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巧遇与他到彭城住了些日子,香玉山虽然不通医道,但神雕与天龙世界,他耳濡目染,一老一少也算相谈甚欢,只可惜老爷子终究厌倦凡尘,住了几个月就飘然离开了,香玉山也很感叹,他不懂武功,仅凭医道居然也迈入了天人合一境,难道后世有人推测,药王极有可能活了一百五十余岁,比石泰还变态。
香玉山揉了揉小鹤儿的脸蛋,女孩张口去咬,他不退反进,手指点了点女孩的粉蛇,羞的小鹤儿脸蛋涨红,一旁的卫贞贞有些尴尬,现在离开和留下好像都不太合适哎,贴身婢女好难做,要不还是回去卖包子吧?
黄昏。
何标上前道:“少爷,老爷从巴蜀传来的信。”
香玉山打开一瞧,暗暗点头,香贵虽然武功不行,但是为人奸猾,由他联络魔门两派六道的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阴癸派这个仇,他时刻记在心中。
巴蜀有天莲宗的胖贾安隆,他可是邪王石之轩的头粉丝兼马仔,天莲宗心法以心窍为主,在魔门中也是异数,阴癸派最看不上的也就是他们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阴癸派多是体态妖娆的女性,女人么,当然是最讨厌肥胖了。
除此之外,像魔相宗的赵德言,灭情宗道的尹祖文和许留宗,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子午剑左游仙和邪极宗向雨田四个徒弟之流,能拉拢的尽量拉拢,不知死活的香玉山也懒得多说。
香玉山本身与慈航静斋和魔门没有冲突,即使阴癸派这两年显示权威,一而再再而三,从香家多要了两三倍的财物,除却当家那个魔门长老之事,他依旧心中无怒无怨,就当是花钱养了娘子,不过见识了长生诀之后,他觉得天魔策这本书或许也值得一观,魔门之祖天魔苍璩智慧绝顶、武功盖世,而且是个书狂,他搜遍天下寻求奇典异籍,最后去芜存菁,归纳为《天魔策》十卷,开出两派六道。
倘若能够集齐十卷天魔策,与长生诀交相互补印证,未尝不能效仿先人,咳咳,也可能效仿后人血手厉工,庞斑破碎虚空。
阴癸派掌握着《天魔策》中最精华的部分,但想要让这群女权主义者交出手中的天魔策,寻常的方法无异与痴人说梦,整个阴癸派,充斥着各种疯子,祝玉妍杀渣男石之轩恨不能同归于尽,白清儿杀李渊,练了双修才能伤人的姹女**,诸此种种,不一而足,想凭拳头和生死符,强行索要天魔策,绝无可能。
石泰有一句话说得好,阻我成道者,皆是邪魔,降妖除魔,还在乎什么手段?
飘香。
这房间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帘一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东溟夫人坐在珠帘后,单婉晶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得她有些头疼:“婉晶,你在拉磨么?”
单婉晶还未说话,帘子外忽然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久未回信,东溟夫人难道瞧不起咱们兄弟会么?”
两人面色微变,东溟夫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居然未曾发现有人潜到身前,强自镇定,她轻声道:“未知尊驾是?”
透过帘子望去,屋中站着一人,一身黑衣,中等,不胖不瘦,黑巾蒙面,也瞧不清容貌,他未曾携带武器,然而东溟夫人瞧着他,却只觉心生无力,兴不起半分打斗的**,因为她知道,出手就会输,就会死。
黑衣人笑道:“贱名不足挂齿,夫人也不必多问,只需回答,东溟派是否拒绝加入兄弟会即可。”
东溟夫人强笑道:“这位小兄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兄弟会若是有什么吩咐,东溟派力所能及,必定不会推辞,而且东溟派久居海外琉球岛国,除了每年春分会派人前往沿海挑选弟子,其余时间皆在琉球,咱们即便加入兄弟会,也形同虚设啊!”
黑衣人默然不语,半晌,他忽然寒声道:“这么说,夫人是拒绝喽?”
他忽然气势大涨,杀气凛然,吹得竹帘飘动,整间屋子刹那间变得冰寒无比,东溟夫人一挥长袖,强自镇定道:“东溟派亦并非我一人的,尊驾若是发火,只怕还早了些。”
一旁的功力稍差的单婉晶有些呼吸困难,手足颤抖,东溟夫人有心将她挡在身后,只是那黑衣人在身前虎视眈眈,她也不敢大意,只能愧疚的看了一眼。
眼瞧着一场大战就在眼前,那黑衣人忽然笑道:“好,不愧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东溟夫人你倒是硬气。”
东溟夫人面色微变,刚要出言,耳听得黑衣人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咱们不妨做个交易!”
(。)
第十一章母女;咳咳()
“咱们不妨做个交易,我助你杀一人,你助我杀一人,如何?”那黑衣人如是说道。
东溟夫人笑道:“东溟派久居海外,与世无争,与天下英雄也是点头之交,可未曾。。。”
黑衣人打断道:“魔隐边不负,夫人与此人也算无争么?”
东溟夫人脸色大变,那时她才二八年华,即被祝玉妍的师弟边不负以迷药侮辱,那时其父霸刀岳山已死,她将此事告知祝玉妍,结果却只换得不闻不问的下场,哀莫大于心死,她于是来到同样是女性为尊的东溟派,改姓单,并且生下了单婉晶,后来随着时光流转,她心中的恨意稍淡,同意与边不负说和,谁想到这个畜生,人渣,碧池居然还想侮辱单婉晶,这一下再无回转的余地,她发誓谁若能诛杀边不负,东溟派上下倾全派之力也要为其办一件事。
心中犹如刀割,东溟夫人脚下轻点,轻叱一声,双袖如同两道长鞭直奔黑衣人的面门,速度又快又急,这套流云飞袖也是名列奇功绝艺榜的上等武功。
黑衣人不闪不避,瞧着袭来的两道长袖,一道直奔百会,一道直奔心口,他双目当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忽的双掌齐出,左掌稍快,右掌稍慢,东溟夫人虽然心中大怒,但却并未失了理智,她心知此人的功力远胜于她,硬碰硬只是找死。
两道长袖忽的转变方向,好似两条麻绳分左右穿过黑衣人的肋下,随后千回百转,将他绑成了粽子,东溟夫人微微使力,双袖绷直,她自信,这一招之下,即便是钢铁和硬石也能勒成粉碎,然而那黑衣人却无动于衷。
东溟夫人脸色微变,耳听得嘭的一声,双袖炸裂,化为几十个碎布片随风飘舞,她裸着双臂,脸上的白纱早已不见踪影,露出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容,比起一旁尚未长开的单婉晶,她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轻轻碰触脸蛋,就会流下水来。
黑衣人笑道:“夫人还有别的招式么?若是没有,那我就要出手了。”也可能出点别的,母女哎,咳咳。
单婉晶提着长剑,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她挡在单美仙身边,尖声道:“你休想伤害我娘!”
单美仙拍着她的肩头:“婉晶,即使是死,我们母女也不分开。”太太,你你这个想法很好,可以延伸到,咳咳。
黑衣人有些无奈,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坏人呢,我的人设不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么,他叹气道:“现在,夫人试了我的武功,咱们可以心平气和谈交易了么?”
单婉晶有些懵逼:“试探?”
单美仙笑道:“尊驾倒是聪慧,不过倒是可怜我这身衣服,贵客还请稍候,如茵上茶。”
一个十来岁的丫鬟奉上清茗,黑衣人调笑道:“单如茵,名字暴露性格,你很软么?”
单如茵有些懵逼:“哈?可以吧,应该可以软的。”
“东溟派的清茶粗鄙,贵客还请不要介意!”重新换上长裙和面纱的东溟夫人轻声笑道。
黑衣人意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追求口腹之欲了,世间的一切入口之物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单如茵奇道:“我听人家说,武功高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辟谷,很久不吃食物,也无需饮水,而且似乎除了追求武道,也没什么**,哎呀,那活着岂不是很无趣么?”
单婉晶补刀道:“哼,这样的人就是活死人,武道的奴隶。”
东溟夫人轻斥道:“不得无礼!贵客莫怪,我这女儿自幼刁蛮成性,娇生惯养,还请莫要怪罪。”
单婉晶撒娇道:“娘,我才没有咧,而且我也没说错啊。”
黑衣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单婉晶,两人对视,女孩忽然心里一慌,好似被对方看穿了一切,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那黑衣人这才说道:“无妨,我以前有个故人,与令千金名字相差仿佛,如今瞧起来,容貌也有几分相似。”
单婉晶忽然心中一堵,莫名的有些不太高兴,她垂首不语,闲聊了几句,东溟夫人这才一脸肃容问道:“不知贵客想杀何人?”
黑衣人嘴角轻挑:“李渊。”
丹阳,清月楼。
何标垂首道:“少爷,行刺杨广的女子前几日杀出了扬州城,宇文化及大怒,亲自带兵追击,那女子一路潜逃,据咱们的探子来报,就藏在城南早已荒废的张家老宅之中。”
香玉山意的点了点头,何标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说道:“少爷,瞧那女子的佩剑和套路,只怕和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关系匪浅,您还是尽量少招惹,额,小人失言。”
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香玉山轻声道:“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好意,这女子的事今夜就会有定论。”
恰在此时,城南忽然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数百个兵丁冲四周的民房之中钻了出来
,将张家老宅围了个水泄不通,耳听得轰的一声,宅子内一间侧室坍塌,一男一女两人窜了出来。
那男的正是宇文化及,他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那女的带着斗笠,只是隐约瞧见嘴角有一颗夺人心魄的痣,自然就是那位破庙前等人试剑的白衣女子了。
宇文化及肩头中了一剑,他冷笑道:“姑娘果然是傅采林的徒弟,倒不知三位高徒你行几?”
白衣女子嘴角流血,浑身冰寒,她方才一时不察,中了宇文化及一掌,那宇文阀的冰旋劲实是一种奇异无比的回旋劲,比之一般直来直去的劲气,难测难防多了,可是知道归知道,她仍没有破解之法,奕剑术讲究以剑弈敌,可是如今连自身都快无法控制了,还讲什么弈敌。
宇文化及瞧了瞧夜色,喝道:“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去见皇上,以你的姿色,未尝不能获宠,保住性命。”
回应他的是更加森寒的剑气和剑招,宇文化及非但不怒,反而心中暗喜,这白衣女子剑招和身形步法都要比他精妙一些,不过功力稍差,如果真的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
打斗,只怕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而且极有可能她抓住机会逃离此处。
叮铃铛铛,砰砰砰,拳剑相交,剑气与寒气四溢,逼迫的周遭十丈之内无一人可以近前,宇文化及身子一晃,瞧了个空隙,看着虎口颤抖,脸色发青的白衣女子,长笑道:“哈哈,结束啦!”
倏地一掌击出,冰旋劲宛如一道龙吸水破空而去,白衣女子手足发麻,无力闪躲,她凄凉的瞧了一眼东北方向,师傅,师妹,我尽力了。
后背微微发凉,宇文化及脸色微变,来不及撤招防守,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一剑,只是回首一瞧,白衣女子已经被人就走,此地唯留一个冰雕,上面还刻着多谢配合四个字,宇文化及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方才偷袭之人也逃了,今夜算是徒劳无功,宇文化及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将方才那两人给我找出来!”
倚红楼。
白衣女子嘤咛一声,缓缓苏醒,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和逐渐愈合的伤口,她瞧着布置精致典雅的房间,方才她与宇文化及酣战,结果一时不敌,本来已经闭目等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后隐隐约约似乎被人抱在怀中,再之后就没有感觉了。
抱?白衣女子又羞又怒,别瞧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四岁了,搁在寻常人家中,孩子都好几个了,但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时就死在战火之中,这十来年她一直跟着傅采林学武,除却此番来到中原,刺杀杨广,挑起天下大乱之外,还真是个百分百的宅女,再加上她平时的性格,瞧不起男人,此前根本就与男性没有亲密接触。
门外忽然穿来嬉笑声。
“杜大爷,您怎么才来啊,秋月都想了您快半个月了!”
“那不是。。。。”
“你们这些大头兵是干嘛的,我们这可是香家的产业!”
“封锁此地,不许人出入,给我搜!香家,哼!”
上百个兵丁忽然包围了倚红楼,为首的那个头目白衣女子还认得,正是宇文化及的亲信,她心中哀叹,终究还是逃不了么,诶?我的剑呢?她心中一慌,四下寻找,却不见了剑踪。
就在此时,忽然房门大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瞧着白衣女子忙说道:“你快从后门溜走吧!宇文化及的大队人马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即喝道:“原来是你。”那日荒庙,她平生第一次遇到势均力敌的好手。
少年急声道:“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找到了么!”忽然一道夹杂着寒气的男声传来,倚红楼似乎都因此温度降了好几度,白衣女子脸色微变,透过栏杆,瞧着一楼大厅,此时足足来了五六名宇文阀的高手。
少年哀叹一声,忽然迈步上前,紧抓白衣女子的手腕,后者一个激灵,急欲挣扎,那少年以微不可察的声音低喝道:“别动,我带你去密道。”
白衣女子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忽然瞧见那少年掀开了床板,底下露出一道阶梯,两人一前一后钻入其中,微微猫腰向前走了一会,那少年不知在何处,微微一推,一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石门,其中,石室尺许见方,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稍微有些拥挤。
手指竖在鼻子前,示意白衣女子噤声,头顶上的石板上,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隐约似乎还有丝丝寒气,白衣女子心知,这是宇文化及本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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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方素素()
PS:嘟嘟真是蠢死了,昨天居然上传了一章,哎,今天补上,稍后还有。。lā
两人贴在一起,白衣女子虽然心中惊怒交加,但也不敢妄动,人就是这样,有机会活下去,没有人会选择死的,尤其是昨夜她刚刚冲鬼门关前爬了回来,一口气在千般用,生命太美好了。
那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白衣女子心中一惊,难道他发现什么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风,她余光一瞧,那少年指了指上边,用口型无声说道:“你的剑!”
白衣女子心中一沉,果然听到屋内传来一声爆吼:“那贱人的剑就在这里,人也跑不远,仔细搜!”
时间过的极其缓慢,感受着一旁渐渐有些发热的身子,白衣女子想要抽身,只是又生怕带起一丝响动,惊动了头顶的宇文化及,慢慢的惊怒变成了羞愤,她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欧派和大腿和对方贴的极近,说是连体也未尝不可。
足足一刻钟,石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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