为何还要藏头露尾,既然瞧不起我们全真教,何不一骑绝尘,独上终南山重阳宫?”
黑影嗤笑一声,似乎不屑与他再争辩,翻动左掌,掌风凌厉,宋志成双目绝望,眼望四周惊慌逃窜的道童弟子,闭目等死。
等了半晌,也再无动静,宋志成一愣,睁眼一瞧,忽然看到那黑影的手腕忽然被一个圆滚滚的道士捏在手心里,那道人还笑道:“咱们全真教的弟子行不行,阁下说了可不算。”
那黑影似乎楞了一下,随后语调变幻:“哦,怎么?难道你说了就算么?”
鹿清笃笑道:“在其位,谋其政,阁下若是想要点评咱们全真教的弟子,还请自己入教一观。”
黑影放声大笑,随后忽然一探手,大喝道:“看招!”
他直愣愣一拳砸来,似乎毫无技巧招式可言,鹿清笃双目微眯,手腕一转,使出履霜破冰掌,那黑影的拳头刚刚碰到鹿清笃的手腕,他的胳膊突然好似一条灵蛇,在拳头的带领下,绕着鹿清笃的左臂蜿蜒爬行,直逼他的面门。
鹿清笃不慌不忙,内力灌注,使了一招震字决,他以迅雷不及旋风,额,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左臂,随后手指舞动,在黑影肩头使了一招五指挥弦,这是九阴真经上的一门上乘武功,专打敌人周身小,额,大穴。
那黑影只觉得肩头一麻,浑身酸软无力,无奈之下,脚下一点,抽身后退,鹿清笃似乎慢了一拍,他朝宋志成点了点头,在后者敬畏的眼神中,踏着黑夜,追了上去。
那黑影发了疯一般急逃,鹿清笃则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追在他的身后,金雁功且不说,小龙女的捕雀功他虽然不会,但是切磋多次,难免受其影响,取长补短,内力加持,鹿清笃的轻功当世也算得上一人物,嗯,没事客串个飞贼采花贼之类的,绰绰有余。
黑影逃了约莫有半柱香的功夫,他似乎内力耗了大半,周身冒着热气,白雾腾腾,脚下的积雪化成一滩积水,站定身形,他凝望鹿清笃,忽然劈手打出一记暗器。
鹿清笃侧身一躲,那黑影趁势一拳砸来,小胖子轻笑一声,忽然伸出食指,疾如闪电,在他虎口处轻轻一点,黑影哎呀叫了一声,捂着胳膊在原地跳脚。
鹿清笃扯下他的面具,哈哈大笑道:“杨过,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毛躁。”
第七十九章兄弟夜话()
PS:这是补昨天的,稍后还有一章。
那黑影正是杨过,他满脸惊诧的问道:“小鹿,我乔装改扮成这样,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鹿清笃哈哈大笑道:“你这也算是乔装改扮么,不过是穿了一件夜行衣,脸上摸了些锅底灰。”
杨过尴尬道:“是么?不过我这幅形象,义父他老人家与我朝夕相处,可是都看不出来的。”
鹿清笃扯了扯嘴角,因为他是剧情人物,道爷我可是个此间的外来户呢。
几个月不见,许是杨过经历了更多的风霜雨雪,越发英武,他原本清秀俊俏的脸庞变得愈发,呵,真有种一言不合就掰弯的基主气质。
在附近找了间酒肆,两人坐定,鹿清笃率先问道:“杨过,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杨过揉了揉鼻子,蛮乎的说道:“我从重阳宫逃走之后,就和义父到处流浪,往东去了襄阳,往南去了临安府,现在往北,这不就遇上你了么?”
鹿清笃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几个受了重伤的道士真的是你出手的?”
杨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小鹿,你不会因此埋怨我吧?”
鹿清笃哭笑不得道:“你是我的兄弟,他们不过只是顶着全真教的名义,却未曾见过一面的同门,我怎么会埋怨你呢?”
杨过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小鹿,我就你这一个朋友,我可不想你因为我而在全真教难做!”顿了顿,他忽然说道:“对了,小鹿,要不你也退出全真教吧,我和义父打算返回西域白驼山庄,你来做庄主,我和义父给你当副手,咱们努努力,广收门徒,争取在有生之年,壮大威势,超过全真教,气死那帮老道士。”
鹿清笃摇头不语,全真教虎死威犹在,虽然现在声势大不如从前,但比之白手起家还是要好处太多太多了,就拿这次的刺杀窝阔台一事来说,他如果没有全真教的身份,只怕连大内都靠近不了,至于情报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杨过也不气恼,只是感慨的说道:“小鹿,我本以为几个月不见,我的武功突飞猛进,能让你大吃一惊,现在看来,咱两的距离还是差的有些悬殊。”
鹿清笃笑道:“武功一道,内力为本,招式为末,你的招式虽然精妙,但是内力太浅,譬如刚才,你以灵蛇拳法困我关节,击我面门,我虽然从招式上无从破解,但是稍稍鼓荡内力,就能将你逼开,困局不破自解。”
杨过若有所思,鹿清笃也不打断,细品着黄酒,入口微酸,入腹冰凉,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杨过回过神来,俯身拜道:“小鹿,多谢你的指点,义父虽然武功高深,但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自顾尚且不暇,更遑论指点我了。”
鹿清笃抓住他的肘部,扶持道:“你我兄弟,还说这些干嘛?来,真要谢我,就一口气喝完这坛。”
杨过眼圈一红,心中只觉得贴身放着一个暖炉,他笑着抓起酒坛,仰头就倒,咕咚咕咚,浑然不顾洒出的酒水打湿了衣襟,鹿清笃却看得眼皮一跳,这豪迈的逃酒方式,就问你想不想学?
酒过三巡,鹿清笃捏着下巴道:“杨过,我虽然并不埋怨你,但是也好奇,你为何要偷袭那么全真教的道士呢?”
杨过嗤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本线装书籍,冷笑道:“小鹿,你以为我是因为全真教的遭遇就对这些道士怀恨在心,而出手教训么,不,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你瞧,这些都是我搜集的证据,别人不说,你看青风观的宋志成,欺压百姓,强征道田,罪孽滔滔,我只伤他,却并未杀他,已经算是宽宏了。”
鹿清笃接过去一看,仔细的翻看,上面尽数写着这些道士如何犯凶作孽,罪名千奇百怪,强征民女,硬抢道田,勾结绿林,祸害武林,从时间地点到受害人的自白,无一不全,小胖子微微摇头,看似气愤无比,心中却不以为然。
武侠世界被称为成,人童话,这里的人飞天遁地,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保家卫国,无所不能,这里的侠士宛如一朵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看B站而不污,简直就是正能量的集合体和放射源。
然而其实呢,除了武功高强,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神雕世界的天下第一是谁?无可争议的就是练成正逆九阴的欧阳锋,但这位神经错乱的天下第一落到啥境地?神雕原文说道,破衣烂衫,满脸淤泥,形同乞丐,呵呵,武功牛逼你就叼?食屎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是人,一辈子就绕不过名利两个字,道士也是人,寻仙访道,呵呵,没有粮食,没有钱财,你怎么出门,怎么生活,怎么向重阳宫的师傅师伯交代?
富僧和穷僧同立志,要游行天下,体己悟心,富僧攒钱,穷僧化缘,穷僧成了,而富僧没成,可是穷僧在哪化缘挂单,还不是在寺庙里?特么的不攒钱,谁给你化缘挂单,真以为自己是达摩和搞传销的啊,张张嘴,就有信徒奉上财物?
不过他虽然认同这些道士的做法,但是对于他们的尺度,却不甚满意,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两人“愤慨”的痛斥无耻全真教这些害群之马,杨过哈哈大笑道:“小鹿,你果然还是那个一心向善,侠肝义胆的好师兄。”
鹿清笃脸皮何等之厚,他毫无愧疚之色,笑呵呵的说道:“杨过,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刚才听你说要返回西域白驼山庄么?”
杨过有些郁郁的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想回去,中原大地繁华富饶,而且我还一直想找一艘船,四处游历,看看小鹿你说的什么日出之国,无耻到敢于占大宋海域的卖香蕉国以及什么欧罗巴大陆,只是义父垂垂老矣,他虽然神志不清,疯疯癫癫,但却时不时的念叨着叶落归根,我这做儿子的也是于心不忍啊。”
鹿清笃点头道:“父母有愿,为人子女者,自然要尽其所能为之实现,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过我这次兴许要做一次恶人了,你可能与你义父打个商量,暂缓归返西域,留在大都助我一臂之力?”
杨过奇道:“小鹿,我倒是忘了问了,你在大都做什么?”
鹿清笃将刺杀窝阔台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了,不该说的自然隐去,杨过肃然起敬道:“小鹿,我路过襄阳时,郭伯父曾对我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本以为这世间,称得上大侠也就他一人了,没想到我的好兄弟也是一个真正的大侠。”
鹿清笃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见过郭大侠了?他知道你和欧阳锋的关系了?”
杨过尴尬道:“见是见了,只是闹得不怎么愉快,襄阳城如同一个铁桶,密不透风,我和义父前脚进了襄阳城,后脚就被郭伯母手下的丐帮帮众探知上报,结果匆匆说了几句话,就闹僵起来,后来无奈,我和义父趁着夜色,逃出了襄阳城。”
食指敲打着桌板,鹿清笃笑道:“杨过,你心里可曾怨恨过郭大侠夫妇么?”
杨过哈哈大笑道:“本来还是有些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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