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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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克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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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木偶。生产这种可怕的麻醉剂将成为生产的主流,因此,如果检察官这个可怕的人物成为这个方案的总指挥,那么俄罗斯将可能完全变样。世界永远也不会像原来那样了。那些被控制的傻笑者已经不希望任何东西了,除了定期的一份综合幸福的药,他们将是一群沉默不语的、幸福的奴隶。 
  假如苏霍伊,或者科通,或者上帝,或者魔鬼,都经营一般的传统的伏特加酒,而这种酒会比“俄罗斯性亢进剂”将来更多的利润,那么,这件事就未必使那些身居要职的投资者那么感兴趣了。伏特加酒不可能从全球范围影响人的意志,因此,也就不能给予全球的权力。 
  喝多了,再喝点酒以解酒,然后就去上班了,然后下一次还如此。酒精,这一针对俄罗斯传统的麻醉剂,尽管可以掩饰世界的不完美,但却危害人的健康和心理,而最主要的是灾难性地降低人的工作能力。如果人不劳动,不妨在机床旁,不生产物质财富,这将整体地降低生活水平,因此,将预示着破坏性的剧变。 
  是这样,如果相信附函的备忘录,这就是完全的、无尽的幸福,也就当然不是幸福本身,而是幸福的错觉,是一种感受,但却是纯粹的身体感受,因此,如果给人一种幸福感,这将不次于任问幸福(本身)。 
  幸福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生气,任何时候都不去考虑自己那像牲畜般的生活,任何时候都不想改变这种生活。 
  毫无疑问,投入到这个方案中的一亿美金的确是很重要的,但却不是最主要的论据。 
  马克西姆神经质地熄灭了烟,又重新操纵起键盘。他不由自主地发现,他很激动,而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是很久也没发生的事…… 
  使用“俄罗斯性亢进剂”可以使人的心理极度不稳定、不定型,它可以操纵人的行为或思维过程。一个人如果定期服用哪怕是这种麻醉剂的很小剂量,他将停止检查自己的行动,“俄罗斯性亢进剂”可以促进降低自我评估的出现,服从任何命令的病理要求的出现,使得你实际上不去想后果,而是压制甚至是很简单的分析能力。具备百分之百的心理矫正作用… 
  … 
  关上计算机之后,柳特走到了厨房,“叭”的一声把窗户打开,流进一股晚间的冷空气,把窗帘吹得像木船上的帆一样。血涌到太阳穴,不知为什么,他有意无意地想起了被水淹了一半的隔离间,水不断地涌来,已经淹没到你头顶,面临危险,却没出路,并且也不会有出路,因此,由于这种绝望,他有点不自然了。 
  马克西姆在计算机旁已坐了两天了,实际上就没出过门,因此,在这之前他已经掌握了全部的信息:既了解了“俄罗斯性亢进剂”,又了解了毫无疑问正在生产这种药的苏霍伊。 
  现在柳特坚信的木仅仅是一亿美元在苏哈列夭那儿,而且还相信苏霍伊将把这笔钱投入到扩大这个方案上去。 
  然后呢? 
  然后,大概这个魔鬼剧的最后一幕就开始了,检察官就会亲手带走这位不自量的权威者,从侧面的幕后走出来,自己开始生产,于是…… 
  后来将会怎么样,马克西姆自己也不很清楚:因为这个不显眼的。一行行的启示录未必就能按着统一的剧情去发展。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会发生某种可怕的事,而且是不可改变的,如果他不能阻止这件事的话,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了。 
  事情突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急转弯。原来最简单的纯刑事案件(原则上是哪种差别呢? 
  一千美金、一百万美金还是一亿美会呢?),却未必不具有全世界的启示录的规模。 
  “俄罗斯性亢进剂”在匪徒手中? 
  刑事犯大规模地把公民变成听话的傻子,因此从他身上榨取钱比骗他们的钱更为容易。 
  确实,他们可能还没有请到麻醉剂的真正威力,但要知道他们会明白,很快就会明白的,他们手中有什么武器。 
  “俄罗斯性亢进剂”在检察官手中,还是在像他这种人的手中? 
  这也很可怕:在任何时候任何权力都希望不仅使人的肉体厅在服从于它,而且希望人的思想和愿望服从它,因为思想是人行为的第一原因,而如果思想将受程序设计…… 
  于是在马克西姆面前,在所有复杂的问题中又出现了一个传统的问题,这个问题他觉得是解决不了的,怎么办呢?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两者必选其一。或者是苏哈列夫,或者是检察官。 
  麻醉剂留在苏霍伊手中? 
  或者是跟踪权威者,把他交给戴金丝边眼镜的那位有教养的克里姆林宫的卑鄙小人? 
  但仍然作为旁观者是决不可以的。因此,柳特尽量暂时忘掉最初的原因,开始从事问题的纯技术研究: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苏哈列夫的踪迹涅恰耶夫暂时还不知道,他以后将如何行动,眼下应当弄清楚这个人的位置,‘“俄罗斯性亢进剂”在他手上,鉴于事情极为重要,甚至被绑架的科通侄女也退到了第二位。 
  确实,在整个全景或多或少的清楚之后,马克西姆又明白了一个剧情的进展。这个进展一定是检察官计划之中的:苏霍伊不消灭科通,他就不会罢手(盗贼头子变得双重危险,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正因为这一点才派他去帮助老人。怎么能知道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能在哪方面给予帮助? 
  第二天早晨,涅恰耶夫要求在莫斯科的“卡勒基地”设了一台有司机操纵的自动定向仪。 
  以后三天要了一台带篷的车顶上带有奇怪天线的福特牌汽车,走遍了整个莫斯科,可以说跑遍了首都的各个地区。 
  第四天,柳特睁着塌陷的眼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感到自己完全被打碎了,耳朵里一动就像传来左轮手枪的尖叫声,眼前好像晃动着测位器的散光和自动步枪那绿色的准星。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兜里放着记录什杜卡和苏霍伊的多次电话谈话的盒式录音带。 
  两个用户的自动测向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专门的计算机目录,机智的声音分析专家算出,第一种声音毫无疑问是米特罗法诺夫,而第二个声育是苏霍伊的。 
  不过,要测出移动电话使用人的位置是没有可能的,毫无疑问,他们装备了反测定仪器。 
  但是,有一点是确切无疑的,那就是明天早晨,即6月20日,米特罗法诺夫公民,他即是扎沃德诺依(已是苏霍伊最亲近的联系人),应当出现在莫斯科,为了会见自己人,即在谈话中称为赫沃斯特和奇利克的两个人,这样,确定最近来人的位置和特征就是技术问题了。 
  米特罗法诺夫出现在莫斯科的原因尤为重要,根据苏哈列夫和什杜卡的谈话,柳特已经知道了,苏霍伊的匪徒们已发现科通现在的住址。根据所有的迹象判断,扎沃德诺依和他的“公牛”们被授权消灭合法的盗贼,确实在这之前,米特罗法诺夫应当从阿列克赛。那依琴柯那儿得到某种信息。 
  是的,在现代技术信息世界里任何人想或不想,都木可避免地要留下某种信息。但是,这个信息经常是极为可怕的,就连一个善于辨别各种踪迹的人,一个暗探,甚至是最有经验的人,像柳特这样,也不能相信它的可信度。 

  
   
柳特出击



  扎沃德诺依不知道,为什么苏哈列夫那么急着让他到他那儿去,为什么让他坐上这个对于权威者不习惯的、准确地说有点像旅游小面包似的巨大汽车,为什么不带保镖,突然从莫斯科来了。最终,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主要的问题。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他们来到这个肮脏的小城市。这个城市如果从地图上看,你就会迷失在卡卢加州那绿色的沼泽空间中。在俄罗斯一望无际的中间地带被正确分开的正方形中,在那个地方名胜古迹中有一个纸盒厂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在周六、周日有舞会和拳击比赛,而在平日上演暴徒生活片和黄色影片,还有一条由于不远的养猪场的粪堆而变得浑浊的小河。 
  莫斯科犯罪集团的头目,也可以说是整个俄罗斯罪犯头目,在这个粪堆里,有什么还能比这更蠢的事呢,然而,不必打听,莫斯科最大的匪徒联合会的总头子现在看上去更加肆无忌惮,并且要比任何时候更加自信。他很久以前就为自己制定了继续行动的计划,并已超前了许多,因此现在当所有障碍被排除之后,他不着急,很理智地把这一计划在生活中实现。米特罗法诺夫刚张开嘴要问问题,权威者用那么明显的怀疑态度看着他,于是话又吞了回去。 
  是的,苏哈列夫确实知道。他想什么,就能做什么,在他到来之前,整个这座城市就被收买了。正如通常所说的,连根拔。这个贫穷小城的行政长官、警察局的领导、纸盒厂的厂长,甚至连东正教的神甫们和民警机关和刑事部门的侦缉人员,也就是政权的所有代表,他都很客气地把他们喂饱了。但是还是能找出几个过分原则的人,他们试图向上级报告,然而他们中间的一人很快就在一场车祸中神秘地死去了,另一个成了生产中不幸的偶然事件的牺牲品,第三个由于食物中毒而死亡。总之,不同意市里新秩序的人不多,这样苏哈列夫就成了这城市的暗中占有者。 
  苏霍伊坐在一家单独小二楼的台阶上,这个小楼是着急地从一家当地居民那里租来的,由于权威者已经到来,因此他按着新主人的审美观装修好了。他带着一种优势的微笑看着他的助手,此时助手正沿着新用水泥垒成围墙的院于来回溜达,强忍住生气的吃惊态度。 
  “喂,我不明白,”米特罗法诺夫走到台阶前,小心地坐到边上,坐在老板的旁边,今天他终于下决心,提出一个一直折磨他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从莫斯科出来了?在那里忘了什么吗?” 
  “你总是有许多不明白的问题,”苏哈列夫很宽容地对对方说,“你要是明白的话,你就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那怎么的呢?”扎沃德诺依吹毛求疵地审视了一下那双贵重的手工制作的鞋套,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粘在贵重皮子上有灰的地方。 
  “你怎么想呢?我是因为什么才和这个方案联系起来的呢?” 
  苏哈列夫把几块口香糖塞在嘴的窄窄的缝里,懒懒地问道。 
  “那还因为……”跟班咬了一下嘴唇,没说完,他仍然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不仅如此,”不知为什么,在那个晚上,苏哈列夫心情特别的好,所以他可以和小伙伴坦率地说,“‘俄罗斯性亢进剂’,这不仅是药面。” 
  “那还是什么呢?” 
  “是一种检验。” 
  “检验谁呢?” 
  “所有的人。”对方的不理解并没使苏哈列夫生气,准确地说,倒使他觉得可笑,因此他的语调听起来是那样的傲慢,那样的宽容。“吃上这种有趣药面的人就成了抹布,成了稀泥,什么其他的事都不去想了,我已经检验了,有一个化学家对我说过些什么,‘第一信号系统,第二信号系统’,据他说,就像巴甫洛夫对狗的实验,你知道吗?曾经有这么个怪学者,他分离了我们的小朋友,然后把他们切成碎块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呢?你想当总统?还是想当人民检察委员会的主席?” 
  “不,我就想当我自己。”苏霍伊突然站起来,冲对方点点头,“走,我给你看点东西。” 
  站在独门小院入口处的两个卫兵,非常尊敬地让开道。几天前刚到这个小城的人一定不明白,为什么老板把个人生活的乐趣用到这个寂寞的地方。 
  “走,走,”苏哈列夫用手指了一下,“现在一切你就会明白了……” 
  几分钟之后,他们俩人已站在了不大的小屋中间,屋里有桌子、椅子、电视。天棚下高高的窗户,从窗户里渗出惨白的光。 
  姑娘披着散开的、蓬乱的暗红色的头发坐在床上,跷着二郎腿,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前面空中的一点。“这就是娜塔莎。那依琴柯。”扎沃德诺依想借此机会问一下,为什么老板把这个小姑娘带到这儿来了。但在最后一刻,他只是匆匆地看了老板一眼就改变主意了。 
  “走开,走开。”苏哈列夫用农村主人叫看院狗的语调呼唤。 
  娜塔莎抬起眼睛,她的目光傻子似的,有一种被折磨的牲口的样子,甚至连站在不远的米特罗法诺夫也注意到这种情况。 
  “什么?”她小声地问,但不清楚。 
  “听着,扎沃德诺依,你不想我在街头公园给你举办一场马戏吗?”苏哈列夫问道,他没转过身去,也没看姑娘一眼。 
  “什么?” 
  “马戏,我是说,马戏……”老板习惯地转着手指上的钻石戒指,用着重的演戏的语调说,“绝对好的马戏,创记录的技巧,一个季度只有一次,而且是专门为你举办的……只是怎么办呢?这样吧,到我手下那儿去拿一个带录像带的摄像机,这种驯兽的艺术是应当流芳百世的。” 
  尽管米特罗法诺夫对他所说的什么也没明白,但苏霍伊的命令很快就完成了。几分钟之后,安装在折叠三角架上的一个不大的摄像机,就从它那工作指示器里闪着像血一样的光。 
  这就意味着它已经处于录像状态。 
  “现在请看吧。”苏哈列夫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这个姿势使得他很像一个驯兽员。“听着,小姑娘,到这儿来……” 
  盗贼的侄女很听话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苏霍伊跟前。 
  “抬起左腿!”苏哈列夫下达着命令。为了怕不进镜头,他挪动了一下。 
  娜塔莎完成了命令,在她机械的服从中有点怪怪的,就像编制好程序的机器人。她就那样单腿站着,不敢放下另一条腿。 
  “现在举起你的右手。”权威者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命令道。 
  这个命令也完成了。姑娘的眼睛傻傻的,睁得圆圆的,没有任何表情,一眨不眨地看着主人。 
  “拍巴掌。”苏霍伊下达着命令,但还没等到响声就又重新下达了新的命令,“现在表演一下狗叫。” 
  “汪汪……”姑娘清楚地叫着,因此听起来有点可怕。 
  “瞧,怎么样?她能做一切事。”“驯兽员”笑了一下,看来他对自己很满意,因此用华丽的词藻继续说道:“而你还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很幸福,因此,什么别的事都不想,为了这种感觉,她将做命令她做的一切事。她已经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生活了,因为任何明白什么是真正幸福的人永远都不想做不幸福的人。甚至可以不把她锁起,把她放到牧场,和牛、鸭、鹅放在一起。但过不了三天,她就会跑过来,求你给她点‘俄罗斯性亢进剂’。”说话人做出一个不再继续说下去但却意味深长的停顿之后,他猜测道。“如果组织大规模生产,比波兰多一百倍?买下这个纸盒厂、厂房、工人……一个月生产五百至六百吨,你明白吗,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扎沃德诺依还是没理解老板的意图。 
  “全部。”苏霍伊很权威地闭紧了嘴唇,“这就是一切,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呢?用不着打倒谁,给他吃点药面,就自己倒下了,等着命令。什么警察,那些东西将会围着你摇尾巴,内务部部长我也会拿来做一半的赌注,因为水可以冲到便池里。那么寂静,那么和平。总共就用五包,你让他们吃一次‘俄罗斯性亢进剂’,然后他们就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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