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着自己争强好胜;却没考虑夹缝中的人的感受。
我别开头;没有说话。
我不要去。VE却突然表态。
那个客人是个变态。我不要去。她跑到我身后;瞪着小澜;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
小澜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脸的不知所措。
现在我倒是矛盾起来;一方面我当然想要挫了洪兴胜。另一方面我不能不担心VE以后的处境。洪兴胜不是个大方的人。
VE是铁了心的不要去;抓着我肩的手那么紧;指甲偷过衣服都刺到我的肉了。
小澜也无法;只能叹口气出去回话。
22
小澜走后;我和VE安静的不说话。
我们都有点尴尬。
我以为她是个淑女;却原来她是个卖的。她差点就相信我是个经营农场的了;却原来我还是个她讨厌的那种男人。
我送你回去。我说。
我不能出去的。她低声的说。
我瞪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她别开头;挺直着背;一副硬撑的样子。
敢情邵子安把我带到了个高级妓院??
那?怎么办?我吸口烟;重重的吐出;一脸的茫然尴尬。
VE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拉起我;带着我离开这个小厅。
她带着我穿过热闹的大厅;转入一条走廊。
长长的走廊;一边是些艺术品;一边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灯火照耀下美丽花园。
美则美;只是地方不对。
十年前我会很欣赏;追风逐月是我的爱好。十年后;我早就对这些露水欢情没了兴趣。
VE和我一前一后的走着;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走几步;她突然几不上前;一把挽住我的手臂。
我不解的看她一眼;却发觉她低着头不感敢看前面。
抬头朝前一看;洪兴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了。
插着手斜着眼直勾勾的看人;那模样只是轻挑了些;到也没见怎么吃人的可怕。
但不知怎么的;臂弯里的VE依然吓的不轻;就差没整个人缩进来;恨不能就这么藏没了。看来姓洪的真是个天生逼良为娼的货色;瞧他把人给吓的。
用两根手指夹着烟;我抿抿嘴唇;把手里的VE挽的更紧些;挺起胸膛朝前走。
认识他快二十几年了;可没怕过他呢。
洪兴胜跨出几步;挡在我前面。
我停下脚步;仰着下巴看着他。
你和邵子安是不是串通好的?他开口问;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说呢?我吸口烟;轻轻吐出;不怎么认真的反问。
你抢我多少个女人我都不介意。他突然扯了扯脸皮;露出个怪异的笑。
你要搞她;我甚至可以为你付钱。他轻蔑的指指VE。
只有一点;他举着一根手指。
离开邵子安。我迟早要收拾这小子;你和他搞在一起没好果子吃。
付嫖资倒也不麻烦洪爷了。只是下次我再搞上你马子的时候;别满大街喊打喊杀的;不流行了知道不?我冷笑着把脸凑过去;用种奚落的口吻揭他的老疮疤。
被我挖起陈年旧疤;他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冷不丁的就伸手掐住我脖子。那劲道下的死足;要我命的。
早料到这个武夫没几句话就会动手;我侧侧身;扬起拳头砸他脸上。
今天我没喝酒;胃也不痛;想讨我便宜;没那么容易。
拳头接触皮肤;咔的一声;洪兴胜避闪不及;脸被我打的歪到一边。E086D2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他闷叫一声;用手抹抹嘴角。
十年没挨你的拳头了;够味。他竟然朝我咧着嘴笑笑;然后朝我扑来
那就再尝点别的。我伸脚要喘。
两个加起来快到一百了的人;极没形象的滚来滚去打的不可开交。
男人就这么冲动;前一刻还两人五人六的大爷;这一刻打的未必比门口的鳖三好看。
只是这到底不是撒野的地方;才踢了他三脚;没听怎么真切的呻吟就老大一帮人冲上来架我架他;忙不迭的分开我们。
嚷嚷着还想踹上几脚;虽知道一旦被分开了来人来想再讨便宜终是难的了;但所谓输人不输场。
虽然对放来的人多;可用膝盖想也知道;邵子安的人到也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情。果然;还没等洪兴胜缓过气来发号施令;邵子安后脚就到了。
他脸色平静的很;仿佛是路过的;就是路过的是不个时候。眼神也不怎么瞧我;只挥了挥手;那些手下就上前把我夺了过来。
洪兴胜也不拦他;只用手背抹嘴;看看他又看看我。
邵子安是后起之秀;虽然根基不算太深;但好歹现在是东升明摆着的老大;身份上来说;不输于洪兴胜。再又是别人的地盘;终究不能闹太出格了。这其中的利害;两人都是明白的。
再怎么说也没必要为个背叛组织的老小白脸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不是。
纵有多不情愿;洪兴胜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几声;邵子安也不能发作什么;也只能闷声不响的架着我就走。
23
邵子安绷这张脸把我塞进车子;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进来;外面的人便啪的将门关上。
那个VE……我开口要说。
他双眼一凌;瞪我一眼;脸色难看的很。
是不是也想我替你付嫖资?口气又冷又静;和那脸色倒成对比。
傻瓜是不是会传染?他发混你也要跟着来一遍是不是?皱起眉;我也没好脸色。
这从头到尾我可真是无辜至极。若真说错了什么;也就是回来参加什么鬼葬礼了。
邵子安不说话;就是看着我;那眼神锐利的像刀扎过来似的;脸皮不住的疼。
再疼也得抗着;我没错;没道理让他这么扎我。
末了;他闭上眼别过脸;胸口起伏几下。
倒是我;扁着嘴叹了口气。
走哪儿都能遇上那个瘟货。
加起来都快过百了;为的什么呢?你也是;放了我得了;我老了;没兴趣再战江湖了。努力说的语重心长;也只希望他听的进去。
何尝不想呢。他撩也眼皮看我一眼;轻轻淡淡的说。
那何不……
没让我继续说下去;他便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嘴凑过来就吻。
这真是……没法沟通。
桌上没法沟通;床上可以。
这话我屁都不信。
上了床满脑子就发泄二字;哪里还能讲什么正事?
事关未来;自由;多重要的人生大事;难道是上床能谈出来的?
可是;很多时候;邵子安倒是乐意在床上和我沟通。
他是那种知识分子的类型;做事很讲究火侯;意境。即使在床上。
不像洪兴胜那武夫;上来就搞;猴急猴急。也不像陈天养;虽然温和;但细致不足。他可是既有耐心又有排场;搞足了再上正戏。
看他在我胯间吸着;总觉得莫名其妙的无厘头。
要说强迫;算不上;毕竟这会子抛开些微的不情不愿;他那火热濡湿的嘴很是让我舒服。
可要说两情相悦也是鬼扯;只要他挥个手;我屁溜的跳上飞机就跑的远远的;再不回来。
邵子安的话不多;也就损我的时候话痨几下。按说话不多的人舌头没他这么灵活。许是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可看起来不像是个好这种事的;怎么这么会舔?
够了。我被他舔的头发昏;人都快酥了;两条腿忍不住夹紧。
用些力把我腿分开;邵子安一边用手揉着;一边像舔糖似的撩我。
都没出来就够了。他说的含含糊糊;我听的不真不切。
已经出来过一次了;够了;非把我弄死了你才歇?我懊恼的用手扯他的头发。仰着头皱着眉;终究没能忍住;轻叫了一声。
真是紧;放松些不是更舒服。他一边揉一边说;手指却一个劲的往里伸。
就不能提前支会一声。我闭着眼;咬着呀适应伸进来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非把我搞坏了不可。
先说了;就看不到你现在这样了。一个老男人而已;沈默你长这么好看做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轻笑着说。
身体里的手指动的厉害;那本就不是容纳外来物体的地方;全副心思就想着把外来的东西挤出去。可想挤走邵子安却没那么容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猛吸气;使劲放松;让身体好受点罢了。
我长的好看是为了泡女人;又不是为了泡男人。你别自作多情。
一句呕话因为他手指的离去说的意外顺畅;但随即我便因他的突然进入拗的身体都快折了。
按说他一惯的风格是挺温柔调情的;今天怎么兽派起来了?
只是在床上;邵子安是不会允许我分心去探究他的心思。他的手指变着法的绕我;立刻把我绕进情欲里出不来了。
抱着个男人的腰插个起劲;有那么好吗?
改下次有机会了;也他一次试试。
今天的邵子安特别动情;把我翻过来倒过去的搞;还抱着亲个不停。
射了两次;我混身没劲;自然只能任他颠来倒去的搞;只想着快点完了;我好彻底的休息。无奈他倒是吃了药似的没完没了。
沈默。
沈默。
像招魂似的搂着我直叫唤我的名字;还真亏的他这么叫唤;我才没一头睡死过去。
嘴唇贴着我的脖子吸来吸去;痒的我直发颤。
腰以下早就有些麻不仁了;腿挂在他肩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眯着眼;手摸着我的头;一口一口啄着我的脸。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被他折腾的够呛;只求他快完。
他一手抱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摸到腰下抓着我揉着。
我身上那点地方;他比我还熟络。他一撩;我立刻就火烧火了起来。
就他这么折腾下去;我非早死不可。
抵着我的屁股;搂着我脖子;掐着我的要害;他就这么把一腔热情全射进去了。
明天;我就送你上飞机。末了;在我耳边低低一句。
就这一句;我就射在他手里了。
24
这就完了?当然没完。哪里来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心安理得的靠在椅背上休息。上来飞机;除非天灾人祸;洪兴胜纵是没法拿我怎么样了的。
只是……
撩起眼皮看看身边的座位;邵子安也闭目养神着呢。
这算是放我还算是不放?这问题我问了;邵子安没回答。
护照;钱;都回到我自己手里了。按说;我自由了。
可他还在我身边;我未必就自由了。
下飞机我就买回去的机票一个人走,你可别又出乱子。还是不放心,我盯这他老神在在的脸郑重其事的说。
不行。他闭着眼睛说。
就知道是这样,我心头一火。
我送你上机。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我。亲眼看着你走,我才放心。
不知怎的,被他这么看着,我很是不舒服。
我别开头,用手摸摸鼻子,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反正送我走就是了。别再出乱子就成。手掩着嘴,我闷闷的说。
看我这样,他笑了笑,转过脸去,继续闭目养神。
也不是多远的路程,没打个盹,飞机就降落了。
我们下了飞机,不用自己动手,邵子安一个指示下去,他的手下就帮忙张罗我的机票去了。最近的一班机是在一个小时后,与是于,一大帮人就这么滞留在机场耗时间了。
按说我该高兴,我也确实高兴。可机场这地方,太多离别伤感了,那气氛怎一个浓烈,躲都躲不了。
该分手了,算不上情人和仇人,连性伙伴都挨不上,到好歹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同吃同住还同睡,做的那些事情有怎一个亲密。说不上来的交情。
就不说再见了吧。我摸着鼻子,浑身的不自在。
邵子安比之以前更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最终长叹了口气。
不再见了。他淡淡的说。
不再见了。表示这关系,于我于他都要在这机场里结束了。
你也算是照顾了我一段日子。以后保重。我将机票抓在手里站起身,随身没半点行李。身外之物不在意,这趟,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也站起身。
我送你。
我点点头。
我前面走,他跟着。送到登机口。
没道别,只朝他点了点头,他回给我个淡笑。
算是别过了。我转过头,上前把票交给空服,让她带我登机。
知道他在我身后一直看,但,别了就是别了。
在空服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我抬手看看手表,离起飞还有十分钟。
拉开窗看看外面,忙来忙去的人,没他。
不知道他是走了呢还是依然在看,这关我什么事呢。不禁哑笑,机场是个离别的地方,总容易感染人。
再次看看手表,过去五分钟了。用手挠挠脸,怎么像过了老长时间似的。
眼见着空服们忙来忙去,就要关门。我猛站起身。
我要下飞机。我艰难跋涉到机门前,对服务员说。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乘务员一副我傻了的样。
我要下去。看着她的眼睛,我很认真的再说一遍。
乘务员的脸刷就红了,手脚不知放哪好,回过神来急忙让开道。
收回电眼,我匆忙下飞机。
别往脑子里想什么浪子翻然领悟真情的烂戏码,这文邹邹的言情戏套我和他身上,浪费。
我下飞机不是想回到邵子安身边,是为了更彻底的脱离他的掌控。
手里的机票是他买的,目的地是他定的,可不安全。
他老大要是一个头脑发热有惦记上我,就知道挨哪儿逮我了。我可不能不防着这手。去哪儿,几时去,怎么去,这种要紧事情,还是自己定最牢靠。
这十年,我沈默是菜了,可不代表我傻了。
将手里的机票撕碎扔进垃圾筒,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走出机场,伸手招辆车打上离开。
这个连接着两岸的城市处于尴尬的地位。两边的黑道都把她当成中转站,中立区。可还真是彻底的中立,两不着调。开了架起火拼,她也照样中立,两头不管。也有好处,自己地方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在这种不着调的地方就好处理了。
乱也有乱的好,乱中也有序。只是这秩序变的厉害,在这地方讨生活,得时时刻刻的跟紧了风,谁知道明天这地方谁当老大呢?
这像个表子一般卖着笑东挨西靠的城市,以前陈天养带我来过几趟。这种地方,要说生存也容易,随着她变就是了。然我不要在这儿讨生活,只暂时待个晚上,明天就走,自然更是容易。
别惹事,管好自己,是这儿不二生存法则。
找个还算干净的店住下,进了房就把电话线拔了,省的三更半夜不干不净的电话打进来扰我睡觉。
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换上机场免税店买来的衣服,我打个电话叫客房服务上来把衣服拿去洗。
刚躺下舒坦了会,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邵子安打来的。接还是不接?自然得接,目前戏还得演着,等到了点了,关机换号老子让他永远也找不着。
找我什么事?按下接听,我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问。
到了吗?他问。
嗯。我回答的简洁明了。
那就好。他也说的干巴巴的。
距离感这东西很奇妙,它不是按米按公里算的,它只按两个人心里标的距离算。
形式上感觉上的距离一产生,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我没?冷不丁的,他问。
都不再见了。还想做什么。更何况你和我之间,算的上吗?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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