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笑嘻嘻的说道:“如果是郎君的话,即使遗弃,婠婠也是愿意的哦。”
商秀珣气的吐血,婠婠眉头轻扬:“难道商场主是在吃醋么?没关系啦,婠婠做个小妾就好,正妻的位置就留给你吧。”
这是个好人哩,商秀珣心中冒起这个想法,旋即她就不自然的避开视线:“不,不需要。”
婠婠调笑道:“真的不需要么,你瞧瞧郎君的胸膛和脸蛋,还有这身男儿气概,天下可不好。。。。”
恰在此时,花翎子在车外轻声道:“襄阳到了!”
码头城市一向帮会众多,例如此地就有汉水派,梅花门,襄汉派,大江盟等等数十个大小帮派,兄弟会广聚天下英才,自然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紫凤楼。
刚坐了不久,汉水派大龙头双刀钱独关,已然带着十来个帮会大佬前来拜见,大江盟的盟主郑淑敏一身重孝,她男人被跋锋寒杀死,若非香玉山为其报仇,只怕终生无望,她上前大礼参拜:“多谢香公子,若非香公子,亡夫这仇,妾身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了结,大江盟上下,从此定以兄弟会之宗旨为行事原则。”
大江盟是一个很松散的组织,其中包括清江派、苍梧派,江南会、明阳帮,宜春派等十来个帮会,郑淑敏身形匀称,风姿绰约,双眉细长入鬓,肤色如玉,颜容如画,煞是好看。她身旁尽是女将,八名年青女子英气凛凛,都是黄色劲装,背挂长剑,把她护在中间。
瞧着影影焯焯上百位帮会大佬,易容的商秀珣和牧场两位元老有些震惊,万没想到,兄弟会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距离牧场如此之近的地方,而且瞧这意思,倘若兄弟会起兵造反,襄阳旦夕可破。
钱独关早先是个丝绸商人,善于左右逢源,他麾下的汉水派虽然未曾并入兄弟会,但是兄弟会刚襄阳之时,他也曾力助,香玉山最喜欢和最讨厌的,也就是这种首鼠两端,持花观望之人。
一番虚辞客气,酒杯交错,一会的功夫,天色渐暗,众人安然入睡。
香玉山带上人皮面具,脚下轻点,化作一道幻影,直奔钱独关的宅邸。
后花园,凉亭。
钱独关面色凝重:“香玉山那个小子岁数不大,武功倒是不错,兄弟会有此人行走于世间,可不是那么好吞并的。”
一旁的白纱女子轻笑道:“兄弟会都是小事,唯独这个香玉山,好似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师傅他老人家可是因此很不高兴呢。”
这美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诡艳。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却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她的姿容虽缺少了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钱独关蹙眉道:“可若是杀了他,难保兄弟会与我反目,大江盟的郑淑敏如今可是兄弟会的死忠,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唔。。。。”
他说着话,忽然觉得耳后一凉,他来不及躲闪,只能以免朝背后掷出一旁的双刀,一面强提真气,想要硬扛,耳听得咔吧一声响,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白纱女子微微一怔,尚未来得及反应,她心中虽然惊骇来人的功力之高,面上却笑道:“尊驾为何如此对我们老爷?”
香玉山摸着她的发梢,食指挑起白纱女子的下巴,轻浮的说道:“当然是清儿夫人你喽。”
(。)
第二十四章独霸山庄()
紫。。lā
夜风吹来,白衣飘舞,月空照耀,笑颜赤足,婠婠就像是天地间的精灵,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嗔怪的看了香玉山一眼,轻声道:“你见到她了?”
香玉山笑道:“你似乎很在意?”
婠婠叉腰,娇蛮道:“当然喽,我的郎君要去找别的女人,而且还是我的师妹,我怎么意呢?”
香玉山收敛笑意:“你真的很会演戏,我也算见识过千种人,但直到现在也分不清你到底哪句话出自本心,你是一个成魔的好材料,但可惜心肠还不够硬。”
婠婠一怔,沉默一阵,随即笑道:“成魔有什么好,若不是师傅殷切盼望,我这样懒惰的一个小女人,宁可每日躲在被窝里睡懒觉。”
翌日正午时分,船抵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原来江淮杜伏威带兵攻打彼处,不许人出入,老杜手下的执法团更是杀人如麻,当地人都逃了个空。
高价买下一艘乌篷船,总有“自愿”的船夫撑杆掌舵,茫茫细雨中,船儿弯弯曲曲地在河道上迅急的往下游开去。汉水静若鬼域,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这艘无比孤独的船儿。叱喝连声下,帆船拐弯,无惊无险地转入笔直的河道,就像经过了漫长的崎岖山道后,踏上康庄坦途的动人感觉。眼前河段豁然开朗,漫天细雨飘飘。
香玉山笑道:“我们美美的秀珣现在放心了?倒没想到,你居然怕水?”
商秀珣脸色微白,横了他一眼,小女人的姿态尽显无疑,一顿,她忽然低声道:“你真觉得我很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她立与人群之中,左右是两位元老,此刻看来,反而愈的孤独。
香玉山正色道:“这天下间多了不敢说,秀珣你应该算是排行前三甲的了,额,小鹤儿你第四。”长腿萝莉这才转移视线,他说道:“你吃东西时的娇姿妙态,无论轻轻一咬,又或狠狠大嚼,都是那么使人心神皆醉。”
商秀珣垂不语,只是嘴角扬起,转过娇躯,心中欢喜,恰在此时,有船夫惊叫道:“不好了,前方有铁锁横江,咱们过不去了!”
诸人大惊失色,而此时汉水两旁有江淮军早已布置妥当,香玉山喝道:“不必转向,加!”
这时离拦江铁索只有七丈许,是眨眼即至的距离,二十多丈外两艘敌船上的情况已清晰可见。两舰上的江淮军全战斗的位置,劲箭石机,全部蓄势待,香玉山单手一摄,商秀珣腰间的长剑自动飞到他的手中,提剑在手,瞬时间,他仿佛换了一个人,气势大变,好似一道划开天际的惊雷,雨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下来,狂风大作,偏偏他衣角如常。
长剑顶端蓦然生出一丈长的剑芒,与傅君婥和独孤策这种四溢的剑芒不同,这一道剑芒就像是个活物,挣扎不休,嗤嗤嗤嗤隐隐还有真气跳动的声音,香玉山单手一挥,剑芒再次暴涨,直奔铁索而去。
当。
粗如儿臂的铁索似乎全不受剑气影响的当儿,倏地中分断开,堕入江水去,而与此同时,那道剑芒似乎要将汉水分成两半,只是半途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的水珠好似子弹一般向两艘敌舰洒去,噗嗤噗嗤,随之响起的是江淮军的惨叫声,牧场众人举目望去,脸色惨白,那水珠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一个血洞,整整两艘敌舰,近二百人,被香玉山这一剑杀伤近半。
香玉山负手而立,手指轻弹,长剑归鞘,风雨交加,他宛如天神一般,那一刻,商秀珣忽然觉得心跳的异常厉害,纵观古今,除了二十一世纪女孩们居然喜欢娘炮的欧巴,还有哪个时代会不喜欢威武的英雄呢?
杜伏威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南方不要,非要攻取竟陵?
竟陵就是如今的湖北天门,一眼望去,尽是平原良田,两湖熟,天下足么,杜伏威的起义军军资皆是抢来的,这方法虽然快但很难长久,他想要打下一块根基地,竟陵无疑是最合适的,而且坐守此地,北上可以攻取襄阳,彼处对南方的性不言而喻,不明白的可以想想郭靖是怎么保住大宋的。
刚到竟陵城下,身后三四百义军追杀而来,守城的老将冯歌识得商鹤和商鹏两位元老,慌忙命人以弓箭压制身后的追兵,一面打开城门,迎牧场众人入城。
没有婠婠捣乱,方泽滔仍旧是那个独霸山庄的盖世豪杰,其实也勿怪原著里他极其悲催的死在婠婠的琴弦之下,似那样的美人愿意陪你谈天说地,抚琴跳舞,有几人能够拒绝呢?
杜伏威已然攻打竟陵三日有余,苦战不休,方泽滔虽然满脸血渍,不过依旧双目囧囧有神,整个独霸山庄除了他,还真没有那个人威望高到以一城之兵对抗杜伏威十万大军,这也是香玉山当时为什么单独没杀他的原因。
因为辅公佑魔门背景的原因,香玉山一直勒令兄弟会严禁触碰江淮军,所以杜伏威也是他为数不多渗透极少的军阀。
方泽滔瞧见牧场众人,哈哈笑道:“场主,鹏老,鹤老,诸位冒死来援,独霸山庄上下感激不尽!”
一番客气,说起竟陵的形势,方泽滔眉头紧蹙:“如今杜伏威放下话来,命可以不要,竟陵必须要取,他那十万大军不分昼夜的攻城,竟陵本来就人少兵寡,前一阵子,铁勒人前来捣乱,山庄又少了一批好手,如今只有不到两万人了。”
诸人默然,气氛有些凝重,商秀珣却上前道:“方庄主,杜伏威一向好吹大气,说是十万大军,除却一些临时抓来的壮丁,能有七八万就算不错了。”
方泽滔叹气道:“即便只有七万,也不是咱们竟陵能扛的下来的。”
牧场众人立时心头一紧,商秀珣心中不愉,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当着一众高层的面说这么丧气的话,士气何在?
她扬声道:“庄主此言差矣,所谓十则围之,倍则攻之,自古以来,攻难守易,竟陵城墙既高,护城河又深,杜伏威即便兴起二十万之兵也休想拿下此城!”顿了顿,她扬声道:“竟陵必胜!江淮必败!”
她连喊三声,牧场众人反应过来,亦随之呐喊,城墙之上的守军受其感染,亦随之呐喊,一时之间,声传百里,士气大振,方泽滔微微一怔,有些羞愧,他早先是隋朝旧将,只因天下大乱,他这才改组部队为独霸山庄,他能力虽强,但是不善于言辞,鼓噪呐喊,提升士气,更是两眼一摸黑。
小鹤儿在一旁瞧着商秀珣一身戎装,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拍手赞道:“公子,商姐姐真是盖世英雌啊,东溟派的单婉晶,和她比起来根本就是个黄毛丫头么。”
“什么?牧场加入兄弟会了?”方泽滔有些震惊。
“不错。。。。。”
“庄主,江淮军又攻过来了!”
战鼓震天,江淮军从四方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诸人登上城楼时,只见敌人大军缓缓注到城墙和汉水间的平原中,书有“杜“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商秀珣瞧着城下无边无沿的江淮军,忽然有些窒息,不当面,你是无法理解那种冥冥之中,由数不清的人头聚齐起来的气势,它所带来的压迫感,能让人彻底疯。
杜伏威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竟陵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只要想想江淮军连历阳那种坚城都可攻克,便知这些看来全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
四万江淮军一齐喊,战马狂嘶,令竟陵城外风云变色。
牧场众人脸色白,他们终究承平已久,战争和江湖厮杀终究是两码事,四大寇虽说人数也不少,但和江淮军比起来就像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不过想要攻城,骑兵是无用的,投石车虽然力道大,但可惜准确度极差,即便是十几年的老兵,也不过勉强有个一成的命中率,所以想要攻城,终究还是要靠楼车。
残阳如血,一时收割多少性命。
直到夜色已然伸手不见五指,江淮军这才后撤,清点人数,竟陵守军面色惊恐,这一天,已然死伤过一千兵卒,若以这个为基数计算,只怕不到十天,竟陵就崩溃了。
独霸山庄。
商秀珣面容平静:“这就是我的计划,庄主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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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江淮杜伏威()
血战三日,护城河里堆满了尸体,双方人困马乏,战争么,本来就是拉锯战,谁能耗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残月高悬,竟陵城门大开,以方泽滔为首一行百余骑兵悄悄地溜出了城,一路南逃,穿过一处渡口,过了一片树林,他望着已经逐渐看不清轮廓的竟陵城,叹息一声,有属下劝道:“庄主,留着青山在,不怕。。。。”
他话未说完,忽然一声炮响,随之簌簌簌飞来数不清的箭矢,黑夜之中,视线不明,噗嗤噗嗤,百余名骑兵渐渐有人哀嚎惨叫着跌落马下,方泽滔怒吼道:“快散开,冲过这片树林!”
一夹马腹,昂首嘶鸣,方泽滔也顾不上手下的兄弟,率先冲出了树林,只是身后的弟兄却只剩下心腹大将钱云和十来个山庄的普通弟子。
远处忽然传来哈哈大笑声,须臾后,一道黑影急速奔来,他纵身高高跃起,一掌击出,方泽滔拔剑就刺,气劲相交,他座下的骏马吃不住力,哀鸣一声,栽倒在地,那黑影借势向后翻去。
黑影刚刚落地,远处传来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一会的功夫,来了百十来骑,胳膊上缠着绿巾,这是杜伏威手下以武林高手组成的执法团,战场督战,江湖厮杀,无所不为。
方泽滔怒视黑影:“杜总管未免有些欺人太甚,我已经弃了竟陵城,难道你连我的命都要拿走?”
杜伏威哈哈大笑,负手而立:“不错,方庄主武功智谋都过于常人,若是今日放你逃走,难免后患无穷,方庄主,尔今,或降或死,但选其一吧!”
他身后百余执法团同时喝道:“杀!”
钱云在一旁劝道:“庄主,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咱们就降了吧。”
方泽滔脸色忽青忽白,有些犹豫不定,杜伏威忽然笑道:“钱云,你做的不错,今夜若不是有你通风报信,我还未必能在此截住方泽滔一行人。”
众人脸色大变,瞧着钱云的眼神怨恨至极,既然撕破脸,后者索性喝道:“方泽滔,你须得明白,杜总管乃是天之骄子,竟陵小城旦夕可破,老子可不想陪你送死!这天下早晚都是杜总管的,老子劝你还是早做打算,立刻纳降!”
方泽滔叹了口气,忽然一指钱云道:“杜总管,我可以投降,但你须得先杀了这个叛徒!”
钱云瞳孔微缩,杜伏威点头道:“好,本人也最是厌恶这种出卖兄弟的狗畜生,杀了他!”
他一招手,身后十来骑当先杀出,钱云呼天喊地,却无人理睬,只一会的功夫,刀剑加身,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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