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他娃是有点自卑。
在前面的文字中,我们其实一直没有正面聊过这个问题:云峰和许静之间的爱情到底有多深?不是我们在刻意回避,而是这种问题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清楚。一个大学生,一个职高毕业的空姐,文化程度和各方面条件差那么远,他们到底有多少共同语言?能够结婚走到一起,到底“爱情”的成分大还是“激情”的成分大?……云峰在结婚后只带许静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就是王越灵搬新家的入伙饭。其他的同学聚会,他要么不去,要去也自己一个人去,从来不带许静;程璐有一次找他帮忙要点发票,时间都是晚上了,云峰也让程璐去公司见面,不愿意在自己家见面……他娃在躲避什么?他是怕同学朋友些看不起他找了个空姐!怕不熟悉的校友问许静“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其实就算有人问这种问题,我相信许 MM 完全会自己化解尴尬,很可能就会大大方方的说“没有上过大学,职高毕业就工作了”。许静自己并不在意,但是云峰却很在意!
他娃认为自己有身份了,有地位了,空姐老婆可能会给他丢脸了……狗日不落教,你丫忘了人家许静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娃一文不名?
很多事情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云峰和乔瑛聊到后来又发现乔瑛的老妈是陕西人,这下加上半个老乡关系,两人聊得越来越热络……等云峰把乔瑛送回家后,他一个人开车往回走,脑袋里面就开始在浮现人家的影子了。重点大学毕业生、面容姣好、知书识礼、性格温柔,还是著名外企的 office lady,对他这个传说中的“年轻有为成功人士”貌似也非常感兴趣,虾子心头一股酸酸的味道。想想自己的老婆,除了外表漂亮,还有啥?文化不高,性格泼辣,动不动就吼人,穿的也是成天都跟时装模特一样,一点“淑女味道”都没有……
我们不会像在《羊城岁月》里面一样说“让我们原谅云峰”,因为他娃现在的表现确实挨打!
回家以后,开门,漆黑一片,许静还没回来?一直等到半夜 1点过,云峰半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许静才醉醺醺的开大门回来。云峰盯了她半天“你开车回来的?”许静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扑在老公身上,闭着眼睛唠叨“龙星送我回来的……我没开车,我这样子怎么开车啊……”云峰点根烟,抽了几口,冷冷的看着她。许静没发现老公神色不对,趴在他身上继续絮絮叨叨说“我们的楼……今天终于封顶了,封顶了啊……龙星请我们吃饭庆祝……”
那天晚上这对夫妻爆发了自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而且是大吵。为什么叫第一次?因为以前都是许静唱独角戏,云峰一般不敢顶嘴,所以就算有了什么龃龉,也从来没真正的吵起来过。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样,云峰口气出奇的冷“以后别去龙星那里上班,我在公司里找个人代替你去!给我在家好好呆着!”许静基本上清醒了后,仗着还剩的几分酒劲,大吵大闹,还扇了云峰一耳光。
云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让人觉得有点搞笑的词“没素质!”,然后转身几步就上了楼,钻进书房,砰的一声把门甩过来关上了。
许静在楼下客厅里站着,呆呆的望着楼梯……
过了几天,乔瑛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李总,只帮你查到了是被举报的,具体是谁就很难知道了,不过好像和 XX 公司有点关系” XX 公司?云峰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貌似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名字……后来把高旋叫进来“你去工商局,装成是外地的投资客,查查有没有这个公司”
高旋动作麻利,还没到 11 点就回来了“有这公司,是在潮州注册的,广州是分公司”
云峰想了一下,中了个电话给王越灵“中午一起吃个饭”
饭桌上云峰没怎么寒暄,对王越灵不用客气,直接切入正题“帮个忙,找你老公或者是老爸打听一下,在你们潮州本地是不是有个 XX 公司?这公司是干嘛的?”王越灵也不罗嗦,马上就摸出手机打。但是打听出来的情况让云峰背上有点发凉……这 XX 公司虽然是在潮州注册的,但其实在整个广东的老生意人里面都非常“有名”。有名的原因不是规模大或者涉黑,而是背景硬:是香港那边的某老大和广东这边的白色联手搞的,有传闻,仅仅是传闻,这个公司其实是 X润在某方面的一个分支……
没有任何生意是可以永远“高枕无忧”赚钱的,更何况云峰的这种灰色暴利生意,更何况这是在广东!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到了一定程度,肯定会有眼红的冒出来。如果是小渣渣,那就根本不虚,直接让老范去解决;就算有点海的,也不用担心,最多大家讲和打个扣手而已,老子手里面有黑白两条渠道,两方面都是过命交情,老子怕个屁!……但是以上说的那些都是“民间势力”,如果是白色背景的话,那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制服背景的倒是不担心,黄衣服那边云峰搞得定,就算现在文荣走了,但很多黄衣服的跳站人物都和云峰有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是收了钱就要办事的。当然,这些“关系”在以前很多都是瞒着文荣的,现在人一走,完全无所顾忌了;至于白衣服那边,更踏实,魏科有次喝醉了给云峰提劲“我们这边根本不用担心,就算是保 X,老子都不虚!凭啥钱全让他们赚了?他妈我们就该喝稀饭?……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马上把保 X在广州的老大叫过来陪我们一起吃饭?”云峰以为他娃喝醉了发酒疯,处一句“那你叫啊!”结果魏科真摸出手机就打,过了会儿来了个人,给云峰发的名片上写的真是保 X在广州的老大,我日,有点虚幻哈!
不过黄衣服白衣服,云峰的背景再怎么硬,他娃还是晓得自己有个绕不过去的软肋:老子又不是干军火走私的,所以玩枪的朋友能够提供的“帮助”毕竟有限。自己始终没有玩笔的朋友关照,甚至讯天公司变更一些登记事项(从国营转为私营)这些鸡毛事都把他娃整的脑壳大,那还是手续齐全的呢,最后还得托老范找在某部门的熟人帮忙才搞定(老范有个表哥在某市级机关混饭)。这是云峰心里面的一个硬伤,始终无法回避!
这次一听王越灵说那个 XX 公司是白色背景,而且王越灵的老公在电话里还强调了一句“ XX 公司是 X润的某方面在大陆的分支,虽然这个是传说,但我在潮州听很多人都那样说过……”云峰脊背上就有点冒汗。他当然清楚 X润这种公司的分量,也当然清楚 X润这么几十年来扮演的另外一个角色是什么。如果那个传闻是真的,那就根本不可能和 XX 公司对着干。硬来的话,不说怎么样怎么样,至少都会两败俱伤。
晚上又请乔瑛吃了顿饭,详细聊了聊。当然云峰不会把他娃的另一面表现出来,他知道保持彬彬有礼“年轻有为成功男人”的 style对这样一个淑女 OL 来说,很有一定的杀伤力,呵呵……不过我们在前面就说过,云峰本质上并不是瓦塌男人,一个能毅然决然跪下对小唐说“照顾你一辈子”的男人再怎么也是有血性的,他娃不是女 TX 们心里想的那种“有钱就乱来见一个爱一个”的猥琐男。现在之所以作出这种貌似玩婚外情的举动,一个是我们承认,乔瑛的确很有女人味,很优质,云峰对她有好感是正常的(当然这个还是有点挨球哈);二个才是最重要的,云峰需要乔瑛,他很想和乔瑛成为好朋友,因为他娃心里面的那个始终绕不过去的软肋,所以急切的需要在这方面有朋友……这个不能算是利用,就像云峰和已经去世的文荣,虽然有一定的利益关系,但你敢说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弟?
不过你们不要以为乔瑛是心思单纯的 OL ,现在这社会,他妈谁都不傻。女孩子当然知道自己吸引人,女孩子当然看的出来男人对自己有好感。越是优质的女孩子,这方面越精灵,因为他们从上大学开始围绕在身边的男孩子就没断过。乔瑛甚至看的出来云峰上次在说谎话,没结婚?哪个没结婚的男人会衬衫永远笔挺,还每天不重样?……不过她也不是太在意,也愿意云峰请她吃饭,总比自己公司里那些还在日日为按揭发愁的“白领”男同事好吧?
云峰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娃在乔瑛面前决口不提自己的生意,只谈其他的。谈什么?谈人生 ^_^
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场景和《沪江不眠夜》里面宁浩和方雅在东京吃饭的那天晚上一样?那你们就错了。云峰对乔瑛谈他毕业的经历,谈初到广州的贫穷窘迫,谈自己的奋斗史……这并非是在女孩子面前炫自己的“男人魅力”,好让女孩子心生敬佩由仰视变爱慕,而是他娃知道,你要想和人家交朋友,你自己就要先敞开心扉和人家坦诚交心。这个也是云峰的过人之处,非常清楚熟人和朋友之间那道唯一的界限,就是是否“谈过心”。
这个办法很奏效,饭吃了一半,乔瑛的称呼从“李总”变成了“李哥”。吃完换地方喝咖啡,乔瑛已经直接叫“云峰”了 ^_^
过了两周,杰仔阴秋秋的摸到公司“大佬,有点眉目了!”云峰扔给他根烟“说吧!”。杰仔坏笑了一下“这次对方会死硬!也算凑巧啦……我一个小弟的哥哥,正好在举报你的那家公司里面做事!”云峰一下来了精神,让杰仔慢慢说。
杰仔现在已经在广州混了将近 10 年,就算再无脑,他娃也晓得不可能一辈子都混打仔,更何况他娃“有脑”的很。所以这次的 case ,他根本没有用“传统手段”,而是阴秋秋的去四处摸线。讯天公司被举报无非就是 XX 专营权违规跨省经营,这个专营权的很多东西在广东都和走私脱不开干系,所以那个圈子里绝对有人或多或少知道点消息。杰仔的身份当然比云峰自由,云峰只能走明的,但是他娃可以走暗的,所以打听出来的消息其实更有价值:
举报讯天的 XX 公司,在广州的办公室其实很大,某甲级写字楼上整整两层。但是这个公司的业务众多,真正和云峰他们有竞争关系的其实只有一小块。杰仔某小弟的亲哥哥,正好在那里上班,所以没费什么功夫就把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当然杰仔可能并不知道那个关于 X润的传说,所以他觉得完全是个小事“大佬,交给我去办,至少要让他们吐 2百 W出来补偿!”
云峰没说话,点烟,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大班椅里面。他现在摸不清楚对方的背景,所以没法作出决定……半小时后,对杰仔笑了一下“约你那个小弟的哥哥,见见面”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给许静打了个电话“晚上我们在外面吃吧?”许静语气有点冷“咪事啊?”“没啥大事,吃吃饭而已”,许静想了想“我约了小南吃晚饭的……”,云峰笑笑“是上次说的想让小南去给你帮忙的那事吧?我同意了,行不行?叫小南和我们一起吃”
上次吵架后,两个人隔了几天就和好了。虽然错在云峰,但却是许静主动道的歉。她知道老公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是有身份的人了,同意自己在外面做事,而且是在龙星的公司里,时间长了有点醋意很正常的。在看这篇文章的非广东籍女性朋友可能还比较难理解,但是在广东,“主妇持家”的观念非常深。云峰这种“大老板”根本不缺钱,能够同意老婆在外面做事的确算是很开明很少见。许静也知道这点,所以她认为错在自己,是自己性格太泼辣了,不够温柔……广东女孩子,确实是中国女人里面的最佳老婆人选。
和小南吃完饭回来,云峰立即把许静弄上床运动。虾子神勇异常,几乎是折腾了一整夜。许静很奇怪,貌似老公有点反常……不过她没往其他地方想,她认为云峰是在“表现”,呵呵。
只有云峰自己知道为啥这么兴奋。他娃心里面有事,大战前夜,只有趴在老婆身上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杰仔第二天就把那娃带到了云峰面前“大佬,这是小陈”云峰点点头,盯着小陈看了一会儿,开口“你一个月在 XX 公司能拿多少钱?”小陈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杰仔对他笑笑“在峰哥面前尽管说老实话啦!”小陈顿了一下,脸有点红“我没上过大学,所以工资很低的,只有三千块钱左右……”云峰慢慢说“你要是能把这个事情办好,我可以给你在后面加两个零,再乘个 2,你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离开广州,回乡下老家或者去深圳都可以,随便你!”
过了一周,小陈的电话过来了“峰哥,都安排好了”
云峰闸了电话后,把高旋叫进办公室,让她关上门,然后盯着她说“把衣服脱了!”高旋吃了一惊“什么?”云峰懒球的多费口舌,上去一把把她抱住,然后扔到大班桌旁边的沙发上,开整。
半小时日完,云峰坐在沙发上,点烟开始抽。高旋老骚女了,也并不笨,她当然知道云峰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所以边穿衣服边说“峰哥,你有什么话就吩咐吧……”云峰点点头,狠抽两口烟,把事情说了。
高旋愣了足足有十分钟,然后抬头“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
云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保证?”
“我可不想最后两手空空……当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档次,过分的要求我不会提”
云峰点点头“我不会对不起你!”
高旋想了想, nod了。起身,恢复一脸媚笑,抱住云峰啃了两伙。
第二天, XX 公司的广州分公司老大,某总,开车回家时不小心挂到了人。某总下车一看,是个白衣服的女军官,于是态度很客气,请女军官上车,带去医院瞧瞧。半个月后,某总就和这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女军官混熟络了。五一节,女军官说“去海口玩玩怎么样?”某总当然懂得起,出去旅游绝对能搞上床,嘿嘿……到了海口,住进了一家白衣服背景的宾馆。女军官说,这是我们系统的地方,公安给他 10 个胆子都不敢来查。某总于是很放心,一进房间就把女军官按到了床上,制服诱惑,日的很尽兴。当然,躲在隔壁房间的杰仔和几个小弟照的也很尽兴……日完了,正要去卫生间洗澡,房门突然被撞开,进来查房的当然不是公安,但是比公安牛多了: X海船队保卫部的人。
某总被“控制”了,白衣服的人放话“女军官已婚,丈夫也是我们的人,在北京 X司混的。这件事什么性质我们不废话了,你丫自己看着办!”某总差点吓瘫,权衡再三,小声说“ 100W 怎么样?”
5 分钟后,杰仔收到了云峰从广州打来的电话“ 60W给小陈,让他跑路;剩下的 40W,拿 10W分给下面的兄弟, 30W给白衣服的 XXX”,杰仔回答“好,我马上办”正要挂电话,突然觉得有点没对,云峰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只是在沉默,杰仔于是也不挂,点根烟等老板。半分钟后,云峰又开口“在小陈走之前,随便给他糊一个小事,盗窃抢劫假钞随便啥都可以,记住不要太过分了,小事就可以了,让他娃以后不敢再回广州来”杰仔心头一凌,我日老板果然厉害,既要讲“诚信”也要讲毒辣,呵呵。
这事当然还不算完,因为还没有办“正事”……某总惊魂未定的回了广州后,过了几天,杰仔穿身笔挺的西装,拧个公文包,故意挑了个晚上吃饭的时间去了某总家“某总,我是海口 XX 宾馆的,来麻烦您办点事情”某总当然懂的起,但是又没有其他办法,背后客厅里一家人都在吃晚饭。于是只好让杰仔进门,带去了书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