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香贵宴请萧铣,后者慨然应诺。
酒桌上,谈笑风生,几日不见,经了些历练,不满三十岁的萧铣一副沉稳干练的模样,此时,屏风之后,慢慢走来一人,大力神包让呵斥道:“大当家的在此,闲杂人等不得近前!”
萧铣蹙眉道:“无礼!原来是玉山啊,听说你不久前练武出了岔子,如今可无碍了?”
香玉山并不理会萧铣,反而看着包让笑道:“我听说的你的横练功夫不错,我有一招专司破防的拳招,你敢试试么?”
包让一怔,回首瞧了一眼萧铣,后者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不过仍旧笑道:“玉山既然有这个兴致,你就陪他玩玩吧。”
包让点点头,忽的一声低喝,肌肉暴起,浑身有如沐浴金光,香玉山轻笑一声,忽然一拳打出,轻飘飘的,虚不受力,莫说是气势,只怕半点响动也无,包让心中鄙夷,原来是个无能的二世祖。
他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忽觉胸前袭来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萧铣脸色微变,一挥袍袖,将包让拦下,刚要呵斥,香玉山迈步上前,气机锁定,萧铣双手双足,哪怕一根头发丝的动静都尽在掌握之中,他欺身近前,双掌如同穿花蝴蝶,掌风凌厉,速度奇快,压迫的萧铣竟无力反抗,只能连连后退,有心叫喊,又怕泄了真气,露出破绽,他心中惊恐莫名,这小子才多大岁数,怎么武功高的吓人?
拆了十来招,香玉山忽然左手做爪,擒住萧铣的虎口,微微使力,后者气机一滞,游坦之趁机一掌打在他的胸前,随后双指连点萧铣周身大**。
萧铣愤恨的盯着香家父子:“原来那日刺杀大当家的就是你!香贵,大当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忘恩负义,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香贵冷笑道:“不薄?可真是不薄啊,我香家在中原开遍了赌场和妓院,所赚的财物,五分交于魔门,三分交予巴陵帮,一分陆抗手独占,可真是不薄啊!”
萧铣一怔,随即冷笑道:“大当家已死,你。。。。唔。。。。香玉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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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兄弟会 上()
萧铣躺在地上打滚,胸前被挠的血迹斑斑,浑身犹如万虫撕咬,他嗷呜乱叫,疯魔一般的用头撞着案几的桌腿,轰隆一声,案几断裂,杯盘碗盏洒了一地,包让挣扎着上前,只是全身酸软无力,只是无奈的捶打着地面。
香玉山笑道大当家觉得滋味如何?现在可以好好商议事了么?”
萧铣捂着胸做了口,悲愤道杀了我!杀了我!”
香玉山拍着他的肩头,打出一道内力,随后笑道大当家乃是皇家后裔,金龙之后,能轻言生死,岂非让人耻笑?”
萧铣面色回转,眼神惊恐的瞧着香玉山你,你到底想样?若是想要大当家的位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香玉山哈哈大笑
萧铣脸色变来变去,拳头握了又松,他年纪轻轻,武功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如今又巴陵帮的大当家,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真让他像狗似的听命与香家父子,他宁愿去死,但方才那番滋味,真的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犹豫半晌,香玉山忽然说道有一件事,萧当家尽可放心,巴陵帮也好,日后若有机会起义造反也罢,大当家或者皇帝的位置,永远都是萧当家你的。”
萧铣叹气道罢了,到了如今还说呢,希望你紧守誓言。”
这时,忽的有帮众在门外喊道大当家的,出事了?”
香贵心中一紧,香玉山笑着看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包让,萧铣迈步上前,微微使力,咔吧一声,大力神再无气息,萧铣这才喝道来人!包让妄图行刺与我,已被香当家斩杀,将他拖出去,砍了头挂在彭城的城门楼上!”
萧铣带着人离开了,密室中,香贵犹豫道儿啊,若是萧铣之后,立刻反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带人围上门来,那可如何是好?”
香玉山笑道他绝不会这么做,而且很快,他连这么做的资格都将不复存在!”生死符岂是好受的。
香贵奇道你打算做?”
香玉山不答反问道西域有一个组织,它的掌权人甚至可以决定下一任皇帝由谁做,你这是为吗?”。
香贵震惊莫名,连忙摇头,香玉山笑道因为这个组织联合了江湖上绝大多数的帮派,控制了国家九成以上的商贸,它打了个喷嚏,整个国家都要抖三抖。”
咽了口口水,香贵惊骇道难道你想效仿?”
香玉山瞧着窗外,面色凝重道不错,在这个大时代面前,一个人无论武力有多强,终究不能一手遮天,三大宗师那么强,亦是凡夫俗子,唯有武功与世俗势力并进,才是王道。如今大隋正是鼎盛之时,想要造反做皇帝,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就算时机到了,香家人亦没有当皇帝的资格,无它,名声太臭。”
东城宅子。
何标垂首拜道,小人无能,没能好好看守,小鹤儿和纪青青逃跑了!”
香玉山面无表情出去吧,另外派人将这几封信送到老爷手里,记住,不可遗失!”
何标暗暗松了口气,趋步后退,香玉山来到地牢,那位彭梁会的小头目早已饿的浑身无力,皮包骨头,整整过了十日,那种反胃的饱胀感这才散去。
依葫芦画瓢,香玉山再次将小头目的生命能量吸取而出,只是这次不同,这人的尸体并未炸裂,只是缓缓变成了一堆骨头架子,微微一掌,尽成粉末。
再次溶于劳宫穴,那种令人沉醉痴迷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醒过神来,又是多了五年的精纯内力,随之而来的,自然还有那股饱胀感,而这一次,似乎更加明显。
回到正厅,忽听到门外吵吵嚷嚷,他单手一摄,离着十来丈,大门哐当一声大开,两个女孩如同滚地葫芦摔在一起。
青青起身,也不着恼,上前抱着香玉山呜呜的哭道,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香玉山一怔,还未,小鹤儿忽然上前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蛊惑青青逃走的,她不走,我还拿刀子逼她。”
青青忙说道,没想到我们刚走不远就碰到了两男一女,自称天魁派的,强拉小鹤儿陪他饮酒,结果反倒被小鹤儿用刀子划伤,我们这才逃了出来,幸好路上还遇到了彭梁会的三当家任媚媚,我们这才逃了。”
香玉山面色森寒,小鹤儿上前拉过青青都是我的主意,你……”
他话未说完,忽听得香玉山大喝道何标,滚出来!”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何标慌忙跑进院中,香玉山怒道天魁派的事你知不?说看守不力,全是虚词!”
何标抖如筛糠少爷,本来小人是想向你禀报的,只是那几日老爷说正是计划最要紧的时候,不许人打扰您,所以……”
香玉山面色微变,随即寒声道天魁派的人,此时在何处?”
何标劝道少爷,天魁派也是南阳三派四帮一会里势力最大的一派,弟子数百人,掌门环首刀吕重亦是中原一带出了名的刀客,咱们……额,在怡红楼。”瞧着香玉山越发冰冷的眼神,他赶忙转口,去特么的,活着最。
香玉山拍了拍青青的脸颊吃点,我去去就回。”
青青扯着她的衣袖,彭梁会的任媚媚都对那两男一女客客气气的,您实在没必要…………”
香玉山脚下一点,人早已离开,何标瞪了一眼小鹤儿此事皆因你而起,若是日后老爷怪罪下来,哼,我看你办。”
小鹤儿脸色惨白,心乱如麻,青青劝道没事的,何标,你先出去吧。”
怡红楼,谢显庭哈哈大笑道大师兄,无暇,你们怕?咱们天魁派在汉南、襄阳、南阳、腴阳均开设有道场,权势极重,调戏两个巴陵帮的女子有所谓,反正也不过是贩卖人口的黑窝。”
吕无暇叹气道哼,大师兄你也不说说他,巴陵帮纵然可恶,可那两个女孩子又有错呢!”
大师兄应羽点头道是是是,师妹说的是……”
就在此时,大门轰然一声炸裂,三人还未反应,忽然一个铁掌来到近前,耳听得咔嚓一声,回过神来,谢显亭已然栽倒在地,吕无暇惊叫一声,上前一探,再无鼻息,她怒道你是人?为要杀我天魁派的弟子?”
香玉山冷笑道作恶就得死,天道好轮回,告诉吕重,半个月后,我必定亲赴南阳他磨好了环首刀!”
此声落下,他脚下一点,再无踪迹,如此神出鬼没的轻功,看的两人心中发寒,师傅爹真的是他的对手么?谢显亭你这魂淡,死了还为门派惹下这么大的祸患!
回到宅子里,青青迎了上来,你真的杀了天魁派的人?”
香玉山笑道我这人没别的缺点,天生就是护短,帮亲不帮理。”
青青心中充斥着浓浓的暖意,她踮起脚尖,用舌头狂甩香玉山的嘴唇,后者好笑的将她推开,青青嘿嘿一笑,一旁小鹤儿有些手足无措。
取出二十两银子,香玉山面容平静道你既然觉得在这里过的不开心,那就走吧,咱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我暂时没工夫帮你找到亲人,这些钱呢,你带在身上,权当作是盘缠,路上丢了被抢了也不打紧,香家的赌场遍及天下,你打着我的旗可以随意支取,我会派何标找几个得力放心的打手一路保护你,直到你找到的亲人为止。”
小鹤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蛊惑青青逃走,你不怪我?”
香玉山哑然失笑你本来就是被巴陵帮拐卖来的,害你和亲人分离,这份罪责,我也有份,你想要逃走,这是天之正理,我有资格怪你呢?”
小鹤儿抓起银子,迈步就往大门走,青青在身后叹气道,其实她还小,若是再大一些,就明白你的心了。”
深夜。
青青抱着玉枕,歪着头道,今夜正好无人打扰,不如咱们……”
咣咣咣一阵敲门声,青青气的吐血,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么,我这难道是千层纱么?她猛地拉开大门,气急败坏的吼道是哪个不开眼……额,小鹤儿,你又了?”
长腿萝莉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也不理她,径直走到香玉山面前,颤声道我,我想留在这,但你要保证,会帮我找到亲人,这是你给我的银子。”
她郑重的将银子摆了一桌子,香玉山并不去看,只是轻声道可以。但你想好了,若是再私自离开,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再抓!”
小鹤儿贝齿紧咬,眼神闪烁,青青挤开她,忙说道,还有我哩,难道你不抓我么?”
香玉山笑着敲了敲她的头,小鹤儿捏紧拳头好,我发誓。”
嘴角轻挑,游坦之点头道嗯,很好,明日你和青青就跟着白学习经脉穴位,额,青青,那是我的裤子,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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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兄弟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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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碧楼。
萧铣一脸凝重:“诸位兄弟,刺杀大当家的凶手已经找到了!”他说着话,不留痕迹的瞧了一眼下垂手的香贵,后者眼皮微微抖动,只是强自镇定下来。
有陆抗手的拥趸起身怒道:“大当家的,到底是谁杀了陆当家,还请你说出个名姓,我老赵第一个为陆当家报仇!”
萧铣沉声道:“前几日驻守余杭的探子来报,巨鲲帮的云老帮主被刺身亡,他老人家遇害的时日与咱们陆当家相差仿佛,巨鲲帮亦名列八帮十会,若是此中没什么巧合,萧某自是不信的。”
有人诧异道:“有帮里的兄弟说刺杀陆当家的凶手临走之时,说什么不尊上谕,难道也与此有关。”
萧铣点头道:“不错,萧某查了账簿,咱们巴陵帮每个月都要向皇上进献,可是前几个月不知道为何,陆当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延时日,近来瓦岗山义军声势浩大,想必朝廷忧心江湖帮派效仿,这才有心打压,再加上之前积累的不满,这才酿成大祸。”
众皆默然,若是江湖中人下的毒手,巴陵帮颜面,即使拼到最后一人也要为陆抗手报仇,只是此事若是牵连朝廷,那就有待商榷了,中原虽有几支义军,但此时隋朝正值鼎盛之时,敢跟朝廷作对,那就是以卵击石,嘶,想想都觉得疼。
既然大家都选择默契的不做声,陆抗手被杀一事,那也就算揭过去了,即便有他的死忠拥趸揪着此事不放,萧铣也懒得再管了。
轻咳一声,萧铣道:“另外,此次召集各位当家的前来,还有一事,前不久兄弟会会首向萧某发出邀请,咱们巴陵帮若是有意,可加入兄弟会中,共享富贵。”
有好事的问道:“兄弟会?大当家的,以前都没听过啊,还有那个会首是谁?咱们巴陵帮在八帮十会也只是仅次于黄河帮,偏安一隅,当咱们的土皇帝不是挺好么,俗话说,宁为鸡头,勿为凤尾。”
萧铣沉声道:“兄弟会乃是最近兴起的一个联盟,召广大江湖帮派和英雄豪杰加入,其会首从无一人见过,极其神秘,不过据说武功极高,兄弟会秉承信义,但凡加入者,须得义气行事,兄弟有难,八方来援,哎,若是当初陆当家被杀之前加入兄弟会,兴许就不会死了。”
有人扬眉道:“大当家的,按您先前所说,朝廷忌惮江湖帮派闹事,先杀了云老帮主以作警示,如果此时再蹦出来一个人串联各大帮派,那岂非更是与朝廷背道相驰,徒惹大患?而且道祖曾言,人有三宝,慈,俭不敢为天下先,敢问大当家的,除了咱们巴陵帮,还有别的帮派加入兄弟会么?”
萧铣蹙眉道:“朝廷的事,咱们无须担心,那位会首手眼通天,自然有解决之法,至于别的帮派,彭梁会的聂敬亦收到了邀请,倒不知他会如何抉择。”
诸人纷纷鼓噪道:“大当家的,且先按兵不动,倘若彭梁会愿意入伙,咱们再同意也不迟啊。”
“李舵主说得有理。”
此时,彭梁会的驻地,聂敬亦是一脸为难之色。
二当家的嗤笑道:“大当家的,左右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兄弟会,理他作甚,这是兄弟会的信笺么,呵呵。”他说着话,忽然刺啦刺啦两声将其撕成了碎片。
聂敬还未反应过来,信笺已然被撕,他还未斥责出声,任媚媚也笑道:“是啊,大当家的,咱们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八帮十会之一,倘若让人一封信笺,招之即投,传扬出去,咱们彭梁会脸可就丢大了。”
鬼爪聂敬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置可否,此时就算是暂时搁置。
三日后,深夜,乌云盖顶。
彭梁会二当家笑呵呵的拍手,面前三个舞女半遮半露,看得他心火上浮,恨不能立时开车,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有家奴尖声叫道:“有刺客,保护老爷!”
二当家嘭的一声站起,来到门前,但听得院中喊杀惨叫声不绝于耳,他操起单刀,呵斥三个舞女躲在屏风之后,迈步就往外走,只是刚刚走了几步,他忽然背心一凉,来不及转身,忙将单刀向后一捅,整个人向前翻滚,然而却已经迟了,叮的一声,似乎什么铁器相撞,一股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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