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奇摆手道:“不,终究还是要靠和氏璧,其内有异力,功力越高的,反而会受其影响,不过这几日,老夫潜心研究,倒也掌握了几分诀窍,但是范围极短,想要以和氏璧压制香玉山,非得其捧在手中。”
师妃暄摇头道:“此子狡猾如狐,灵智过人,恐怕不会轻易上当。”
宁道奇双目如电:“那就须得先演一场戏,譬如赌约,只要让其心甘情愿的捧起和氏璧,那自然再无威胁!”
净念禅院。
师妃暄目瞪口呆,和氏璧炸了,所以之前山道上的僧兵也就白死了?方才那一战也就白打了?
宁道奇,了空,四大金刚,数百僧兵皆是一脸懵逼,谁都未曾想到,香玉山居然毫乎这千年异宝,说动手就动手,即使强如宁道奇都来不及阻止。
他震惊的看着香玉山:“道友,你这。。。。”
香玉山笑道:“我自修行以来,从来不假外物,这万里江山亦只是过眼云烟,留的此物,反倒是个祸害,不如毁了为好。”
宁道奇瞠目结舌,师妃暄亦是惊慌失措,和氏璧即便丢了,她向师门还有所回禀,敌人势大,她也无可奈何,可是在她面前被毁,慈航静斋二十年大计终于一旦,这让她如何面对梵清惠?
两人对视,均看到对方眼中的荒唐,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若真是全力护卫,和氏璧未必会丢。
香玉山笑道:“其实本人这次来到禅院,并非和氏璧,而是因为在座的各位,包括师仙子在内。”
不嗔怒道:“大胆狂徒,好生无礼!你毁了和氏璧,今日休想离开净念禅院!”
香玉山毫意:“诸位大师也是修行中人,何必执着与一块玉玺呢?正所谓有相无相,有形无形,有声无声,有佛无佛。”
不贪忽然双手合十,长啸一声,双目微睁,口念佛道:“施主所言甚是,贫僧受教。”
那一刻,他好似脱胎换骨,脸色红润,浑身清光暴涨,香玉山一怔,诸僧一同贺道:“恭贺师兄大彻大悟!”
了空亦是轻拍他的肩头,双目含笑,无比欢喜。
香玉山有些尴尬,尼玛,随便扯几句都能大彻大悟,不过面上他也只好笑道:“大师福缘深厚,这都是命中注定。”
顿了顿,他扬声道:“兄弟会广纳天下豪杰,本人今日前来正是延揽净念禅院并入兄弟会。”
宗教绝对是一个国家民族,必不可少的组织之一,科技再怎么发达,人依旧是人,几万年前的老祖先和现代人没什么太大区别,大家都需要精神食粮,科技给不了你,武功也给不了你,唯有幻想出来的神佛能够满足。
兄弟会想要掌控天下,****有魔门,白道有各地的帮会和门派,但宗教唯有拉拢僧尼聚首的净念禅院和慈航静斋,当然了,前提是要将这两匹野马,驯养乖顺,道门自有宁道奇,此人之隐忍和识时务,只要兄弟会夺了天下,他自然乖乖归顺,恰如慈航静斋挑选杨坚一统天下之后,宁道奇之所作所为。
众皆愕然,不嗔更是怒道:“好邪魔!净念禅院创立千载,超然于世外,还从未有人如此不敬!贫僧虽然武功低微,但除魔卫佛,亦是毫不含糊。”
香玉山懒得理他,只是瞧着了空:“大师意下如何?”
他还未说话,师妃暄忽然说道:“香公子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香玉山扬声喝道:“了空,是战?是降?你一言以决之!”
这一声震惊百里,仿佛山野晃动,群鸟飞腾,有功力的口鼻喷血,脸色惨白。
不嗔大怒:“邪魔找死!”
他脚下一顿,手中的禅杖猛然砸了过去,身后却有人叫道:“不好!”
这一声有些沙哑,正是修炼闭口禅的了空所言。
香玉山哈哈大笑,一拳轰出,仿佛抽干了方圆数丈内的一切生死之力,拳杖相交,轰的一声,不嗔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了空双掌齐出,打在其后背上,脚下一顿,强行卸力,仍旧蹬蹬蹬连退十来步。
不惧喝道:“摆阵!”
了空却喝道:“住手!施主武功高绝,然则强行逼迫净念禅院低头,却是万万不能!”
香玉山笑道:“好,不畏强权,不愧是大德高僧,不过本人时间不多,了空大师不妨考虑三日,再做决定!”
他足下轻点,纵身远去,诸人眼睁睁瞧着,却无一人敢阻拦。
洛水。
香玉山仿佛放弃了生命,双臂伸展,缓缓下沉,瞧着越来越远的天空,他呼了口气,那一刻,周遭的河水立时冻结,真气一转,又咕噜噜冒起了气泡,真气二转,黑烟弥漫,真气三转,紫气天罗。
和氏璧岂是那么容易破坏的?净念禅院那一爆,不过是他掩人耳目之举。
自打靠近铜殿十丈之内,他就隐约感受到了和氏璧对他的呼唤,那是一种本源的亲近,或许是长生诀的功劳,亦或许是天人合一境的奇特,总之,仅仅是眨眼之间,他就以太真还液法抽干了和氏璧当中的生命能量。
那一刻,天地换新颜,他仿佛看透了万物的表面,直达本质,太阳只是火球,月亮只是尘埃,宁道奇是枯骨,师妃暄是白色的***额,咳咳。
不过随后他就隐约觉得丹田鼓胀,有些喷薄愈发的姿态,和氏璧当中蕴含的生命能量实在是太多了,这才找了个由头,逃离了净念禅院。
不过吞并净念禅院和慈航静斋的确也是他即将要做之事,宗教若不可控,天下必将大乱,说起洗脑的能力,我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学校都是垃圾。
任凭河流托举,岸边忽然击来两条丝带,将他绳捆索绑,香玉山也不反抗,任由其主人施为。
婠婠气恼的坐在香玉山小腹之上,小粉拳连锤:“好狠心的人哩,婠婠又被师傅骂咧,都是因为你扬言要将那群秃驴并入兄弟会。”
香玉山笑嘻嘻的将女孩压在身下,轻声道:“阴后非是蠢人,想必也知道我的用意,如此惺惺作态,不过是警告我不得延揽慈航静斋罢了。”
婠婠乖巧的踢着脚丫子:“正邪不两立,师傅的担忧,亦不无道理。”
香玉山笑着吻了吻婠婠的脸颊,轻声道:“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婠婠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只小猫缩在香玉山的怀中:“嗯,人家才不管哩。”
此时,不远处忽然来了一叶扁舟,其上坐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子,月光照洒,远远望去,她就像是离了宫殿的洛水女神。
来到近前,女子轻声道:“香公子真打算以同样的方法对付静斋么?”
香玉山笑道:“师仙子似乎有些绝望,这可不是一个修佛之人该有的心思,今生不足,何以补来世。”
师妃暄瞧着他怀中眼神狡黠的婠婠,忽然长叹道:“妃暄若是效仿前人,以身侍魔,香公子可能放过静斋么?”
香玉山饶有兴致的问道:“以身侍魔?倒不知师仙子能做到什么地步。”
幽幽一声叹息,青袍掉落。
(。)
第四十四章一人灭一国()
轻衫滑落,玉面无情。
香玉山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静斋的指示,还是师仙子自己的意思呢?”
师妃暄脸色淡然,毫无吃罗的羞涩与悲愤:“自离斋以来,妃暄早已将生死和这具皮囊置之度外,倘若以此能保全静斋传承,天下万民早一天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婠婠啧啧称奇:“妹妹真是好手段啊,慈航静斋污蔑圣门是魔,可人家这大魔头亦不曾在男人面前坦诚相对哩。”
双目微闪,师妃暄轻声道:“佛家重修心,讲究立身成佛,顿悟明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前的娇躯,亦不过是红粉骷髅,何足道哉!”
婠婠身子飘动,笑嘻嘻的来到舟上,与师妃暄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女孩子呢,最武器一是眼泪,二是容颜,三是脑袋,红粉骷髅可是一点都不占哟。”
她说着话,忽然一掌击出,丝带飘舞,周遭仿佛一个黑洞,巨大的吸力引得鱼儿跃上小舟。
师妃暄微微撤步,她看似简单的两步,便予人行云流水,断水水流的奇异感觉,分明是种暗含上乘深奥诀法的步法招式,否则怎能从区区两步中,表达出须要大串动作才能表达出的威势。
一剑刺出,千万道剑芒飞舞,掌剑相交,她只觉附着在色空剑上的真气少了小半,气劲相交,婠婠身子一震,向后倒飞。
师妃暄秀眉轻蹙,不愧是她一生之敌,阴癸派的传人,天魔**果然尤其玄奥之处,所发出难以形容的奇异旋劲,却把她的“探索“完全封挡,令她的真气无法钻入婠婠的经脉去,生出应有的感应。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师妃暄的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把婠婠笼罩其中。
魔女笑嘻嘻的抖动天魔丝带,令人疯狂的天魔音毫不间歇的轰炸而去。
剑典的境界与傅采林的奕剑术极其相似,前者心有灵犀,每剑都能洞悉先机,而奕剑术亦是事先探求而对方的破绽。
不过师妃暄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最厉害是她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
婠婠越打越是心惊,单论招式,两人半斤八两,不分胜负,但说到功力,她十六层的天魔**稍逊一些,师妃暄不愧是慈航静斋近二百年来最成功的传人。
天魔丝带倏地由缠变削,色空剑被婠婠打中剑侧,劲气横泄,震起数丈高的浪花。
剑影消散,婠婠娇笑一声,趁机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色空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当胸搠至。
这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
婠婠脸色微变,天魔丝带疯狂缠绕,天魔力场大开,同时一掌击出,封死了师妃暄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硬挡了她这一剑。
嘭,婠婠斜飞出去,人在空中,双目生寒,她生气了。
一抖手腕,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然后变成十多个旋动的圈环,随着婠婠微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势罩向错飞开去的师妃暄。
师妃暄无惧无畏,叮叮当当一阵响,时间虽短,却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舟上打到湖中,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只弄得浑身湿透,白白便宜了一旁的看客香玉山。
两人倏地分开,师妃暄飘回小舟,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婠婠则落在香玉山的身旁,看样子,魔女占了一些便宜。
婠婠心中虽恼,面上却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师妃暄亦是毫不示弱:“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
婠婠脚下轻点,天魔丝带再出,师妃暄倒提色空剑,双目凛然。
香玉山单手一摄,上百年功力,又吸收了天魔力场的擒龙功岂是易于,婠婠只觉身子一软,倒射而回,师妃暄的长剑亦是脱手而出。
瞧着两女有些嗔怒的眼神,他却笑道:“两位打够了么?有谁会做东西吃?不知怎么的,肚中空空。”
婠婠回过神来,再这样打下去,除了两败具伤,别无他路,而且今夜的关键,是香玉山,他的态度决定了魔门今后的归属,师妃暄其人,什么时候杀都可以。
笑嘻嘻的收了武器,她瞧着师妃暄道:“郎君不让打咧,这次就先放过你啦。额,对了,妹子会做东西吃吧?”
师妃暄面色淡然,止水不波:“不会。”
婠婠:“。。。。。”不会还这么嚣张,要是会了,岂非用下巴看人么?
眼珠子滴流乱转,婠婠将手掌放入洛水之中,一会的功夫,手里抓着三尾鲜鱼,本想以真气刮鳞去肚,余光一扫,抓过色空剑。
师妃暄身法如电,飘逸如仙,来到近前,抓着她的手腕,蹙眉道:“做什么?”
婠婠笑嘻嘻道:“清理鲜鱼喽,难道你还要吃鳞片么?”
师妃暄有些怒意:“出家人不食荤腥,手中利剑亦只是除魔卫道而用,岂可做这种**之事?”
婠婠叉腰道:“所以妹子的意思,就是让大家连鱼鳞一起吃喽?”
师妃暄夺回色空剑,扭过头道:“何必食荤腥,这林中自有野果,餐食饱腹,绝无问题。”
婠婠笑道:“妹子是出家人,可郎君和婠婠不是咧。”
剑拔弩张,婠婠率先扔出一记飞刀,随即脚丫子一挑,师妃暄一剑刺出,两人越打越是激愤。
恰在此时,忽然一股难以抵御的大力袭来,两人好似被疾行的骏马撞了个满怀,噗通一声,倒栽入洛水之中,一仙一魔,两个大唐世界最美的女子,顷刻间变成了落汤鸡,诶,素颜的两人居然更美。
月色朦胧。
手指疾点,封住两人周身大**,香玉山将其丢在火堆旁,翻过身去,啪啪啪,每人在****上打了十巴掌,哇,这手感,这辈子不洗手了。
婠婠委屈的缩在一起:“又不是婠婠先出手的,郎君欺负人咧。”
她泫而欲泣,小脸皱在一起,看的人心疼不已,师妃暄只是涨红着脸,双目有些发直,好似有些难以置信,我居然被人打了?
香玉山无奈的捏了捏婠婠的琼鼻:“不可以再欺负妃暄了,我也不妨明言,慈航静斋是必须要并入兄弟会的,大家日后或许还是一家人呢。”
师妃暄回过神来,义正言辞的说道:“香公子,你须得知晓,慈航静斋或许会屈服你的暴力之下,但绝不会与魔门同流合污。”
婠婠冷笑道:“慈航静斋?不过是一群高等的政治妓,额,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十年前,若非碧秀心以身侍魔,引得邪王退隐江湖,如今是否还有慈航静斋还两说呢!”
师妃暄面色平静:“魔门中人自私自利,一己之欲,祸乱天下,干扰众生,此等邪魔外道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婠婠嗤笑道:“圣门扶持弟子起兵造反这也算一己之欲?妹子,那慈航静斋以和氏璧为由挑选明主,与圣门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昌盛宗门罢了!”
香玉山有些头痛,一人赏了一个爆栗,这才说道:“慈航静斋也好,净念禅院也罢,即便并入兄弟会,同样只是遵循旧例,青灯古佛,千年传承,仍可,只是休要再做什么待天择主的把戏,阴癸派亦如是。”
师妃暄叹气道:“这么说香公子是执意要吞并静斋?”
香玉山笑道:“妃暄亦曾耳闻,仙魔争斗,死伤无数,何不放下屠刀,各修大道?静斋以慈悲为怀,为万民请命,想必不会拒绝。”
师妃暄默然不语,香玉山单手一摄,轻衫落入手中,将其披在女孩的身上,手掌落处,分明感触到娇躯的颤抖,终究只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什么红粉骷髅,什么躯壳,都只是为自己打气罢了。
乘舟而来,乘舟而去。
婠婠在背后抱着香玉山的腰肢,懒洋洋的说道:“婠婠累了,背人家回去吧。”
香玉山无语道:“刚才不是打的很精神么。”
婠婠像鸵鸟一样缩着脑袋:“睡着了,听不到了。”
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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